帝國元帥,蒂雅的護衛工作,出奇的輕鬆,這是一直在煩惱的七寒所沒想到的結果,自從自己入選護衛後,名義上,他要保護起蒂雅的安全,可是那個高傲的元帥一直只信任自己帶來的十名黑羽軍士兵,對魑魅四人,則是旁若無睹,直接將印加當局安排的四名護衛透明化了,這麼一來,七寒也是樂的輕鬆,享受起難得清閒,畢竟蒂雅居住的可是全國頂級的賓館,作為護衛,自然也順理成章的享受裏面那些設施。
今天,又是蒂雅外出參觀軍事演戲的日子,七寒與西西都被留在了賓館,名義上是讓兩人看守蒂雅的行李,實際上,是直接的無視,不過七寒倒沒不高興,很是悠哉的留在了賓館裏休憩起來。
拿着冰飲料,走在走廊上那柔軟的地毯上,七寒有點無所事事的瞎逛起來,太過空閒,也會產生空虛。
「雖然說是很輕鬆的工作,不過這麼一來,我總覺得自己是混工錢的……」有點內疚的尋思起來,可是轉念一想,保護元帥那麼危險的工作,自己拿點工資似乎也是說的過去的事,想到這,七寒那最後一點的內疚也沒有了,畢竟,他本來就不是自己想來的。
而另一名護衛,西西,現在則無精打采的坐在房間門口,為了保護所謂的行李,她必須守住這個房間。
突然間,覺得額頭上傳來一陣冰涼,雙刀迅速的落在了手上,可是當她看清來的人時,立刻停下了動作,「什麼事?」還是那冷冷的語調,七寒則習慣性的聳聳肩,他正拿着冰飲料貼在西西的額頭上,「給你,坐了一天,你也該渴了吧?」說着。七寒在她身邊坐下,舒展了下身體,「我們,護衛。不能鬆懈。」西西嘬了一口冷飲,便放在了一邊,保持起警惕起來,死板的樣子叫七寒苦笑不得。
「我說,你老是這樣認真嗎?」七寒很是無奈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那個元帥明顯是把我們當成了累贅,所以讓我們在這待着,什麼看守行李的命令,你真的會去遵守嗎?」「是命令,必須,遵守。」西西回答的一板一眼,她天生是一名為執行命令而生存的軍人,會無條件的去服從和執行。
「哎,原本以為在相處的日子裏,你變的有點像普通人了。可惜呢……」想起一起相處的日子,七寒不由自主的笑起來,就算有點古板,就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在一起住的日子裏,西西或許更像一個人類,而不像眼前的狀況,冷冷的,不帶一點感情,就像一台只為執行命令而存在的機器一般。
「機器?」西西皺起了眉頭。似乎想說什麼,可就在這時,她與七寒都清晰的聽見了由遠而近的聲音,「噠噠」那是輕微的腳步聲。卻沒能逃過西西的耳朵,似乎有人正靠近過來,警戒中的她立刻跳了起來,像只受了驚的野獸般,衝着來人露出了兇狠的表情,兩把彎刀就像是野獸的利爪般。散發着徹骨的寒光。
「看來是很專業的護衛呢,血狼部隊的成員,果然,印加共和國倒也肯下本錢呢。」來的人正帶着幽雅的笑容,注視着眼前的兩人,「你是……」七寒自然認識眼前的人,理查斯上校,之前曾經企圖殺死自己的傢伙,可是,他不是早上和蒂雅元帥一起出去了嗎?
「我有事找你,七寒先生,有空聊一下嗎?」理查斯頗是紳士的一彎腰,讓七寒有點摸不清對方的來意,而西西也認出了那人是元帥的人,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的返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在害怕我會在這對你出手嗎?」理查斯看了眼西西,又把目光集中回到七寒的身上,言語間似乎帶了一點點的挑釁,「哪倒不是……好吧……」七寒估計對方也不會在這殺自己,而且,自己隱約記的,鴉似乎用假的s6計劃騙過了眼前的人,理查斯應該沒有再攻擊自己的理由才對。
很快,兩人走到了賓館的露台上,確定周圍沒人後,理查斯才把臉轉向了七寒,那張年輕英俊的臉上此刻正充滿了複雜的感情,「找我有什麼事嗎,理查斯先生……」七寒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的刀柄,那是護衛統一發放的長刀,雖然不如空煌來的稱手,不過應該可以用來勉強抵擋一陣。
「不要緊張,我沒有和你打的意思。」理查斯似乎終於平息了內心無數的想法,擠出了笑容,看起來,倒的確是很安全的樣子,「我只是好奇,身為狂眾首領的你,為什麼會在這?還成為了印加共和國派出的護衛,這是你的陰謀,還是印加共和國的陰謀?」說到正事上,理查斯也是不會含糊的,如果眼前的人對蒂雅元帥有不利想法的話,就必須解決掉!
「該怎麼說呢,說起來,這該是件非常複雜的事吧……」七寒不禁苦笑起來,他可以想像,對方對自己的企圖展開了各種可怕的猜想,可又有誰知道,自己根本是硬着頭皮來打工的!
事後有聯繫過風疾,風疾給自己的答案是必須消除政府對自己的懷疑,所以要通過這次的行動來達到最好的效果。
「可是,這麼一來,凌雲浩那些人,真的不會再懷疑我的身份嗎?」七寒很懷疑,他可不是傻子,他感覺的到,凌雲浩和那個魑魅,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淡淡的敵意,特別是凌雲浩,那傢伙似乎很聰明,聰明的人,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嗎?
「就是說,你不會傷害元帥大人是吧,那麼我就放心了,最後,我還想再問一件事。」理查斯微微朝前傾倒,想靠近一點,但是七寒也退了開了幾步,理查斯最後只能無奈的擺擺手,「你有想過挑起戰爭嗎?」「沒有……」幾乎是想都沒想,七寒就張開說出了答案。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狂眾的首領,希望,一切如你所說……」得到了答案,可是理查斯倒沒有放下對七寒的懷疑。畢竟眼前這個看起來弱小無比的傢伙,是那個狂眾的首領,說不定,一不注意。元帥就會被這人給傷了。
而眼下的局面似乎要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複雜,理查斯閉起了眼,如果能帶着元帥安全的離開,那就是最理想的結局了,希望不要出什麼紕漏才好……
晚上。賓館周圍站滿了放哨的士兵,走道里,更是來回走動着巡視的人員,而被眾人嚴密保護起來的蒂雅已經換上了緊身的短袖,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手邊,擺滿了各種的水果,可是卻沒有引起這位元帥大人的注意。
幾天的參觀,使她對印加共和國的軍事力量有了新的認識。看來這一次的來的真正目的是可以實現了,「不過,太安靜了呢,完全沒有人來刺殺我,或者來搗亂,讓我有點小小的不安呢。」美目中,不經意的透露出擔憂,但很快被自信的目光所取代,蒂雅不會害怕任何的挑戰,不管任何人想要取她的命。她都有自信將對方摧毀!
「咚咚」忽然,房間的門被敲響了,「誰?」漫不經心的問道,「是您的晚餐。元帥。」那個聲音,似乎是男的,而且好熟悉,「恩?難道服務生換人了?」思考的同時,蒂雅輕扣起手指,「進來。」門打開。七寒捧着盤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為了蒂雅的安全考慮,就連送食物的人也換成了護衛,這也是七寒這幾天來,第一次正面接觸蒂雅。
「恩?你是政府派來的那個護衛……」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之前出於對那不明的資料產生的好奇,第一天,蒂雅曾經仔細觀察了七寒,結果是非常失望,這個人難道是政府派來湊數的?看的出,身手完全不行,甚至不如一名普通的士兵,也因為如此,她幾乎都快把這個傢伙遺忘了,畢竟無能的護衛有值得她調查的必要嗎?
「怎麼換成你了,服務員呢?」蒂雅那咄咄逼人的口吻使七寒無奈的低下頭去,「是上面的命令,為了您的安全,現在食物都經過嚴格的檢查,再由我們幾名護衛送到您的房間。」七寒學着之前魑魅交代的口味,重複了一次,心裏卻默默嘀咕着自己也不願意來之類抱怨的話。
「為了保護我?」蒂雅不屑的笑起來,「就你們這些護衛的實力,也就只能做做這點事了。」而七寒沒有任何的反駁,只是把食物放在了蒂雅的身邊,轉身要走,「餵。」聽見蒂雅的召喚,七寒停下了腳步,他正急着想離開這裏,不過似乎上天並不那麼理解他的想法,七寒幾乎可以感覺到背後射來的,那可怕的目光。
「你很空吧,來陪我練會劍。」蒂雅突然想到了一個邪惡的計劃,想到這,很是開心的笑了,「什……什麼?」七寒楞在了那,「過來吧。」蒂雅似乎無視了七寒震驚的表情,已經管自己走進了特別為自己準備的道場裏。
特製的道場非常的巨大,而蒂雅隨意的挑起了一把木劍,又用腳把一把木刀踢給了七寒,「來吧,讓我看看,你這個所謂的護衛,究竟有多強吧?」眼裏,卻是寫滿了戲謔與輕視,驕傲的蒂雅心裏,幾乎是認定了,是印加共和國看輕自己的意思,派了那麼一個廢物來保護自己,開什麼玩笑?自己可是帝國最優秀的元帥之一,那份高貴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踐踏!
「其實,我……」拿着木刀的七寒卻不知道該幹什麼,和眼前的元帥打?開什麼玩笑,猜都知道自己不是那女人的對手,而且對方現在,正渾身的殺氣,恐怕只要瞬間,就會把自己打的趴在地下吧?
而如果自己認真了,萬一鴉現身,那麼事情就會變的更加恐怖,想來想去,似乎只有自己被打一頓,才能消災了,而在七寒反覆思考利弊的時候,蒂雅的木劍已經卷着強烈的風,砍了過來……
「七寒呢?」門口,理查斯打量了一下,發現少了一個最危險的人物,「進去送晚餐了。」魑魅靠在牆邊,很是隨意的說着,不過也有點好奇,去送下晚餐而已,時間未免太長了吧,「難道……」理查斯的面色一變,推開了門,快速的沖了進去,只聽見從道場裏,傳來陣陣的打鬥聲,「不會吧,難道是兩人動手了?」理查斯的手已經握住了劍柄,一旦七寒暴走的話,自己必須要保證元帥的安全!
可是進入的道場的剎那,理查斯那本來懸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了,眼前的畫面,似乎有一點……不可思議?
只看見七寒正滿道場的亂跑,而蒂雅氣急敗壞的跟在後面追着打,那樣子,完全沒有元帥的樣子,「喂,我說你,打不過我,只會逃嗎!」杏眼圓睜的蒂雅氣的肺要炸了,這個護衛,不僅打架不行,還沒一點武者精神,從開始就逃到現在,「怎麼了?」聞聲趕來的魑魅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偷笑起來……
「抱歉啊……元帥大人,我是真的打不過您啊……又不想挨打,當然只能逃啊……」好不容易能停下來鬆口氣,七寒也是累的滿頭大汗,什麼見鬼的任務,自己這次回去,絕對不會放過風疾那傢伙,「終於,抓到你了。」趁着七寒停下的剎那,蒂雅的木劍從後狠狠砍下,「啊……」道場裏,開始迴響七寒的慘叫……
第二天,蒂雅收到了印加共和**事長白月飛的邀請,參加當晚的宴會,地點是建造在海上的高層建築,夢雲大樓。「幹嘛這麼看我?」如今只剩下琳琳的空屋裏,風疾正在接受琳琳視線的掃射,感到渾身的不自在起來,本來有七寒在,還能壓制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丫頭,如今,他不在了,這個丫頭對旁人的敵意就開始了強烈的增長,就算同是狂眾的同伴也一樣。
「你為什麼要把老大推進那麼危險的事裏去?你究竟在計算什麼?」那種被野獸緊盯的感覺,連風疾也受不了了,琳琳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有着敏銳的直覺,也是最先察覺到了事情危險的人。
「要我說幾次啊,如今,政府對七寒已經產生了懷疑,為了證明他的清白,把他打入政府的內部,這是一個最直接,也是最快的方法。」避開那灼熱的視線,風疾的目光投向了窗外,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這麼一來,就可以消除他們對老大的懷疑嗎?」琳琳不屈不撓的追問下去,「不會!」這一次,風疾倒是回答的斬釘截鐵,他當然知道,政府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充其量,只是迷惑對方一下而已。」「那你還……」琳琳眼裏又起了殺機,那雙白皙的小手竟然摸到了她的配槍上,這也成了她現在的習慣。
「放心吧,七寒不會那麼容易出事的,狂眾的首領可不會那麼容易的掛掉。」正說間,隔壁房間的暗門被推開了,凱伊從隔壁探出頭來,「準備好了,風疾。」「知道了。」風疾其實已經一頭冷汗了,還好凱伊及時插進來,眼前的琳琳雖然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刀,但是隨時也會傷及自己人,只有七寒除外,她對着七寒有着絕對的服從和信任,要控制這個小丫頭,只有利用七寒的名義而已。
想到這,風疾又是一陣釋然,朝滿是殺氣的琳琳勾了勾手,「你那麼擔心七寒的危險,現在就來幫手吧,今天晚上,他有可能會遇到麻煩。」「真的?」帶着半信半疑的態度,琳琳跟了上去。
隔壁凱伊的房間如今已經被他改造的一片漆黑,窄小的空間裏,放了三台最新型號的電腦,無數的電線正接向外面,中間,是泉坐在三台電腦前面快速的操作着,眼神無比專著和認真,其中還透露着陣陣銳利的光芒,與平時有點內向的他完全不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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