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始終不能認同啊,那麼個小鬼……」望着七寒與琳琳遠去的背影,風疾還在那抱怨着,而凱伊則在整理他的機車,身為罪犯的他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和風疾他們一起坐火車去天堂之口,聽到風疾的抱怨後,他也只是保持着他的笑容,沒有任何的動容。
「有什麼不好呢,雖然我不知道七寒為什麼做這樣的決定,但是,那個小鬼,起碼沒你眼裏那般無用。」凱伊很難得的,開口否決了風疾的想法,「你的意思是……」風疾皺起了眉頭,難道凱伊看到了什麼自己漏了的東西,「哈哈,難得你也會沒看出一個人的資質嗎?我可是看的很清楚啊……」凱伊想起了琳琳殺人時的場面,所擁有的冷靜與平靜,那個孩子,恐怕是第一次殺人,但是卻有着非正常人般的精神力,這樣的人,是天生的殺手!
「將來,她會成大器的,我敢保證。」凱伊的保證絲毫沒讓眼前的參謀長有任何的心情好轉,「那麼,就等着那一天吧……」風疾揮了揮手,追了上去,現在,他們還必須要趕着回去才行。
三人趕回火車時,時間才剛剛好,而七寒也變了回來,當披着七寒外套的琳琳被領回車廂的剎那,瓔珞眼裏的詫異和泉的不解使七寒頭大起來,另一個自己怎麼那麼自說自話,撿個女孩回來不說,還害自己的手掌被開了一個大洞。
「你受傷了?」瓔珞本來想追問琳琳的事,可是當她看見七寒那包紮着繃帶的手,就立刻吸引了注意力,「你的手……另一個你也會受傷嗎?」那詫異的表情像是在說,怪物也會受傷嗎?而且是最近受到的第二次傷,這世界上能夠傷到怪物的人怎麼突然多了?
「這個……說來話長,說起來,瓔珞,你有多餘的衣服嗎?」七寒有點為難的是琳琳的衣服,已經被別人撕爛了。總不能一直穿自己的衣服吧?然後,風疾把工廠的時,挑選了點複述了遍,「是嗎。那麼,我這裏還有些衣服拿去穿吧,雖然可能大了點,不過,應該可以勉強湊合下。」瓔珞聽說了黑衣死士的出現。眼裏更是多了一層擔憂,如果理查斯再在這時候出手的話,那麼,七寒他們就凶多吉少了。
「雖然沒能在洛克鎮幹掉對手,不過,起碼,黑衣死士現在不敢貿然進攻了,只能到渡假村決勝負了。」風疾重重舒了口氣,其實不只是黑衣死士啊,眼前的瓔珞一定也隱瞞了什麼。「可是,越是這樣有難度,才越有趣啊,我的血,開始沸騰了呢……」想到這,風疾的笑變的叫人毛骨悚然,越有難度的對手,才越有對付的價值。
晃動的列車飛快的駛向了目的地,車廂內的人們都昏昏欲睡,而七寒則悄悄的走了出去。在洗手間內,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真是頭痛啊,狂眾竟然又多了一個人。還是個小孩,簡直是……」打開籠頭,清爽的水噴湧出來,伸出了沒有受傷的手,把水拍打在自己臉上,才使自己的困意驅散了一點。不過自己還是很疲乏,看來是連續與另一個自己交換,導致身體的勞累吧?
「最近頻繁的出現另一個自己,感覺有點累呢,仿佛,我的身體,已經不是我的一般了……」凝視起鏡子裏的自己,仿佛可以看見另一個自己在微笑,笑的無比恐怖,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或許有一天,自己會被另一個自己徹底代替吧?
「我……究竟是誰呢?」滋滋,滋滋,奇怪的聲音傳進了耳內,瞳孔不經意的開始放大,「好痛……那是什麼……」鏡子裏的畫面似乎開始扭曲,七寒只覺得天旋地轉起來,整個人不平衡的搖晃起來,緊接着,眼前,出現了陌生的畫面,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人,高貴的氣質,使人不禁產生了膜拜的心理,她臉部的輪廓並不深,漆黑的眸子仿佛黑洞一樣深邃卻盈滿着溫柔,膚色是接近病態的蒼白,一頭和純黑色的眸子一樣色澤的長髮一半隨意的挽起,用銀制精巧的簪子束縛着,另一半則披散下來,隨着女人的動作而柔順的從肩頭滑落,黑絲絨的袍子更突顯了女人的嬌小,那女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然後流露出了溫柔的笑,就想是母親般的感覺,不帶一點傷痕和瑕疵的手,輕柔的放在自己的頭上,有一種叫自己心安的感覺,「和我回去吧,我會收養你的……」聲音,久久迴蕩,像是把七寒帶回了遙遠的時代里去……
「啊……」痛苦的叫聲從喉嚨口發出,整個人開始難受的扭曲在一起,七寒仿佛在承受最可怕的折磨般,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可是,畫面還在繼續流動。
「東明,這個孩子,是你們所謂的希望嗎?」眼前的畫面,又一次變動,美麗的女人將自己帶到了一個黑影前,「謝謝,驪,這孩子,是科斯特的繼承人,必須要好好活下去,時代,即將改變。」男人似乎抓住了自己,然後被拖了過去,七寒無力的回過頭去,被稱為驪的女人,帶着初次見見面時的微笑,在衝着自己揮手,卻還有一絲不明顯的不舍。
「啊……不要……」眼淚,竟然流了出來,無法控制,那種深深的悲傷,究竟來自何處?
七寒撞出了洗手間,渾身的大汗,眼前的一切開始清明起來,整個人頓時脫力的貼着走廊,慢慢的坐了下來,「剛才的是,幻覺嗎?或者是……」七寒不敢往下想,自己的記憶里,根本沒有這樣的畫面,可是,剛才給自己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自己看到的一切,難道是真實的?可笑,自己什麼時候被人收養過了?自己的父母……等等,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呢?
七寒內的驚駭更加的巨大起來,為什麼,父母的樣子已經模糊起來,等等,自己是孤兒,不是嗎?不對,這是怎麼回事,七寒感覺到兩股記憶開始了強烈的衝擊,一股是自己身為孤兒的記憶。還有一股,是自己被父母送進天都的記憶,等等,自己究竟是怎麼進天都的?
大腦內。頓時亂成了一片,心裏,升起了可怕的寒意,「你沒事吧?」眼前,不知道何時起。多了一個人,夜瑩,如同不帶任何塵土的天使,降臨,將自己剛才的恐懼一掃而空,換成了窘迫和緊張。
「沒……沒事……只是有點迷茫和頭暈而已……」七寒尷尬的一笑,他看着夜瑩,內心便會更加的混亂起來,「你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暈車的話,還是回車廂休息吧。」夜瑩無意間,瞥見了七寒額頭上閃爍的印記,似乎是個星星,但是,很快就消失了,「是我的錯覺嗎?」不過夜瑩沒問出口,而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車廂。
「呼……終於和她說了一句話,可是卻沒有任何進展嘛……」七寒摸着頭,有點遺憾。可是心裏,卻始終盤旋着剛才的問題,自己的記憶,竟然同時出現了兩種。這可不是普通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哎,好煩啊……」往後仰去,整個人靠在牆邊,渾身也悶熱起來。天氣,真是糟糕呢……
而突然,臉邊傳來了一陣冰冷的涼意,瓔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冰冷的毛巾被她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要休息,回車廂里去休息吧。」隨後,轉身離開,那強裝的冷漠裏,卻透着關心的暖意,「女人,真是叫人無法琢磨啊……」七寒望着那離開的身影,良久吐出了這麼一句話……
列車終於抵達了天堂之口,下車的學生們不斷發出了讚嘆的聲音,巨大的渡假村,只能用豪華來形容,被規劃成幾個大區的天堂之口,也同樣是世界聞名的旅遊聖地。
身為天都的學生,同時還有一個特權,那就是享有自己的單人間,那是普通市民,遠遠無法住的起的。
而在人群里,七寒看見了林岳與夜瑩,還有集英團的幾名成員都聚集在那,七寒只是微微嘆息,「為什麼嘆氣,老大?」琳琳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老大擁有兩個性格的事,認真的提問道,「琳琳啊,在外面別叫我老大啊,要叫我哥哥。」為了掩人耳目,七寒只能把琳琳當妹妹來介紹,矇混過關,「是,哥哥。」可是琳琳的機械化回答,卻叫七寒欲哭無淚,「那麼,我們每個人去自己的房間吧,有事用R2聯絡器聯繫,行吧?」風疾伸着懶腰,正打算回去睡覺,「喂喂,那琳琳呢?」七寒急了,不是吧,要把這可怕的小丫頭丟給自己?「你的部下,自然要由你來管理嘍,就睡你的房間吧。」風疾很是惡作劇的一笑,飛一般的逃離了,泉也早早的不見了蹤影,看來不想扯上麻煩,「我說……」「小寒,你也來了啊!」雷烈很是熱呼的從後搭上了七寒的肩,但是立刻被琳琳那滿是敵意的眼神嚇到了,只看見琳琳瘦弱的嬌軀正死死靠在七寒身邊,兩隻白藕般的纖細長臂纏繞在七寒的另一隻手臂上。
「你……她……那個……這個……」然後雷烈擺出了非常理解的眼神,那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慢慢的拍着七寒的肩,「小寒,我祝福你。」「啥啥啥?喂,你到底在想什麼,別用那張寫着你是個猥褻童女犯的眼神看我,她是我妹妹!」七寒的話絲毫沒有起到解釋的作用,雷烈只是明白的點點頭,「恩恩,我懂,不用解釋的那麼緊張,我理解。」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嘴裏還念叨着:「想不到,他竟然喜歡小女孩,看走眼了,看走眼了……」只留下滿臉冷汗的七寒帶着琳琳傻站在那,「多了一個妹妹,看來會更麻煩啊……」想起自己之後的日子,七寒只是無力的嘆息起來……
渡假村的夜晚也很是熱鬧,中間的商業街還在燈光通明的營業着,餐館裏,更是聚滿了人,相對於外面熱鬧的人群,瓔珞的房間裏,溫度似乎冷了不少。
「想不到黑衣死士會那麼謹慎,可是,那個人型機體卻是個不得了的機密啊。」珍實正悠閒的坐在瓔珞的床上,品味着紅酒,理查斯則擦拭着自己的佩劍,一臉的期待,「我想,黑衣死士很快就會抵達到這。聯合他們,也許是個不錯的提議。」「上校,你一個人難道對付不了鴉?」珍實很意外,理查斯可是個目中無人的傢伙。這樣的恐怖高手也會害怕對方嗎?「很可惜,珍實小姐,這次的對手,可是非常厲害的。」說着,理查斯已經用力將佩劍抽回了劍鞘內。發出了清脆的鏘鏘聲,「走吧,去迎接我們的客人。」而一直在旁邊的瓔珞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當理查斯走出房間時,瓔珞甚至看都不去看一眼。
「你可要當心了啊,瓔珞小姐,戀愛,是非常危險的遊戲呢。」珍實看出了瓔珞的不安,尖聲笑道,隨後緊緊跟了出去。「可惡的女人……」捏緊了拳,瓔珞的貝齒印在了雙唇上,久久不鬆開,她難道會喜歡七寒?這簡直是開玩笑的事吧,而且,那個傢伙,心裏,一直都有着夜瑩不是嗎?還有一個為她系領帶的女人,「等等,我究竟在想什麼啊!見鬼。這根本不像我……」抱住了頭,瓔珞慢慢的靠在了玻璃上,可是,越來越亂的內心卻沒停止過。
「咚咚」房間的門被敲響起來。「誰啊?」瓔珞的精神立刻被調整到了警戒狀態,這時候還會有誰來找自己?
「是我……」七寒的聲音悠然傳入,這可是個沒有想到的訪客,「哎?怎麼會是他?」瓔珞內心裏,沒由的一跳,臉不知道怎麼的。也燒紅起來,「鎮定鎮定……」反覆對自己默念起來,可是瓔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緊張個什麼勁。
深深吸了口氣後,才去打開門,卻看見七寒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滿是食物,而他身邊,還死死粘着琳琳,「找我有什麼事嗎?」把聲音調整到平時的語調後,瓔珞滿臉微笑的問道,「那個……我聽說你沒吃過東西,所以……」看着遞過來的盤子,瓔珞僵硬的伸手接住,她在試圖擠出笑容,可是卻做不到,自己,明明是欺騙他的人,是他的敵人啊,為什麼要這麼對自己?
「謝謝……」門被立刻關上,七寒愕然的站在那,自己又惹怒她了?見鬼,好心沒好報,不過,這也算是報答火車上的毛巾吧……
「謝謝你……真的……」很快,從門後傳來了細如蚊聲的道謝,瓔珞,總是叫七寒看不透,無法理解。
「不用謝了,早點吃完,休息吧……」七寒還是不明白瓔珞究竟在想什麼,帶着琳琳返回了自己的房間,而他沒發現,緊閉的門早被打開,瓔珞透過緊有空隙的,看着遠去的背影,內心慌亂無比……
夏天的夜風不冷,卻充滿了涼爽,而理查斯與珍實現在卻感覺到了無比的冰冷,曼尼卡和曼拉夫兩兄弟的殺氣可不好受,「塔魯尼帝國的走狗,找我們有什麼事嗎?」曼拉夫沒好氣的說道,而哥哥曼尼卡則冷靜的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走狗嗎?真是適合我的稱呼啊。」帶着微微的笑容,理查斯沒有任何動怒的樣子,曼尼卡知道,眼前的傢伙不是一個善類,理查斯上校,帝國最年輕的上校兼劍術高手,看來,爭奪S6計劃,變的更加困難起來。
「我們聯手吧,如何?」理查斯討厭拐彎抹角,開門見山,是他最喜歡的風格,「開什麼玩笑,我們黑衣死士從來不會與任何人聯手!」曼拉夫不客氣的拒絕了,甚至不留一點餘地,而理查斯則是不動聲色的一笑,「你們的人型機體都被輕易的摧毀了,你們認為,你們兩個人可以戰勝鴉嗎?」對方的反應在理查斯的預料中,他不着急,看的出,比起弟弟,那個哥哥更有主見。
「你……」曼拉夫已經起了殺意,自己國家的機密,竟然又被一個人得知了,可是曼尼卡已經拉住了自己的弟弟,當前的任務是奪取S6計劃,而不是與塔魯尼帝國的人起衝突!
「我同意了,我們聯手的提議,鴉的資料我也會給你,不過,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抓住他嗎?」「哥……」不解的曼拉夫想提出什麼意見,但被自己的哥哥捂住了嘴,曼尼卡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眼前的人,是最佳的合作對象,「很簡單,利用幾天後的探寶活動,我已經佈置好了陷阱。」理查斯和曼尼卡的雙眼對視在一起,「然後,就是殺了你們,拿到S6計劃!」兩人的心裏,同時響起了這句話,心照不喧,彼此,只是暫時的同盟!
「似乎,有不詳的風,吹起了呢。」站在窗口的風疾望着星空,一片斑斕,「不過,我會讓那陣風,成為我們的狂風,屬於我們狂眾的狂風……」遊戲開始了,賭注,是所有人的性命,為了獎品S6計劃,所有人開始了這場危險的生死遊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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