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腳下,長谷小二看見到處都是一叢叢的果樹,上面掛滿拳頭大的果實,壓得枝頭都彎了,心想,這應該不會是毒果了吧?
但是,經過剛才的中毒事件,已經死了三十多個倭寇,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們已經是聞果色變了,就是餓死,也不敢搞野果充飢了。
長谷小二決定先嘗一個,確定沒有問題後,再讓他們飽食一頓,因為他們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食過東西了,那有力氣走路?再這樣下去,不用特戰隊來殺,連自己都餓死了。
當他摘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野果,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下去時,哇!吐出來的速度比吃進去的速度還快,只覺得這果實的味道又苦又澀,根本沒法下咽。
他把果實丟在地上,大罵道:「八格!能米西的,有毒的,沒毒的,又不能米西米西的!」
其中的緣由?暴殄天物啊!
勉強走了一段路後,長谷小二看見山坡上長着一棵棵的薯類作物,間隔着被人挖了很多,泥土也是新刨起來的,他知道一定是抗聯的人所為,他們都敢食的東西,肯定是沒有毒的了。
他興奮地喊道:「你的,烤熟的,米西米西的,大大的,好吃的!」
倭寇們也看見有人刨過這種薯類,於是,有的用手撥,有的用倭刀挖,刮去老皮,燃起了一堆堆篝火,烤熟之後,狼吞虎咽起來,這種薯類,澱粉很多,也十分好食。
長谷小二和倭寇們美美地飽食一頓後,覺得十分眼睏,從行囊中取出睡袋,整個人鑽了進去,只露出個腦袋,就好象一隻大大的蠶繭。
倭寇們這次可又上當了,半夜時分,個個都覺得頭暈目眩,他們又中毒了,就好象是服了蒙汗藥一樣,四肢無力,想站起來都難。
長谷小二幾天前還食過燒雞,肚裏油水足,只是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其他的倭寇就沒有那麼好彩了,直醉得天地轉,在地上滾來滾去,有些還出現腹痛嘔吐的現象。
這時的長谷小二,可驚出了一身冷汗,兩百個倭寇都吃了這種薯類食物,全部中了毒,不知道會不會死亡,如果死在這荒山野嶺中,屍體任由獸類食,野狗撕,那真是慘不忍睹啊!
原來,這種薯類植物,叫做木薯,是可以少量食用的,而且有「白木薯」和「紅木薯」之分,白木薯的塊徑是白色的,葉子的背面也是綠色的,無毒性,可以作為主食,大量食用;而紅木薯的塊徑和葉子的背面都是紅色的,毒性較大,如果要食用,就得煮熟後切成一塊塊,放在清水中浸泡一段時間後,才可撈起來吃,而倭寇們就地烤食,那毒性就那更加大了,豈有不中毒之理?
楊少聰是山里人,知道其中奧妙,所以經過小山谷時,把山坡上所有間雜在紅木薯之間的白木薯都挖走了,造成既定事實,讓倭寇們以為所有的薯類都可以食用,讓他們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第二天早晨,長谷小二鑽出睡袋,爬起身來清點人數時,發現有五十多個倭寇,永遠都睡在袋子裏面,不會再醒過來,要拋屍荒野了。
望着自己帶領的三多個倭寇,現在已剩下不夠兩百了,而且疲於奔命後,一個個精神萎靡,形態猥瑣,已經是潰不成軍了。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抗聯的人,要隔間地挖走這些薯類,不是按順序一叢叢地挖起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當他來到地里,詳細地觀察比較,終於都明白了,這兩種薯類食物,連徑和葉子都有很大的分別,根本不是同一個品種,直氣得他暴跳如雷地大罵道:「八格!這些中國人的,大大的,狡猾狡猾的!」
卻說楊少聰,把那些白木薯烤得熟透之後,香噴噴的味道也出來了,大家馬上圍在五六堆柴火旁,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楊少聰笑道:「倭寇看見咱們挖了這些白木薯食,還留下一個個的土坑,一定也會把那些紅木薯挖起來,烤熟了飽食一頓,既使中了毒不死,也頭暈眼花,走不動了,明天你們就在這裏隱蔽着歇息一天,放好明暗崗哨,我帶着寧峰,洪教官,花小姐,和十幾個男隊員出去,給大家弄些野味回來,改善生活,給大家補些營養,然後再去誘敵,拖他們幾天,讓工作隊和支隊員們好開展宣傳發動工作!」
大家穿上棉衣棉褲,圍在篝火旁,女特戰隊員們圍着中心的那堆大火旁邊,享受着有男子漢庇護的優感。
第二天上午,隊員們先食了幾截剛烤好的白木薯,然後在楊少聰的帶領下,直向密林深處走去。
白天裏,叢林中的山雞,兔子確實不少,但楊少聰知道,一百多人的隊伍,要抓到多少只山雞和野兔子,才夠分食啊!
他真希望能打到大一些的獵物,黃猄或者山羊一類的動物,如果是野豬更好,烤得油漬漬的,香噴噴的,一口肉,一嘴油,這才解饞。
也該是楊少聰心想事成,在翻過一座山頭後,果然有一對公母野豬,正帶着十幾隻豬崽,在小山坡上刨薯類食物,那頭大公豬,起碼有兩百多斤重,肥得身上的贅肉,晃晃蕩盪的,正合大家的心意。
十幾個隊員在楊少聰的指揮下,運起輕功,從四面八方悄悄地包圍上去,他把寧峰和花小姐留在身邊,便於照管着,這也是方指揮使在他臨行時的囑託,要照顧好這一對金童玉女,這才對得起林寨主和花莊主。
特別是仙兒,是他從千里之外帶過來的,若損傷一根毫毛,都有愧於她年老的雙親。(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3s 3.944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