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中午時分,正是太陽最強烈之時,山谷中卻仍然是黑霧瀰漫?為什麼成群結隊的武林人士進入山谷後,便消聲匿跡了?原來都是這條蛇妖在作祟。
這時候的方磊,責任心早已戰勝了恐懼心,他突然又升高了十多丈,那蛇妖卻是不能再躍升上來,只在十多丈高處裝腔作勢地嚇唬他,從口中吐出來的黑霧,也是越來越濃。
方磊看得真切,倒懸着身體,用意念控制右掌中的那一小塊核心碎片,把磁能量,放射性能量和仙氣調至最大,運掌如風,突然拍向那個碩大的蛇頭,只聽得「蓬」的一聲響,整個蛇頭已經碎裂,鮮血迸射,那蛇身蜷曲起來,「撲」的一聲掉在地上。
他驚魂甫定,降落到山谷時,竟然發現在大蟒蛇身邊,多了一具頭陀的屍體,但見那頭陀的胸骨盡碎,染紅了一大片胸襟,全身軟塌塌地倒在地上。
方磊有所不知:這條大蟒蛇,就是頭陀訓練出來的蛇妖,這十多年來,頭陀和它朝夕相處,吃睡都在一起,經常給它輸入妖氣,從一條拇指粗的小蟒蛇,養成一條百多斤重的蛇妖,剛開始時餵給它兔子肉,後來不時有樵夫闖進來砍柴火,便將他們殺死,用人肉來餵它,一旦吃上了癮,就本性難改了,聞到人的氣味時,便狂性大發,那些武林人士的身體,都成了它的腹中之物,今日方磊將它除之,亦是替天行道。
再有,那頭陀由於和大蟒蛇吃睡在一起,早已是意念相通,就象是個連體兄弟,當大蟒蛇騰起來襲擊方磊時,他正在下面作法,刺激它的神經,使它變得更加瘋狂,誰知自己也撞上了方磊的頂頭風而死於非命,真是咎由自取。
消滅了蛇妖,那些黑霧便慢慢地散去,山谷中也出了燦爛的陽光,方磊就在四周尋找地道的入口處,他詳細地觀察着各處的地形地貌,連一處石壁,一個樹洞也沒放過,但是,連一處被人踏過的痕跡也沒有,他真有點泄氣了,難道這些總壇的惡人,會飛天,能遁地?或者他們根本就不是在這山谷中出入?
正躊躕間,突然山崗上有一隻碩大的華南虎,向他猛撲過來,方磊抬頭一看:那老虎頭大如斗,眼似燈盞,口大如盆,露出兩排鐵耙齒一樣的大牙,斑斕的皮毛,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額頭上那個巨大的「王」字,清晰可見。
這可嚇不倒方磊,因為在仙藥谷的後山,他曾被仙虎嚇過,心裏的承受能力增加了十倍,就在老虎離身邊十步開外時,他突然縱身躍起,坐在老虎的背上,把右手掌貼在虎頭上,用意念控制着那一小塊核心碎片,將放射性能量慢慢地釋放出來,控制着它那衝動的神經系統。
果然,那老虎平靜下來後,把腳步也放慢了,而且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他知道:西城人善於馴養野獸,用它來攻擊別人,這頭老虎也不例外,於是決定把仙氣強行輸入老虎的體內,掙脫西域給老虎下的「緊箍咒」,讓它回歸大自然。
經過一刻鐘後,他真的做到了,當他溜下虎背後,那頭華南虎突然弓身一躍,竟竄出去三四丈遠,直向深山密林跑去。
他在兩個時辰內,拍死了一條窮凶極惡的大蟒蛇,又用真氣解救了一頭被控制的猛虎,但是,對於查探進入秘密組織總壇的地道口,卻是一無所獲,心中悶得慌。
他抬頭看看,但見夕陽西斜,谷中冷風陣陣,倍感寂寞,決定先回客棧歇息,調整思路,重新從鎮街內查起,他懷疑總壇的出入口,就設在鎮內的某一個地方。
食過晚膳,方磊回到客棧,走上二樓,進入到房中,洗過熱水澡,換上衣服後,便躺在床上歇息,準備在四更時隱蔽在街面上,觀察這些酒鬼,賭鬼,是從那裏進入總壇的。
三更時分,他正睡得迷迷糊糊之時,突然聽得窗口有輕微的響聲,他攝手攝腳地穿上夜行衣,打開窗門一看,有個黑影已經溜到地面,直向北街口掠去。
方磊看見,輕聲嘆道:「哇!好俊的輕功啊!」
說時,突然縱身躍起三十多丈,趁着黑夜的掩護,追了上去,但見那人施展着輕功,過山崗如履平地,過平地健步如飛,但無論如何快速,豈能快得過飛?
那黑影上得一座小山坡,站在那裏卻不走動了,仰頭喊道:「少俠!在下知道你是個身懷絕技的人,但還是想和你比試幾招,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
方磊停在空中,驚奇地問道:「我與你萍水相逢,如何知道我的底細?」
「今天在下曾經目睹過少俠的絕世神功,要想知道我的身份和秘密,快快下來,如果看不起在下,我可要走了,既然你有如此神功,還怕我害你不成?」那人說道。
方磊忙說道:「朋友不要多心,話說到這個份上,我想你也不是一個心腸歹毒之人!」
說時,瀟灑地飄落地上,除去了頭罩,那黑影看見,也除下頭罩,方磊看見,心中甚喜,原來那人也是一個年輕俊俏的後生,並且和自己年齡相仿,眼眸中露出一股英氣,想來亦是一個練武之人。
那人一拱手說道:「在大家未報出姓名之前,就恕在下不自量力,先過兩招,如何?」
「好呀!既是武林同道中人,咱倆就要講江湖規矩,以實力致勝,點到即上,不可暗箭傷人!」方磊說道。
那人笑道:「這個自然,以公子的上乘武功,在下就是想使詐,也討不到便宜,反而是自取其辱!」
方磊想道:知道就好!如果敢使出下三濫手段,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正想時,那人使出一招「雨打芭蕉」攻了過來,雙拳上下翻飛,腳步沉穩有力,出拳快如電,疾如風。
方磊看見,也使出一招「仙人擂鼓」與之對抗,但只是用了三成功力,他不想傷了這個年輕人,雖然還未知道他的身份,是正還是邪,但只要不泯滅良知,不做盡傷天害理之事,而且肯懸崖勒馬,悔過自新,都是可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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