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隔行如隔山」,男子們不但不會鏟秧苗,而且連挑秧也要教,在仙藥谷,不論是開金銀礦石的,還是開熒光壁石的,都是動手不動肩,那裏挑過東西?
現在要挑着一百多斤重的秧苗,在滑溜溜的田硬上行走,可難倒了他們,有些人在秧田時,連一擔秧苗也挑不起來,這可笑死人。
艾亮示範道:「你們先彎下雙腿,把扁擔放在右肩上,雙腿用力地向上伸直,那挑子不就起來了?然後慢慢地向前走,我開始時,也是這樣,有力氣不會使,連秧擔子也挑不起來,被村民們直笑得無地自容,羞死人,但幾天後,也能和他們一樣,挑着百多斤重的秧擔,在田埂上行走如飛!」
蔡波年紀較輕,把扁擔擱在右肩上,卻怎麼也挑不起來,直憋得面紅耳赤,艾亮說道:「你試着用右抓住扁擔,左手撐住膝蓋幫助用力,看能不能挑起來?只要能把腰杆伸直,就能向前邁步了!」
果不其然,他把秧苗挑起,搖搖擺擺地向前走了幾步,堅持不住,又放了下來,艾亮鼓勵道:「這就是好的開端,俗話說,失敗是成功之母,你再練習幾次,就成功了!」
大多數人挑着秧苗不會換肩膀,被扁擔壓得右肩生痛,而且紅腫起來,把秧苗放在田埂上,再用左肩去挑,把個艾亮笑得肚子生痛,只好示範了一遍,大家這才會心地笑了,原來如此。
由於在耙田時,把泥漿溢到田埂上,又硬又滑,蔡征明把十個腳趾死死地壓住地面,還是把握不住,摔了一跤,兩筐秧苗陷在田裏的泥水中,卻怎麼也挑不起來,引得眾人大笑不止。
俗話說:三天腳力,四天肩力,經過了幾天的磨練,男子們都煅煉出來了,仙藥谷人和平常人不同,他們有藥膳滋補身體,白天無論幹得怎苦怎累,食過晚膳後早早地上床歇息,第二天早上飲下一碗滾燙的藥膳,便又是身強力壯了,體力恢復的速度,快得驚人。
一個月後,谷民們終於完成了春插任務,繁忙的工作終於告一段落,艾慶吩咐谷民道:「經過研究,決定放假幾天,大家抓緊時間,利用閒暇,各家各戶都把前院的地翻好,種上青萊和瓜苗,以後食用的蔬菜,就能自供自給了,至於種苗,我和艾亮明天就乘蔡娟的馬車,去一趟桃花鎮種苗市場,統一買回來,然後分發到各家各戶!」
仙藥谷人的最大好處,就是集體資金雄厚,每月按人口每人發放五十兩銀子,生活費用足夠,而且還有剩餘,購買生產工具和種子,甚至建房舍的錢,全部都由集體支出,只要勤奮努力幹活,就能分到應得的勞動果實,經濟實惠。
回到谷衛隊駐地,艾亮說道:「明天咱們男子上山砍樹枝回來插籬笆,女孩子負責在山坡上墾地,種上瓜果蔬菜,改善生活!」
方磊笑道:「我明天也和你們一起上山,看還有沒有水南蛇出來,打死一條大的,再加上幾隻山雞,就夠大家飲一頓龍鳳湯了!」
蔡征明一聽,來了興趣,砸砸嘴道:「那敢情好啊!上次飲了一頓,直到現在,還覺得回味無窮呢?」
吳淑芸嗔道:「全稻香谷人,就數你最貪食了,那你自己為什麼不去守株待兔,打死一條拖回來?依我說,如果沒有少谷主,即使你遇到了蛇,早已被嚇得失魂落魄,避之大吉了,還想飲龍鳳湯呢!」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誰不想有好東西吃?」
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在吳淑芸面前,無論怎樣激征明,他都不會生氣,總是覺得「好男不與女斗」,所以從未發生過相互頂嘴的事情。
方磊笑道:「憑我的直覺,明天晚上一定有好東西食,至於是什麼樣的獵物,還不能說出來,天機不可泄露啊!」
大家一聽,興奮不已,食過晚膳後,早早地上床歇息,直等着老天爺的賜予,廚房師傳把兩口大鍋涮了又涮,希望少谷主又帶回令眾人大飽口福的食物。
天剛亮時,小伙子們早早便起了床,洗漱完畢,用過藥膳,拿起砍刀,便跟着方磊出發了,一路上,清風涼爽,流水潺潺,令人心情舒暢。
來到深山密林處,方磊說道:「大家先把樹枝砍下來,修理過後紮好,然後再作打算!」
說時,首先爬到樹上,把長得較直的松枝折斷,連枝帶葉丟到地上,讓那些不會爬樹的人修理,張馳也學着方磊,和幾個年輕人爬了上去。
蔡征明本來不太會爬樹,只是又想起了那天打柴時的情景:幾個人爬上樹去折干樹枝,他和艾波幾個小伙子在地上撿,當他們把乾柴歸納在一起時,那條水南蛇便隨着山雞追過來了,直嚇得他兩腿發軟,渾身羅嗦,所幸他不是水南蛇的攻擊目標,況且這種蛇也不隨便攻擊人,否則他真的是玩完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怕今天又會遇着蛇,如果是那些兇猛的大蟒蛇,會把嚇得暈過去的人硬生生地纏死,一想起來就害怕。
他決定要爬到樹上,這樣保險些,萬一有蛇或其他野獸襲來,也有底下的人頂着,難怪吳淑芸罵他是個膽小鬼。
張馳卻願意留在地上拾枝條,今天有少谷主在旁邊,他倒希望有一條更大的水南蛇過來,今晚的「龍鳳湯」也就更濃,也就更有味道了。
其實,蛇肉中含有一種膠質,有美容作用,能使皮膚更加光滑,最適宜女孩子食用,那豐富的蛋白質,滋補身體,難怪飲用後的那幾天,大家都是龍精虎猛的,干挑秧苗這種重活,也不覺得累。
大家等來等去,卻是連條蛇影都沒有,覺得十分失望,看來今晚的「龍鳳湯」,卻是泡湯了,一個時辰後,小伙子們把枝條紮好,在兩把之間串上一根棍子,便可挑起來。
張馳失望地說道:「看來今天沒有獵物出現了!」
他們能飲到靚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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