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一段時間,越來越多的印第安人來到三藩市,要求定居。」全小惠向總督匯報。
姬清蘇點了點頭,「現下已是入冬,只怕城市沒有空餘的房子夠他們住。」
「本地三皇會已經在日夜加蓋新屋。」全小惠停了一下,問道,「小姐,為什麼我們要幫印第安人造房子呢?」
「印第安人和我們是同一個祖先。」姬清蘇淡淡道,「既然他們來了,你便讓他們加入三皇會。」
「啊?」全小惠兩眼瞪得老大,「他們也是中國人?」
「不錯,他們在幾千年前甚至上萬年前,就已經來到了美洲。」
新市長想了想,印第安人也是黃種人,和華夏人民長得很像,卻和西方那些白人截然不同,莫非還真是源出同祖?
「小姐,那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呢?」
「你還記得我們又是如何來到美洲?」
全小惠立即道,「四小姐帶我們走過西伯利亞,在冰原上穿過白令海峽,經過阿拉斯加,通過俄勒岡,最後來到加利福利亞。」
「四姐帶我們走這條路線,就是告訴我們,當年印第安人是怎麼過來的。」
全小惠恍然大悟,「對對,我們能走這條線路過來,說明以前也一定有人走過,那些印第安人果然很久很久以前就來了。」
「所以,你要以同胞之心善待他們,把他們照顧妥當。」
全小惠連忙應下。接着匯報第二件事,「小姐,本市把你擔任總督的消息傳布到周邊城鎮。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是無人承認。」
加利福利亞人民向來有不承認總督的光榮傳統。雖然有墨西哥中央政府的任命,雖然聖弗朗西斯科市的議員因為貿易原因,在名義上也承認了總督,不過這和廣大民眾一概沒有關係,大家依然把總督當空氣。
坐在一邊的姬傲劍開口說道,「我不是讓你告訴那些城市。要是不承認總督,就別想和三藩市做貿易?」
寒冬季節,若是不能和三藩市中斷了商貿。許多重要物資就會匱乏。
全小惠愁眉苦臉地說道,「少爺,這些城鎮一致表示,這種行為屬於暴政。他們是不會屈服的。要和我們理論。」
「怎麼個理論法?」
「他們以共同名義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一位重要人物呈遞給總督的。」
這封信上,措辭十分客氣,希望新任總督尊重民眾意願,尤其是不應該使用斷絕貿易的手段來脅迫別人。寫信者還說,如果總督大人拒絕表達善意,他將親自過來拜訪,專門和總督大人「談談」。
末尾的署名十分簡單。只有一個字母,是拉丁字母表的最後一個。
姬傲劍看着看着。忽然笑起來,「那就等他來拜訪好了,我也正想見見他。」
這信上所說的拜訪時間,算起來就是明天。
全小惠有點驚奇地問,「少爺,你好像知道是誰寫的信?」
「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法庭上,林肯先生為我做辯護的時候,提到了一位墨西哥的傳奇人物?」
「是那個反抗西班牙總督的英雄,總是帶着黑色面具,叫佐羅來着?」
姬傲劍點頭,「他的記號,就是這個字母。」
「這位神秘的佐羅先生,究竟是什麼來歷?」姬清蘇也忍不住問了起來。
「小蘇,他其實是你的前任,西班牙的最後一位加州總督。」
全小惠啊了一聲,滿眼的不可思議,「他自己就是總督,怎麼還要反抗總督呢?」
姬傲劍悠悠道,「江湖傳說,乾隆皇帝其實是個漢人。」
總督和市長不覺奇怪起來,家主你怎麼忽然說起了滿清皇帝的野史傳聞?
姬傲劍接着說道,「江湖又有傳說,當年曾有矢志驅除韃虜的英雄豪傑,去勸說乾隆皇帝光復漢室。」
姬清蘇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如果乾隆皇帝真這麼做了,他就和佐羅先生一樣了。」
「是啊,可惜他老人家沒這麼做,所以他沒有成為傳奇英雄。」
全小惠擔憂地問,「那位做過前總督的傳奇英雄,真要是來『拜訪』小姐的話,怎麼辦?」
「有我接着。」姬傲劍回答得十分輕描淡寫。
市長又報告了幾件近期事務之後,告辭離開。
客廳里靜了下來,過了半響,姬清蘇小心開口,「哥哥,那位佐羅先生既然在信上說的是找總督,應該由我接着,是吧?」
「不行!」姬傲劍一口回絕,「他在二十年前就是傳奇英雄,能對付上百人,戰鬥招數不拘一格,最低也是個武學名家。如今再經過二十年的歲月沉澱,如果勤練不懈,十之**就有宗師水準,你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姬清蘇看了他一眼,「哥哥你就是他的對手了?」
「我離大宗師只差一步,怎麼會不如他呢?」
**宗師距離大宗師的確只差一步,不過這一步,卻有如天地之遙。
「但是,你的外功只有十一重。」姬清蘇臉有憂色,「而且,哥哥你自從那年重新練功開始,服藥提升就太多了一些。」
她的意思是,那位傳奇英雄顯然是功底紮實的正宗宗師,和你這種速成品是不一樣的。
「這我知道,兩年前在武林盟大會上我已經練到十重外功,這兩年只進步了一重,就是在補牢基礎。」
「哥哥,既然你還在補基礎,就不要勉強上了。」姬清蘇輕輕說道,「我有十五重的功力,讓我來吧。」
咦,這語氣,怎麼有一種認為我弱爆了的感覺?
姬傲劍看着她,「你連宗師境界都沒有,這十五重的外功,不也是嗑藥磕出來的。只怕你現下連力道控制都做不好,還怎麼和人家動手?」
「誰說我力道控制不行?」姬清蘇哼了一聲,「哥哥,我要是和你正面動手,不出十招就能打倒你。」
「你說這話,是要挑戰我麼?」
「就算是吧。」姬清蘇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敢不敢應戰?」
姬傲劍忍不住笑了,「也好,我們就打一場,誰贏了,誰就去會會佐羅。」
「就是這樣。」
兩人來到後院,相向站定。
姬清蘇道,「哥哥,先說好了,你得正面硬接,不要左跑右跑。」
「我就是站着不動,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一句話未了,姬傲劍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道流星,面前的綠色人影化成了一顆兇猛隕石,直接撞入他的中門。
看這聲勢,拳上的力道根本就不是自己能硬接下來。
姬傲劍立刻腳下生勁,足底升力,要用全身的氣力來擋住這一拳。
但是他忽然覺得腿上一痛,膝蓋彎了一彎,雖然沒有倒下,但全身正在積蓄的力道就此已被打散。
這如同飛火流星的一拳竟然只是虛招,朝自己腿上踢出的一腳才是實招。
不對,如果這一腳是實招,我定然會被踢倒甚至踢飛……
姬傲劍剛剛閃過這個念頭,小蘇的拳頭已經轟到了自己的胸口,一股沛然莫御的強大力道傳來,本就下盤不穩的身體自然直接就飛了出去。
這等力道本來足以打碎他胸前所有肋骨,只是姬傲劍自知已扛不住這一拳,索性直接借力飛退,消解拳勢。
但即使連連卸力,胸口也痛得幾乎不能呼吸。
幸好姬傲劍的神智依然保持清醒:小蘇的力道太強,速度太快,必須要反攻,不能讓她壓着打。
想到這裏,立刻抬起一腳朝着追擊過來的妹妹,反踢過去。
要是以拳力招呼她,那實在不夠看,只能用腳了。
這一腳踢出以後,卻驟然停了下來。
姬清蘇一拳正正抵在他的腳心,身形一抖,又是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發來,將他擊得橫飛出去。
姬傲劍心中一涼:小蘇不只是力道強,速度快,就連自己的招數似乎也能盡數看穿,這還怎麼打?
接下來,姬傲劍覺得自己簡直成為一個沙袋,全無反抗之力,被小蘇各種虐待。有時甚至還沒落地,就被她掠到身後,一記手刀又劈到身上。或是乾脆被抓住一隻腳,直接掄到地上。
……
終於,一切都停止下來。
「十招到了。」姬清蘇收住了手,望着倒在塵埃中的某人,「哥哥,我還沒用全力呢。」
姬傲劍大口喘息,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有些地方稍動一動就疼痛無比,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打斷骨頭。
聽了妹妹的話,心中更是震驚:你居然還沒用全力?要是用了全力,我恐怕早已經是屍體了。
「唉,」姬傲劍長長嘆息,「我早該知道,加州州長就是終結者。」
姬清蘇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也沒有多問。
「哥哥,現下我贏了,明天由我來應付佐羅先生。」姬清蘇停了一停,又說道,「反正以你這副樣子,明天也沒法和人動手了。」
姬傲劍哼哼,表示已經沒有力氣說話。
「我去給你去拿藥。」姬清蘇見他傷勢似乎十分沉重,心下也覺歉然。自己依靠四重功力的優勢蹂躪哥哥,好像有點勝之不武的感覺。
她剛走開數步,一隻手掌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忽然壓在了她的肩頭。
「小蘇,我們還沒打完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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