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菲離開後並沒有派人看守在門外,她很清楚,以麻生語現在的實力,派人看守着只是白費力氣罷了,與其因為那樣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讓麻生語自己在那邊呆着。
看了看那佈滿陷阱的屋子,麻生語邁出腳步往外走,樓下正好熱鬧,有幾十個人神神秘秘的圍在一起,那一群人旁邊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籠子裏有一個十三四歲的獸人族少女坐在裏面,她的脖子上有一個簡單的鐵環,上面用帝國的文字寫着一個『奴』字,一般這種脖子上有小鐵圈的奴隸都是奴隸販子從小養大的,那個小鐵環從小就掛在奴隸們的脖子上,一旦奴隸長到了十五六歲,那個鐵環也就取不下來了,一旦成為奴隸,那麼生生世世,子子孫孫都會是奴隸。
當然,這個帝國的奴隸制度在麻生語看來非常野蠻,毫無人道。麻生語生活在高度文明的世界裏,雖然她自己本身在聯邦是屬於二等公民,卻也享受着幾乎平等,自由的社會福利,實在難以想像,在世界的角落還會有這樣野蠻的國度存在。
「這樣的煉鐵技術還真是差勁。」
一路走下來,麻生語心裏嘀咕着奴隸的事情,眼睛打量着那一副關着人的籠子,以一個外星人的目光來看,那世界的煉鐵技術簡直糟糕得不能再糟糕,麻生語估計她自己都能夠毫不費力的掰掉那破籠子。
「要大要小」
「快下決定啊!你不會是怕了吧?。」
圍在一起的人們嬉笑怒罵着,麻生語走近了才發現,那些聚集在一起的人是在圍觀一場賭博,而這個獸人族的少女正是一個賭徒帶來的賭資。
「哈哈,瑪德,看來你家的奴隸要被我們贏來了!。」搖色子的人一臉賊眉鼠眼,身上穿着秀有『萬金堂』字眼的藍色棉衣,他笑容滿面地停下了搖色子的動作,目不轉睛盯着前方的一個穿着華貴,舉止粗魯的胖子。
周圍的人全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這一場賭注看似驚險無比,大家心裏其實都有答案了,那個胖子已經連輸七場,這一局在大家看來是絕對輸的,,俗話說,十賭九輸,人嘛,總是有些奇怪的愛好,明明知道是輸還不要命的下注。
「放屁!不就是賭大小嗎?小爺我還會輸?。」
名叫瑪德的胖子仿佛是被大家信誓旦旦的話語給激怒了,他破口大罵了一句,擦了擦冷汗,把籌碼全部壓在小的一格。
隨着胖子的舉動,周圍圍觀的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了那個穿『萬金堂』服裝的夥計,就在那夥計要把覆着的碗打開時,一雙手壓住了那些籌碼,那手白白細細,和這些干粗活的人有這非常明顯的差別。
大家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僕人麻衣的金髮少年就站在胖子的旁邊,也就是那個少年把手壓在那一堆籌碼上面的。
「臭小子,你想怎麼樣?。」本來那個夥計是想喊人把少年轟出去的,但他一看那少年眉目清秀,舉止之間頗有幾分貴氣,咋一看似乎是哪家貴族少爺在玩什麼微服私訪的把戲。
畢竟這裏是帝都,貴族可以說是多如牛毛,得罪了誰都不是好玩的。
那夥計心裏雜念一閃而過,他按捺了怒火,面色不善的發問:「你可知道?這裏是萬金堂,不是你們這種小屁孩能夠來的地方。」
「我當然知道,我只是想說,這一局賭大會比較好。」麻生語對周圍夥計的不友好絲毫不在意,她把籌碼微微的往旁邊移了一點點:「聽我的絕對沒有錯。」
「憑什麼,我就覺得這一局小一定會贏。」胖子氣得快吐血,才不管麻生語到底是好心還是惡意,那桌面上的可是他全部的籌碼,麻生語一個外人,拿着他的籌碼添亂,這是一個賭徒難以容忍的事情。
「不就是30銀幣的奴隸,吶,我這裏有一個金幣,我拿金幣換了這個奴隸。」麻生語對旁邊抗議的人絲毫不在乎,她坐在桌子上,從懷裏掏出了一枚金幣:「一枚金幣可以買三四個奴隸哦!你們要想清楚,換不換。」
「喂喂餵。」胖子覺得自己被嚴重無視了。
「這個。。」
萬金堂的夥計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就知道眼前那個穿着僕人衣服的少年不是一般人,能夠從懷裏隨隨便便掏出一枚金幣,那少年絕對是一個貴族沒有錯。
確定了少年貴族的身份之後,萬金堂的夥計們不懷好意地笑了,他們正要開口訛人時,一股穿堂寒風猛然地灌了進來,將他們所有人吹得東倒西歪。
末了,一道陰陰冷冷,毫無感情波瀾的聲音便從門口傳來:「既然要賭,那麼用你的手指來賭。」
聲音一出,熟悉南區的人都變了臉色,他們還未還得及反應什麼,一個穿着黑色衣服,面孔陰沉的男人就憑空冒出,那一瞬間,賭坊的寒氣上升了好幾度。
那男人筆直地站在麻生語的對面,一雙深邃的棕色眼睛死死的盯着麻生語。
麻生語認得那個男人,那個人就是昨天在黑色布袋裏的男人,只是昨天的時候那人還奄奄一息,今天就已經生龍活虎了,才幾個小時不見,簡直判若兩人了!。
打量了維克片刻,麻生語露出了貴族式的笑容,她盯着維克,沒有絲毫膽怯地說道:「沒想到,昨天一別,今天又見面了,而且,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在她講話的時候,圍繞在賭桌周圍的一圈人全部逃命似的一鬨而散,就連那個對麻生語有幾分微詞的胖子都連滾帶爬地跑開。
南區這個地方看似一群烏合之眾,實際上卻等級森嚴,維克作為南區的老大,在整個南區都有着非比尋常的影響力,只要腦袋正常的人都不會主動去招惹這個氣場陰沉的男人。
「賭,還是不賭?。」維克微微的抬起頭,看着麻生語的眼神就猶如在看一個死人。
「賭,怎麼不賭?」麻生語與維克對視,她淡然一笑,從容地坐上椅子。
維克目光不由地多看了麻生語幾眼,心裏對麻生語的態度生出了幾分驚訝與審視。
隨後維克將手放在陶瓷碗上,正要搖骰子時,麻生語卻出手按住了那個陶瓷碗。
「嗯?」維克微微的眯起眼,身上威壓鎮得賭坊里的人喘不過氣。
迎着維克冷冽得猶如冰錐似的目光與威壓,麻生語神色平靜地開口說道:「在賭之前,有一件事,我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你這樣的人物會那樣興師動眾的找我麻煩,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這應該是第二次見面,是吧?維克。阿勞德先生?。」
維克冷哼了一聲,回答:「沒什麼,看你不順眼,想殺你而已。」
麻生語盯着維克老半天,她都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個霸氣側漏的答案了,實在太超乎她想像了,落後文明的人們思維果然不是她能夠明白的,居然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就想殺人!。
發現麻生語的表情就像是生吃了一條蟲子那樣扭曲,維克打心裏地升起了報復的愉悅感:他這話絕對是大實話,混到了他這樣的身份,想殺一個人,完全不需要理由,至於麻生語相不相信,那不在維克的考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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