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語離開之後,三個人才舒了一口氣,他們眼神複雜地望着麻生語離去的方向,心裏盤算着新的陰謀詭計。
威脅三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貴族實在是沒有什麼成就感,那感覺好像自己才是大反派似的。
麻生語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走進了一家看上去高級一點的餐館,那是一家三層的木質餐館,門口有兩個穿藍白麻衣的下人,在餐館的前面掛着一塊有些老舊的木牌。
奧古斯丁的帝都是三個大陸里最繁華的一個,它四通八達,交通便利,花紅柳綠,既中和了龍族大陸的那種暴發戶氣息,又揉入了聖教廷大陸那個神棍大陸的聖潔風格。
這個都市裏有最罕見的商品,最高貴的種族,它無奇不有,卻又處處透露着平凡無奇。其中它的飲食文化就是這奢華世界的一大敗筆。
麻生語在餐廳里雖然沒有看見土豆君的身影,卻依然看見了許多黑暗料理,她咬了幾口原汁原味的煙熏肉,最後自己騙自己那半生不熟的玩意是美食,硬着頭皮吃了下去。
這個餐館名字叫做格列餐館,據說是一個大家族開的,麻生語不認識那什麼家族,從那三個倒霉蛋的記憶里,她倒是隱隱約約的了解了一點點,這個格雷餐館是全國連鎖的大餐館,只要是在奧古斯丁帝國的國界,哪怕再偏僻都有它的一家餐館。
她對這個黑暗料理基地沒有什麼興趣,真正讓她感興趣的是這個餐館裏的客人。
這個餐館的客人大多並不是貴族,進餐館吃飯的人多是傭兵團的成員,一個個的身懷鬥氣,煞氣十足。
這奇特的一點讓麻生語心裏感到很好奇,怎麼格雷餐館裏面都是鬥士?。
酒足飯飽,麻生語正想離開的時候,餐館的門口忽然地出現了一組裝備精良的官兵,那些官兵走進來就是一陣吆喝,似乎是知道這個地方不會有貴族進來,他們的態度出奇的跋扈。
「狗仗人勢,要不是在帝都,你們這些傢伙看見我們都得點頭哈腰的!。」幾個年輕氣盛的傭兵看不過去頂了嘴,他們都是走南闖北的傭兵,對那些驕傲的官老爺完全就不給面子。
那些士兵聽着心裏也窩火,他們正要動手動腳,一個穿着便服的高挑少年就走了進來,那個男人有一頭金燦燦的捲髮,英俊瀟灑的外表,而他眉目之間的氣度更是溫和。
「我們是來找犯人的,不是來吵架的。」少年聲調不大卻頗有威嚴,從他的穿着上看來是一個地位頗高的貴族。
「是。」士兵們齊齊地回答,眼神卻不善地瞪着那些傭兵。
那走進來的少年開口阻止了一場風波之後,餐館裏的傭兵們臉色才好了許多,對於帝都的那些貴族們,傭兵們完全就沒有什麼好的印象。
麻生語看見那少年之後驚得手裏頭的骨頭差點掉地上,那傢伙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都完美得好似童話里走出來的,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怎麼看都像是成熟版的博士!。
難道,博士也坐着那個該死的實驗倉穿越了嗎?
看着少年面孔的那一刻,麻生語有一些惡意的想着。
她一邊啃着骨頭一邊打量着那個與博士百分之九十以上相似的傢伙,說起來,那個少年和博士還是有區別的,博士的話,他可能會選擇看打架而不是出來充和事老。
「哈哈,什麼事情讓你們大老遠的跑這裏來抓犯人?。」幾個傭兵團的團長不懷好意的盯着那走進餐館的貴族,神色就好像在看一個不小心走進溫柔鄉的十歲小男孩。
有人更是放聲大笑,眼睛裏帶着幾分深意:「不會是你們皇城守衛太廢物了,想來找我們的人當替罪羊吧?。「
團長們的話聽起來多少有挑釁的意味在裏面,跟着少年過來的官兵們一聽,心裏勃然大怒,不假思索的就把腰間的細劍拔了出來。
「哼。」那些帶領着幾百人的傭兵團團長們看着士兵們手裏頭的細劍,滿是輕蔑。
少年從容的一笑,他抬起手制止了士兵們:「你們誤會了,我們在一條小巷子裏發現有人把一巷子的牆壁都打碎了,想來是哪個鬥氣高手做的,經過排查,我們猜想,會不會那人躲進了這裏,所以才進來看看。」
說着,他從衣袋裏拿出了一面金牌,淡然地說道:「我馬希爾。亨利斯絕對不是那種會做雞鳴狗盜之事的小人,所以也請大家配合。」
在少年拿出牌子的時候,在場的傭兵團都沒有了聲息。
此時,不少的傭兵團團長心裏都納悶的苦笑。
在亨利斯大公爵的家族牌子面前,不要說什麼配合不配合的事情了,大家即使不想配合恐怕都不能,亨利斯家族不同於那些廢物貴族,這個家族的一切榮耀可都是真真切切從戰馬上立下的,就連一向不服管教的傭兵團對上亨利斯家族都得給面子。
「有誰閒得無聊去拆了一堵牆啊?。」
「就是就是。」
坐在麻生語旁邊的幾個傭兵低聲竊竊私語着,隨後馬希爾的話更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一位高手至少有5級,所以請大家謹慎一點。」馬希爾善意的提醒着,大多數人平生最多只能練到四級,五級,而五級的鬥士大抵已經是一個危險的人物了。
傭兵們有些驚愕,五級的鬥士又何必做那樣無聊的事情惹得官府們窮追不捨?
就在這時候,一向從容不迫的馬希爾卻露出了喜悅的神色,只見馬希爾大步流星的向麻生語走去,待走到麻生語的面前時,馬希爾的表情以從喜悅變成了失態的激動。
「帕里克,真的是你嗎?!」馬希爾熱切的握住麻生語的手,也不管麻生語現在手裏握着的那個油膩的肉骨頭有多麼髒。
大哥,認親也不是這樣的認法啊!
麻生語心裏苦笑着,她正要開口,馬希爾卻已經用更加熱情的口吻說道:「太好了,你失蹤的這些日子,家裏人都很想你,這下好了,你回來了。」
「我。」麻生語盯着自己手裏頭的骨頭,又看了看馬希爾白皙修長的手,她只是說,讓她放下那塊骨頭。
可惜,激動的馬希爾完全就沒有察覺到問題所在,他依然自顧自的說着:「這下你不用在外頭流浪了,好了,你該回去見見父親了,父親對你的事情也很擔憂。」說完,馬希爾帶着麻生語走了出去。
餐館裏的傭兵看見這一幕都感到有些古怪,特別是知道麻生語就是那個傳說中被神殿拒絕賜福的白痴之後,所有人都受了不少驚嚇。
作為一個武者,他們能夠感覺,那個被稱為白痴的亨利斯家三少爺非常的不簡單,如果不是馬希爾半路跑來認清,誰都察覺不出那舉止毫無貴族氣息的少年居然是一個貴族!。
就在麻生語和馬希爾離開之後不久,一個穿着黑衣,臉色陰沉的男人走了進來,那男人一踏入餐館,所有的傭兵團成員都齊刷刷地站了起來。
那些傭兵們對那人的目光有敬畏,有崇拜,還有一絲絲的恐懼,明明是殺過五六級魔獸的傭兵團,在那男人的面前居然還會感到寒蟬。
「維克先生。」一開始和馬希爾叫囂的傭兵團團長一臉謙卑地向走進來的人打招呼,但得到的卻只是冷冷的一記目光。
那傭兵團的團長汗流浹背的低下了腦袋,不敢與維克對視。
「我要你們去查找一個小白臉。」
維克邁進門檻一步,卻沒有繼續走進去,他站在門口看着滿餐館的傭兵:「找到了就告訴我,我要親手殺掉他。」
大廳里的僱傭兵們寂靜無聲的看着維克,誰都想不到,會有人那麼不知死活的去惹這個煞神。
瞥了一眼驚呆了的大傢伙,維克說完就轉身離開:他絲毫沒有察覺,他那是惱羞成怒的怪罪,把自己倒霉遇到伏擊的事情全部賴麻生語的腦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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