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魔門妖女 第0153章

    紅樓之魔門妖女

    實際上，早在襲人第一次勾搭上賈寶玉；兩個人初試*偷偷的苟合好上之後，襲人的心裏面也不是沒有害怕過。

    榮國府裏面大部分的人都以為二太太王夫人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大好人，只有一小部分的人知道二太太王夫人其實是一個非常不好相處；同時也心狠手辣之人。

    偏巧了，襲人在沒有被安排到賈寶玉身邊伺候之前；是榮禧堂賈老太太身邊的二等丫鬟，賈老太太因為擔心賈寶玉身邊的丫鬟婆子們不盡心；會照顧不好賈寶玉，才特意將原名珍珠的襲人給了賈寶玉；還特意漲了襲人的月銀，由原本的二等丫鬟給提成了一等大丫鬟。

    曾經在賈老太太身邊伺候過的襲人，恰好是榮國府裏面那一小部分知道二太太王夫人廬山真面目的人其中一個。

    而且這裏面襲人最擔心的還是賈寶玉的年紀，一般像榮國府這樣子的大戶人家家裏面；府裏頭的公子爺只要年紀稍長一些，家裏面都會給他們身邊教導人事的丫鬟；也就是一般說的通房丫鬟來着。

    可是賈寶玉身邊卻並沒有這樣的通房丫鬟的存在，這倒不是說王夫人對賈寶玉的事情不太上心；實在是人家賈寶玉年紀着實有點小，十二歲啊！還只是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王夫人自然不會這麼早給賈寶玉身邊安排通房丫鬟。

    自己不但爬上了主子的床，而且這個主子貌似還只能夠說是一個孩子；渾身顫抖的身子，搖搖欲墜的身影；襲人自己不用去了看，都已經猜得到；如果真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的話，等待自己的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只有死路一條也未可知？襲人的目光陰沉下來，她心裏也不是不害怕；不過卻還存了一絲僥倖。

    俗話說得好，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咳咳咳……襲人沒有說的是，她心裏還有一個比較自私的想法；希望自己最好能夠在東窗事發之前就大肚子，這樣的話即便是真的東窗事發的話；她手上也會多了一個籌碼。

    她不奢求母憑子貴，但是說不定到時候肚子裏面的那個孩子；能夠給自己帶來一線生機呢？那王夫人即便是再心狠手辣，哪怕王夫人不顧忌大人；總不可以連小孩子都不要了吧？不可能會喪心病狂到如斯地步，對自己的親孫子都殘忍的下毒手吧？

    甚至襲人也曾經有暗暗的想過，這世上紙總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有一天自己跟賈寶玉兩個人苟合的事情東窗事發的話，王夫人會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對待自己？

    一想到這些，襲人也不是不害怕；不過她的心裏面早就被賈寶玉的姨娘這一念頭給佔據住了，在害怕跟成為賈寶玉姨娘這件事情上；最後在襲人的心裏面，還是她迫切的想要成為賈寶玉姨娘的這件事情佔據了上風。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到了最後事情自然是越發不可收拾。

    只是這事情一旦發生了，真的到了東窗事發的這一刻；襲人看到臉色扭曲鐵青的王夫人時，心裏還是忍不住湧起一陣害怕；腳一軟整個身子便如同風中的花朵一樣顫抖起來。

    &太……太太饒了奴婢這一遭吧……太太……太太開恩啊！」襲人如同梨花帶雨一樣，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

    她不斷的呯呯呯的給王夫人磕着頭，一顆心早就因為害怕而變得拔涼；她是真的害怕了……特別是當襲人看到王夫人眼睛裏那毫不掩飾的陣陣殺意的一瞬間，襲人整個幾乎懵了。

    &不要臉的賤蹄子；我統共就這麼一個寶玉，你居然敢帶壞他。」王夫人抬起腳來，一點都不客氣的直接踹了對方一腳。

    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襲人的心口，而且力道那是十足十沒帶半點水分；王夫人滿含殺意的看着襲人，那眼神就跟看一個死人差不多來着。

    太太……太太想要自己的命，這是襲人腦子裏唯一剩下的一個念頭；襲人整個的蜷縮在地上成了一團，心口處的陣陣劇痛提醒着她；剛才王夫人是對自己下了狠手來着。

    襲人曾經在腦海里設想過千百次，自己跟賈寶玉兩個人的事情真的東窗事發了；王夫人會怎麼樣處罰自己，襲人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夫人在東窗事發之後，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是毫不掩飾赤果果的殺意。

    事情貌似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像？

    襲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絕望，以她對王夫人行事的了解；恐怕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難逃一死，在王夫人冷冷的注視中；渾身赤果果的襲人跌坐在地，慘白的臉上一片死灰。

    不過襲人是什麼人？事情還沒有到最後的那一刻；襲人怎麼也不會認命，她才十四歲；她不想自己這麼年輕就死掉……對了，襲人原本已經絕望的瞳孔中突然又流露出一絲渴望來。

    寶二爺……她還有寶二爺，襲人宛如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浮木；原本已經是絕望的雙眼裏，再次流露出一抹對生命的渴望來。

    &爺……寶二爺！」

    強忍着心口處鑽心的疼痛，襲人連滾帶爬的來到了賈寶玉的面前；原本白皙佈滿了於痕的身子上，除了青青紫紫的於痕之外；還有很多血跡斑斑的劃傷，這麼一折騰倒是越發的顯得可怖起來。

    再加上她臉上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梨花帶雨的哭容；還真的挺讓人心裏升起一股憐香惜玉的心理來。

    &好歹念在奴婢曾盡心盡力的服侍過您一場的份上，寶二爺您替奴婢跟太太求求情；饒了奴婢這一遭吧？」襲人緊緊地抓着賈寶玉的胳膊，用力的搖晃着對方；然後開口苦苦的哀求道。

    沒有辦法，她不用力不行；誰讓賈寶玉自從看到了自己的娘老子之後，整個就呈現出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呢？

    嘖嘖……果然這養尊處優長大的小孩，就是木有任何一點心裏承受能力；賈寶玉雖然整個榮國府裏面，害怕的人就只有他老子二老爺賈政一個。

    可是賈寶玉也不蠢，他自然知道自己跟襲人的事情鬧開了；別說是太太了，就是一慣寵着自己的老太太；恐怕也都會勃然大怒。

    賈寶玉到不擔心自己會受到怎樣的懲罰？畢竟以王夫人跟賈老太太兩個人對自己的寵溺，賈寶玉估計着他這邊應該問題不大；不過襲人可就不好說了，王夫人跟賈老太太兩個人肯定會將怒氣全都灑在襲人一個人身上。

    賈寶玉雖然顯得比較通透，不過畢竟才十二歲的一個孩子；一看到盛怒中的王夫人，心裏面這麼一咯噔；賈寶玉居然非常沒有骨氣的被王夫人給瞎呆滯住了。

    才剛剛回過神來的賈寶玉，聽到襲人的一番話；在看到襲人此刻渾身狼狽不堪的樣子，一想到不久之前襲人還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賈寶玉腦子一熱，想也不想就開口替襲人求起情來。

    &太……」

    只是這邊賈寶玉才剛剛起了個頭，尚來不及開口替襲人求情的他；立刻被王夫人給打斷了他即將出口的話。

    &人，一個個沒眼色的傢伙；還不趕緊的將寶二爺給攙扶下去沐浴更衣，都杵在這裏做什麼。」

    王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眼神凌厲的在屋子裏面的丫鬟婆子身上掃了一圈；這一個個的奴才都不讓人省心，全都沒有眼色不長眼睛。

    王夫人的話提醒了賈寶玉，這傢伙總算是記起來了；他這會子還渾身光溜溜來着，一想到這滿屋子的大小丫鬟；還有婆子們，頓時躁的賈寶玉一張漂亮的臉頰緋紅一片；真恨不得這會子地上就有個洞，好讓自己可以鑽進去。

    &二爺，您先披上一件衣服吧？」一名有眼色的丫鬟，順手撿起一件之前賈寶玉跟襲人兩個人扔在地上的衣服；小聲的開口說道。

    &是太太，襲人她……」賈寶玉不死心的對王夫人說道。

    &們這些該死的奴才，還不趕緊的帶寶二爺下去沐浴更衣；該怎麼做還要我說不成。」沒有等賈寶玉將話給說完，王夫人徒然提高了聲音，尖着嗓子說道。

    &太太！」

    隨着王夫人的一聲怒吼，屋子裏立刻變得混亂起來：「寶二爺，奴婢先扶着您下去沐浴吧？」

    &二爺，您就不要再惹太太生氣了……」

    &爺，我們走吧！」

    …………

    &是……」賈寶玉略帶遲疑的看了襲人一眼，一慣憐香惜玉的他；還真的有些不忍心就這麼丟下襲人不管。

    即便賈寶玉再不知世事，卻也心知肚明；如果他真的就這麼扔下襲人不管的話，恐怕今天襲人還真沒有好果子吃。

    &玉！」

    王夫人眉宇間一片冷厲，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你可是想要為娘的讓人將你的父親給請過來，讓你父親他來處理今天的這件事情？」

    王夫人自然知道，這滿府的人自己的這個兒子就只怕他的父親；只要將二老爺賈政給抬出來，一定會無往不利完美解決。

    果然跟王夫人心裏所猜想的一樣，她這邊才剛剛亮出了二老爺賈政的名頭來；賈寶玉立刻就泄氣了，二話不說乖乖地跟着丫鬟們下去了。

    在自己受懲罰，還是襲人受懲罰兩者之間；賈寶玉肯定是會選擇自己，這是最基本的人性。

    咳咳咳……至於襲人麼？

    賈寶玉只是在離開的時候，留給了她一個充滿了歉意的眼神。

    &爺……寶二爺！」襲人忍不住絕望的發出一聲悽厲的喊叫聲來。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看着賈寶玉對自己毫不眷念；就這麼跟着丫鬟們離開的那一剎那，襲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怨恨跟不甘。

    男人，哼哼……果然都是負心薄倖之輩！

    跟自己歡好的時候滿嘴的甜言蜜語，一旦有危險出了事的時候；便立刻扔下自己不管，老話說得好；世間男兒皆薄倖，這話可是半點不假。

    自古以來，所有的人都在重複着這句話：「自古男兒皆薄倖。」貌似所有的悲傷，所有的不幸；都是因為男子的無情所導致的，以前襲人還不相信；可是眼前卻由不得她不相信。

    男人有口無心說出來的話，只有自己這樣的傻女人才會蠢蠢的相信；前一刻還在跟你小意溫存的男人，下一刻居然冷漠無情到如斯地步；襲人怎能不感到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