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萬歲爺後宮裏面皇后、嬪妃們加在一起,能夠在雍正那裏掛得上號有印象的人;好歹也有十幾二十個。
可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入得了萬歲爺的眼,唯獨這個王熙鳳麼?蘇培盛總覺得,以後不管王熙鳳進不進宮;她都會是雍正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
不要問蘇培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種想法,但是他的腦子裏的的確確就是這麼想的;三宮六院偌大的後宮形同虛設,這個女人得要有多大的魅力啊!
蘇培盛眼裏浮現起王熙鳳那張美麗的過分的嬌顏來,他真的確定對方有這樣的本事……一念至此,蘇培盛的眼神閃過一道精光;看向王子騰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發顯得親切起來。
殊不知,蘇培盛臉上的笑容越親切;這王子騰的心裏面就越發忐忑。
如果不是王子騰非常的確定,自己在這之前跟蘇培盛這個萬歲爺面前最得寵的大內總管;宮內如今的第一紅人,蘇培盛蘇公公;壓根就沒有過任何的交集的話。
單單看如今蘇培盛衝着自己笑的那燦爛的模樣,還有舉止之間流露出來的親昵;當下在蘇培盛看不到的地方,王子騰偷偷地咽了口口水。
拜託您了蘇公公,下官跟您可沒有那麼熟;還有……下官膽子小的很,蘇公公您可不可以不要笑的這麼嚇人;變正常一點行嗎?
王大人?陛下口諭前來傳旨(⊙o⊙)…
蘇培盛的幾句話,將王子騰一顆心更是嚇得不要不要的;自己居然勞動了蘇公公前來傳達陛下口諭,不知道這會子自己暈過去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對於雍正這個才登基沒有幾年的皇帝陛下,別說是王子騰這樣品級的官員;整個京城除了一個怡親王胤祥之外,哪一個人看到雍正的時候不會懼怕。
呵呵……那個男人一坐上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立刻展露出前所未有的鐵腕政策出來;用血的教訓重整朝堂,用無數人的鮮血跟白骨建立起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朝堂。
雍正殺伐果斷的行事作風王子騰自然是記憶猶新,如今一聽到蘇培盛的話;說自己只不過是來傳陛下口諭的那一剎那,王子騰真的有些反應不過來。
「王大人……王大人……」
這是什麼反應?蘇培盛看到王子騰知道了自己的來意之後,對方臉上明顯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讓蘇培盛深深的鬱悶起來。
「王子騰啊王子騰!你丫的這是什麼反應?莫非雜家長得很嚇人嗎?還是……」蘇培盛心裏面一個勁的只犯嘀咕。
如果王子騰不是王熙鳳的叔叔的話,這會子恐怕我們的蘇公公早就已經翻臉來着。
對方不出聲事情總不能就這麼膠着不是,宮裏面萬歲爺還在等着自己回去復命;當下蘇培盛便清了清嗓子,咳咳咳……咳嗽了兩聲說道。
「王大人,您是不是準備準備跟雜家一起進宮去復命呢?」蘇培盛一臉親切笑容對王子騰說道。
被蘇培盛這麼一叫喚,王子騰終於回過神來;聽到蘇培盛跟自己所說的話以後,這一次王子騰沒有再走神;而是一臉遲疑的開口問道。
「蘇公公,下官有一事不太明白;可否請蘇公公提點一二?」
王子騰可不願意做一個糊裏糊塗的人,原本之前王子騰還在遲疑;自己要不要跟蘇培盛先打探一下消息再說,礙於蘇培盛的身份明擺在那裏;糾結遲疑了半天之後,王子騰還是開口向蘇培盛請教起來。
蘇培盛能夠從一個小太監到今天的大內總管太監,除了他本身的運氣之外;蘇培盛本人也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一流;一看王子騰此刻的糾結模樣,蘇培盛很快就猜到了王子騰想要詢問自己的是什麼。
「王大人可是想問雜家,萬歲爺召您進宮所為何事?」蘇培盛笑盈盈的開口說道。
「正是!」王子騰給蘇培盛行了一禮,朝着蘇培盛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十分懇切的說道:「還望蘇公公不吝賜教,下官不勝感激;小小意思還請公公您莫要嫌棄。」
王子騰伸到蘇培盛面前,古銅色的手掌上赫然拿着的是一張薄薄的紙片;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嘖嘖……果真是大手筆,為了能夠從蘇培盛這裏探聽到一點消息;王子騰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蘇公公還望您提點下官一二,改日下官自當再次奉上厚禮酬謝。」王子騰滿臉真誠的對蘇培盛說道。
他這話可不是故意說出來哄騙蘇培盛的,別說只是區區的一萬兩銀票;哪怕是再多一個一萬兩,如果真的能夠跟蘇培盛搭上關係的話;王子騰也絕對不會有半點心疼,左右王家又不差錢。
蘇培盛眼角猛地一跳,他自然眼尖的看清楚了王子騰手上拿着的銀票面額;乖乖……居然是一萬兩整,這王家果然是有錢得很。
不經意間,蘇培盛想到了有關四大家族的那個傳言來;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阿房宮,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個史,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豐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鐵。
這王家果然不愧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主;果然是有錢得很,宮裏面的太監出來傳旨;沒有少收那些大臣們的銀兩,蘇培盛身為大內總管;收的銀子自然要比那些個小太監們多了去。
別看人家蘇培盛還是一個太監,人家同樣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即便是這樣,像今天王子騰這樣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銀子的主;蘇培盛還真沒有遇見過,收的最多也就是幾千兩銀子罷了;由此可見王家的富貴非同一般。
如果是在以前的話,王子騰送上來的銀子;蘇培盛肯定是二話不說就收下了,只不過如今嘛!
嘿嘿……他又不是存心自找沒趣,萬歲爺心尖尖上那位叔叔的銀子;他敢收嗎?萬一他這邊收了王子騰一萬兩銀子,回頭萬歲爺讓自己給那位主子加倍奉還的話;他還不得要哭死。
「王大人,您太客氣了。」
蘇培盛笑了笑對王子騰說道:「這銀票王大人您還是自個收着,雜家可不敢要王大人您的銀子。」
轟的一聲,王子騰被蘇培盛的這句話嚇得差點沒有趴下。
「蘇……蘇公公,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子騰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
蘇培盛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王子騰被嚇了個半死不說;甚至還腦洞大開暗自補腦起來,這宮裏面出來的太監;哪一個不是貪財的主,這蘇公公喜歡銀子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這會子居然連自己送上門來的銀子,也被蘇公公給拒之門外。
難道……難道說,是萬歲爺打算拿四大家族開刀;而王家就是首當其衝的那個嗎?
其實也不怪人家王子騰想的有點多,作為王家的家主;王子騰其實早就知道,當今的皇帝陛下一早就將主意打到了四大家族的身上;而原因則只有一個--國庫空虛!
除了這一個原因之外,最近這些年來;薛家、賈家、史家,甚至包括王家在內;全都已經從骨子裏糜爛開來,這也是為什麼王子騰一早就已經猜到了聖意;卻並沒有跟賈家、薛家還有史家三家通氣的原因。
就連王子騰自己都認為四大家族已經沒得救了,更別說其他的人了;只是這一次萬歲爺已經打算對四大家族出手了嗎?
唉……不得不說,補腦過度想太多也是一種病!
幸虧這會子蘇培盛並不知道王子騰心裏面所想的,否則的話一定會不客氣的說一句:「什麼叫做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雜家愛銀子,告訴你啊!雜家可是清廉得很,以後誰如果再這麼背後說雜家的話;雜家就跟誰急。」
因為補腦過度,這會子王子騰的臉色已經非常的難看;蘇培盛暗自感到驚訝,方才還好端端的;這才多久的功夫,這個王子騰怎麼臉色就變得這麼的難看?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王大人,我們走吧!切莫要讓萬歲爺等久了。」蘇培盛衝着王子騰笑了笑說道。
「蘇公公,可否請您稍等片刻;容下官進去跟夫人告個別。」
王子騰一臉的死灰,他這會子已經認定了自己此去必定會被雍正問罪;心想着進去後面見自己夫人張氏一面,有些事情交代對方;聽王子騰的口氣還真的有幾分交代自己後事的感覺。
蘇培盛聽到王子騰的話,先是一愣;接着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說道:「王大人,不是雜家說你;不就是進宮面聖嗎?怎麼雜家總感覺王大人你好像是要去赴死一樣。」
王子騰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他在心裏呵呵了兩句;然後暗自嘀咕道:「蘇公公,你來傳旨讓我進宮;不就是準備給我定罪,然後抄我王家嗎?有些事情不用說得這麼明白,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王大人,您真的是多慮了;雜家不是已經告訴了王大人嗎?這一次進宮對王大人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
喜事(⊙o⊙)…才怪?對於蘇培盛的話,擺明了王子騰不相信。
蘇培盛這句話是真的實話實說沒有半點隱瞞,奈何人家王子騰愣是不相信;總覺得今天這次進宮,頗有幾分鴻門宴的感覺。
鴻門宴??
王子騰卻忘記了一件事情,如果人家雍正真的想要對他做點什麼的話;直接一道聖旨,乾淨利落就可以將他以及王家上上下下全都收拾掉;有必要跟他鬧這麼多彎彎繞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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