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還在回味着之前的餘韻,微微閉着雙眼的他;倒不是很在意自己夫人所說的話,因為常年練武而長了繭子的粗糙手掌;正不斷流連忘返在張氏的身子上來回撫摸。
「唔……自家的夫人真真是一個小妖精,剛才差一點點自己就被對方給榨乾了。」王子騰有些心不在焉的暗想道。
一想到剛才那一場抵死纏綿的歡愛場面,王子騰的眼神黯了黯;原本已經熄火了的地方,又開始蠢蠢欲動有了即將抬頭的趨勢。
而一直放在張氏身上流連忘返輕柔撫摸的大手,已經隨着王子騰逐漸變得急促的呼吸;也開始跟着變得不規矩,時重時輕不斷地在張氏赤果果的嬌軀上點火。
「老爺!」
自己身邊男人的變化,張氏如何會沒有感覺得出來;當下一臉嬌嗔的瞪了王子騰一眼:「妾身在跟老爺您說正經事,老爺您能不能夠稍微認真一點。」
因為才剛剛經歷過了一場極致的歡愉,這會子粉頰上一片嫣紅的張氏;這欲語還休滿面嬌嗔的一眼,落在王子騰的眼睛裏;反倒有幾分在跟自己撒嬌的味道。
如果不是張氏這會子正死命的按着自己在她身上作怪的手掌,王子騰說不定還真的會誤以為;張氏這是在跟自己撒嬌用的小手段。
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娘子這么小女兒的模樣,儘管王子騰這會子已經是邪火沸騰;卻還是笑了笑對張氏說道。
「夫人你今天不是有事情,無法出席怡親王府的賞花宴嗎?怎麼居然連怡親王府賞花宴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子騰張嘴在張氏的唇上輕輕地咬了一口,似笑非笑的說道。
「呵呵……還真是沒有看出來,夫人你倒是越發的本事了?」
熱熱的呼吸噴灑在張氏的脖頸上,引得張氏原本就因為一場歡愛而變得極為敏感的身子;不由自主一陣哆嗦,身上浮現出一層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來。
大概是因為王子騰跟張氏夫婦兩個人,是王熙鳳的叔叔嬸嬸的緣故;故此兆佳氏也讓人給張氏下了一張帖子。
只不過在張氏正準備出發去怡親王府參加賞花宴的時候,卻因為一件突發的事情;導致了張氏這一趟的怡親王府之行就此被取消。
所以當張氏後來聽說,白天的時候在怡親王府賞花宴上;所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之後,張氏一直都在大叫可惜;自己白天因為有事情而無法參加怡親王府的賞花宴,居然白白的錯過了這麼多精彩的事情。
「老爺,難道您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今天白天在怡親王府的賞花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張氏努力的壓抑着自己心底的躁動,廢了不少的功夫;才將自己的意思完整的表達出來。
「哦!說來聽聽,這白天的時候怡親王府的賞花宴上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因為張氏一慣很少有這麼堅持的時候,聽到張氏這麼一說;王子騰這會子心裏面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起來,因此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在王子騰看來,這賞花宴參加的都是一些女人;即便是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應該也不會當真是什麼大事情才對;王子騰開口詢問張氏的時候,很明顯好玩的心態佔據了幾分;看熱鬧的心態又佔據了幾分;敷衍的心態同樣佔據了幾分,最後剩下的心思;卻還是抱着觀望的態度。
「老爺,您可能還不知道;今天聽說怡親王府裏面熱鬧極了……」張氏噼里啪啦將自己白天聽到的有關小道消息,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子騰。
咳咳咳……張氏說的當然是有關榮國府的小妾,挺着個大肚子;居然異想天開打算爬床,而這名小妾爬床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怡親王府的主人,當朝的怡親王胤祥!
聽完張氏的一番敘說,饒是王子騰本身城府極深人也夠腹黑;卻依舊被嚇了個夠嗆,徹徹底底的震驚住了。
「夫人,你可沒有聽錯;那鳳丫頭的夫君賈璉的小妾不但在怡親王府行那齷齪之事,而且設計的對象還是怡親王胤祥?」
王子騰這會子是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唬的一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神清明銳利的盯着張氏,一字一句的問道。
沒有什麼事情比剛才張氏對自己所說的一番話,更讓王子騰來的震撼。
原本怡親王府的賞花宴上鬧出了有人爬床的事情來,這跟王家應該沒有多大的關係;奈何這爬床之人卻是榮國府的一名小妾。
薛王賈史四大家族,不但同氣連枝;甚至還有着非常錯雜的姻親關係,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這話一點都不假。
特別是,今天那名小妾;居然還是最近榮國府正得寵的小妾不說,居然還是榮國府大房嫡子賈璉的寵妾。
這賈璉是誰?
全京城的人誰不知道,榮國府大房的璉二爺乃是王家的女婿;如今既然出了事,王家自然也逃不出去;如果怡親王胤祥真的遷怒,打算追究這件事的話;王家肯定落不到好。
張氏點了點頭說道:「可不是嗎?妾身可是一早就聽說了,這賈璉新近抬入府裏頭的小妾;可不是什麼好貨色,不知道曾經周旋在多少個男人之中;也不知道賈璉心裏面是怎麼想的,居然放着家裏的嬌妻美妾不要;偏偏去寵溺一個上不得台面的下賤女人。」
張氏跟王子騰說這番話的時候,心裏面也是不無怒氣;雖然她跟王子騰只是王熙鳳的叔叔嬸嬸,並不是王熙鳳的親生父母。
不過王熙鳳自幼就父母雙亡,一直是在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的膝下長大;都說這即便是養一隻貓貓狗狗,餵養的時間久了也都會有感情;更何況對方並不是什麼貓貓狗狗,而是一個大活人。
好歹王熙鳳也是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細心教養了十來年的侄女,雖然說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不是將王熙鳳當眼珠子一樣的寶貝着,怎麼說也是嬌養着長大的。
更何況,在張氏看來;王熙鳳模樣極其出眾,雖然不識字;不懂得琴棋書畫,但是那一張艷麗的美麗臉蛋;卻已經足以彌補這小小的不足。
誰知道王熙鳳嫁給了賈璉之後,並沒有眾人想像中的夫妻恩愛琴瑟和鳴;特別是賈璉,居然變本加厲在外頭拈花惹草起來;也難怪張氏一提起賈璉就會一肚子的怒火。
張氏的抱怨王子騰並沒有往心裏去,反而皺着眉頭沉思了半天后;方才開口問道:「夫人,那這件事情鳳丫頭又是怎麼說來着?」
既然事情都已經鬧得這麼大,王子騰不相信王熙鳳就沒有任何的表示;他們王家的女兒可是一慣都當做男子在撫養,絕對不會是那種被人欺負上門了也不會還手的人;更何況就自家侄女那性子,也不是肯忍氣吞聲的主。
王子騰心裏面在估摸着,恐怕王熙鳳應該已經讓小廝前來送過信;商量着關於怎麼善後的問題。
王子騰心裏面想的原本也沒有錯,如果是原來的王熙鳳;說不定還真的會如同王子騰這會子心裏面猜測的一樣,早就讓人送信過來了。
不過只可惜,王子騰錯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熙鳳早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王熙鳳;人都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人,這行事作風自然也就跟以前不一樣。
聽到王子騰的詢問,張氏同樣也愣了愣;然後一臉錯愕的看着王子騰說道:「老爺您如果不提醒的話妾身到不記得了,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鳳丫頭那邊居然沒有差人過來報信?」
王熙鳳居然沒有在事情發生後第一時間找上娘家,這事情怎麼看都感覺到挺詭異;完全不像是自家侄女會做的事情?
要知道,自從王熙鳳跟賈璉成親之後;這小兩口可沒有少鬧矛盾,除了兩個人剛開始成親的那段時間;小夫妻蜜裏調油似得恩愛了一段日子,後面這些年來;王熙鳳跟賈璉夫妻兩個人,雖然說不上是三天一大吵五天一小吵;卻也整天磕磕碰碰吵鬧個不休。
王熙鳳自然不會是肯吃虧的主,一受了委屈便立刻找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訴苦;賈璉為這事沒有少被王子騰給訓斥。
白天在怡親王府賞花宴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王熙鳳居然沒有跟往日那樣;讓小廝或者丫鬟過來送信,這根本就不像是自家侄女的行事作風;不單單王子騰心裏起了疑惑,就連張氏的心裏也同樣懷疑不安起來。
「老爺,您說是不是鳳丫頭也出了什麼事?」張氏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擔憂問出了口。
王子騰畢竟是男人,儘管他的心裏同樣疑惑重重;但是卻不得不開口安撫了張氏幾句:「夫人你且放心,鳳丫頭那麼精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才對?以為夫看來,恐怕是今天白天事情太多;恐怕是鳳丫頭一時忘記了也不一定。」
「真的嗎老爺?」張氏整個身子都畏入了王子騰的懷抱中去。
「嗯……如果夫人真的不放心鳳丫頭的話,等明天為夫的下朝之後;差人前去榮國府打聽打聽就是。」王子騰沉聲說道。
白天有關怡親王府賞花宴上發生的事情,王子騰雖然多少有些擔心;王家會因為姻親的關係被怡親王胤祥給遷怒。
但是畢竟這件事情跟王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就算真的會因此被遷怒;對王家來說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頂多也就是被口頭上懲戒一番。
實際上,在王氏跟王熙鳳姑侄兩個人之間;王子騰跟張氏夫妻兩個人,心裏面多少還是更加偏向於王熙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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