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孩子不是活人,而是屍蠱一樣的存在?
看着他們那粉雕玉琢的可愛面容,那一臉的笑容,我忽然忍不住感到陣陣的寒意。
不過我還是感到好奇,這絲羅瓶到底是什麼東西?
所謂降頭術,我雖然也曾聽阿爺他們說起過。但對其了解,還是十分的有限,至於絲羅瓶,更是從沒有聽說過。
阿爺和阿爹曾跟我說過,說東南亞一帶的降頭術跟大陸蠱術其實是同根同源的。很早以前,蠱術由密宗傳於東南亞一帶,經過千年演變,漸漸變成了降頭術。當然,經過這麼多年的演變,和當地獨特文化相結合,降頭術和蠱術自然已有很大的不同。
不過兩者具體源於何時,不同於何處,我的了解都很有限。
我忍不住低聲問烏如芸:「這絲羅瓶到底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厲害的地方?」
我之所以問烏如芸。因為我從她剛才的反應判斷,她應該是了解絲羅瓶的。
烏如芸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低聲跟我說,這絲羅瓶是南洋一代的降頭術,但十分的邪惡,連南洋很多降頭師,都不肯承認絲羅瓶屬於降頭術。認為絲羅瓶是邪術,不是正統降頭術。而降頭術自身也被很多人認為是邪術,絲羅瓶則可稱得上是邪術中的邪術,其邪名可見一斑。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簡單來說,這絲羅瓶本是一種身魂分解之術。據說以前的時候。降頭師都是把自己煉成絲羅瓶的,讓神魂可以脫離身體,在夜間飛行遊走,甚至可以穿牆遁地去害人,而不用受身體束縛,那個時候這個術還不叫絲羅瓶,而是叫脫魂降。
只是到了後來,這脫魂降因為實在太過複雜也太兇險,到了後來竟是失傳了,沒有人能夠真正練到身魂完全分離的程度,而漸漸演變成為了屍首分離,就是腦袋連着肚腸脫離身體,在夜間飛行遊走害人。而一旦練成這邪術,腦袋和肚腸脫離後就無法和下半身恢復原狀,所以平時只能養在大瓶子裏。用瓶子代替身體。
據說絲羅瓶之名就是由此而來。
再後來,因為把自己練成絲羅瓶實在風險太大,就算成功了,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很是痛苦,所以又演變成了將別人煉成絲羅瓶。甚至於有些邪惡歹毒的降頭師,尋找那種剛出生的嬰兒,將他們活活煉養成絲羅瓶,因為這樣就可以提高成功率,而且絲羅瓶從小養大,更有靈性和智慧,也更容易控制,反噬風險很低。
由此絲羅瓶也成為了真正的邪術,連很多降頭師都唾棄之。
烏如芸跟我解釋完了後,奇怪地笑了笑:「其實南洋的絲羅瓶和我們蠱門中傳統的屍蠱並不大一樣,倒是跟屍靈蠱有一點相似。」
我一愣。但很快就明白指的是哪一點。一般來說,屍蠱煉的是屍體,是死人,而屍靈蠱,則是直接將活人煉養成蠱,這點跟絲羅瓶還真有點像。
只是眼前這兩個孩子,看起來卻並不像那所謂的絲羅瓶啊?
但是那少年也說過,這兩個孩子雖然算起來是絲羅瓶,卻更像是蠱門的屍蠱,那他們到底是人還是屍?
少年卻好像看出來了我心中的疑惑,撓了撓頭,笑道:「我也說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不是活人,以前我也問過師父,師父卻說他們雖然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活人,但有思想智慧,有七情六慾,還能長生不老,遠比活人好,就像那屍靈蠱一樣。」
果然!
我和烏如芸對視了一眼,吃驚之餘,心情也頗是複雜。
只是不知道這兩個絲羅瓶,又有什麼樣的異能。如果它們也像屍靈蠱那麼厲害的話,那我們真就沒有任何希望了,還不如直接放棄抵抗。
少年則笑了笑,說道:「好啦,時間不早了,焦大,烏如芸,你們還是不肯跟我走嗎?」
我和烏如芸對視了一眼,而後一起搖了搖頭。
「那就先對不住啦。」少年仍是面帶笑容,而後朝我們揮了揮手。
卻見他手上飛出兩隻黑色的小飛蟲。那蟲子快速飛向我們,同時身子快速拉長,轉眼時間,就變成兩條黑色的長長的細蟲,像兩條細繩一樣地卷向我和烏如芸。
這是想直接捆住我們嗎?
眼看那兩條長蟲越來越近。剛剛爬到我腳下的小金身子一顫,噴出一團火焰,打向那兩條長蟲。
火焰席捲而過,那兩條長蟲瞬間就被燒焦了,散落成黑灰,飄落在地。
少年看了我一眼,面露一絲異色:「原來你還是有些本領的。」
聽他這一說,我心中一喜,看樣子他也不是很了解我的底細。那我說不定還是有機會的。
不過不等我說話,少年卻又一揮手,手上再次飛出兩隻黑色小飛蟲。
那兩隻黑色飛蟲飛向我們的同時,身子又開始快速拉長,轉眼就變成了兩條長長的細細的蟲子,就像兩根細繩似的。
這是什麼意思,還要來一次?我有些意外,有些奇怪。
小金則又身子一顫,再次噴出一團火焰,卷向那兩條長蟲。
可這一次,不等火焰撞上那長蟲,那兩條長蟲變突然一節節地快速炸了開來,發出了細微的噼啪聲,就像一串細小的鞭炮似的,而且炸得粉碎,瞬間成了一絲黑煙。
可當那火焰席捲而過後,那兩條長蟲爆炸後所形成的兩絲黑煙卻沒有被火焰捲走,也沒有散開,而是倏忽沖向了小金,速度比原先還快,轉眼就沒進了小金的身體裏去。
小金渾身猛地一顫,而後劇烈地抽搐起來,搖頭擺尾的,還發出了絲絲細小的叫聲。
我心中一凜。我可以清晰地感應到小金的痛苦。
小金劇烈扭動着,原本金黃的身體開始快速變黑。
我不由急叫了一聲小金。
小金扭頭似看了我一眼,隨即身子一陣急顫,身體開始快速變紅,隨即轟的一聲,整個身體都劇烈燃燒了起來。
熱浪滾涌而出,疾風?盪,片刻後,小金變得通體火紅,那黑色也是褪了乾淨。
對面那少年愣了一下,隨即卻朝我笑了笑,還點了點頭,隱隱帶着一絲欣賞之意。
「再來!」他喊了一聲,隨即又是一揮手,手裏又一次放出兩隻黑色的小飛蟲。
還來?
我有些吃驚。
小金則又一陣急顫,身體燃得更加劇烈,溫度驟然提升,熱浪也從它那劇烈翻騰而出,卷向四周。
連我都忍不住向後退出幾步。見心他們更是退出了很遠。
然而這一次,少年放出的那兩隻飛蟲卻並沒有變長,而是飛出一段距離後,便直接炸了開來,形成了兩團黑煙。
兩團黑煙凝而不散,不過卻懸停在半空。
少年則又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紙,往黃紙上哈了口氣,然後丟向了空中。
黃紙緩緩朝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這是什麼?
我不由錯愕。
「小心!」我身後的烏如芸卻是臉色一變,低呼了一聲。
這時只見那黃紙已經飛到了那兩團黑煙邊上,兩團黑煙終於動了起來,沾附到了那黃紙上,卻變成了繁複的符文一樣的東西。
那黃紙則突然加快速度,倏忽衝進了小金燃燒產生的火焰之中。
而詭異的是,在那種超高溫之下,那黃紙竟然一直沒有燒起來,甚至沒有絲毫變化。
轉眼間,那黃紙已是飛到了小金的跟前,隨即顫了一下,上面那黑色的符文則脫離了下來,倏忽鑽進了小金的身體裏去。
小金身子猛地一顫,身上火焰瞬間熄滅,身體也瞬間變回了金黃色。在定了定後,它突然又開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身體表面,則出現了一絲絲黑氣,好像在冒煙似的。
但那黑氣卻凝而不散,看起來就像是小金身上長出的黑色長毛。
小金又不停地抽搐着,不停地細聲尖叫着,滿是痛苦之意。
它的身體幾次變紅,但那絲絲黑氣卻立刻會像蟲子一樣裹在它身體上,很快它又快速變了回去,一直無法再燃燒起來。
驚詫萬分的我渾身急顫,都差點忍不住罵粗口,我緊盯着對面那少年:「你這是蠱術?法術?」
黃紙,符文,這已經超出了我所理解的蠱術的範疇,怎麼感覺像是傳說中的法術呢!
少年卻笑了笑道:「當然是蠱術,我這些手段都是基於我所養的蠱蟲施展的。不過這也可以叫法術啊!我師父說了,長生不滅燈,巫蠱也是道,蠱術蠱術,自然是術法的一種,也可以稱為法術,何必拘泥於形式?」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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