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之溫寵入骨 第164章 你心底到底藏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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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是個過渡章節,精彩又要來了~本來還想寫老乞丐,一下子居然沒顧着,莊岩、肖筱什麼都也很久沒出來了,倒是趙霖都近到沐家啦

    ------題外話------

    趙霖見了她和沐寒聲出現在同一張沙發上,驚訝是有,但調整得極好。

    客廳里的傅夜七抬眼見了與沐戀一起來的趙霖時,神色微頓,半秒後了無痕跡。

    而他們之前,沐寒聲與傅夜七剛回來沒多久。

    沐戀沉默片刻,起了私心,回到玫瑰園,她極力邀請趙霖去家裏坐坐。

    那是自然,趙霖一開口,就能舉出她諸多轟轟烈烈的事跡。

    但沐戀問「你所說的傅翻譯,真的那麼厲害?」

    多的,趙霖不再說,他是個嚴謹的人,哪怕沐戀這時候只是陌生人,也不多透露他與她的關係。

    繼而趙霖才說,「她可以算是我的恩人。」

    那語調絕對是恭敬的。

    趙霖笑,又提了一句:「在外交部,沒人直呼她的全名。」

    「你認識傅夜七?」

    車上,因為座位下的外套,沐戀坐立難安。可開出去一段,略微交談後,她詫異的看了趙霖。

    趙霖誠懇的點頭。

    猛地意識到什麼時,她一臉通紅,一把抓過他手裏的衣服要走,又轉身,「你送我?」

    沐戀再次皺眉。

    系上?

    趙霖拉着她到了路邊,斟酌半天,卻從車上拿了他的外套,「要麼,你可以把衣服繫上。」

    沐戀一時沒反應過來,怎麼會忽然這一句?

    趙霖因着她的視線,放開了握她手臂的手,臉上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的一句:「那個,小姐,若是不介意,我送你?」

    沐戀還是搖頭,直接往前走了,可剛走了幾步,驀地被人握了手臂。

    可她臉色差,趙霖不放心,「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沐戀轉頭看了一眼,搖頭。

    「你沒事吧?」車上下來的人好聽的聲音,滿是誠懇。

    她頓了一下,並不太疼。

    一輛車剛轉完,已經碰了她。

    「嘀嘀!」突兀的喇叭聲猛地喚回她的意識。

    沐戀從蘇曜家離開時,神思不定,一打車,竟又回了外交部,下了車才莫名恍悟,轉身要往對面走。

    這話於蘇曜來說有些好笑,他只是抿唇。

    「你沒見黎曼的下場麼?」沐戀又擔心了,無論覬覦寒聲哥,還是七嫂嫂,誰破壞他們,絕對沒有好下場。

    只有一個感覺,是否與七嫂嫂有關?

    沐戀忽而擰眉,「你跟傅孟孟,在謀劃什麼?」

    蘇曜只說淡然勾了一下嘴角,什麼都不說話。

    可……「寒聲哥很愛七嫂嫂,你連見縫插針的機會都沒有!」

    他找一個不如她的,好似才會舒服。

    女人是很怪的,那個人是七嫂嫂,絕對是她這輩子都仰望不及的女人,那種感覺,不甘,又無奈。

    「七嫂嫂?」她越是問,心裏竟是說不出的難受,比是傅孟孟還難受。

    於沐戀來說,安玖泠早就不是嫂子了,那便只有一人。

    沐戀一時沒反應過來,盯着他,「我嫂子?」

    誰?!

    蘇曜走了過去,「你嫂子。」

    沐戀立着不走,就想着等答案,既然自己都問出來了,不等答案豈不是白問了?

    「自然不是。」這一點,蘇曜否認了。

    「難道你要告訴我,那是傅孟孟?」沐戀的語氣里充滿不屑。

    蘇曜抿了唇,直直的看着她。

    沐戀走了兩步,卻轉過身,被激起的情緒下一絲不甘,「我很想知道,那個藏在你心裏的女人,到底是誰?」

    蘇曜並沒有追,只是安靜的立着。

    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忽然讓沐戀來氣,抓起包就直衝沖的往外走。

    蘇曜確是淡然,「來之前,你並沒說要做什麼?」

    沐戀皺了眉,「那我過來幹什麼?」

    「魚缸也留着吧!」蘇曜說話了,「搬走怪麻煩。」

    她自顧苦笑一下,從前的沐戀可真幼稚!

    魚兒還在游,草龜在夏季也格外活躍,只是中間的隔板還沒摘。

    沐戀愣了會兒,沒想到他會這麼說,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最終是收回手,不再勉強,轉身往客廳走,停在魚缸前。

    「能否讓我留着?」他低低的一句,聽不出起伏,就只是一句徵詢。

    蘇曜終於皺了一下眉,那算是他的救命之物。

    可沐戀伸了手,很坦然的一句:「還我吧,於你也沒什麼意義,徒增煩心而已。」

    蘇曜不明。

    直到了蘇曜那兒,沐戀終於低低的一句:「那個絲巾還在吧?」

    兩人從茶館出來,徑直上車,一路無語。

    也好。

    去他那兒?

    可沐戀只說:「去你那兒吧!」

    蘇曜眉目不動,等着她把話說下去,說說什麼事。

    再開口時,沐戀說:「奶奶給我物色了幾個人,我想,與你,有些事該了結的。」

    蘇曜替她叫了一杯茶,她本想拒絕,又抿了唇。

    可這句之後又安靜了很久,沐戀不知道從哪開始說。

    沐戀輕輕低頭,又坦然的抬頭,「嗯,有點事。」

    「有事?」最終是蘇曜先開了口,略微側首看她。

    傅孟孟走了,桌上沉默了會兒。

    而傅孟孟見沐戀來,帶着一絲笑意起了身:「這件事,以後再談。」

    沐戀哪怕只看了他一眼,也知道他在煩心,大概是因為剛剛與傅孟孟談論的話題吧,她沒深究。

    可這樣的不習慣,不可能擾亂他一個副總理的神色,依舊那樣的溫和,舉手投足散發着低調的紳士風度。

    這樣安靜得體的沐戀,讓蘇曜有些不習慣,不再是纏着他的那個小女孩了。

    她是沐家千金,一切該有的氣質絕對是不缺的,只是從前的她多了幾分純真和青澀。

    「蘇先生,傅小姐。」沐戀得體的稱呼,臉色不再青澀,然後優雅的落座。

    頓了會兒,在兩人注視下,她還是走了過去。

    沐戀原本想去裏邊等,誰知他們正好就在那兒。

    不巧,蘇曜出去了,更不巧的是,他約見的人是傅孟孟,就在外交部不遠處的小茶館。

    所以,第二天,她去找了蘇曜。

    可她既然點了頭,有些事想處理完。

    沐戀沉默了會兒,最終點了頭,「好。」

    老太太想了會兒,說:「先前串友們,見過故友之子,哪天,奶奶安排你們見見?」

    沐戀點頭。

    「明天是不是又要加班?」陸婉華問。

    她也想不管,不也給了蘇曜機會,他沒要不是?

    老太太慈愛的笑,可她知道,沐戀在怪她,都這個年代了,她不該再管子孫的自由戀愛。

    陸婉華從樓上下來時,沐戀對着藍司暔的笑意淺了些,輕輕一句:「奶奶!」

    去年,他引領榮京兒童的穿戴,今年,他引領網絡流行語。

    小小的身子,嚴肅的臉,霸氣而冷漠的語句。

    當時他就是這麼對那群少年說的。

    能不耳熟麼?

    藍思暔兩條眉毛擠了擠,這話是真耳熟。

    沐戀清了清嗓子,學着他的正經霸氣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麼?」

    然後才轉頭,「什麼?」

    小傢伙吁了口氣,積木完成!

    她笑着,忽然問:「司暔,知道那晚之後,網絡上流行一句什麼話麼?」

    只是,總被鄙夷,總被藍思暔爆金句。

    因為他是小孩,與小孩說話,無心事無壓力。

    說來,從她與蘇曜那件事被老太太嚴肅提出來,沐戀在家裏極少與誰說話,尤其老太太,除了恭敬的打招呼,大多也就安靜的伺候着,最喜歡的,還是與藍思暔說話。

    沐戀沒忍住,終於見笑,靠得他近了。

    噗!

    小傢伙正在搭積木,極其專注,抽空抬了個頭,對着沐戀,「男人之間的談話,女人就別問了!」

    「司暔,你和你的老沐到底聊什麼了?」

    對此,沐戀很是好奇。

    藍思暔最近無比的乖巧,從那天下午與沐寒聲談過之後,他便不吵不鬧,忽然就說要上學,或者請私教也好,總歸,他等不及要積攢豐富的知識。

    玫瑰園。

    ……

    這個奸商。

    每一次他都說算賬,可那六萬次,從來也沒見少,每次從他嘴裏出來,還是六萬。

    她被狠狠壓在身下,可見男人故作的陰冷,「這個不承認,那就算算別的賬……」

    窗簾沒拉,床上也灑着月光。

    她的話音沒落,被男人捉了身體挾着往臥室里走。

    她那一雙褐眸眨了眨,點了頭,卻在沐寒聲放下心時,輕飄飄的一句:「就是去補證,瑾兒的准生證似乎還沒下來……呀!」

    沐寒聲撐起身子,盯着她,見她還真要不認賬,壓迫的開口:「誰說的翻了年去補證?」

    只聽她說:「我說什麼了?」

    她略微轉頭,蹙着柳眉,已經有一種不認賬的準備了。

    「那晚的話,不准耍賴。」男人忽而低低的一句。

    那個時候的月牙清明,從陽台的窗戶里灑進來,兩個人影在搖椅上重疊着。

    他們在陽台的搖椅里呆了許久,最後逃不過被他擠占的結果。

    那不一定,她挑眉。

    說完那一句,他淡淡的笑,「下次知道不犯傻了?」

    有那麼一種錯覺,國務卿本該為杜崢平工作,實則在為沐寒聲效勞。

    其實她信,信他的能力,就在他將自己簽了的代罪書放到面前,給律師打電話,律師說國務卿找過他的時候,她就信。

    她不說話。

    沐寒聲低眉,認真看着她,「夜七,你要記住,有我在,誰也不能動你。」

    「為人父母都這樣……何況,我對瑾兒的虧欠。」她說。

    她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說,除了我,誰還見過你犯傻?」他漫不經心的一句,抬手理着她的髮絲。

    她退了一步,盯着他,「做什麼?」

    傅夜七想了想,還沒回答,發覺他靠得近了。

    一上桌,他們自顧聊着曾經在第一島的逍遙生活,他可不就插不上話了?

    見她不說了,沐寒聲倒也勾唇,「也就這麼一說,我不與他計較,這功給他記着,請客就算了。」

    本想問,藍修哪裏得罪了他,可話沒繼續,的確得罪過的。

    這酸溜溜的語氣,她嗔了他,「藍修哪……」

    他本想說,哪怕沒藍修,他也一定能解決,但作罷,沒否定藍修的功勞,只一句:「將功補過而已。」

    她看過去,「沒有藍修,我可能真的進去了,不該感激一下?」

    不過,她提起說哪天正式請藍修吃頓飯的時候,沐寒聲可不笑了,英眉一動,「理由呢?」

    沐寒聲還配合的點了頭。

    「你笑夠沒有?」到了臥室,傅夜七看不下去了。

    沐寒聲不讓她洗碗,吃完直接上樓,餐桌上除了煎雞蛋勉強少了倆,別的幾乎沒動過。

    可沐寒聲不知道,傅夜七試了很多菜,可惜,她浪費了諸多食材,實在沒有端得上來的,最後出了這麼一桌,看着他的笑,也只能受着。

    真的不是沐寒聲寒磣妻子,這些東西,以往絕對上不了御閣園的餐桌,也只有她敢往上端。

    沐寒聲雖然笑着,卻忙不迭的點頭,卻在慶幸,好在應酬上吃了兩口。

    「吃不吃?」她不悅的問。

    他看了無數遍,的確是這三樣,終於看向一臉嚴正的妻子。

    煎雞蛋、金品榨菜、悶油麥、紫菜湯。

    她做了什麼呢?沐寒聲恐怕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是地道,太地道了。

    女人不悅的盯着他的笑,「這不是三菜一湯麼?你又沒說,自認為做得挺地道!」

    可他在回到家裏,走進餐廳時,看到所謂的三菜一湯,差點笑彎了腰。

    他單手快速回:「足夠了。」

    三菜一湯,對不會下廚的她來說,是多難為的盛筵?沐寒聲滿足的笑。

    妻子說:「你沒點菜,我也不會,所以就做了三菜一湯。」

    「嘀嘀!」兩聲,他接到了短訊。

    車子越靠近御閣園,沐寒聲嘴角的柔色越明顯。

    車子開得很穩,速度卻不低,一路往御閣園而去,他特意開大了窗戶,散着身上的煙酒味。

    可沐寒聲喝酒極少醉,這點量對開車沒什麼影響,偷偷開一次躲避交警倒也挺有趣!

    古楊愣了一下,想說他喝過酒。

    言下之意,他自己開車。

    可沐寒聲走到車門邊,看了看古楊,又看言舒,忽然往駕駛位走去,對着古楊,「你送言舒回去。」

    出了會所,言舒原本恭敬的將老闆送到了車邊略微欠身。

    後來沐寒聲走了,可因為他最後那句話,一眾人坐着琢磨許久。

    可他這話一出,可不就是讓他們繼續核查?一定能查出端倪?否則,何以說沒白費?

    沐煌財務漏洞一案,因為顧准之與傅孟孟打過交道,傅氏也被牽了進來,按理說,沐煌一事完了,傅氏那邊也可以放了。

    沐寒聲這種人,從來不說廢話,他說的每一句話,一定都有着不一樣的意義。

    眾人皺了皺眉。


    在別人都以為把話說完了的時候,又聽他低低的一句:「諸位先前忙什麼都沒白費便好,尤其對傅氏的核查。」

    眾人都受之有愧,接到舉報時,他們的確各司其職,嚴格把關,的確查了沐煌,可惜最後一絲一毫的不合法財務行為都沒查出來。

    男人甚至站了起來,低沉磁性的嗓音尤其清晰,帶着誠懇卻也散步去素來的威凌,「這次沐煌的事,勞煩各位了。」

    後來,沐寒聲終於第一次主動提酒,引來一眾人詫異的望着他。

    但是沐寒聲再次上了桌也沒提離開,不緊不慢的陪着。

    這倒是實話。

    她失笑,難怪這麼無聊,轉而略微心疼,「喝不了就回來,總歸也沒人敢攔你。」

    「逗你呢!」沐寒聲終於低低的說了一句:「多說兩句,我躲兩杯酒。」

    郊遊?傅夜七擰着眉,站在廚房,這男人不知在想些什麼,大熱的夏季出去郊遊?

    其實他們什麼都沒說,反正傅夜七沒任何收穫,他沒說晚上吃什麼,反而興致盎然的提議:「明天出去郊遊?」

    從遠處看,他立在走廊,半個肩倚在牆上,一手還插在褲兜里,低低的與電話里的人說着話。

    英眉微挑,他終於從椅子上起身,微微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打個電話。

    沐寒聲也抬頭,終於見了一圈人的注目禮。

    「那我拿捏着做了?你繼續忙吧!」傅夜七不聽他說話,才無奈的一句。

    沐寒聲這人尊貴又低調,他人甚至不曾見過他在公眾場合有過除了抿唇的第二個表情,何況是捏着電話,如此溫爾,英眉低垂之間,根本就是戀愛的少年才有的愉悅。

    因此,身居高位的各個領導都是面色詫異。

    言舒想提醒老闆當前的狀況,可人家無暇顧及。

    大概是有人終於在觥籌交錯之間,發覺了沐寒聲許久沒動靜,都在看他。

    最美不過她的秀色可餐,還能吃什麼?

    吃什麼?沐寒聲嘴角的弧度明顯了些。

    「我到家好一會兒了,幀姨感冒,我讓她回去休息了,想吃什麼?我做。」她剛把摺疊好的搖椅放在陽台,滿意的笑了笑,拿下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的手機。

    言舒坐在另一個位置,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沐總此刻嘴角勾着一抹弧度,一手曲臂搭在椅背上,閒適而說不出的魅惑。

    「你到家了?」他低醇的嗓音,並沒有刻意迴避在座的任何人。

    他還懷念着那一晚,她的主動。

    沐寒聲挑眼掃了在做的人,不是商會主席,就是工商協會理事,還有稅務委的高層,走是可以走的,就看她的態度了!

    嗯……這是個問題。

    傅夜七隻聽了這麼一個字,大概他喊的事『七七』,只是太快了,沒聽清,只淡笑着問:「什麼時候回來?」

    「七。」

    妻子的電話打進去時,他便在應酬桌上。

    沐寒聲回來得晚,為了騰出明天的周末時間,他將手頭的工作全數做完,還去了個應酬。

    案件未審理的兩個多月,每一夜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如今好了。

    於外界來說,藍司暔的案子沉浮無影,輕鬆的就過去了,可對於傅夜七,這已然是一件極其值得慶祝之事。

    回到御閣園,傅夜七總算刻意稍微放鬆緊繃的神經,她買了不少東西,大到一個給沐寒聲新添的醒酒壺,又給陽台添了一把搖椅,免得沐寒聲總是與她爭;小到客廳那套杯具的杯墊,竟還想起往冰箱裏添一些小零食。

    七月中旬的光景。

    但很多年之後,據說有人在第一島見過那樣一個女人,經過醫院、監獄、戒毒所的輾轉,問她什麼都說不記得,氣色虛弱,走兩步路就要狠狠喘息,甚至在夜裏,別人不知道的角落,每隔兩三天就會犯心病,痛得恨不得自殺,偏偏藍家軍『監護』嚴密,她是死而不得,痛苦不堪。

    後來,再沒人在榮京提過黎曼這個人,關於她曾經的輝煌,曾經的榮耀,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甚至她的倒下,沒有任何一家媒體報道。

    沒人知道,案子結了之後,藍修還去看過黎曼,湊在她耳邊低低的一句,充滿邪睨的勾笑:「結束了,你的下半輩子我負責了,你爹也安全了。」

    男人也可以是禍水,比如沐寒聲這種人。不是他,黎曼活得再不好,也不可能跟活死人一樣。

    說來,這樣一個女人,一生就結束了,還真是可惜。

    倒是藍修願意把話題轉到黎曼身上,「放心,她不可能翻案,所有證明已經是事實。」

    聽這意思,篤定不已,沐寒聲多看了他兩眼。

    「娶是要娶的。」藍修說:「只是早了些!」

    沐寒聲不說話,幽暗的眸子溫和的往停車的方向看着。

    呵!藍修點着煙,略微側臉,抽了一口,才轉向沐寒聲,「你這是試探我麼?還真怕我哪天把丫頭搶回去?」

    「你也得走這一步。」沐寒聲低低的一句:「除非你不娶妻生子。」

    轉眼看向車的方向,藍修點着頭笑,頗有意味:「丫頭有福!」

    戒煙?藍修詫異了一下,如果沒記錯,沐寒聲的煙癮可不小。

    可沐寒聲沒接,低低的一句:「在戒。」

    藍修自然也明白,因而淡淡的笑着,也不着急解釋,摸出香煙往沐寒聲手邊遞。

    沐寒聲這麼說,並非不領情,只是擔心哪一天,黎曼會否捲土重來?

    沐寒聲挑眉,等妻子上了車,他才說:「哪怕你不這麼做,我也不可能讓她去擔責,受罰代替入獄,那點懲罰,沐家還擔得起。」

    藍修只是勾唇,不言,倒是轉向沐寒聲說,「你欠我一次!」

    伺候,傅夜七問過藍修用了什麼方法,讓黎曼如此順從?

    黎曼是被推在輪椅上帶到法庭的,當庭,她對法官提出的任何提問,都是肯定的。

    沐寒聲不允許媒體出現任何關於兒子的字眼,也因此,案件開庭時,除了案件相關人員以及法庭方,基本沒有聽眾。

    這樣一件案子,外界媒體極少能捕捉到信息,大多都關注着青山年販毒案。

    也因此,誰都不會質疑這份證明的真實性,甚至藍修帶了一段視頻,是黎曼睜着眼,神智清楚的按下手印。

    大概誰也沒有想到要從黎曼身上找突破口,因為她如今只相當於一個瘋子,巴不得沐家死絕。

    第二,那一槍是她自己朝自己開的,因為唆使、綁架、謀殺三罪並立,她根本熬不過去,不如自己解決。

    證明書上寫着:第一,藍思暔手上那把槍是黎曼給的,只說那是玩具槍,那群少年若惡意冒犯,便開槍教訓。

    怎麼個清楚法呢?

    藍修悠然靠着座椅後背,「清醒得很,那晚的事情記得一清二楚。」

    「她清醒了?」傅夜七擰眉。

    可以理解,她如今都動不了,除了按手印,哪還能握筆?

    證明書上沒有黎曼的簽名,但有她的手印。

    她都已經與律師簽下代罪書,藍修卻勾着嘴角說她傻,然後遞上一紙證明,「這可都是黎曼自己的意思。」

    那是瑾兒的案子開庭前一周左右,已經進入七月,偶爾一陣風,卻不見秋意,反而裹着暖意。

    直到後來,關於黎曼的消息傳到傅夜七耳朵里。

    那時候,誰都不知道藍修想幹什麼。

    醫院的領導聽藍修說要將黎曼轉走時,是有顧慮的,但藍修通了幾個電話,都是醫學界權威。

    藍修待得久,黎青山走了,他還在。

    哪怕藍修經常來榮京,但真正認識他的人並不多,黎青山這樣的小嘍囉,就算查也查不清。

    藍修只是勾唇,他很想說,『我是送黎曼上路的人』,可最終也只一句:「舊識。」

    「敢問您是?」黎青山皺着眉。

    黎青山猛的聽到這句話是,愣了半晌。

    藍修是第二次來,見了床上的黎曼,破天荒的說:「她的醫藥費,我負責。」

    其父黎青山據說極少來醫院,黎氏本就不景氣,這幾個手術和醫藥費用整體下來,逼得黎青山就快咬牙說斷絕父女關係再不管她了。

    黎曼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槍傷是好轉了,可生命體徵一直很弱,醒過來的時間極少。

    榮京第一醫院。

    ……

    那一筷子菜,傅夜七怎麼都咽不下去,喉嚨里酸得很。

    晚餐的時候,藍司暔夠着手給他媽咪夾菜,脆生的童音壓着一些歉意對着她說『媽咪對不起』。

    第一次,沐寒聲摸了摸他的頭,他沒有拒絕。

    那一個下午,沐寒聲和藍司暔說了好一會兒,誰也不知道他們父子說了什麼,總歸藍司暔從頭到尾噘着嘴,但到最後才看向家裏的方向,點了點頭。

    知道她不該凶兒子,但是忍不住,她若真的進去一年半載,兒子再出個事她真的承受不起。

    「夜七……」他低低的嗓音,牽了她的手,「我來和他說?」

    老太太和羅敏在門口停住了,只有沐寒聲走了出去。

    藍思暔喘着氣,就看着她,不說話。

    她極少對兒子直呼其名。

    傅夜七猛然跟了出去,一眼見了兒子弓着腰的樣子,疼的是她,快步蹲到兒子面前,還是板了臉,「藍思暔!你怎麼不聽話呢?」

    不過他是跑得暢快了,出了門卻略微喘息。

    藍思暔哪聽?一轉眼就出了大廳,出了門。

    若是摔了可怎麼辦?

    傅夜七嚇得心口一緊,「瑾兒,不准跑!」

    藍思暔略微噘着嘴,半天沒說話,好一會兒,終於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下去,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轉眼又撒開腿往外跑。

    傅夜七皺了眉,抿唇之餘,擰眉,「聽不聽話了?」

    所以,憋了這麼久,他才會爆發出小脾氣。

    從受傷出院到現在,都過去兩個多月,藍思暔像個病秧子,走路都要由洛敏一步步盯着,這種感覺,他自然不會喜歡。

    「不快速哪叫賽車?」藍思暔擰起眉毛。

    她抿了抿唇,略微嘆息,「最好是不要,尤其不能太快速……」

    「那開小賽車可以嗎?」藍司暔安靜了會兒,又問了一句。

    他雖然小,但性子也不柔,他有他堅持的東西,以往那麼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忽然禁止一切激烈運動,他又怎麼能受得了?

    傅夜七知道兒子不情願。

    藍司暔皺起小眉毛,有些不情願,「媽咪只說不能舞刀弄槍,怎麼又加了不能劃皮艇呢?」

    傅夜七彎下腰,溫柔的笑着,「瑾兒,以後沒有大人允許,哪怕回第一島也不能劃皮艇去,好不好?」

    只是……

    第一島多山多水,藍家宅子下了山,就是海邊,劃皮艇是最日常的活動,跟着藍修在軍隊裏搗鼓累了,藍司暔最喜歡的,就是劃皮艇。

    可傅夜七努力也笑不出來。

    過了會兒,藍思暔想了會兒,大概是看出他媽咪的低落,難得笑嘻嘻的提議:「要不,媽咪,夏季水上公園最熱鬧了,咱們去劃皮艇?」

    其實心包外膜震裂沒什麼大問題,恢復了便好了,要緊的是以後別再受傷,否則,心臟這核心器官,哪怕一丁點不合適,危及生命。

    後邊的話,沐戀沒說出來,抿了唇,笑着改了口:「上天怎麼捨得不垂愛他?」

    連好久沒有真正笑過的沐戀都露了雪白貝齒,又不由得感嘆,「司暔這麼乖,上天怎麼捨得……」

    這樣一本正經的回答讓一家人好一陣笑。

    所以,當他們回玫瑰園,她想着專門帶瑾兒出去時,藍司暔說:「媽咪,我沒什麼喜好,最喜歡陪祖奶奶鍛煉,陪媽咪睡覺覺,和老沐鬥嘴,沒了!」

    實則不然,藍司暔從小就沒表現過對某樣東西的特別喜愛,他偶爾挑食,卻從不說喜歡什麼,琢磨不來。

    她也皺了眉,是她太疏忽了,竟然不知道兒子最喜歡吃什麼。

    這還真的將沐寒聲問住了。

    「瑾兒有沒有特別愛吃的東西?」晚間時,她忽然這樣問。

    他說了兩次讓她不必擔心之後,便隨着她的意願做事。

    她的固執,他最清楚,勸是沒用的,最好的辦法,便是他辦好一切,將結果呈現給她,一個了結,一個驚喜。

    沐寒聲立在陽台門口,已經知道她在幹什麼,可他沒有言明。

    那是六月末,清晨的陽光很明媚,她背着光,精緻的五官在光暈中是另一種隱秘的美。

    她側過身,見了陽台門被沐寒聲拉開,手邊的電話自也是掛了,還揚起一抹淡淡的笑。

    「嘩啦!」輕微的響聲。

    這件事,不准律師與沐寒聲說。

    她在與律師通話:在判決下來之前,她要先於沐寒聲在家長代罪一欄簽字。

    第二天,沐寒聲醒來時,她在陽台,手裏的電話還沒掛。

    雖然,一鍋麵條沒法入口,雖然,她的主動最後也被反他蠶食殆盡,但她進步了!

    那一晚,沐寒聲記得清楚,為了兒子為了家,他換來她的一鍋白麵條和一次主動。

    可惜自己先搖了搖頭,辦不到啊。

    可沐寒聲在夜間還未入睡,半撐起身子盯着她疲憊的臉,終於想起自省:總這樣不行,他以後是不是該節制些?

    那一晚的折騰,傅夜七記得的只有精疲力盡。

    退一萬步說,綜合他的種種特殊性,哪怕父母代罪,訓誡、獄外監管、罰款,或者削爵都是可取的。

    再者,那樣的狀況,作為一個三周不過的孩子,早已嚇傻了,傻子犯罪,如何計較?

    他不到三歲,除去他的智商高於同齡人不講,這個年齡,哪知道什麼是『防衛過當』?從情理來講,那都是黎曼逼的,黎曼純屬自作自受。

    瑾兒的案子還沒審,是因為存在諸多爭議。

    這一句或許聽不清,可下一句,她聽清了,他說:「犯傻是要受罰的!」

    男人的寵溺融化在微弱的燈光下,幾不可聞的口型,「傻瓜。」

    唇齒相接,她微微搖頭,仰臉,眼底微紅,「你不應,我怎麼放心走?」

    「有我在,不會讓你進去。」他如同誓言的低喃,「瑾兒是我的小情敵,又怎會容我照顧,他只要你。」

    親吻停了,沐寒聲斂眉凝着她,拇指輕輕拂過她櫻紅的柔唇。

    也許是她真的抽空說了話,也許是他從她心底里讀到了訊息,「瑾兒如今身體弱,忌諱多,你要多費心了。」

    吻越來越深,在她勉強,他的**從來不受控制。

    沐寒聲笑。

    也是,糊塗了,除了他,她哪還有機會跟別人學去?

    「自然是你!」她仰着臉回。

    她把這一夜當做她如遇前最後一夜,無比珍惜,可也許正因如此,深知不該把那些悲憂情緒帶給他,對着他幾次試圖輕快氣氛的行為,努力的配合着。

    「跟誰學的?」沐寒聲低眉,捉着她的唇,放過她主動送進來的舌尖。

    她仰着臉,男人傾身低首。

    御閣園的廚房足夠寬敞,可當傅夜七回神時,身體被他溫柔抵在牆邊,身後是他一手墊着,溫厚的掌心輸送着他常年不變的溫度。

    當她將香舌生澀鑽進他的領地,男人終究眯了一下眼,沉潭深谷的心底驀地一動。

    她這也的主動,他竟像個大男孩,捨不得閉眼了。

    沐寒聲眉眼含笑,幾不可聞,可低眉眉眼,那深邃的眸底可不滿是溫柔麼?

    因而,當她那雙微涼的柔唇夠上他的薄唇,顫顫巍巍,像嬌羞垂柳親吻湖面的漣漪,悠悠蕩蕩。

    於情愛床事,她是青澀的,哪怕與他做過那麼多次,總是他在主動,他在溫柔遊走之間滿足她,從來不曾是她主動。

    也更是如此,她豈不是要在走之前將他餵飽?

    可有一件事,她卻很篤定:他身邊肯定不會有女人出現。

    倘若結果判下來,她怎麼也得在監獄裏待足小半年,甚至更久,等她出來,多少人和事會變?

    她努力的勾唇,掛着他的脖頸。

    『我喜歡吃你』,只是最後兩個字被他適時吞了。

    沐寒聲低眉淺笑,儘可能化開她眉眼之間淡淡的悲色,峻臉離得她近了,才低聲:「好,我喜歡……」

    「麵條是吃不了了。」她輕輕掀動柔唇,「吃點別的吧?」

    她笑了笑,記起幾次他生氣的樣子,隱忍和沉悶。可既然他不說,她也不會糾結,只是看着他。

    不會麼?

    沐寒聲轉手,輕輕摩着她細膩的肌膚,搖頭,「怎麼會?」

    悠悠的,她問:「是不是很多時候,我令人惱怒?」

    麵條翻滾的聲音一去,廚房裏安靜了。

    「嗯?」滿是配合,越過她的身體,將煮着麵條的鍋關了。

    因為他低低的嗓音,她睜了眼,仰臉滿是認真,「沐寒聲。」

    手捧那張精緻的小臉,最近憔悴了,可依舊存有她特有的清泠。

    「夜七……」沐寒聲語調溫醇,滿含心疼,她越是這樣的主動,越是讓人不安。



第164章 你心底到底藏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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