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的打斷,讓傅夜七擰眉抿唇。
「我沒有去相親。」他再次低低的開口,滿身的酒味,身體略微倚在推拉門邊,「不信你去問齊秋落。」
傅夜七忽而擰眉,緊了緊手裏的書,冷冷的盯着他,貝齒緊扣,氣不比剛才小。
猛地扭身往回。
手臂卻被他扣住,深邃的眉眼鎖着她,「我絕無輕賤你的意思。」
「嘩!」她狠狠一揚手,手裏的書本應聲旋起弧線,「啪」應聲落地,死寂里,是她氣得紅了的眼。
「你沒有去相親?」聽來是好事,可她也不知哪來的氣,就像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東西,被別人窺視。
「你是存心的?」她眉心蹙起,絕美的臉卻冷得很。
沐寒聲薄唇動了動,一時竟接不上話。
存心?有點,但他並沒有細想過,為了什麼。
「從昨天開始,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讓我聽你和安玖泠的話,讓我給你系領帶。」她緊蹙眉,忽然靠近他,雙手貼在他胸口。如此曖昧的姿勢,卻是清冷的盯着他:「是不是?」
「夜七?」沐寒聲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無措的心疼。
有一種平靜,是屬於暴風雨的。
她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氣到了極致就根本不會歇斯底里,卻是冷到了極致,這一點,他們之間竟有些相似,所以他看得明了。
傅夜七忽而柔唇冷扯,不理會他,仰臉,「所以,從剛回來你就看着我,看演一樣,看得爽麼?看夠了麼?!」
胸口微疼,沐寒聲低眉之間,略微往前一步,忍着右臂一點痛,雙手握了她,「夜七……」
「嘭!」沐寒聲剛離開推拉門的偉岸身軀,竟是被她狠狠一把推了回去,嬌柔的身體驀然上前抵進。
沐寒聲驚了一下,看了她,於性格來說,她絕對算得上真率,但從不會魯莽行事,不論拿出哪家千金,沒有幾個能抵過她的優雅貴氣,更沒人能抵得上她的聰慧,這樣忽然的大膽,不得不讓他愕然。
聽她仰着一臉清絕,「想必你還沒看夠?」
英眉猛地一蹙,她身上的清香驀然鑽入鼻腔,薄唇畔已然是她嬌柔紅唇,只是那雙褐眸定定的盯着他,沒有絲毫欲望。
「夜七……」沐寒聲將她推開,堅毅的五官從未有過的表情,因為他還沒被女人強吻過,但即便如此,他絲毫沒覺得佔了便宜,反而滿心惶恐。
他忘了這個女人與眾不同,他的一個作孽,竟然收不住場了。
傅夜七一把揮開他的雙手,再一次踮起腳尖吻上去,甚至比先前還要強勢,柔唇上勁,縴手狠勾脖頸。
嬌媚的舌尖掃過他的薄唇,無限魅惑,靈巧的往裏鑽。
沐寒聲眼角猛縮,盯着她幾可數明的睫毛,美眸濕潤,勾起他身體裏深藏的洶湧。然而他連雙臂都不敢貼上她的嬌軀,生怕一發不可收拾,但他絕不敢就這樣要了她。
盯着近在咫尺的深邃,感受着他的僵硬,她終於退開幾分,繾綣的氣息卻繞在他耳際。
「這樣的反應,夠了麼?」她柔唇微啟,貝齒卻也微咬,勾着他脖頸手微微緊握,「這樣算不算讓你滿意的反應,還是……」
她咬了唇,不就是想看她是否在乎麼?可她都已經這樣了,自己胸口的氣依舊壓不下去。
也許有些東西,她也終於明確洞悉。
當初果決的離婚,就是因為他的不夠愛惜,她傅夜七這輩子什麼苦都經歷過,也正因如此,只想找個愛她至深的男人,被寵,被愛。若這個男人存在,她也一樣做出最乾脆的選擇。
哪怕這個男人是他沐寒聲,她也不會矯情的推之拒之,可是現在,他夠愛麼?不知道。她卻在乎了,卻也滿心的不甘。
「夜七……」盯着她冷冰卻微紅的眼,沐寒聲顫了舌尖,還留有她的氣息。
「不夠是不是?」她緊扣貝齒,湊近他的薄唇之際,張口狠狠一咬。
「嗯!」沐寒聲低低的悶哼,擰了眉,不可思議的盯着她。不是因為疼,是因為她一雙巧手不安分的游進了他的襯衣下擺。
「別玩火!」他沒能握住她的手,只得低聲警告,下顎之間滿是隱忍。
她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只是想知道她該死的為什麼就對他這樣?這特別的感覺,到底能到什麼程度?
「傅夜七!」越見她有恃無恐的撩撥,沐寒聲終於緊了眉峰,嗓音黯啞,抬手想阻止。
她卻快他一步逃脫,眸色清然,剝下他的衣服,嬌軀貼了上去。
那感覺,像一團壓抑的熱烈被驟然敲開,熾辣辣的火星肆意蔓延,灼熱異常。
沐寒聲終究隱忍不了,薄唇猛地覆下、攫取,霸道主動,有力的手臂幾欲將她揉進身體裏。
傅夜七卻微蹙了眉,不安分的手來不及收回,被他的來勢洶洶席捲得跌跌撞撞,從陽台門邊糾纏到梳妝枱,被狠狠抵住。
------題外話------
好吧,我又改了,總覺得之前的路線,他們的衝突冷得快了點,情節也不夠揪,不夠特別,這下女主的心思很明顯了,最符合她的性格,毫不矯情,清冷也強勢,居然還主動了,一是氣男主居然用這樣的方式想試探她(不是想試探嗎?給你最狠的反應,夠乾脆也夠霸氣),二來也確定一下她心底的感覺。問題是,同為女人,很理解她的那種不甘,所以,立刻點頭男主的情意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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