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之溫寵入骨 第258章

    這樣的話讓傅夜七愣了一下,定定的看着他孤冷嘲諷的嘴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她對蘇曜的(愛ài)和守護理所當然麼?

    沒有。但她受不了這種堵得慌的感覺,就像陪自己很久的溫暖忽然背叛。

    她把沐寒聲當備胎過麼?

    從來沒有。

    「如果你這麼覺得,那抱歉也許我做得不夠,但我解釋不了,你要是心裏不平,隨時可以結束還沒開始的關係,沒人攔着!」她本就煩,聲音里略微的賭氣。

    可能沒人理解她對傅氏的那種執擰,只要決定了收回來,從前到現在,她覺得不該再存在的分支,一個都不准,所以蘇曜的拖鞋跡象就像一根刺忽然戳到心坎里。

    沐寒聲側首,幽暗的眸子沉了沉。

    結束?

    「停車。」他忽然開口,迸出少有溫度兩個字,車子正好在一個路口。

    她轉頭看過去,沐寒聲臉色表(情qing)不多,淡淡的薄怒,沒立即開口。

    「那個……」開車的古楊先出聲,側首略微尷尬和歉意,道:「沐總剛剛只是路過這兒,見了您和蘇先生不太愉快,……那個,沐總一會兒有個會要開……」

    「我知道了。」她終於打斷,「就算沒有會議,我把話說到這份上,是個男人都會抱着尊嚴躲得遠遠的。」

    她剛剛語氣惡劣的罵他一直跟着她,純屬自作多(情qing),這會兒她的確該下車了。

    轉頭看了他,「耽誤你了。」

    車裏的男人峻臉微緊,冷沉的嗓音尤其清晰,從薄薄的嘴唇迸出來:「不必試圖放大結果,別以為下了車,你就能跟我一乾二淨。我更不會承認,回頭再去找你,自己就不是男人了。」

    傅夜七置若罔聞,自己說完話,一手已經開了車門。

    男人修長的手臂卻忽然越過來,覆在她手背上。

    車門被關上的同時,頭頂傳來他醇澈的低沉:「六點我去接你,或者八點之前在家等我。」

    她轉過頭,柔唇微微扯了一個弧度,「我很忙,恐怕沒空理你,還有,不要隨便說『家』……我只回傅宅。」

    說完,她再次開門,可他一用力,車門「嘭!」被關上。

    抬眸只能看到他堅毅的下巴,深邃的視線正低低的鎖着她,薄唇一碰,「那就六點,我接你。」

    傅夜七忍不住冷然失笑,「沐先生,把自己都定義為備胎了,你是不是該稍微有點自覺?我為什麼非要順從你?」

    「你有得選?」他依舊低沉的嗓音,帶了幾分不耐煩,「最好六點讓我見到你。」

    最好?

    她笑了笑,「抱歉,做不到。」

    這一次,她終於開了門下去,反手關上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沐寒聲在車裏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最終一句:「開車。」

    車裏安靜下來,一層(陰yin)霾壓抑着。

    古楊倒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會議時間不算特別緊,好歹也解釋一下。

    沐寒聲抬手壓着眉心,感(情qing)沒法講個公平,誰叫他非她不可?試過放手一次不行,他不可能再蠢第二次,那就只能把她擄回來,徹底成為私有。

    但他依舊是那個沐寒聲,說來簡單做來難,沒沖她怒已然是最好了。

    仰面倚靠後座,眼瞼遮擋了深邃的眸子,一片冷寂。

    大概快到地方了,沐寒聲才淡淡的掀開眼皮,薄唇微動,低啞的問了句:「傅孟孟怎麼蠱惑蘇曜了?」

    雖然蘇曜跟她鬧掰,沐寒聲很小人的幸災樂禍,但她那麼看重傅氏,總不能讓傅孟孟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局。

    「我估計,還是那個孩子的(身shēn)世問題。」古楊皺了皺眉,傅孟孟這個人其實也精明,奈何年輕時太放((盪dàng)dàng),弄得自己連個可心的結局都難。

    傅夜七是走出去好長一段之後才停下來,緊皺眉。

    回頭再看時,沐寒聲的車早沒了。

    抬手略微煩躁的抓了長發捋到(身shēn)後,長長吁了口氣,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幀姨接到她的電話還納悶了一下,又滿臉堆着笑,「太太?」

    幀姨就沒改口過,前兩天無意聽到了先生把她從第一島搶回來的事,心想這兩人此刻該是濃(情qing)蜜意。

    不過傅夜七皺了皺眉,老半天才吩咐:「沐寒聲晚上會回去吃飯,麻煩您備幾道他喜歡的菜,最後的湯我過去燉。」

    田幀聽完更是眉開眼笑,「好的!太太幾點回來?」

    「……六點之前。」她略微斟酌後道,這也算是沖他發火給他道個歉了。

    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了,雖然沐寒聲說話重了點,但她也不能糟蹋別人的感(情qing),對錯分明一些。

    「誒!好好!」田幀笑眯眯的掛下電話,馬不停蹄的又給玫瑰園打過去,這怎麼說也是個大好消息。

    老太太這兩天可是吃不下睡不着,生怕自己當初安排的相親真把兩人給毀了。

    玫瑰園。

    老太太正追着剛回來的沐司暔,揚着拐杖嚇唬他,「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沐司暔跑得飛快,小(身shēn)影敏捷的上躥下跳,這麼久過去,似乎又長了個頭,一張俊臉越來越有稜角。

    「祖(奶nǎi)(奶nǎi),您不能這麼不講理!」他一邊跑一邊往回瞧,「當初可是您說要刺激老沐加緊動作,要刺激媽(咪mi)知道老沐的重要(性xing),這弄巧成拙了,怎麼只剩我的錯了?」

    「還敢狡辯?!」老太太花白的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一張飽經風霜的臉嚴肅起來也頗為懾人,「你說用其他女人刺激你媽媽的是也不是?」

    「……是倒是,那可是最後把關是您自己……」沐司暔偷着眼支吾。

    氣得老太太直塍權杖,「你這個壞小子!還敢推到我頭上來了?當初也說把衛家那小子引開,現在怎麼的,肖家姑娘和他成了嗎?」

    這個……

    沐司暔眨了眨眼,「快了……」

    一點底氣沒有。

    「哎!祖(奶nǎi)(奶nǎi)!」一見老太太歇了會兒又追過來,他趕緊跑,「我還是個孩子呀,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多做幾次……」

    「你還想多做幾次?」老太太瞪着他,「多做幾次你爹媽可都被你氣死了!……還孩子,同樣這個年紀,寒聲可乖多了,你頂十個你爹!」

    哪像個孩子?

    沐司暔訕訕的笑,他剛回來就接到這麼大一份禮也真受不住,可是衛叔叔最近不需要他,他沒地兒去呀,可憐的!

    正想着,一眼見了那頭祖(奶nǎi)(奶nǎi)顫巍巍的就往邊上倒。

    沐司暔哪有空想什麼,小(身shēn)影『嗖』一下就奔了過去。

    洛敏卻在一旁看着笑,家裏都是人精!嘆了口氣反而笑着走了。

    果然,(身shēn)後傳來老太太咬牙得逞的一聲:「終於逮到你了!」

    小傢伙愣了一下,然後哀嚎,「祖(奶nǎi)(奶nǎi)!您怎麼能騙人……?!」

    「兵不厭詐!」老太太哼了一聲,抓着他往客廳走,「瞧你不見一久給能的,過來!」

    正好,老太太剛要把小傢伙按到沙發上『揍』一頓。

    客廳的電話卻響了。

    「祖(奶nǎi)(奶nǎi),電話電話!」沐司暔那個急。

    「不接!」老太太一腔堅定,指定又沒什麼好事。

    最後還是洛敏又折回來接了的。

    聽了會兒,忽然驚訝,然後看向沙發上的祖孫倆,「老太太,田幀電話……」

    「幹什麼?」老天太沒好氣,頭都不回。

    洛敏看她越老越可(愛ài),笑眯眯的道:「田幀說,少夫人主動要給少爺做晚飯。」

    老太太手裏的動作總算倏然停下,轉過頭瞠着眼,「真的?」

    洛敏點頭。

    「我來接我來接!」老太太瞪了沐司暔一眼,示意他老實坐着,起(身shēn)卻接電話。

    沐司暔卻在老太太起(身shēn)的一秒一溜煙就沒了影。

    ……

    傅夜七約見傅孟孟,預料到了對方會是什麼樣的態度。

    但看着傅孟孟笑着看她的時候,還是擰了眉。

    「看來蘇曜見過你了?」傅孟孟今天的妝容非常精緻,帶着一股子驕傲睨着她。

    傅夜七隻是淡然看着她,「不必這麼開心,到最後,他不可能站在你這邊……」

    「別忘了孩子是他的,你也知道我狠,為了後半生,我可以拿孩子跟他作交換甚至要挾,孩子給他我要一半傅氏,等我足夠強了,再把孩子接回來,畢竟他是我生的,還怕沒感(情qing)?」傅孟孟似乎把餘生的計劃都做好了,悠然笑着。

    她扯了扯嘴角,「你當真以為蘇曜那麼好哄?孩子給了他,你還能要回來?別忘了那是你偷來的。」

    畢竟蘇曜將來的(身shēn)份就在那兒。

    或者,「你把我((逼bi)bi)急了,只要我臉皮夠厚,能依靠的人真不是沒有,想給你留點兒餘地而已。」她靜靜的看着傅孟孟。

    傅孟孟笑,「我謝你!不過不必對我太仁慈。」

    本就不好的(情qing)緒,見過傅孟孟之後越是糟糕。

    好在趙霖說上市審批就快下來了,問題不大。

    六月的天,她在街頭走着覺得悶(熱rè),天邊積了一層烏雲,大概是要下雨了。

    抬手看了看時間,她還是打了車去找秋落。

    莊岩的病房。

    氣氛好多了,宋沫和秋落都在,兩人也都沒說話,現在大家唯一焦急的就是骨髓配對結果,至於那些氣和怨,相比起來並不重要。

    「秋落。」她把秋落拉到椅子上,知道這種(情qing)況,秋落或許是第一次遇見。

    秋落當初選擇她還是家人都不必這麼痛苦,因為齊家人實在不值得她掛念。

    但是現在不一樣,莊岩和藍修對她來說,都是不能傷害的一方。

    「藍修最近雖然很忙,但他給我打過電話,他沒法抽(身shēn)過來,並不是不在乎你,是實在抽不開(身shēn)。」她微微蹙眉,「秋落,我知道你為難,但這個時候,你和孩子最重要,你也不能錯過藍修,莊岩這兒不一樣,他可以有宋沫照顧着,我們也都在,不會出事,也沒人會怪你,但你和藍修若是真的有了裂縫,我們誰也幫不了,你要知道孰輕孰重。」

    她算是一個過來人吧,當初不止一次傷害過沐寒聲,現在回想看似都過去了,但那些傷畢竟存在過,否則他們也不會像今天這樣不進不退的。

    齊秋落不說話。

    其實她沒有怪藍修什麼,他們都有錯,就算挖個坑讓莊岩跳進去,導致後果如此嚴重的還是她。就算當初他對她很粗魯,也是誤會一場。

    良久,齊秋落才低低的一句:「再過一段時間吧,我不在(身shēn)邊,他反而可以沒有顧慮。」

    傅夜七也只能點頭,「好,那你搬過去跟我住?」

    齊秋落才搖頭,終於笑了笑,「我不適合當電燈泡,你們倆估計也沒好哪兒去,我再插一腳豈不更壞?」

    看她總算輕快了些,傅夜七才無奈的笑,「你確定自己有那麼大的效力?」

    她和沐寒聲啊,其實要真是別人能影響的,這會兒早就掰了。

    「要不行,我給你找個阿姨照顧着?」她看着秋落的腹部,「這個時期不能馬虎的。」

    齊秋落忽然小,「還是你對我最好。」

    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都是。

    這話讓傅夜七想到了齊家,秋落都懷孕了,總要辦婚禮,怎麼通知齊家?

    不用想,藍修是要被宰一頓的,這些煩心事只能交給他自己處理了。

    齊秋落吸了口氣,悠悠的笑,「這人的改變,隨着時間真是不知不覺,比如沐寒聲,……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在嘉璽見他西裝革履,深沉迷人的樣子,深邃的眼只有冷漠,當時還勸你讓他給買鴿子蛋!你看看他現在,是不是愁着怎麼把你弄到手裏?」

    傅夜七笑了笑,「沒看出來。」

    愁不愁是真的看不出來,但他現在沒有放任她的意思了,霸道得很,今晚六點之後她若不出現,可能真會不高興。

    而齊秋落想了想那個時候,她還是職場上的俏麗精英,自信飛揚,現在多了女人味,也多了女人的感(性xing)。

    「其實我知道我配不上藍修。」良久,齊秋落忽然說,淡淡的笑着,「也許是我經歷太少,莊岩出了這樣的事,我也該成熟起來了。」

    若是以後她再這麼不顧後果,誰來收拾爛攤子?藍修不是神,他也會倦的。

    後來秋落說肖筱來過,但留的時間不久,因為最近肖雨真的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鬧得厲害,肖家一團亂麻,她為此推了幾支公告,要不是衛子謙點頭,恐怕公司一眾人要削她。

    …。

    傅夜七臨走時,淡淡的笑着安慰,「莊岩會沒事的,所以就像你說的,我也希望我們都能成熟起來,好好走下去。」

    走前也跟宋沫打了個招呼,這才快步出了醫院。

    看了看時間,五點半,直接打車往御閣園走。

    跟秋落沒說上幾句,卻讓她想起了很多事,微微感慨看着窗外。

    沐寒聲改變了很多麼?

    確實是的。

    出租車進不了莊岩,她又要走很長一段,幸好沒帶什麼東西。

    莊園那條路的風景獨特,即便是六月天,走到路上一片綠蔭環繞,清爽怡人,放眼望去,一條道似乎遙遙無垠,只有密密麻麻的樹幹。

    忽然想起了他從英國回來那年,她第一次要跟蘇曜出差,站在林間跟他說這件事,第一次見他對蘇曜的敏感和排斥,到現在,更甚。


    那一次,林風習習,好像是他頭一次認認真真的吻她。

    嘴角幾不可聞的笑了笑,一抬眼,居然都能看到別墅了。

    走到別墅門口,她才發現換了鎖,改用密碼的了。

    皺了一下眉。

    是因為他時常把鑰匙忘記在玫瑰園麼?

    這個問題,後來沐寒聲告訴她了,是因為「怕你以沒鑰匙為由不肯進門。」

    站在門口咬了咬唇,沒有按門鈴,而是略微彎腰試了試密碼。

    輸了一遍「0129」。

    不對。

    輸了一遍「0828」。

    也不對。

    她才皺了眉,輸入「1207」。

    「滴!」清脆的一聲,門開了。

    這感覺,讓她想起了當初打開他手機時的感覺,微微的悸動。

    「太太回來了?」田幀興許是聽到了聲音,匆匆走出來,笑眯眯的,「快進來呀!」

    傅夜七才笑了笑,抬腳往裏走。

    「菜都差不多了,湯還沒燉。」田幀給她拿了拖鞋,笑着道。

    傅夜七點頭,「好,我來。」

    當初為了照顧沐寒聲,跟沐欽學的廚藝沒白學。

    從玄關走到廊廳,微微掃了寬敞的客廳,那晚跟沐寒聲一路糾纏,弄得客廳一團亂,腦子(熱rè)烘烘的,幸得這會兒是絲毫痕跡沒有。

    不用說,肯定是幀姨收拾的了。

    她低了低眉,微微的尷尬。

    田幀卻只是慈祥的笑着,「料我都洗好了,太太直接燉就好。」

    「好。」她還是淡淡的笑,慢慢往廚房走。

    傅夜七看了幀姨準備的飯菜,一眼看到了琉球香魚,那是沐寒聲最喜歡的一道菜,後來不喜歡魚的她也(情qing)有獨鍾。

    幀姨真是有心。

    廚房裏時而幾聲器具的聲響,聽起來很協調,也透着默契。

    不知何時,醞釀了一下午的雨終於灑落下來,並不大,看起來灰灰白白的一片,(挺挺)詩意。

    聽着燉湯發出「咕嚕嚕」的沸騰,她就站在窗前靜靜的看着,絕美的側臉在平靜中也透着一股子迷人。

    而幾分鐘前,沐寒聲的車在外交部停下。

    六點還差幾分。

    趙霖下班出來,卻皺了一下眉,「她不在這裏。」

    沐寒聲站在純黑傘下,眉峰微微蹙起,顯然幾分不悅。

    趙霖看了看時間,「也許是去醫院看莊先生了,或者回了傅宅。」

    原本這時候趙霖可以幫忙打個電話,不過既然沐寒聲在跟前,那就不插手了,何況,他還有事。

    沐戀最近要考試,每天除了上班就是複習,昏天暗地直報怨學醫的命苦,他還得回去陪她放鬆。

    沐寒聲看了他一眼,「你有事去忙。」

    趙霖點了一下頭,匆匆離開。

    勞斯萊斯也隨即調頭,古楊給宋沫打電話。

    後座的沐寒聲冷峻的五官微沉,想着她下車時氣沖沖的模樣,還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宋沫說她沒在那兒,走了好一會兒了。」古楊略微側首。

    沐寒聲橫着手臂搭在車窗上,眉宇淡淡的(陰yin)郁,顯得略煩躁。

    剛想說點什麼,電話又想了。

    一眼看了那個號碼,沐寒聲就知道什麼事。

    蘇曜把事簡單說了一遍,才道:「怎麼你也該出席的。」

    …。

    雨還在下,燉着的湯沸騰了好久,轉為小火煨着,傅夜七站了好久,終於從廚房窗戶邊退開。

    抬手看了看時間,七點多。

    不是六點多就要回來麼?沐寒聲還沒動靜。她皺了皺眉。

    出了廚房,她在客廳等了會兒,百無聊賴,轉(身shēn)上樓。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所以也沒洗澡,靠在搖椅上悠悠搖了會兒,窗外的天逐漸變暗。

    淺淺薄薄的雨依舊淅淅瀝瀝的。

    困意來襲,她在搖椅上眯了會兒,又被凍醒,看着時間越來越晚,終於開始皺了眉。

    鞋子落在了陽台上,她就赤着腳在臥室里走了一圈,趕走困頓。

    無意撇到了當初沐寒聲偷偷準備的路易十四,笑了笑,走過打開,花瓣都完好,只是沒當初好看了,芬芳清淡。

    想那晚,他也浪漫又強勢的和她在鋪滿花瓣的(床chuáng)上做了一場。

    他還真是什麼都做過呀。

    轉頭看着(床chuáng)頭櫃,知道裏邊有把他們牽在一起的族鑽,有他送給她的簪子。

    沒走過去,只抬眼看了時間。

    時針指到了八點十五,她被一陣陣飢餓弄得皺了眉。

    忘了穿鞋,直接下樓。

    田幀也皺着眉,「太太……先生恐怕是被什麼事耽誤了,電話沒通。」

    她柔眉緊了點,沒說話。

    田幀才緊着一句:「要不您先吃吧?」

    她是(挺挺)餓的,但沒食(欲玉),好容易覺得對他發火有些過分,弄半天,她一個人在唱戲呢。

    耐着(性xing)子,「再等會兒吧。」她說。

    但是她這個再等會兒,一等就到了九點半。

    她拿了包就出了門,田幀都沒來得及攔。

    大半夜的住哪兒都一樣,但她今晚要是一個人住下就是憋得慌。

    雨絲極細,她打到車時,(身shēn)上難免濕了幾分,拍了拍沒在意,一路微蹙眉。

    手機「叮咚!」一聲提示,她低頭看了一眼。

    備註「辛溪。」

    「你倆還沒和好呢?」辛溪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她垂眸,沒動靜,是在想辛溪為什麼這麼問。

    好一會兒,她才發了一句:「(挺挺)好的。」

    沒想到辛溪直接把電話打過來了,「傅小姐,我知道這種事一般人不(愛ài)往外說,不過你放心,我這人嘴嚴,而且你倆的幸福與否,跟我有莫大關係……」

    「有事你可以直說。」傅夜七知道辛溪的(性xing)子,雖然整天嫵媚的笑着,但越是這種人,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diàn)。

    果然辛溪笑了笑,「傅小姐,你怎麼說和沐寒聲(挺挺)好的呢?」

    「是(挺挺)好。」她淡淡的一句。

    辛溪笑,「你聽到我背景沒有?」

    很嘈雜。

    「你們要是好,沐寒聲還能來這種地方……很多(性xing)感女人哦,比如我這樣的!」辛溪貼着話筒,可以想像的笑意撩人。

    傅夜七皺了一下眉。

    她等了一晚上,沐寒聲去酒吧了?

    「不信?」辛溪問,「那你把電話掛了,我給你發照片!」

    說完就掛了。

    然後不到一分鐘,一張照片赫然佔據了屏幕。

    人群擁擠,但沐寒聲的(身shēn)影她還是認得出來的,獨特的稜角曲線,誰還能比他好看?

    辛溪又把電話打過來,「千萬別誤會傅小姐,男人這種時候哄你都來不及,所以你撒撒(嬌激āo)假裝生個氣,他必定馬不停蹄的飛奔回去,你小臉一擺,他都得給你跪下,然後糾糾纏纏到(床chuáng)上~嗯哼?你懂的。」

    就像上一次,她的本意更多的是讓傅夜七上門捉(奸激ān),出於半真半假的當口,一糾纏可不就到(床chuáng)上了,男女之間一到(床chuáng)上事(情qing)就好解決了,誰知道她低估了這兩人的脾氣。

    傅夜七略微失笑,「辛小姐懂的(挺挺)多。」

    「那是自然!」辛溪撩起長發,一個男人湊過來,她一指妖嬈點住男人(胸xiong)口,媚眼一勾,隨即冷不丁的給了人家個不屑的白眼,轉(身shēn)往安靜的地方走,道:「我好歹是個老手!」

    傅夜七隻抿了抿唇,「謝了,不過……」她想了會兒,才繞到這個點上,「你似乎很關心我和沐寒聲能不能在一起?」

    辛溪大概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那當然,聽了不少你們的轟烈事跡,有(情qing)人必須終成眷屬呢!」

    傅夜七笑了笑,辛大小姐要費心以後怎麼接管辛氏軍火,還要勞心怎麼在沐寒聲談判保住基本利益,哪像有空當紅娘的人?

    她真的只是一個表面那麼嫵媚膚淺的女人,早活不到今天了。

    但傅夜七沒多說,只笑了笑,掛了電話。

    屏幕上還是沐寒聲的(身shēn)影,頓時擰了眉,乾脆鎖屏放進包里。

    …。

    沐寒聲的車緩緩駛進莊園,車燈掃過,照亮了潮濕的別墅,然後在門口停下。

    古楊撐傘將他送到門口。

    進了門,沐寒聲脫了外(套tào),(身shēn)上散發着淡淡的酒味,換了鞋徑直往樓上走。

    田幀匆匆從餐廳走出來,沐寒聲都沒注意到,只聽她聲音突兀的響起:「先生?」

    沐寒聲走到樓梯中央,略微蹙眉,大概是沒想到她還在。

    田幀想了想,不知道從哪說起,眼看着他「嗯」了一聲又往上走了,才道:「您和太太……還在鬧彆扭?」

    沐寒聲眉峰緊了幾分,想到了中午互相都語調惡劣,閉了閉眼,大步上了樓。

    田幀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

    進了臥室,男人抬手扯開了領帶,一手解着襯衣扣子,腳步習慣(性xing)的走到了陽台。

    卻發現門是開着的,窗戶關着,雨滴在玻璃上碎碎點點。

    目光略微垂下,一眼見了安靜不規則的一落在陽台的拖鞋,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劍眉微擰。

    大概是停頓了三秒,他忽然旋(身shēn)往樓下走。

    田幀還站在那兒,剛準備轉(身shēn)往餐廳,把菜都擺上,聽到了男人削然的(身shēn)影。

    「她來過?」沐寒聲從樓梯上下來,居高臨下,略微疲憊的五官淡淡的低郁。

    田幀復又抬頭看去,點頭:「我剛要說的,太太呆了很久,湯是她燉的,但等了很久都沒見先生回來,走的時候臉色很不好……」

    沐寒聲已經下了樓,匆匆然出門,外(套tào)也沒穿,轉眼沒了(身shēn)影。

    古楊還沒來得及上車,沐寒聲已經從(身shēn)邊擦了過去,不過片刻,車子掉頭快速離開視線。

    古楊撐着黑傘站了會兒,皺了皺眉,又釋然,一般,追媳婦才會這麼急,所以,和女主人放一起掂量,他被扔下了(挺挺)正常。

    從下午開始的雨並沒有斷,淅淅瀝瀝的。

    沐寒聲的車到傅宅時都已經十一點了。

    按門鈴許久沒人理會,別墅里一片漆黑,但他知道她肯定在。

    門口的路燈沒亮,他就站在門口,(身shēn)影略微模糊。

    傅夜七從樓上下來時,對着重重的敲門聲擰眉,她能猜到是誰,所以也知道她若不開,他會一直敲着等下去。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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