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石暗婚之溫寵入骨 第205章 最後一夜,要瘋狂才銘記

    他的目光太沉又太放肆,直剌剌的盯着她的腿,傅夜七低眉看了看自己,一臉坦然。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彎腰把手裏的錦盒放到了茶几上,輕輕抿了唇,才道:「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

    沐寒聲沉着臉,眉眼低斂,伸手把盒子拿過來,看到那塊表時,眉頭擰了一下。

    他當時暴怒,解下來就砸了出去,能維修得以假亂真,倒是讓人意外。

    然而,他看着她轉身,『嘭』把表盒扔回茶几上,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好好考慮,考慮清楚了我好告訴奶奶。」他的聲音字身後低低的流淌。

    傅夜七的腳步頓了一下,他這是逼迫她當即做決定麼?

    轉過身,溫涼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兒,似玩笑的開口:「你這麼着急麼?是不是看上哪家小姑娘了?我怎麼不知道沐先生還喜歡老牛啃嫩草。」

    沐寒聲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這麼說話。

    她幾不可聞的勾唇,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現他跟個色狼似的,一直盯着她的腿看,不是老不正經是什麼?

    沐寒聲抬眸,在她精緻的臉上來回掃視,最終薄唇一動,「娶過一個比自己小八歲的女人,算不算?」

    傅夜七皺了一下眉,不仔細算都沒發現,竟然過了這麼多年,她也不年輕了。

    避過他的話,她淡淡的一句:「不用,如果要說,我會親自跟奶奶說的。」

    她說完,竟真的往門外走,一雙長直的美腿晃得沐寒聲一陣煩躁。

    在她走到門口,剛拉開門時,『嘭』一下被身後伸來的手按住,一把將她轉了過去。

    她踩了高跟鞋,額頭幾不可聞擦過他鬍渣粗糙的下巴,又微仰臉直直的看着他。

    「你仔細想想,你的這個年紀,我的這個年紀,現在還帶着孩子鬧分開,意義在哪?」沐寒聲低啞的嗓音響在頭頂。

    說實話,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的確不年輕了,安安穩穩在一起不好麼?就算時常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女人受點委屈,沐寒聲這樣的優質男,湊合過了也可以的。

    許久她都沒說話。

    沐寒聲壓低唇畔時,她本能的微微側了頭。

    下巴被他捏住,扳回去,滾燙的薄唇壓了下來,帶着幾天以來的壓抑,壓着她的身體壓向門板,直接而露骨的抵着她。

    「有人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含着她的唇瓣咬文嚼字,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一手繞過她纖瘦的腰肢往下探。

    他們都喝過酒,玄關就那麼大,縈繞着濃烈的酒味迷醉着神經。

    她輕輕皺起眉,無暇張口回應他突如其來的質疑。

    只聽他再次吐納聲息:「我一直自認對你還不夠好,可有人說太好了會蒙蔽你?」

    身子被抵在門邊,她皺眉想說話,他卻強勢撬開她的唇齒往裏闖,繞過腰肢的手忽然用力。

    一時不防的她驀地低吟,只是一聲,卻尤為旖旎。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勾着她的舌尖不肯鬆開,直到她因為缺氧而緊緊抓着他的胸口,他終於渡了氧氣,低眉看着她迷眼急促的輕喘。

    「也許我沐寒聲的半輩子都過來了,也的確,能想到的好都給了你,這把年紀,給不了你轟轟烈烈,反而滿身疲憊,你若堅持,我就放了你。」說這句話時,他很認真的看着她,眸色卻有些涼。

    仰臉看了他,傅夜七終於找回聲音,「聽你這意思,好像後悔了曾經對我太好?」

    沐寒聲低眉,靜靜的看了她兩秒。

    「你習慣了盡善盡美,不許婚姻有任何瑕疵,這對我沐寒聲,卻太難。」她聽不出這句話里,他帶了多少認真的成分。

    她也不知道,難在哪裏?

    扯了扯嘴角,她輕飄飄的一句:「你是覺得,我太苛刻了甚至太矯情了吧?」

    她見過最完美的愛情和婚姻,就是父母,從她記事開始,從未爭吵,從未紅臉,每天都恩愛纏綿,也許,潛意識裏,她就嚮往着。

    兩人似乎都平靜了許多。

    她保持着勾着他脖子的動作,腳腕站得酸了也沒在意,「沐寒聲,你發現了麼?這一次的你,沒有好言好語。」

    只是她吵了,他也跟着冷了臉。

    「你知道以後我和迪雅君必定有交集,你知道你以後必定捨棄不了她,你對我們沒有自信,並非完全我的因素,對嗎?」她的語調很輕,很清晰。

    男人低眉,目光在她臉上輕輕的打轉。

    「或者,你覺得累了,想看看我離開了你,能不能走下去?或者看看我們誰愛得多一些?你是不是以為,總有一天,我會走投無路的回來?」沐寒聲足夠有這樣的自信,她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宮池奕說沐寒聲累了,她也不會想到這些。

    他這一次是懶得跟她折騰了吧?也委屈那些對她的付出,也想狠心一次?

    她說了這麼多,沐寒聲才終於低低的一句:「所以,以後沒了我,你覺得自己會過得很好?」

    她終究是輕輕笑了一下,「你竟然也任性了一回。」

    男人淡淡的抿唇,看着她沒有笑,卻嘴角一點點勾起。

    「好啊。」她輕吐幽蘭,「那就看看我能不能過下去。」想了會兒,她博弈似的開口:「也許,萬一,我遇到一個肯給我轟轟烈烈的男人?然後把你忘了。」

    不否認,這是在刺激人,他頭一次這麼自信的扔掉她,比上次痛罵讓她滾遠遠的還狠,她那麼倔,又怎麼能認輸?

    果然,沐寒聲瞳孔微縮,盯着她,稜角鋒利得能削人。

    「這世上,還能有比我沐寒聲優質的人,你確定?」他薄唇繃着。

    真是喝酒壯膽,又聽信讒言,這樣的自信無限膨脹。

    傅夜七眯着靈動褐眸淡淡的笑着,「不知道,所以我出去找找試試。」

    男人的臉越是鋪了一層陰鬱。

    而她只是揚起唇尾,酒後難得狡黠,「再見前夫,我要去找第二春了!」

    『前夫?』

    兩個字,徹底集中了沐寒聲的神經,眼見着她轉身去拉門,倏然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既然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比我好,自然是各方面都要,臨走前,我是不是該給你留個『好』印象?」壓低氣息,他幾不可聞的咬牙。

    再一次被按在門邊,這一次他從吻下來就沒停過,粗重的喘息散發着濃濃的荷爾蒙,舌尖極盡纏綿,來來回攪動每一根神經。

    熾熱的指尖從她的短裙鑽進去。

    她極少這麼穿,更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那樣的感覺,擊得神經一緊,下身輕輕一顫。

    沐寒聲勾了薄唇,看着她的情不自禁。

    「你會記得這一晚,誰也給不了你。」他繾綣的低音,篤定得令人覺得可惡。

    是很可惡,他憑什麼那麼自信她一定會回來?

    後來,沐寒聲對自己這樣跟她博弈而痛心疾首,恢復着他高高在上的矜貴,自信的以為她會回來,結果是看着她一天比一天放肆,一天天穿得勾人魂魄的在他面前招搖過市。

    短裙被他撂到腰際,邪惡的來回磨着,最後才繞向後方給她拉開拉鏈。

    她的身材一直很好,藕白色的內衣勾勒着傲人的曲線,只是她從未好好利用過這麼好的身材,很少打扮,也只有沐寒聲才知道她多完美。

    沐寒聲曲手解自己的皮帶時,她差一點軟軟的往地上掉,被他挺身抵在門板上,衣服撒了一地,但他的襯衫墊在她身後。

    其實她幾乎記得每一次跟他做的感覺,尤其在泳池,在陽台窗戶上,在臥室的梳妝枱……思緒忽然被打斷,熾熱的神經只剩下激烈的觸感。

    貼得門板那麼近,都能聽到前院夜風吹,颳起的風哨,高低不平,旖旎規律。

    都說故事不論是悲劇還是喜劇,結果都會轟轟烈烈,他們莫名其妙的談論是否分口,莫名其妙轉為博弈,離開的這最後一晚,也真是瘋狂到骨子裏。

    他們從門邊開始,卻在沙發上結束,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雙頰緋紅,迷着眼,指尖都是慵懶而疲憊,她真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然而她找不到聲音。

    強迫自己不睡過去,力道微弱的推了他一下。

    他抽身離去,不出幾秒,摸黑將幾件衣服放到了沙發扶手處,借着渾然的壁爐光低眉看着她。

    尋找平衡似的想,就是有那個自信,倒要看看你能逍遙幾時。

    「太晚了,我今晚住這兒,行麼?」她的聲音嬌婉慵懶。

    沐寒聲只是低低的一句:「隨你。」然後轉身,黑暗中連偉岸都看不真切。

    有那麼一瞬間,心頭酸澀,上一秒極致的瘋狂,下一秒卻只剩淡漠,這博弈,真是……

    沐寒聲上了樓,沒由來的胸口發悶,獨自在陽台抽着煙,盯着那盆從伊斯帶回來的綠植,一天比一天旺盛,他們不聯繫這麼多天,沒人澆水,竟也活得恣意。

    他下意識的聽着是否有上樓的聲音。

    結果沒有,凌晨三點左右都沒有。

    因為她已經在沙發上睡下了,反正整個屋子都恆溫,並不冷。

    沐寒聲狠狠吐了幾次煙圈,摁滅煙蒂用涼水衝去幾許躁意,窗外的夜色,早就寂靜一片。

    他再起床時,沙發上已經沒了人影,客廳只有幾束冬日稀罕的陽光,沙發上,她睡過的位置,留了個不明顯的漩渦。

    沐寒聲面色冷沉,乾脆上了樓,換了一身衣服,系領帶暴露了他控制極好的煩躁,足足打了三次才勉強滿意,擰眉勾了外套轉身邁着大步離開,臥室的地毯隨着他步伐,擰出一個個凹陷,隨後又無聲恢復。

    從御閣園出去,沐寒聲的車子開得很快,安檢口的侍衛一眼能看到車影在山腰劃出漂亮的弧線,一轉眼消失,只留下沉悶的低鳴。

    ……

    傅夜七的能力,沐寒聲早就知道,但他沒想到,從那晚瘋狂過後,她真的從未出現在他面前。

    直到一個月之後,午間新聞里看到有關於她的新聞。

    「傅氏重整雄風,再次準備上市。」

    傅氏虧損的時間早就不止三年了,傅天元執掌時是上市公司,到了傅天成手裏的第五年不得已申請了退市,後來又上市,幾次折騰。

    新聞里沒有她的影子,但有她的聲音。

    清婉悅耳的調子,帶着她素來自信淡然的氣質,「傅氏的根基從來沒有弱過,只是此前管理不力,所以,上市一定會成功。」

    沐寒聲倚在一旁,慵懶中英眉微蹙。

    其實傅夜七真的很忙,這一個月,她幾乎沒有閒過,連每天的餐飲都馬馬虎虎,回了家還經常加班到半夜。

    一個月下來,自己都覺得疲憊了。

    她也看了會兒新聞,這才起身準備去公司食堂用餐。

    剛一開門,趙霖站在門口。

    「有事?」她一手還沒從眉角移開,輕輕的捏着。

    趙霖低了低眉,「不,正好想找您出去用午餐。」

    出去?

    她一手捂着纖細的脖子輕輕扭了一下,疲憊很明顯,趙霖看出來了,不免皺了皺眉,「要不,您下午回去休息?」

    她才笑了笑,「事還沒完呢,你是不是有事找我?」

    趙霖點頭,「這兩天的項目出了點問題,趙董說想請你吃頓飯。」說到這裏,趙霖抿了唇,轉了話音,「要麼我去應酬,要麼就把項目放了吧?」

    聽到他這麼輕易放棄項目,傅夜七笑了笑,「你怕他動我?」

    趙霖不好直說,只是沉默。

    兩人進了電梯,傅夜七倒是坦然,「項目又不是他家的,不過是要經過他批准,我還沒到權色交換做生意的地步,放心吧。」

    何況,這個項目,對傅氏的上市起到助力作用,不能馬虎。

    「他說時間了麼?」出了電梯,她邊走邊按壓太陽穴問。

    趙霖點了點頭,「明晚。」

    傅夜七走到台階處,忽然閉了閉眼,腳步頓住。

    趙霖忽然轉頭皺眉,「您不舒服?」

    她擺擺手,「沒事,最近太累了……你替我應下來,明天我去赴局。」

    不遠處,勞斯萊斯安靜的停着,透過深藍色的窗戶,沐寒聲看似悠然的盯着走出來的兩人。

    她最近大多的打扮都是職業短裙,八厘米的高跟鞋更修長了她將近一米七的身材,走哪兒都是風景。

    趙霖轉頭看了她,紳士把外套放到了她肩上,動作體貼又客氣。

    但看在沐寒聲眼裏,卻哪哪都是曖昧。

    那雙腿從他的瞳孔一點點晃過去,不免勾起了那一晚的回憶,沐寒聲才閉了閉眼,再睜開,他們已經沒了影。

    車子裏一片安靜。

    沐寒聲抬眸,見了古楊還側着頭,看着車窗外,沐寒聲頓時來了一陣躁意,陰沉沉的聲音:「看什麼?」

    古楊被這冰刀子似的目光凍得縮回脖頸,他真的不是在看太太美腿,只是忽然發覺,最近太太比較會打扮了,穿得不似曾經那麼刻板。

    幹練之餘,巧妙的勾着幾分低調的風情,就是神色太疲憊……

    「沐總……」古楊開了車之後,一時沒忍住,但喊完就改主意了。

    他原本想問「太太如今的狀態,可不像是會自己回來的,您是不是急了?」可惜他不敢問。

    所以,古楊說:「傅氏即將上市,聽說太太最近盯着一個項目……」

    後邊的話,隨着沐寒聲低斂思忖的目光見見飄遠。

    ……

    第二天,傅夜七如約到了御宴庭,身後跟着一臉溫淡的趙霖。

    到了包廂門口,她才拾起幾分清雅的笑意敲門進去。

    「喲,傅小姐終於到了,來來!做!」一進去,就有人招呼着。

    不巧,她和趙霖被人隔開了,身邊就是那個趙先生。

    傅夜七淺笑着,主動倒了一杯酒,「實在對不起,我來晚了,自罰一杯!」

    她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應酬模式,來去套路都清清楚楚,連臉上的淡笑都那麼不真實。

    趙霖在隔着幾個人的地方皺了眉。

    而他表示要替她代酒時,直接被人駁了回去,他喝歸他喝,她罰歸她罰。

    囫圇咽下熾烈的酒,傅夜七皺了眉,抽了紙巾擦過唇角,偷偷吐了一小口,轉頭卻嫣然一笑,「趙先生,這個項目……」

    她的話才到一半,就被人擋了過去,「哎~上來就談正事多沒意思?」

    她皮笑肉不笑的動了動嘴角,陪着!

    直到酒過三巡,她再次提起,「項目規劃,趙先生是看過的,我相信,您挑不出瑕疵。」

    恰到好處的自信,精緻的五官淡笑着的看着那位趙先生。

    姓趙的男人打哈哈似的笑着,不直接說問題,也不說沒問題,避重就輕,反覆的跟她談着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傅夜七是有些惱的。

    但直到包廂里多來兩個人時,她似乎明白了趙先生的躲躲閃閃是因為什麼。

    沐寒聲一進來,熱鬧都降了溫,一個個看他都是恭恭敬敬,姓趙的甚至起了身,給他讓位子。

    就這樣,沐寒聲坐在了她身側。

    他能清晰看到她喝過酒後酡紅的臉頰,微醺的目光側過來時,帶了幾分審視。

    沐寒聲倒是坦然回視,只是臉色很淡,目光平波無痕,真是瘋狂繾綣過後分了手的樣子。


    「傅小姐酒量不錯?」他捻了杯子,清貴的眸色,轉而淡淡的打在她臉上。

    一旁的趙先生趕忙笑着,「的確不錯,傅小姐姿色極致,酒量不用說,關鍵是酒品好!」

    姿色?沐寒聲眉梢一抬,看向姓趙的,「你倒是挺清楚。」

    「玩過幾次。」趙先生呵呵的笑着。

    玩過幾次?

    沐寒聲的目光忽然變得陰暗鋒利。

    姓趙的猛地一激靈,趕緊擺手,一時間舌頭打結。

    他們說話沒那麼多講究,玩過幾次,只是說約過面,吃過飯,也在會所交談過……

    而一旁的傅夜七已經放下酒杯,一聲不響的出去了。

    沐寒聲察覺了,側首時,只見了她纖柔的背影。

    沒過多久,沐寒聲也起身往外走,一旁的男人抹了一把汗,偶爾能聽見傅夜七的傳聞,但這兩人唯一一次被聯繫在一起,就是那次沐寒聲把侮辱她的人給打了,此後石沉大海。

    都以為他們之間也不過是豪門一夜遊戲而已,看來沒那麼簡單。

    傅夜七就站在走廊,沐寒聲出來時,直直的看着他。

    「是你的意思?」她問得也很直接。

    沐寒聲骨感的直接鑽進衣兜探了一支煙出來,剛要湊到嘴邊,卻被她一把搶了過去。

    「這個項目關乎傅氏上市,你為什麼跟我搶?」她的情緒並沒有多大起伏,但柔眉輕蹙。

    沐寒聲固執的又探了一根煙,照樣被她搶了過去,他才罷休,低眉看着她。

    「項目不夠健全,傅氏的能力不足以令人信服。」說得一板一眼,煞有介事。

    她卻笑了笑,「說給你自己聽,你自己信麼?」

    沐寒聲英眉微挑,沒說話。

    她靠在欄杆上,臉頰酡紅,一時也不說話了。

    倒是沐寒聲直白的一句:「我說了的,以後不會站在你身後,你試試自己走路的感覺。」

    這話讓她有些惱。

    明明是他故意找茬,還成了她離開他就沒法生存的證據了?

    失笑的看着他,猛然想到相愛相殺四個字,乾脆不想跟他說了。

    然而剛要走過他身側,被他一手握了手腕。

    「我想聽聽,姓趙的怎麼跟你玩了幾次?」輕飄飄的語調,壓低的視線,薄唇一張一翕,再看又只剩淡薄。

    這回她勾唇笑,清淡的面孔,褐眸清亮,「怎麼都玩了,語言不好描述呢。」

    沐寒聲微微繃着下巴,定定的盯着她巧笑嫣然的臉,從前清清冷冷的人,竟能如此風情萬種!

    攥着他手腕的力道緊了些,見了她微微蹙起眉也不松。

    「幹什麼?」她反而柔唇微動,「難道要在這兒跟你玩?然後你就不干涉我的項目了?」

    她說着,竟然真的一手悄悄攀上他胸口,她太清楚他的敏感了,指尖微動,在他胸口畫着,精緻優美的長腿勾上他的。

    沐寒聲那張矜貴的臉,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倏然變黑,陰沉欲滴的壓着她,「給我安分點!」

    其實她還真不會什麼妖嬈的魅惑,也就對着他能放得開,沒辦法,彼此的身體太熟了。

    聽了他繃着牙關低沉的一句,反倒笑得恣意,「不是你說玩麼?」

    沐寒聲盯着她,身體也緊繃着,這太不像她了。

    下一秒,她碰到了他那兒,卻忽然推開了,還淡淡的一句『不好玩』,轉身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

    沐寒聲頂着她背影的目光幾乎噴火,站得僵硬而筆直。

    等他再進去時,傅夜七和趙先生說笑着,瞥了他一眼,笑意越發放肆。

    沐寒聲走進去,陰着臉,目光就在她身上,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他,不時與人低低的說話。

    終於熬到這個局結束,所有人走得都極快,除了趙霖略微欠身,「我在門口等您?」

    傅夜七喝了不少,倚在沙發上,但神思清楚,點了一下頭。

    她無事可做,伸手又拿了酒杯,轉眼卻被斜刺里伸出來的手搶了過去,『噹!』一聲重重的放到桌上。

    她轉頭,表情閒適。

    「你想讓我怎麼做?」她一手撐着沙發沿,支着腦袋,歪着臉看他,「這個項目我是要定了,還是你非要這麼認真,證明自己的存在感,看看我是不是會求你?」

    包廂里光線並不暗,只是沐寒聲神色寡淡,側臉暗沉。

    沐寒聲跟沒聽見似的,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裏。

    她微醉,閉了閉眼,「如果是這樣,那我承認,你厲害,目前為止我還沒物色到比你厲害的男人,行麼?這個項目對你沒什麼用,你別插手,行不行?」

    說着話,她定定的看着他。

    沐寒聲終於抬起眼瞼,看着她側倚在沙發上,撐着腦袋。

    她最近一定夠累,一眼就能看出來,既然都嘗到了疲憊的滋味,怎麼還怎麼犟?

    嗯,也許強度不夠。

    轉眼,沐寒聲收了手機,薄唇淡泊的一句:「沐家世交的一個集團也需要這個項目,奶奶點過頭了。」

    意思很明白了,她是拿不到的。

    這讓傅夜七直直盯着他,根本不信他的說辭。

    「你以為搬出奶奶我就會妥協麼?」她柳眉蹙了起來。

    可他還是不冷不淡的答話:「這不是說辭,是事實,要麼你問她老人家去?」

    她就那麼瞪着他,潮紅的臉頰強自忍着半醉的難受。

    沐寒聲看了她,算是放低了音調,「既然承認了,那就回來,別鬧了,弄得你我心力交瘁有什麼好?不過一個傅氏,你回來,我替你出手,保證還你一個鼎盛傅氏。」

    「自己的孩子,讓別人養大你會同意麼?」她輕蹙眉,也不吵。

    沐寒聲挑了挑眉,溫沉的嗓音不無認真,「瑾兒還真讓藍修養了兩年。」

    「你!」她氣得坐起來,「你公報私仇!」

    沐寒聲抬眸,「這是兩回事。」見了她這樣,總算是有效的,「你若不想,我自然也不勉強,每次把你哄回來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這一次,我必須讓你乖乖的自己回來,也換個位置。他篤沉的目光看着她。

    「幹什麼去?」以為她說點什麼,卻見她一把拿了包幾許踉蹌的往外走。

    她轉頭,勾了勾唇角,怒極反笑,「難道要我在這兒陪你玩麼?抱歉,我連你身上有幾根毛都一清二楚,實在沒興趣。」

    聽着她那大言不慚,沐寒聲愣是瞳孔微瞪,顎愣的看着她走了出去。

    傅夜七自己也發現了,她現在很喜歡在言語上贏過沐寒聲,這種相處感覺也真是怪!

    出了會所的門,趙霖已經迎了上來,見她面色清淡,看不出喜怒。

    「我沒事。」他想扶一把,她卻抬手阻止了,踩着高跟鞋強自穩着往前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靠在椅背上,她皺着眉,各種各樣的辦法在腦子裏一閃而過,如果奶奶真的答應了誰要幫忙,她總不能跟奶奶爭。

    可潛意識裏,她也不信沐寒聲的話。

    直到項目最後得主確定的前兩天,她才給姓趙的打了個電話,探探口風,聽完他的話,失落的閉了閉眼,最終安安靜靜的站在窗戶邊。

    沐寒聲以為她會打電話給他破口大罵,或者直接衝到他的辦公室甩他一巴掌,因為這項目失手,意味着她的公司上市困難。

    如果是這樣,至少說明她知道了獨自一人處處難行,她若服軟,兩天的時間,把項目給她也未嘗不可。

    可她沒有。

    相反,竟是毫無聲息,一整天在傅氏大廈未曾出門,不知在忙什麼。

    傍晚下了班,她終於從傅氏走出來,依舊是一身剪裁合體的職裝,清雅高貴,又淡淡的疏冷。

    她剛出門,一個職員不知急什麼,一下子撞在了她身上,把她的包撞落,東西灑了一地。

    「做什麼毛毛躁躁的!」傅夜七頭一次黑臉對着職員。

    女職員愣了,知道新傅董性情冷淡,但從來不會輕易訓斥。

    傅夜七是不輕易訓斥,但她看似清淡,實則情緒壞透了,項目泡湯了,公司上市也黃了,她這兩個月不眠不休的加班加點,連一口像樣的飯都吃不上,換來這樣的結果?

    「對不起對不起!」女職員趕忙道歉,蹲下身要幫她撿東西。

    她卻蹙着眉,「行了,我自己撿。」

    她是怕職員在幾次三番的道歉,她更火大,蹲下身,幾乎是一股腦把東西塞進包里,起身就走,腳步浮躁,下樓梯時慣性猛地往前傾高跟鞋一顫。

    那一下,她只有一個念頭:跌吧,外皮痛了,心裏也許能爽快點。

    只是手臂被人握住,重重的往回扯。

    鼻尖撞在堅硬的胸口。

    趙霖也嚇得不輕,這已經是好幾次看她不對勁了,「沒事吧?」

    她驚魂未定,柔眉蹙得很緊,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低頭看着腳腕,「沒事。」

    「要不……我送您回去?」趙霖不太放心。

    她依舊搖頭,還不想多說話,「我自己開車了,你走吧,不是和戀戀約好了嗎?」

    趙霖皺着眉,卻被推了一下,她已經轉頭往下走了。

    腳腕有些疼,但她忍住了,走得並無異樣。

    其實她沒開車,一直往前走。

    沐寒聲在車邊,她摔下來的那一刻,手心微涼。

    看着她落寂的往前走,才開車追過去,可她已經抬手打了車,上車之際又差點把一旁的電動車撞了。

    老遠都能看出她極度疲憊又失落下的恍恍惚惚,沐寒聲擰了眉,一直跟着。

    出租車一路往傅宅走,卻在距離還有兩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沐寒聲心頭一緊,她今天這狀態……

    「我不是第一次打車,有你這麼坑人的麼?」她的語調聽起來十分生氣。

    司機一臉強硬,「這地方鳥不拉屎,收這些錢已經很合理了,小姐,你要不給親,我把你原路拉回去,你找別人,行嗎?!」

    傅夜七本就堵心,竟然遇上這茬子,氣得將包塞在司機手裏,「我身手就這麼點錢,你倒是全都拿走!」

    司機也狠狠瞪着她,還真拿包翻了起來,「這點錢?……看穿得像模像樣的!」

    目光在她身上放肆的掃蕩。

    「你幹什麼?」她眯起了眼,很冷。

    司機冷笑一下,「沒錢,那……想辦法抵錢吧。」

    「你把車門給我打開!」她冷肅起來,伸手去開鎖,被司機搶先了一步。

    她一把將包奪了過來,揚手扔了一張五十,轉身要砸車門,卻被司機從身後一把抱住。

    「放開!」她忽然尖利起來的聲音,手肘狠狠的往後撞。

    不巧,司機戴了眼鏡,她一下就把眼鏡撞碎了,司機哀嚎一聲,鬆了手。

    她趁機下了車,卻落得自己一身狼狽,衣服亂了,頭髮亂了,指節抓得泛白,在司機即將爬出來時狠狠砸上車門。

    司機被車門撞頭,一時倒在座位上。

    沐寒聲的車終於看見,看到她披頭散髮的樣子,瞳孔劇縮,下了車裹挾一陣陰冷,到了出租車邊上。

    司機猛地看到第三人,下意識的緊張,尤其這男人周遭的冰冷,他識趣的立刻開車掉頭。

    前頭的女人幾乎是往傅宅的方向沖,走得極快。

    沐寒聲追過去時,她甚至被驚得跳開,等看清他的臉,又徹底愣了足足五秒。

    「夜七……」沐寒聲低低的嗓音,盛着顯而易見的緊張和擔憂,卻沒敢碰她。

    她經歷過兩次相似的被強,情緒高度緊張,緊繃身子甚至都在微微顫着。

    然而下一秒,對着他,她卻僵硬的勾起嘴角,抬手還撫了撫凌亂的發,又扯了扯掙扎後往上翻的裙角,最後挺直腰杆轉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倔得要顯示沒有他的力量,她雖然慘了些,也沒那麼狼狽麼?

    沐寒聲在原地站着,垂在身側的手握起,胸口疼得厲害。

    她甚至還拿了手機,極度壓着聲音,「喂,出租車公司麼?我要投訴。車牌號……」

    她還真是足夠特別,那樣的時候,還知道要記車牌,這樣的境況,還想着打電話投訴?

    看着很堅強很理智的行為,可沐寒聲只覺得胸口堵了一塊石頭,鈍痛。

    跟到傅宅門口,她頭也沒回就關了門,偌大的古舊宅院門口,他的身影再偉岸也顯得很渺小。

    一進家門,她就脫去了衣服,浴室里把水開到最大,好像這樣就能沖走身體裏叫囂的煩躁。

    沖完澡,她直接砸到床上,也沒覺得要怪誰,項目沒了就沒了,以後還有機會的,出租車司機是要坑她五十,但若是平時,那點錢不算什麼,可惜她今天心情糟糕,又被人戳了痛處——她現在真的很窮。

    蘇曜的電話過來時,她都不知道睡了多久。

    「你感冒了?」她哼了一句,蘇曜就透着擔心的問。

    她摸了摸額頭,應該沒有,「這麼晚,你怎麼打電話過來了?」

    晚麼?九點都不到,蘇曜擰着眉,「看來是真的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閉着眼,「趙霖告訴你的?」

    蘇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是不是沒錢了?」

    她沒吭聲。

    「所以這個項目非得不可,或者至少,能開發一個相當的,暫時把瓶頸渡過去?」蘇曜繼續說話。

    她卻淡淡的一句:「我有分寸,你放心吧,不會有事……」

    「我明天到,下午六點,你來接我。」蘇曜沒讓她把話說完,溫和聲音卻頭一次帶了強勢的意味。

    她終於睜眼,皺着眉,「你來幹什麼?」

    「你先起來吃點感冒藥,你感冒了。」蘇曜又說,沒有回答她。

    她依舊皺眉,蘇曜知道她會失去這個項目?既然知道了過來也於事無補,還來幹什麼?

    不見她回答,蘇曜催了一句:「聽見了嗎?」

    她勉強翻起來,拉了抽屜,「嗯……有藥。」

    ------題外話------

    老沐好容易換個方式,要讓我七自己意識到彼此的重要性,結果誒~蘇曜回來了!(話說,老沐說「他們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個他們是誰?沒錯,是宮池奕那個壞慫,用了一晚上給他講不能總是哄着寵着女人,不然她會麻木,理所當然的被愛,要讓她知道愛的兩個人的,讓她自己意識到需要他而主動回來,這壞慫,等我七越走越遠,老沐覺得不對勁估計要收拾他呢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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