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孟孟的葬禮,她原本是要去的,但傅天成夫婦充滿敵意,絕不(允玉n)許,她只好作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兩天後,她還是去了傅孟孟的墓碑。
墓碑上一張照片,大概是她大學之前的了,大學之後,傅孟孟基本不拍照。
那張臉極其青澀,卻很美。
傅夜七站在墓碑前,很安靜,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話,只是迎風而立。
那天天氣也並不好,風從未停過,中途還落了幾滴雨,她也終於不得不返回,(身shēn)上卻有些潮濕了。
打車回去,一路安靜,她打了幾個噴嚏,才伸手抱了抱自己。
恍然覺得車窗外的磨砂黑,她才掏出手機。
果然幾個未接,全都來自沐寒聲。
「去哪了?」電話一接通,那邊的人聲音有些沉,低低的壓抑。
她抿了抿唇,知道害他擔心了。
「我去了一趟墓園,忘了告訴你……」剛說到這裏,她猛然一個噴嚏。
「阿嚏!」
把手機拿遠已經來不及了,聽筒里傳來沐寒聲低啞得嗓音,「這樣的天氣瞎跑什麼?在哪,我過去接你。」
滿滿的不悅。
明明是被罵了,她卻柔唇淺淺彎着,心底滿足,轉頭看了窗外,「嗯……剛過了世紀街,我在車上了,那是回家。」
可沐寒聲還是那句話:「我去接你。」
她蹙了蹙眉,只好對司機道:「師傅,麻煩您停一下。」
她再走,沐寒聲就找不到她了。
但外表下着雨,她伸手試了試,一片沁涼,只好縮回手,滿是歉意,「師傅,我能在您車上等人麼?大概二十分鐘,可以給您相應車費。」
司機笑了笑,「瞧您說的,不用!」
她忽然想到了當初趙霖的父親,那個救過她的人。
偶爾想起來會電話問候,好久沒見面了,只知道戀戀經常跑去學廚藝,老先生(身shēn)子骨倒是比之前健朗了很多。
悠悠想着,她靠在窗戶上,聽着雨聲窸窣,給沐寒聲發了個短訊:「雨不小,開車慢點。」
知道他這會兒肯定黑着臉,見了短訊恐怕會英眉一挑不買賬,以為她只是犯錯後的討巧。
對此,她笑了笑。
「篤篤!」車窗忽然被人敲響。
她從手機里拉回目光。
站在車窗外的卻是蘇曜。
微愣了一下,他怎麼知道是她在裏邊?
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兩個人就那麼隔着車門說話,蘇曜不讓她貿然下去淋雨。
「等人?」他問。
她笑了笑,「沐寒聲來接我。」
而後轉頭看了(身shēn)後,蘇曜的車停在那兒,車內開了燈,副駕駛是個安靜俊俏的小男孩,乖乖的等着。
「孩子剛放學麼?」她回首問。
蘇曜太忙,又不能讓孩子悶在家裏,平時都由保姆帶着小少爺去早教班。
提到孩子,蘇曜一張溫雅的俊臉多了慈(愛ài),溫和的點頭,望着她的視線里沒有渴求,只是溫度正好的關切,「他什麼時候過來?」
傅夜七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隨即淡笑,「你先走吧,雨怪大,別淋壞了。」
蘇曜點了一下頭,卻說:「等沐寒聲來了我就走。」
正好,她又打了噴嚏。
蘇曜濃眉皺了起來,「淋雨了?」
她只撫了撫胳膊,清淺的笑,「沒事。」
蘇曜大概要說什麼的,餘光卻見了緩緩停在出租車前的勞斯萊斯。
車門打開,男人昂貴的皮鞋踩進雨水裏,(挺挺)拔的(身shēn)影下了車,邁着長腿走來,一把黑傘顯得他此刻峻臉越是矜冷。
傅夜七卻淡淡的笑,他肯定生氣了,可她心裏暖。
走到車子邊上,沐寒聲先是看了蘇曜,目光里沒有多少內容,只是掃過蘇曜濕了一截的褲腿,眉眼不動,卻低低的,聽不出起伏的一句:「小心感冒了,現在你可不是單(身shēn)漢。」
他若是病倒了,孩子就沒人照顧了。
蘇曜也低頭看了一眼,一笑,「蘇某(身shēn)體還不錯。」
倒是沐寒聲反而加了一句:「病倒了也無礙,我不介意多照顧個孩子。」
變相的話語,有時候是最有作用的。
孩子若是讓沐寒聲照顧,她若是發現了什麼……蘇曜沒想下去,看了沐寒聲,最終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這次,他看着車裏的她。
傅夜七沒下車,剛把車費加倍給了司機,更是因為感覺這兩人之間有什麼地方變了。
微仰臉看着他們。
沐寒聲何時關心過蘇曜的(身shēn)體?
她想起了之前他從(身shēn)後擁着自己,莫名其妙一句「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忽然想到那種兩個男人打賭爭女人的戲碼,她卻笑了,現在的沐寒聲可能真會做這種事。
蘇曜轉(身shēn)上了車,緩緩開走。
沐寒聲終於彎下腰將雨傘遞到她手裏,她還沒明白過來,整個人被他從車裏抱出去。
黑傘很大,他把她窩起來抱,絲毫淋不到雨。
倒是抱她下車,又放她上車,沐寒聲後腰濕了一片,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上了車,他擦了手往她額頭探去。
她就安分的坐着,很配合,然後抬眸淡笑的看他,「我沒事。」
就打了個噴嚏而已。
沐寒聲故意板着臉,深邃的眸子在她臉上定了許久。
奈何她就是清淺的笑着,還抬手握了握他食指,微微討好。
終究是他幾不可聞的一嘆,抬手剔了她鼻尖,「再生病就用藥灌你。」
她笑,「你捨得麼?」
男人挑眉,「我可以很享受,為何不捨得?」
嘴對嘴的灌。
聽明白過來,她才嗔了他。
車子已經往前開了,也許是她從未在意,忽然發覺,開車的男人可以很迷人。
分明的五官只留一個側線,菲薄的嘴唇微微抿着,雖然對她故作生氣,眉宇、尾尖一直都是縱容的溫寵。
她在想,自己印象里,有幾個是他如此迷人的時刻?
還是不少的,比如他一(身shēn)墨色皮草大衣出現在英國冰天雪地里,一步步朝她走來;比如他第一次公開出現在國委會議廳,上台前指節解開西裝紐扣,隨意而(性xing)感;再比如他一把黑傘踩在雨水裏接她……
柔唇淡淡的笑,回頭想一想,忽然發現那些過往何其執擰?
可人往往都是回頭才內心瞭然,做得到淡然處之。
幸好,她擰過,他氣過,無數經歷阻隔,可他還在。
思緒悠悠飄飄,興許是天氣,興許是傅孟孟的猝然離世所致。
耳邊忽然傳來沐寒聲溫醇的低啞時,她依舊是那種狀態。
他的低沉已然在耳邊「再盯着我看,我怕把持不住。」
他一本正經。
她卻笑了。
車子停下時,她才發覺竟然在玫瑰園,側首看了他,「回來看(奶nǎi)(奶nǎi)怎麼不早說?」
沐寒聲下車,繞過車頭到了她那側,低沉、幾不可聞的揶揄,「還想給(奶nǎi)(奶nǎi)帶賀禮?」
她不知道沐寒聲今天找了她多久,不過瞧着一路還沒好的臉色,估計是找得很辛苦。
他現在幾乎每時每刻要知道她在哪,一刻不見就哪都不對勁,找她的時間其實也就不到兩小時。
被他打橫抱着,她才笑了笑,扭頭看了看別墅周圍沒人,忽然一手勾了他的脖子,快速親了一下。
沐寒聲腳步幾不可聞的頓了一瞬,然後依舊板着峻臉走得好不穩當,眉眼都未底下。
但他知道她親完不見他反應,一張臉小小的失落,盯着他。
「要不,你打我一頓?」她小着聲,半開玩笑。
沒曾想男人竟是毫不猶豫的一句:「嗯。」
她以為聽錯了,卻清晰見了他(性xing)感的喉結微動,表明他真的應了,下一秒才垂眸,很認真的補了一句:「等到晚上。」
傅夜七微愣,繼而耳根微紅。
這人真是!
「不下去?」頭頂傳來他淡淡的低沉,一雙幽眸好以整暇,掃過她勾着的胳膊。
(身shēn)後已經站了沐司暔,俊俏的臉越見沐寒聲的影子了,這會兒冷酷的小臉帶着擔心,「老沐你又欺負媽(咪mi)了?」
沐寒聲掃了他一眼,「你怎麼就知道她沒欺負我?」
挑起小眉毛,沐司暔吹吹嘴皮子,「你要是被媽(咪mi)欺負,那也是應該。」
怎麼個應該法呢?
要是真被欺負,那就是無能了,女人都干不過,還混什麼混?
要是假的呢,那就『被欺負』唄,他肯定樂意着呢!
沐寒聲愣是一句話沒說,把傘遞給洛敏,一手攬了她往裏走,低沉的嗓音幾乎與她耳語:「瞧見沒?所以要給我一窩小公主,把臭小子欺負回去。」
她一臉好笑,「你還跟瑾兒計較?」
「計較。」沐寒聲可認真了,「自然要計較,女人欺負我可以,男人不行。」
瑾兒五歲不到,也算男人?
側首看了男人好不正經的臉,她還是笑了笑。
「小七回來了?」老太太坐在客廳,笑眯眯的望着她。
自打給寒聲安排相親,她幾乎沒回來過了,不過那事,雖然多少起了些作用,老太太是不會去提的。
傅夜七乖巧的沖她道了聲「(奶nǎi)(奶nǎi)。」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老太太笑得一臉滿足,可算又見着這兩人親親密密的了。
可沐寒聲就不太好了,擁着她的手沒松,一臉委屈,低聲,「(奶nǎi)(奶nǎi)您沒見着我麼?」
只跟她打了招呼,對他是視而不見。
老太太握了傅夜七的手,對他只是一嗔,一點沒客氣,「從小瞧着你長大,有什麼可看的?」
沐寒聲一聲喟然,摟着她緊了緊,好似說:也只有你,你若是再不要我,我就是孤家寡人。
老太太和她都只是笑。
話不多,氣氛卻尤其的好。
老太太再轉而對着她,「前些(日ri)子聽你感冒了?這氣色還真不太好。」
「我沒事,(奶nǎi)(奶nǎi)。」她淡笑。
安靜坐在一旁的沐寒聲卻別有所圖的握着她的左手直晃。
直到老太太把視線投過來,不期然「呀」了一句,然後沒了,盯着她的無名指。
倒是她不好意思的笑,也道了一句:「我答應他了,所以,要請(奶nǎi)(奶nǎi)幫忙定個(日ri)子。」
片刻,陸婉華才回過神,煙圈有些酸,握着她的手半天沒說話,一個勁兒鬆了又緊,緊了又松。
好一會兒,才連連幾聲:「好,好。」
洛敏聽到了,也看到了,在一旁看着老太太笑,「這是好事!」
陸婉華點頭,「好事,好事!」轉頭把沐司暔抱到膝邊,把一家三口看了又看,最終一句:「當年主婚害了鈞年,苦了雙兒,我終究是對了一次,沒讓寒聲延續那樣的不幸。」
聽完話,傅夜七略微心疼,「(奶nǎi)(奶nǎi)……」
老太太擺了擺手,滿是欣慰,「不說了,走,吃飯!」
定(日ri)子這事就全權交給了老太太。
飯桌上老太太時而就這事探討一句,直到飯至中旬,終於注意到對面的人,微皺眉,「小七,胃口不好?」
傅夜七抬頭,勉強笑了笑,她其實一直在吃,筷子沒停,但的確沒吃多少,終究是被發現了。
「可能是中午吃多了。」她笑着,「(奶nǎi)(奶nǎi)您多吃!」
沐寒聲側首,餐具已經放下,「不舒服?」
她勉強的笑,「也沒有……」但的確沒覺得胃口好。
「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沐寒聲看了她的碗,微微懊惱,基本沒吃,他竟然才發現。
她趕忙擺手,「不用,我都飽了。」
「飽什麼?」男人不悅了,「一碗飯按粒挑還能飽?」說着,他又試了試她的體溫。
兩三次之後因為沒有異樣反而英眉蹙起,「哪不舒服?」
她搖頭,看了一桌人,包括瑾兒都在擰眉,「我真的沒事。」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老太太擔心。
這可讓傅夜七皺了眉,她今天大半天在墓園,其實(挺挺)累,也很困,去醫院,還不如隨便要點什麼。
最終點了點吃的,沐寒聲轉手撥電話,讓古楊趕着買了送過來。
後來她也沒吃多少,頂着沐寒聲壓迫的視線塞了點兒東西入胃,總算放她去休息了。
大概是想到了什麼,浴室里,沐寒聲替她褪了衣服,垂眸問:「因為傅孟孟?」
她說去了墓園,能影響她(情qing)緒的,也就這麼一件事了。
傅夜七莫名抬頭,半晌才明白他在問什麼,搖頭,「沒有啊……你太敏感了。」
拉住他走到浴缸邊上,她轉移話題,「你最近是不是要出差?」
提到這事,沐寒聲眉峰微蹙,不讓她受涼,抱起來放進溫(熱rè)的浴缸,自個兒在一旁半蹲,「可以不去。」
「不去?」她蹙眉,「那不行,顯得你不重視第一島。」
沐寒聲抬手撫了撫她的臉,「你陪我去?」
她想了會兒,時間衝突。
才搖頭,「傅氏還有點事,傅孟孟先前拿過傅氏財務系統,她也接觸過一些人,我得徹底弄清了才放得下心。」
也不是難事,只是她想親自去辦,趙霖最近也忙着戀(愛ài),多給他空間。
「再者,我還想帶宋沫去做個檢查,莊岩還在病(床chuáng)上,她一個小女孩((操cāo)cāo)心了這麼久卻沒人關心她,(挺挺)讓人心疼。」她又道。
這倒是讓沐寒聲蹙了一下眉。
見他沉默,她才清淺一笑,「若是去得久,中途我去找你?」
沐寒聲這才俯首吻了吻她的髮鬢,「我早去早回,不能讓你奔波。」
她只是笑。
相擁洗浴其實不是第一次。
但霧氣氤氳下,她逐漸開始犯困,一張精緻的臉卻越發顯得瑩潤,臉頰淡粉櫻紅,尤為動人。
察覺男人附在(身shēn)邊時,她才慵懶的眯了眯眸子,最終反倒把腦袋枕在他肩上。
沐寒聲俯首,輕輕含了她的唇,溫(熱rè)的呼吸撩過,薄霧下的嗓音越發溫醇,「不許睡,說了晚上好好教訓你。」
手已經開始不安分。
她未當真,去尋他的手背躲開了,只得淡笑,「別鬧……」
(身shēn)子忽然被抱起,「嗯,不鬧。」
真的不鬧,而是辦正事。
窗外的雨沒停過,她也不知道是何時停的,因為(身shēn)上的男人揮汗如雨,也久久不打算罷休,勢必明天就弄出一堆小公主似的。
她忍不住笑,也抵不過困意,沉沉睡去。
沐寒聲也不是每天都如此瘋狂。
那晚過後,他們沒在玫瑰園住了,只有沐司暔依舊陪着老太太,一派主事的姿態跟着討論爹媽的婚事。
而他們也並非每晚都住一起,因為沐寒聲很忙,而她也不閒。
蘇曜競選之際,她在參會的行列,但也只是參會,基本沒和沐寒聲說上話,離開之後,他才給她打電話。
沐寒聲儼然成了習慣,每天少不了給她打電話,不是詢問就是囑咐,時而派古楊或者勞動趙霖給她送餐點,或者午間休息送一束花過去。
而蘇曜競選順利是她意料之內的事。
新聞輪番撥着這條新聞,半年來,蘇曜的政績足夠支撐他上位,曾經的負面新聞早沒了影。
這麼大的事,軍政界自然也要有晚宴的。
沐寒聲幾乎只抽得出時間在車上換(身shēn)衣服,卻也給她打了電話,半真半假的低醇,「不准打扮得太漂亮,顯得我老了。」
她在電話那頭笑,「不老,只比我大八歲。」
男人抿唇,聽着她淡淡的笑,又仰臉倚靠着勾唇,疲憊也消融了大半。
她捏着電話,找了一條裙子,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圓潤了點,竟然緊了,只好換一條,還是一樣。
把自己逗笑了。
最終,她的確選了一條不算驚艷的裙子,出了門才假模假式的詢問電話里的男人,「戴了簪子,可以嗎?」
沐寒聲閉着眼,眼角微微彎着,「這個可以。」
而且很滿意。
如今她從頭到腳可都是他送的東西。
沐寒聲卻在想她的上一句話。
他比她大八歲。八歲,他上小學,她才出生,他大學畢業,她可剛上高中。
忽然勾唇笑,想着大學畢業的人回頭拐一個高中生的場景。
傅夜七到達時,隱約還能從他唇畔看到笑意,靜靜的注視着她。
沐寒聲將她從車(身shēn)托手接下來,看了她小露香肩,「冷不冷?」
「現在七月呢,二十幾度。」她很認真的提醒。
男人勾唇笑,在即將步入宴會廳時忽然俯首親了她一下,離開之際薄唇輕碰,「進去了乖乖的。」
她挽着他的手臂,只笑不言。
他們的關係,其實大多人能看出來,她的一顰一笑,尤其沐寒聲不論走到哪,一定會下意識的找她的影子。
更別說他們手裏帶着一模一樣的鑽戒。
沐寒聲一雙手修長骨感,捻着酒杯一碰,乾淨的五指之間,唯獨多了那鑽戒儼然就是當晚的一道風景。
面對很多人的視線而偶爾露出的驚詫,他只是微微勾唇,喝得很爽快,疲憊都不見蹤影。
傅夜七在和蘇曜說話時被沐寒聲逮到懷裏,當着蘇曜的面俯首嗅了嗅,看了她的杯子,「幾杯了?」
蘇曜看了看沐寒聲,大概是笑了一下,率先一句:「藍修說的(挺挺)對。」
什麼?
她看去。
沐寒聲卻掃了一眼,跟蘇曜碰了一下,示意他喝。
蘇曜笑着喝了,然後嘴沒停,「藍修說他很黏你。」
------題外話------
端午快來咯~我又偷懶去浪了,更晚了嘻嘻
妞給我說年齡混了,哈哈,我也昏頭了,然後把蘇曜的兩歲兒子扔去早教了,反正他忙,讓孩子去早教班正好,算不算放學?哈哈
讀之閣,讀之閣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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