饜足過後,沐寒聲幽眸低垂,靜靜的盯着她看,就照奶奶的意思,試着經營一段婚姻,未嘗不可。
看了她被的柔唇被咬得發白,他才微微蹙眉,抬手摩挲她的唇畔,滿是安撫。
然而,不過會兒,他的眉峰緊了點,低咒一聲:「你到底給我放了多少藥?!」
夜七睜眼,淡雅的小臉,疲累之餘盛滿無辜,不欲開口,他卻已然覆唇。
沐寒聲並非青蔥小子,他做事一向有節有寸,這一晚卻像着了魔,超出了掌控。
房間裏恢復靜謐時,夜七隻覺得腰酸腿痛,臥室里只有壁燈微弱的黃暈,她微微抬眼,看向黑乎乎的窗外,很晚了。
睜眼發呆許久,她才伸手,輕輕拿掉他擁着自己的手臂,一點點挪到床邊。
雙腳落地,剛要起身,卻腿一軟,倏然就往地上栽,她閉了眼,咬牙等着落地。
然而,是身後一雙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人撈住,轉而把她放回了床上,替她蓋上被子,沐寒聲才慢條斯理去挑了睡袍裹上。
返回,他才低醇的問了句:「要幹什麼?」
夜七抬頭,確定他在跟她說話,但那張冷峻的臉沒有表情,她也就搖了搖頭:「沒事。」
顯然,男人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依舊低眉盯着她。
無奈,她只得淡淡的道:「口渴。」
「我去倒。」她的話音剛落,他接了過去,隨即頎長的身影出了臥室。
夜七欲言又止,臥室里就有水壺,只是忽然想,男主人連自己家都不熟,說了,他豈不是很尷尬?
倒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照顧她,所以,他倒來的水,夜七一口氣差點喝光,最後那點被他接了過去,一仰脖子,幹了。
「我明天還得上班,先睡了。」夜七看了他,然後兀自躺下。
沐寒聲立在床邊,微微蹙眉,表情不明。
下一秒,他忽然彎腰,一伸手將她從被褥里抱了出來,大步徑直往浴室走。
「你幹什麼?」夜七猛然驚了一下,一把摟了他的脖頸,卻又立刻放開。
男人低眉,薄唇微啟:「洗洗再睡。」
接下來的畫面,夜七一直都沒好意思去回憶,但的確,全程都是他幫她洗,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過,最後又被他抱上床。
扯被褥、鋪床單,折騰了一會兒,他才終於放她睡覺。
這一覺,夜七睡得非常沉,一覺醒來,枕邊還有隱約檀香,他卻沒在臥室。
轉頭看了牆上的時鐘,這麼晚?她莫名低咒,卻是不緊不慢的起床。
樓下,偌大的餐廳,只坐了一個男人,看似低頭專注的看報紙,目光卻不時往樓口掃一眼。
「她到底幾點上班?」終於,男人問了一句,嗓音厚重,劍眉微蹙。
田幀在一旁慈祥的一笑,先生對時間的苛刻是出了名的,他的時間,別人是半分鐘都不敢耽擱。
也才道:「太太是御編翻譯官,只有別人預約她的份兒,不需按點打卡。」
沐寒聲臉色怪異了兩秒,她昨晚還對着他說要上班得早睡。倒是他差點忘了,這個柔弱的妻子,在政界可是出了名的翻譯,一枝獨秀。
於是,他低眉開始獨自用餐,草草了事後匆忙出門。
田幀看他走了,卻還笑着,先生的時間是珍貴,可他還是等太太等了快半小時!
夜七留了足夠的時間收拾,緩慢而泰然的走下去時,精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忍痛的痕跡。
田幀一路看着她下來,走近,入座,一直都笑着,眼疾手快的給她盛了爵士湯。
這是夜七的習慣,任何一餐前總要喝爵士湯,護胃,養身,她的身體恢復到現在這樣,這湯功勞不小。
「太太昨晚睡得好嗎?」田幀笑着,看似隨口一問。
夜七喝湯完畢,放下湯匙,優雅的擦了嘴角,美眸不抬,低婉的聲音卻淡淡的一句:「奶奶讓你這麼做的?」
沐寒聲說他的酒里被下了藥,這家裏一共就三個人,夜七一想也知道是幀姨。
田幀愣了一下,候在一旁點了點頭,老太太實在是等不及他們兩夫妻這不溫不火的,才出了這下下策,不過,她昨天放藥的時候,手一抖,好像放多了點,不知……
這才看向桌邊的人,秋天,少奶奶穿着矜持,一套純白的職裝,唯一露的一點脖領什麼也看不出來。
夜七知道幀姨在打量自己,卻穩穩的坐着,兀自用餐。
「下次藥量少點。」結束後起身,她冷不丁的一句,後如往常一樣拿了外套,拎了公文包出門。
上車後,想起昨夜的瘋狂,指尖似乎還殘留他堅實的觸感,低頭看了平坦的小腹,她莞爾一笑,只一秒,笑意隨即湮沒,驅車前往外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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