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內文托城內
「陛下,此次輕而易舉就攻破了貝內文托城,都仰仗於陛下的奇謀妙計啊!」
「是啊,不過我也實在沒想到希爾皮尼人怎麼想的,不窩在城裏居然敢出城夜襲。」阿瑞斯邊說着邊瞥了瞥喝着悶酒的昔日的希爾皮尼大首領,而後者低着頭默不作聲,他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好了,以後希爾皮尼人所在的土地就是我們的了,我們要趕緊頒佈相應的政策同化他們,他們可比盧卡尼亞人和布魯提亞人更難馴服。」亞歷山大阻止了手下的吹牛皮和歌功頌德看了看蓋利烏斯·埃格納提烏斯說道:「我亞歷山大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朋友和手下,你既然投降我了,我自然也是把你當自己人看待的,以後這片土地屬於我了,但我也會劃一塊給你的,你將成為馬其頓的貴族,地位絕對不比那些小部落小國家的首領低。也許你現在還不了解我,以後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以後你可以從大希臘地區任何一個城市或者港口採購任何所需要的物資,你們的商人可以到地中海任何地方經商,甚至是到遙遠的波斯,你們可以從希臘進購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大理石建造神殿,可以從東方採購香料,從非洲採購奴隸,從小亞細亞或採購戰馬或者戰車同樣,你也可以把你們的特產賣到你們所想去的任何地方,你的整個民族將進入文明社會,過得富足和快樂。」
翻譯不斷地向蓋利烏斯·埃格納提烏斯翻譯亞歷山大的話,這個昔日的大首領越聽越興奮,自己雖然敗了,但不僅留了一命貌似待遇還不差。
「我的大軍馬上要北上了,你從你族人中挑選3000步兵加1500弓箭手,與我隨行,以後跟着我打天下,不用怕打敗仗,我們馬其頓的軍隊都是精銳之師,這個天下沒有能與我們匹敵的國家,大如波斯帝國你知道的吧,我父親帶着3萬多人就消滅了波斯的及十萬大軍,現在已經沒有波斯帝國,只有波斯行省了。我手下的很多將軍都成了行省總督,隨便哪一個行省都要比你們薩莫奈的總面積還要大的多,只要你忠心地跟着我干,一定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亞歷山大描繪着美好前景,最後蓋利烏斯·埃格納提烏斯趕緊跪在地上行叩首禮道:「臣叩謝陛下厚愛,臣願為陛下效死!」
修整了兩天之後,亞歷山大就率大軍北上了。
此時,馬爾庫斯·波埃特利烏斯·利波正在中意大利阿布魯佐的薩莫奈的高山之間行軍,阿泰爾諾—佩斯卡拉河、桑格羅河和特倫托河都發源於這裏。這裏是亞平寧半島的心臟地帶,山裏面遍佈着棕熊、狼和羚羊,他們成了薩莫奈人衣服、皮甲、肉食的來源。這裏擁有葡萄生長的絕佳風土條件,臨山毗海,陽光充裕,雨量豐沛,氣候多變,日夜溫差大,通風良好。此外,土壤也像是特地為該地的葡萄而存在的,所以此處盛產葡萄酒。
上游的河流狹窄而湍急,兩邊都是懸崖峭壁,羅馬軍隊時而沿着河流時而在在絕壁邊上,行軍非常困難。馬爾庫斯·波埃特利烏斯·利波帶着羅馬軍隊已經擊退了好幾次考迪尼人的騷擾和小規模的伏擊,但始終未見到大部隊。
眼看着就要臨近黃昏了,一個斥候騎馬前來稟報道:「將軍,前面還有2羅里出了這個谷口有一段開闊地,我們可以在那邊休息一晚。」
「你下去吧,全軍加速前進。」
果然,出了谷之後前面有一塊聽寬廣的土地,足以容納他們一兩萬人。
「今晚我們就在此紮營,準備晚飯吧。」說完,馬爾庫斯·波埃特利烏斯·利波坐在一旁的一塊石頭上,看着大夥忙碌了起來。
「我去前面看看。」蓋特里烏斯準備往前去探查一番。
盧基烏斯也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說道:「這幫薩莫奈人真是無膽鼠類,以往也沒見他們這麼慫過,這次怎麼就跑的比兔子還快。我覺得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利波拿出並展開地圖,指着一處地勢比較低的城鎮說道:「這裏是蘇爾莫納,如果我估計不差,明天我們應該就能到達這裏,攻下這裏,我們就在此修整,等待羅馬和馬其頓的消息再做下一步行動。」
「走了一路都在山裏面轉,連個像樣的農莊都沒有,幸虧這次補給帶的比較充分,不然要是斷糧了我們真得餓死在山裏。」
過了半個時辰,士兵們開飯了,蓋特里烏斯也趕回來了,他緊鎖着眉頭似是在想着什麼事。
「來幾塊烤羚羊肉,給你塊橄欖油加麵包和雞蛋,可不是誰都能吃到肉哦!」盧基烏斯笑着把食物遞給蓋特里烏斯,後者一聲不吭地啃了起來。
「怎麼了,感覺你情緒不對呀!」盧基烏斯奇怪道。
「執政官閣下,我心裏隱隱有種不安,這裏雖然很寬敞,但是西邊是很窄的峽谷,我剛剛去前面看了下,先是感覺越來越寬闊,漸漸地又開始變小,到二至三羅里的地方後路變得非常狹窄,就像我們剛進來的地方差不多,我始終感覺這樣的地形有點不安全。」蓋特里烏斯惴惴不安地說道。
「哦?那再往前路況如何?」利波問道。
「再往前有一邊是峭壁一邊是陡坡。」
「那你還能怎麼辦,這種路晚上能走嗎?要死多少士兵,難道他們不用休息嗎?又不是在平原上,條件不允許啊?」
「雖然以前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但是蓋特里烏斯的擔憂倒也確實有道理,你覺得亞歷山大那小子碰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做?」盧基烏斯看向蓋特里烏斯饒有興趣地問道。
「這——」蓋特里烏斯愣住了,想了想說道:「我也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上次是在一條很窄的谷地被伏擊,讓我損失了一個大隊,不過這邊的地形比較平坦寬敞,除了這裏似乎也沒有什麼宿營的好地方了。我也不知道亞歷山大會怎麼樣,他的想法總是跟別人有點不同,但我也說不上來。」
「那不就得了,既然只有這裏適合宿營,今晚就安穩睡一覺,明天我們走的快點可能就能感到蘇爾莫納了,只要攻下了這裏,我們就可以住進房子裏了,說實話這是我幾十年走的最艱難的一段路,不服老不行啊。」利波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過了一個時辰後,營地變得非常安靜,只有無數燃燒的小火堆照亮着白色的帳篷,隱約能看見帳篷里躺着的人影。一些守夜的士兵靠在石壁上打起了盹,只有兩頭谷口的士兵還保持着必要的警惕。
「困死了,不知道還要多久那幫龜孫子才能來替我們,你說會不會睡着了不來了?」士兵甲打着哈欠埋怨道。
「別廢話了,該來的總要來的,敢不來執政官閣下的軍法是吃素的嗎!」士兵乙滿不在乎地說道。
「咕咕——咕咕——」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士兵乙東張西望了一番,除了火苗的亮度其他方向都是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什麼聲音?我怎麼沒聽到。」
「可能是什麼鳥叫聲吧,好像是咕咕——咕咕的,你不知道吧,我們那的人都說我耳朵靈,那可真不是蓋的,你信不信我能聽到一羅里外女人的噓噓聲?」
「得了吧,就知道吹牛皮。」
「你不信啊,下次我們——」話沒說完,士兵乙嘴巴長得老大,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士兵甲沿着士兵乙的目光方向望去,也亞麻帶住了,兩人都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只見兩人的眼球中出現了若干火球自上而下地在做自由落體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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