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下令攻城吧,攻城器械早就準備完畢,既然他們膽敢如此,就要接受相當的懲罰,攻破城池之後應該屠城以示警戒。」阿瑞斯憤怒地說道。
亞歷山大不置可否,只是麻木地望着城頭,良久之後扔下一句「攻城」之後就離開了。於是,轟轟烈烈的攻城戰開始了,無數士兵推着攻城塔和攻城槌向前推進,強弓勁弩在後掩護。布色羯邏伐底的反抗比想像中的要強,作為北印度數一數二的大城,它的防禦能力還是挺強的,不僅有常備兵力士兵8000人,還臨時招募了10000左右的士兵,武器儲備也很足,整整兩個時辰,馬其頓軍隊都沒有把布色羯邏伐底攻破。原本被攻城槌頭中滲出來的火油已經把城門燒毀了,結果卻發現裏面早已經被用石頭堵住了,使得白白損失了不少士兵。
「陛下,士兵們死傷很是慘重,不少士兵衝上了城牆卻很快都戰死了,現在一直僵持不下,而且天馬上就要黑了,恐怕今天就只能這樣了。」
「下令停戰,不過要把所有攻城塔全部撤回來,軍需處今晚連夜給我打制3000副鐵環加活動的索套,就像這個樣子。」亞歷山大把圖紙交給了軍需官,繼續說道:「明天把最大號的弩炮拆了搬上塔樓最頂層組裝,在弩箭上繫上繩子,越粗越好,把弩箭射向城樓,再把繩子的一頭牢牢地系住在攻城塔上,士兵用鐵環和繩索固定在繩子上,再給每一個士兵配上盾牌,然後利用高度差慢慢滑到城牆上,到了城牆上空之後解開活動扣子跳下去。這樣就可以輕鬆登到城牆上,甚至可以降落在他們的後面,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如果軍械所的人手不夠,軍需處可以從其他地方任意調。」
「妙啊!陛下的設計真是絕妙啊!也幸虧布色羯邏伐底的城牆不是很高,我們的攻城塔的高度也夠。這樣一來,明天布色羯邏伐底城片刻就可拿下了。」
「我看看。」眾將領一個個地都湊過來要看,然後都是一陣讚嘆之聲。
「好了,今晚讓將士們好好休息,攢足了力氣明日拿下布色羯邏伐底。」
「是!」
第二天,布色羯邏伐底城外。
「陛下,所有攻城器械準備完畢,請陛下下令吧。」阿明塔斯向亞歷山大匯報道。
「好,開始攻城。」
這次攻城槌沒有使用,清一色的攻城塔,在接近城牆的時候突然之間每一邊的城樓上都遭到了好幾支弩箭的攻擊,印度兵還沒反應過來,就有很多擅長肉搏的銀盾軍團步兵夾帶着一些東方步兵搭載着繩索凌空而來,把印度兵嚇了一大跳。接着天橋也放到了城牆上,士兵們從裏面湧出來,不過有了先前的士兵已經降落到了城樓附近,使得印度兵首尾難顧。輕裝輕甲的印度兵根本不是裝備優良的士兵的對手。城牆上的馬其頓士兵越來越多,印度兵死的死逃的逃,沒過多久布色羯邏伐底就失陷了。
「陛下,您的這招果然厲害,以後攻城戰再也不用擔心了。」阿瑞斯高興地說道。
「不知道陛下準備怎麼處置布色羯邏伐底?」阿明塔斯問道。
「我們的使者被殺,他們當然要付出代價,不然的話以為我們好說話,都可以先反抗,打不過再投降,那豈不後患無窮。」阿瑞斯憤怒地說道。
「阿明塔斯!把布色羯邏伐底的守將及其親信全部抓起來,悉數斬首。其他士兵好好挑選一下,進行一番思想教育,然後組建印度兵團,人數你自己看。至於平民,好好安撫一下,就不去難為他們了。」
「是,陛下。」
「陛下不劫掠一番嗎?他們膽敢反抗,正好劫掠一下以示懲戒,還可以增加補給,豈不兩全其美?」
「補給的事情塔克西勒斯會為我們解決的,我們也可以花錢買,實在不行再強行徵收一部分。難道你想搞得以後每個城市看到我們就像見了強盜一樣,我是要統治這裏並實現長治久安的,我還要打到摩揭陀國呢,難道你想讓我打到一半後院起火,陷入窘境嗎!」
「呃——那好吧,就當我沒說好了。」
布色羯邏伐底淪陷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周圍的城鎮,亞歷山大派了很多使者前往各地進行說降工作,亞歷山大要求各個城鎮貢獻出不算過分的物資,再根據城鎮大小派出幾百到上千的士兵前往參戰。然後在保證各個城鎮守將擁有較大自主權的前提下,大多數的城鎮都比較識相,連阿奧爾諾斯城都表示再次臣服。當然,這裏也有塔克西勒斯的功勞,在亞歷山大使者行動的時候,他也派了大量人員到處遊說。
接下來,亞歷山大率軍來到了塔克西拉,並對集結起來的包括塔克西拉在內的15000名印度兵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短暫訓練,同時讓遠征軍休養一段時間,並搜刮一些補給物資。
「陛下,我想請您去見一個人。」
「誰?」
「到了那裏你就知道了。」
「什麼人這麼神秘?」亞歷山大驚訝道,隨即笑了笑:「也罷,先見見再說。」
就這樣,亞歷山大一行來到了塔克西拉的一家耆那教寺廟中。
「請問卡拉勒斯大師在嗎?」塔克西勒斯向一個小沙彌問道。
「哦,大師已經遠行去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裏了嗎?」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大師要是遠行,短則三個月,長則數年,而且根本不知道去哪裏,實在抱歉。」小沙彌尷尬地說道。
「唉,真是不巧,沒想到這個時候大師突然離開了。」塔克西勒斯遺憾地說道。
「哦,對了,大師臨走前留下一封信,說若是有人來找他的話就讓我轉交給他。」說完,小沙彌去卡拉勒斯的房間把寫有文字的羊皮拿了過來。
塔克西勒斯拿起羊皮紙,給亞歷山大翻譯了起來:「萬物皆有靈,而智慧則各有高低,是以有人可以征服天下,有人最終將失敗,際遇不同,宿命不同。吾證得『自我』,修行圓滿,獲得永恆和不朽。生當如夏花之絢麗,死當如秋葉之靜美,只有獻出生命才能獲得生命。此時不見不是不見,相見之時必能相見。」
「什麼意思?」饒是亞歷山大聰明非常,卻也是雲裏霧裏。
「我也不明白。」塔克西勒斯根本不明白在說些什麼,不過他卻對卡拉勒斯的未卜先知之能甚是篤信,於是說道:「陛下,大師是耆那教的智者,乃非常人,所以說非常之語,他一定不是隨便說的,就像之前,他暗示我您一定會來到這裏,而且您還能取得對摩揭陀國戰爭的勝利的。我有一種感覺,您一定能見到他的,也許是在不久的將來。」
「哦!他真這麼說?」
「是的,雖然說得隱晦,但我還是能聽出來的。」
「這麼說,他跟先知亞里斯當得羅斯很像啊!我真的很期待與大師見面。」
「我相信一定會的。」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亞歷山大召集諸將,開始下達作戰指令。
「我準備由布克法拉過海達斯佩斯河(傑赫勒姆河),經過「獻給勝利女神的亞歷山大城」,再渡過阿塞西尼斯河(傑納布河),然後攻打奢羯羅城。最後兵分兩路開始進軍,一路由阿明塔斯率領5000人,包括3000印度兵,向東部或南部進軍,一路掃蕩旃陀羅笈多的後方,破壞他的補給線。一路由塞琉古將軍指揮17000人殺往華氏城,對俱盧、般遮羅、喬薩羅、末羅等國能撫則撫,不能撫則剿。最後一路由我親自率軍,向西南方向進軍,逐步推進,壓縮旃陀羅笈多的戰略空間,並尋找卡珊卓斯和印度軍隊,戰略上對旃陀羅笈多的主力進行夾擊,等到旃陀羅笈多後勤供應不上之後再進行決戰,徹底消滅其主力,相信託勒密將軍會配合好的。當然,具體戰術還要到時候看具體情況而定,而塔克西勒斯你就留在塔克西拉,看好我的後院,保證大軍的物資供給。」
「請陛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把守您的後方。」塔克西勒斯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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