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在左武衛的大軍之中,也被分到了一個伍長之中,周圍是裝扮分明的唐軍,身邊有劉大牛等人的陪伴,在華清池之中的圍獵除了有獵物讓君主放鬆的機會,更是趁着這個機會檢閱軍容的機會,在平原地帶展開大規模的圍獵,是對於各個軍隊的軍容和配合能力的全面展示。
李恪所在的隊伍,是負責警戒,將所在地區的兇猛野獸驅趕過去,讓皇帝陛下和諸位大臣有機會將各個猛獸擊斃,同時對於各種可疑的情況進行排除。
李恪在其中,仔細地觀察着劉大牛等人的反應,沒看見眾人都是一副緊張的樣子,目光猶如鷹隼一般,在叢林之中尋索着,手中的前方的長槍手不斷地用長槍在草叢之中的撥弄着,後面的弓箭手,一臉警戒之色看着前方的反應。
劉大牛等人將李恪圍在了中央的位置,保護李恪是他們最重要的工作。今日李恪來很顯然是來帶着參與軍旅生活的目的,怎麼敢讓他有受傷呢?
在前方突然之間傳來了一陣異動,一陣腥臭的味道在四周瀰漫着,所有的軍士都變得是警惕起來,出現了這種情況,只能是前方是有猛獸的出現。
劉大牛更是緊張了許多,握緊了手中的腰刀,離得李恪又近了幾分。林子之中一陣喧譁,赫然是一隻黑熊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看到了前方的許多人,黑色的肥胖的身體怒吼了一聲,停步不前,看着眾人。
這一隊人馬和黑熊對峙起來,雙方都在相互之間顧忌着,這一方顧忌着,若是射傷了黑熊,萬一是黑熊發起衝勁兒傷害了李恪,而黑熊面對着這一方的殺氣,也遲疑着,不肯後退。
劉大牛的臉上冒出汗來,看着李恪,道:「殿下,臣先掩護你下去,然後在讓這些兄弟,動手,您看怎麼樣?」
劉大牛和李恪經歷了一些事情,知道李恪愛好顏面,對於自己十分的嚴格,李恪看了他一眼,道:「劉校尉,我們是負責先鋒開路的,自然是要這些猛獸設法趕到前方去。」
劉大牛露出了為難的樣子,自己咬咬牙道:「殿下認為應該如何做?」
這樣的事情嗎,就是李恪也是第一次遇到,想了一下,道:「先讓兄弟們,先陸續後撤,圍獵的大軍應該是在北方,派人將南方的位置也佔領,這樣這隻黑熊也就之有逃亡北方了。」
劉大牛答應了一聲,吩咐了一聲,手下的一些軍士迅速的行動起來,交替交叉後退,形成了兩道魚鱗戰陣,將東方和北方的位置站住,劉大牛低聲道:「殿下,要不咱們先敲鑼將它嚇走怎麼樣?」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殿下的安全,先度過難關再說,劉大牛在一時之間也沒有了主意,李恪搖搖頭,道:「不妥,若是其他的隊伍聽到了鑼聲而聞訊趕來,恐怕是黑熊在無路之下,恐怕要發狂。」
劉大牛也醒悟過來,看着李恪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難道就這樣的僵持嗎?
李恪反覆後面的負責伙食的軍士點燃起火把,分發給前方的軍士,黑熊看見了火光,在幽暗的叢林之中,眸光之中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後退了兩步,終於向着北方而去了,而那裏正是諸位大將圍獵的地方。
劉大牛歡喜地叫了一聲,道:「目料到殿下的辦法是這麼好用,要不然在這裏,我們還是要戒備已久了。」
李恪看着劉大牛,微笑了一下,道:「不但是黑熊怕光,無論是所有的凶獸嗎,如果不是在飢餓過度的情況之下,都會畏懼火光的。」
劉大牛點點頭,自己本來就是獵人出身,在黑暗之中燃起火把,而不怕引凶獸,是知道,凶獸是害怕火光的。明白了過來,向着一名騎兵命令,道:「去向前方的中軍通報一聲,有一隻黑熊向着前方而去了,請中軍的兄弟們要戒備一下。」
那名斥候接受命令,策馬而去,李恪點點頭,劉大牛外貌粗豪,但是對於軍隊之中的基本反應是極是的,顯然是在前幾年的軍隊生涯之中,對於這些事情已經是瞭然於心。
眼前的戒備消除,一行隊伍繼續向前,有了這次的事故,都小心了許多,前方傳來了了人馬嘶鳴的聲音,從聲音來看,而且是人數眾多,劉大牛站立在那裏,吩咐了一聲,道:「全軍戒備!軍令一聲令下,所有的軍士都按着編列,迅速的以李恪為中心,將李恪圍在其中,刀出鞘,箭上弦,都冷冷的看着前方。
李恪看見了劉大牛這樣的反應,頗為不以為然,是不是有一些大題小做了,他哪裏知道在劉大牛心中的走進的位置,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他們又如何交代呢?
前方聽見了這一邊的動靜也是一陣緊張,一聲聲的軍令傳來,與劉大牛一樣是,是約束隊伍迅速的集中。雙方距離不過是一百五十步的距離,都是警戒的看着對方。
一匹戰馬策馬而出,緩緩的行到了中央的位置,是大唐唐軍的打扮,劉大牛吩咐
一聲,:「全隊戒備!」
弓箭指着一人一馬,高喊了一聲,:「來人通名,來自什麼隊伍,如若是在前進一步,我等就要放箭了!」
來人停住了腳步,喊道:「我們是長平郡公的隊伍,在這裏為前部前方,你們是哪支隊伍?」
長平郡公不是張亮嗎?李恪在心中奇怪着,自己在前幾日剛剛是打了了他的兒子張慎幾,這麼巧合在這裏遇到了他,劉大牛看了他一眼,李恪冷笑了一聲,難道是我還怕你不成,吩咐道:「告訴他,蜀王在這裏,讓他來見我!」
劉大牛本來是要低調的將李恪的身份嗎,隱瞞起來,聽見了列克這麼說,知道已經是架子阻攔不了了,高喊着:「蜀王殿下在這裏,讓長平郡公來拜見殿下!」
來人依舊是站在那裏不動,李恪哼了一聲,自己能在劉大牛的陪伴之下來到了前面,直視着他,道:「沒有見到過孤嗎?」
聽到了李恪在許多人的面前自稱是孤,那名軍士在馬上躬身道:「諾,參見殿下,臣馬上去通報右衛將軍!」
自己施禮之後,快馬奔馳而出,李恪並沒有回馬,就停留在那裏,後面的軍士看見了李恪這樣,都自己圍了上來,將李恪圍在了中央。
不一會,看見前方但是一陣煙塵翻滾,一大隊人馬向着李恪而來,人數是李恪隊伍的十倍不止,浩蕩而來,劉大牛心中緊張了許多,看着李恪依舊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心中也安定了許多,他在心中是不能判斷是不是真的是張亮,自己站在了李恪的前面。
在距離五十步的對方,幾個人停住了馬匹,李恪仔細看去,來人正是張亮,自己曾經在偷太極殿看過他,他的後面竟然是李泰,李泰竟然是和張亮的關係是如此得人親密了,李恪在心中奇怪了幾分,
在後面的那個人,目光恨恨的看着自己——熟人啊,張慎幾,原來是竟然從大理寺出來了,這樣的肆無忌憚,日後必然是一個敗家之人,
在遠處遠遠的看着,幾人,張亮看見李恪在那裏看着並不說話,自己下馬,道:「臣張亮拜見殿下!」
李泰也懶洋洋的下馬,向着李恪拱拱手,道:「張公當真是好閒適,只是我看令郎為人浮躁,張公還要多多的教導才是,不然有一天惹下了天大的禍事來,怕是連張公都要被牽連了。」李恪面對着張慎幾的仇視目光,淡淡地道。
張亮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本來是李世民手下的功勳大將,雖然是無法和段志玄這些人相比,但是在李世民最危急的時候,自己在牢獄之中也沒有出賣過李世民,要不然,鎮守洛陽的事情,怎麼會落在他的身上,看着列克,道:「殿下的教訓極是,殿下千金之軀,輕身犯險,鳴犢泉,猛獸出沒,殿下要當心才是。」
張亮說完,張慎幾看着李恪的目光之中的恨意更濃,在張亮的背後,將手中的弓箭舉起,箭鋒所向嗎,正是李恪的方向,在李恪身後的劉大牛心中大驚,下令道:「保護殿下!」
自己策馬而來,已經搶在了李恪的身前,手持橫刀,虎目圓睜,自有一個昂然之意,後面的軍士也是手中的弓箭上弦,瞄準了前面的張亮和李泰等人,
張亮大驚,看着劉大牛的反應,明晃晃的橫刀,讓自己的心中一寒,吃驚於劉大牛的反應,自己回過頭一看,張慎幾手中的弓箭也瞄準了李恪,怒罵了一聲,「孽子,你在做什麼!還不放下手中的箭,難道是不想活了嗎!」
李恪冷冷的看着,臉上的笑意更濃,神色輕鬆的樣子,將手中的馬鞭舉起,向着對面指着,笑道:「小兒,今日在你的父親的面前,你就敢如此之作,怕是你在大一些,連聖人也不放在眼中了!今日孤就站在這裏,看你是如何發箭的,小兒,你敢嗎?」
李恪的心中還是顫抖着,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李泰和諸位軍士的面前,自己就更是不能露出了一絲膽怯的樣子,若是流露出一點,自己就已經是輸了。
囂張的話語,舉起的馬鞭,藐視着自己的眼神,像着他這種紈絝子弟,在街市之上胡混,自然是也知道一點顏色,只要是今日李恪有一點膽怯的意思,自己挽回來一點顏面,就是說是自己心中緊張,防備着野獸,不發出箭來,誰能把自己怎麼樣呢,只是李恪今日的態度着實讓他心中顫抖了一下,這分明是不死不休之勢了,張亮心中看着李恪的樣子,心中幾乎是恨死了張慎幾,難道是要把全家都趕上絕路嗎。
在一旁的李泰在心中冷笑着,二人之中無論是誰有了損傷,都是和他沒有一定的關係,若是傷了李恪,正和自己的心意,若是傷了張慎幾,那就是李恪和張家有了讎隙,對於自己也是有好處,看了張慎幾一眼,道:「張慎幾,今日你出手對於蜀王殿下無禮,意欲行刺,今日若是傳了出去,看你們張家如何收場!」
真是好心機,李恪聽着李泰的話,這是要給張慎幾扣上了一頂帽子看張慎幾是如何的收場。張亮在一旁看見自己的兒子那邊漲紅了臉,手中的弓箭已經放了下來,心中放下心來,向着李恪躬身道:「殿下,是小兒心中緊張,絕無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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