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學院大比分戰勝了恆洋大學,如果大家沒有看過這場比賽,而是僅僅看了這個比賽的結果的話,或許幾乎所有人都只會感慨一聲:薑還是老的辣,恆洋大學還是太嫩了。
但是如果真的看過這場比賽,而且還知道一些內幕的話,也許就不會這樣認為了。
沒有被搗鬼處在完整狀態下的恆洋大學絕對是和老牌勁旅高科學院的實力其實相差無幾的。
長青大學即將遭遇到的是一個強敵。
而直到現在區域賽第二輪全部結束。
其中長青大學兩勝,高科學院兩勝,而另外一邊的比賽,培青師大和長河理工這兩支難兄難弟比賽也已經結束了,其中缺少了李非的長河理工最終輸給了德育三少為主的培青師大,敗了的長河理工輸了三場,去年晉入全國比賽的長河理工最終以三負排名小組墊底,當然同時也失去了晉級的可能,成為第一支提前淘汰的球隊,而培青師大,輸給長青大學一場,輸給恆洋大學一場,一勝兩負,現在贏下了長河理工,保持着一絲絲的晉級的可能性,但是按照慣例來說,除非出現奇蹟,否則很難出線了。
也可以說,現在的基本狀況就是長青,高科,以及恆洋三個球隊爭奪兩個小組出線的名額的態勢了。
而如果接下來長青能夠贏下恆洋大學,那麼長青以三勝的成績鐵定出線,當然如果恆洋大學下一場輸了,也幾乎等於他們也喪失了進軍全國大賽的機會。
彼此之間,都是一道不得不跨越的門檻。
從D市回到H市之後,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朱旭並沒有再要求大家進行訓練,而是給大家放了一個小假,當然其中也有他本人心情不是特別好的緣故,哪個男人見到自己的欺騙了自己感情的前女友和其他男人走在一起會不鬱悶啊。
此刻,陳驍眼前是一個籃球場,說實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這裏來。
球隊解散之後,他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不自覺的走到了這裏。
這個球場是一個露天的燈光球場,因為晚上也亮着燈的緣故,所以傍晚時分就有很多青年來這裏打球,當然大多數的人都是白天上了一天班的上班族,說實話裏面也沒有什麼很厲害的傢伙,所以陳驍自然也不是到這裏來打野球的。
「一點都沒有變。」
陳驍環顧着四周,一年時間沒來這裏了。
總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陳驍坐在一邊的休息長椅之上看着那些人,和初春的氣候相比現在的天氣已經熱了許多,稍微雲運動一下,大家便會流汗,陳驍看着那些人流着汗水,卻肆意的享受着籃球,他們打的很業餘,但是他們卻很快樂,沒有人很在意輸贏,而是真的沉浸在籃球所帶給自己的愉悅之中,陳驍就是這樣的看着他們有時候心中偏偏會出現一絲羨慕的情緒,有人上場,有人累了下場,各自抒發着內心的感情,似乎累了一天之後所有的煩躁和鬱悶都一掃而空一般。
也有人邀請陳驍上場,陳驍婉言拒絕。
他有時候也會感到很迷惘,或許是受到今天高科學院和恆洋大學這場比賽的影響,高科學院的人可以為了勝利不擇手段,但是那樣贏下來的比賽又有什麼意思呢?
輸贏,真的要比過程重要嗎?
難道喜歡籃球就不能真的純粹一點。
說實話,陳驍很少這樣子的迷惘,他的生活都被他規劃的很有條理,他把自己的時間把自己的心情都規劃的很好,因為他肩膀上所承擔的東西並不僅僅只是他一個人的,還有一個妹妹,他也不容許自己有太多的迷惘。
但是今天他的確是迷惘了。
就像是一年多前的時候一樣,而那時候他就是走到了這裏,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帶他走出了迷惘,但是因為她的離開,陳驍卻又一次陷入更深層次的迷惘之中。
有時候他真的很相信命運,但他也討厭命運。
依稀,她的音容笑貌還迴蕩在陳驍的眼前。
不遠處的鞦韆之上,似乎依舊保有着一絲回憶。
陳驍不由自主的向那個鞦韆那邊走去。
此刻也有一個女孩盪着鞦韆。
是自己的幻覺嗎?陳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驍只能夠看到這樣一個背影,一個和她很相似的背影,難道真的是她嗎?
陳驍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渴望.
他的內心起伏不斷,但是在陳驍繞過小樹靠近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卻已經不見了。
怎麼回事?
哪裏去了?
陳驍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但這不是錯覺.
他的理智再次告訴自己這只是自己的幻覺吧!!!
但是陳驍還是不由自主的努力的想搜索那個女孩子的身影,但是卻沒有看到。
「誰?」陳驍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個黑影從自己的左側飛過,因為天快黑了的緣故,陳驍看不清楚,但是陳驍卻是幾乎不由自主的朝那個黑影方向追過去。
穿過這個小區,是一條步行街,陳驍對這裏還是比較熟悉的。
陳驍站在街頭卻早已經看不到那個女孩子的身影了,夜幕臨近的時候,一個個閃爍着光芒的招牌明晃晃的照耀着,陳驍抬頭一看,心中卻是一沉。
陳驍的腦袋上方,一個閃爍着淡藍色光芒的招牌店。
夫妻麻辣燙。
陳驍幾乎是不由自主的走進了這家麻辣燙的店面里,這裏和一年前似乎一點變化都沒有,陳驍是這裏的熟客,不過是一年前的,這個麻辣燙店是由一對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婦所開的,平時生意不錯,因為這家店的店老闆為人厚道,買的東西都很便宜而且分量也很足,而且湯頭鮮美。
「吃點什麼?」
「一位嗎?」
詢問陳驍的是一個青年人,而不是那一對中年夫妻。
「這家店換店主了?」陳驍不禁問道。
那個青年人笑了笑:「我爸媽回鄉下了,我接管了這裏,我照料這家店已經有大半年了,看來你是以前的老客人了,吃點什麼,雖然我爸媽不在這裏,但是我保證夫妻麻辣燙還是那個味道那個分量。」
「裏面放兩份青菜,再加兩串撒尿牛肉,還有一份日本豆腐,一份粉絲,再打個雞蛋,嗯,再多拿一個碗。」
陳驍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出了這一段話。
「多拿一個碗?你不是一個人嗎?」那個青年店主疑惑,但是還是沒有多問,客戶是上帝的規則還是懂的。
陳驍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了,現在這個時候店裏面的人不多,陳驍知道這家店晚上吃夜宵的人最多。
因為客人不多的緣故,陳驍的東西很快就來了。
陳驍輕輕的呡了一口湯,味道和之前的幾乎一點都不差,但是陳驍總是覺得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那個碗,依舊空蕩蕩的。
「我能坐這裏嗎?」陳驍聽到了一個微微有些低沉的男人的聲音。
陳驍抬頭一看,眼神微微一緊。
這個人陳驍不是第一次見,但也絕對不是很熟悉。
刀疤臉,眼神兇惡,身材魁梧。
這個人是…那個地獄火的9號。
再仔細一打量,兇惡的臉龐,加上臉上的一道疤痕,絕對沒錯,這個人絕對是擄走孫福澤的那個地獄火9號。
「隨便。」陳驍不動聲色。
「老闆,來一份和他一樣的。」那個兇惡的大個子,似乎沒有那天的那般兇狠,但是他臉上的那道疤痕還是似乎寫着生人勿進幾個字,加上他的身材高大魁梧,一時間連青年店主都有點被嚇住了。
「好…好的。」
青年店主還是回過神來了,開店的遇到三教九流也很正常,但是很少人會和自己開一個小店做對。
「今天是你引我來這裏的吧。」陳驍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個傢伙出現在這裏,如果說是偶然,誰相信啊,加上之前的動作,陳驍有理由相信,這個傢伙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那個傢伙看着陳驍,就像是在看一個極品的玩具一般:「陳驍,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吧,上一次我來找孫福澤,還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陳,居然就在一邊,嗨,還真是可惜的很。」
陳驍顧自己吃着,並不看他:「可惜什麼?」
「我原本以為紅五區的王者,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原來如此的普通。」
「你來說廢話的話,我就不奉陪了。」陳驍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找人假扮阿雅,來引自己到這裏,已經觸及陳驍的底線了,況且陳驍對於地下籃壇的事情避之不及,很不想自己再和這群人打上交道。
刀疤臉笑了笑:「別着急嗎?陳驍,你就不想知道這一次我找你的原因是為什麼嗎?」
「不想知道!」陳驍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刀疤臉表情豐富的看着陳驍:「陳驍啊陳驍,你覺得在那種幼稚級別的大學聯賽裏面,你能夠找到多少的樂趣呢?」
「你想說什麼?」
那個刀疤臉笑道:「回歸吧,我的老闆想要你…加入地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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