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矜師的敘述也讓賀芷蘭懂得,丁矜師一開始也不是這種性格,能在生日當天親自準備蛋糕把自己當做驚喜送給蘭勵的丁矜師,也一定是一個天真浪漫的女孩,是一個被愛情的幸福包圍的女孩。
是愛情,也是蘭勵,生生的把她的那一份天真浪漫扼殺,讓丁矜師變成現在的丁矜師。
愛情,成為了蘭勵折磨丁矜師的武器,賀芷蘭就算作為旁觀者,作為一個聽故事的人,都不免唏噓幾句。
「賀芷蘭,等你長大了,不要輕易去碰所謂的愛情,愛情,一點都不美,相反,愛情是滿目蒼夷的鬼怪,她會讓你變得面目全非,會讓你幾乎對這個世界絕望。」
「不會的,不是所有人都是你和蘭勵,也不是所有的愛情中間都夾雜着一個要他做選擇題的顧恩。」賀芷蘭搖搖頭,「你只不過是經過了蘭勵這一段感情而已,何必讓你自己的整個世界充滿絕望?放任絕望的是你自己的心,而不是世界。」
也許是賀芷蘭的回答太過篤定,所以,丁矜師抬眸看了眼賀芷蘭,用一種過來人的眼光看着她,「你還小,又怎麼會懂?」
「我怎麼不懂了?這個和年紀有關嗎?」賀芷蘭略感好笑,「你只是因為蘭勵把你世界變成了昏暗,可不代表,你的世界昏暗了,別人的世界就是昏暗的,你自己不走出你的世界,不走進別人的世界,你當然只看得到昏暗了。」
「你現在就像當年的我,別人告訴我,別碰愛情,我還傻乎乎的告訴他們,愛情是糖,只有甜,沒有其他,只有等到自己在愛情這條路上摔的粉身碎骨以後你才會明白,愛情,是砒霜。」
賀芷蘭聳聳肩,「我可不覺得。」
「你連對象都還沒有處過,你能覺得?就像你們學校的廖青紅,還不是一樣為了丁隴要生不死的?最後落成這樣的下場。」
「別人怎麼看廖青紅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覺,廖青紅的愛情本身就不純粹。」賀芷蘭直言反駁,「我都結婚了,你也別老拿我年紀小來反駁我的話。」
許是覺得賀芷蘭這話太過好笑,丁矜師抖了抖煙灰,嗤了一聲。
「我說真的,賀騰不僅是我哥,還是我丈夫,我們是領了證辦過酒的合法夫妻。」賀芷蘭道,「所以,在愛情上,我比你有說話權,因為,我比你走的遠,你看,愛情最後的結局不就是甜的?」
見丁矜師目露驚訝的望向她,賀芷蘭才繼續道,「婚姻是愛情的另一個高起點,我走到了這裏,我能很篤定的告訴你,愛情,是甜的。」
或許,是因為同為女人,又或許是丁矜師那一句幾乎對這個世界都絕望的心態讓賀芷蘭心生同情,所以,賀芷蘭將她和賀騰結婚了的事情告訴了丁矜師,並且,用她最真的笑容告訴丁矜師,愛情,真的不是她口裏的砒霜,只是,她沒有找到那顆屬於她的糖罷了。
要說作為過來人,賀芷蘭又何嘗不是?上一世,她還不是一樣以為找到了自己的糖,最後才知道,不過是一碗加了砒霜的糖水,甜過一陣以後才會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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