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饒命啊!」
仵作被拖了下去,一路慘叫連連。
「聽說案子還有證人?」定王問。
府尹已經驚呆了。
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趕忙點頭跟搗蒜一樣:「有的有的。」
「帶上來吧。」
這些個,害得他跑來這裏耽誤工夫的傢伙,今兒個都別想好死了。
掃地的婆子一直在後面聽前面的狀況。
聽說仵作被打了兩百板子,已經要嚇尿了。
到了堂上,看到氣場有些可怕的定王,當時就尿了。
府尹立刻就知道,這個人證怕也有問題,心下一片死灰。
想着,這下完了,全完了!
「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定王無語,要不是當着這些個百姓的面兒,他早就翻白眼了。
好在今天四哥不是讓齊王來的,要是讓那個矯情鬼來,估計見到這尿褲子的這一幕,當場就能讓人打死這個婆子。
「我我,我那天有點中暑,可能可能看錯了。」婆子戰戰兢兢的說道。
「可能?」定王蹙了蹙眉,「這是衙門,你以為是在什麼地方,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
「沒!沒看到!」婆子被定王這一呵,立馬嚇得直搖頭。
等說完之後,發覺什麼都晚了。
「沒有看到你到衙門來錄的什麼口供,當的什麼證人?」定王蹙眉,厭惡爆棚。
「定王殿下,您饒了我吧,我知道我錯了,這是他們抓着我兒子,那是我唯一的孩子啊!」
歡顏撫了撫額,所有這種事情背後,似乎都能找到一個慘絕人寰的理由。
可……她並非只有這一個選擇,來將軍府,將軍府也可以幫她解決。
偏生她選擇了傷害別人,來拯救自己。
歡顏覺得,這種是不值得同情的。
你不能說,對方是個可憐人,她暴打了你一頓,然後哭訴說,我家窮,我家可憐,我心情太鬱悶了,才打了你的。
你不窮,你不可憐,你饒了我吧!
這樣的三觀,歡顏不敢苟同。
傷害了別人,做錯了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和本身是否可憐沒有關係。
「五十個板子!」定王神色也絲毫不為所動。
「饒命啊,定王殿下,饒命啊!」
依舊是求饒聲不斷,依舊是沒有得到任何同情的被拖走。
之後定王看了一眼襄王,再看了一眼府尹:「參與調查此案的人,本王都會依法處置,至於主理的你們二位,回去之後,本王會呈遞摺子給父皇,看他老人家要如何處置!」
襄王輕輕一笑:「此事是我疏忽了,自會像父皇請罪。」
「五哥,此事不會那麼簡單的過去。」定王起身,看了一眼襄王,而後命令道:「你們將涉案人全部帶回夜王府,連夜審問,一定要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另外,冷湖湖被害一案,正式由本王受理,其餘人等,沒有本王允許,都不准在觸碰此案。」
「是!」府尹已經精神渙散了。
定王說要承秉皇上,主審的襄王是皇帝的兒子,那麼倒霉的就只有自己了。
「都散了吧。」定王話音落,大步離開了公堂,至始至終都沒有看歡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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