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魂修記 第6章 魔力
已是早晨，蕤婧睡醒，看見余飛在桌邊發呆，她感同身受，只不過他比自己平靜多了。她來這的第一個夜晚，氣氛緊張，只不過過程內容簡單，只是大哭大叫了好久，然後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或許鬧了好久，體力不支吧。反正完全不像余飛這般冷靜，她想，余飛能把這種翻江倒海的情緒完全壓在心底，表面看起來淡定無事，大多數人或僵根本做不多。在這種落差，這種驟變處境中，他不可能什麼也不想，他的內心想法肯定比這個環境變化還要複雜。誰終將聲震僵間，必長久深自緘默；誰終將點燃閃電，必長久如雲漂泊。
「余飛，余飛，要不你到床上睡會吧。」蕤婧可親的問道！
「算了吧，睡不着，亂想了一晚上，我偷看了你的業績表，沒經你同意，侵犯了私隱，不好意思！」余飛歉意地說。
「沒事，這也不算什麼私隱，別放心上。」蕤婧回答。
「你的成績排名好穩定啊，每月都是倒數第一。」余飛調侃道。
「那下個月就不一樣嘍，我保證倒數第二。」蕤婧也淘氣地回答。
「這麼自信，還有誰會比你矬。」余飛半信半疑。
「你啊，下個月你的名字就出現在名單里，憑我的了解，你不會超過我吧，哈哈，沒想到來這兩年多，終於能超越倒數第一嘍」蕤婧興奮地說道。
是啊，誰都身不由己，不想做壞事，雖然來這之前，她挺討厭最後一名這個詞語的，但是在這，她還是挺喜歡的，這個倒數第一，代表着沒有做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從小老人就講，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會收到懲罰，她沒做多少，可為什麼也會受到懲罰呢，世間到底有沒有天，有沒有理，若有，是不是它們瞎了眼，不記得這裏還有個蕤婧，現在又多了個余飛……
「這個業績表是怎麼回事？」余飛問道。
「就是你每做一次邪惡的事，上面就有記錄，然後每月都有總結排名，同時你的能力，包括魔力和特異功能，都會根據平時的積累增加。」蕤婧解釋說。
「啊，世間真的有特異功能和魔力。」余飛驚訝的感嘆，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沒故意給蕤婧說。
蕤婧繼續說:「是啊，詭姨帶你來的手段，就是魔力，難道你不記得了嗎，你可以通過做壞事和拉人入伙增加排名，積累經驗，增加你的魔力，拉親朋好友進來，比拉陌生人積累的經驗多點，因為你拉跟你關係好的人，說明你心中的邪惡更濃更稠，也就能配的上那些魔力，總之，你魔力的強弱跟你心裏邪惡力量的多少基本上遵循正相關。」
「我看你的成績是2，那是怎麼得到的。」余飛好奇地問。
「那是前幾天，進來一個男的，看起來西裝筆直，文質彬彬的，可他趁一點酒勁，非要對我動手動腳，實在脫身不了，就讓他坐木馬玩會，玩完我再陪他……再好的心也有邪惡的一面，不要以為我也是好欺負的，所以就騙了一個人，刷了點經驗。」蕤婧既氣憤又失望的說道。
「哦，對了，要不你在床上休息會，一晚沒睡覺，應該累了。」蕤婧關切說。
「算了吧，男女又不方便，今天我在這裏找個住處，這樣也就不過分打擾你了。」余飛說。
「你以為住的地方就那麼容易找嗎，這裏也流行弱肉強食的法則，不信你去樓道看看，有好多僵睡那裏，房子是留給強者的，有很多弱僵起初都和你一樣，心存善念，不想出賣良心，可是經受很多欺凌，被踩在腳底下，他們就會變，甚至變的更狠更毒，別亂想了，我覺得你挺不錯，別讓外面的惡境濡染了你，睡會吧！」蕤婧反駁說。
「那你不做惡事，魔力肯定也弱，怎麼會有這間房子。」余飛好奇地問。
這時，蕤婧臉色變得陰沉，閉口不語，余飛覺得自己說錯話了，一時不知怎麼辦。
「那我睡覺，你怎麼辦？」余飛嘴裏蹦出這句話，目的是轉移話題，打破尷尬。
「在下面坐着唄，還能幹啥去！」蕤婧回答。
「每個僵都是這樣嗎？」余飛又問。
「怎麼可能呢，大多數當然去做業務，增加經驗，白天會待在酒吧，等待客人上鈎，再千方百計去誘惑他們，但要記住，只能誘惑，不能發善念，否則其他僵不會放過你，因為當周圍僵都做惡事時，你發善念，錯誤的地點和時間做正確的事，這件事也是錯誤的，規則的力量是強大的，可以讓你灰飛煙滅，你既然進來了，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蕤婧嚴肅認真的說，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白天不能出去嗎？」余飛又問。
「可以啊，沒僵管你，但是基本是沒有出去的，身體和皮膚跟人也有差異，白天出去，行人看見，會把你當另類，要麼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要麼被人圍住，冷眼旁觀，眾口鑠金，那種滋味都不好受，所以一般都夜晚出去，通過化妝，趁着黑夜做掩護，再加上夜晚人會暴露出原始的欲望，他們會做骯髒見不得人的勾當，魔力稍微強一點的僵，就會檢測到這些信號，然後可以順人類的欲望，勾其上當，把其變僵。」蕤婧耐心地解釋說。
余飛聽完，有點困頓，也就再沒推辭地床上躺下，心想，自己之所以能來這，之所以被檢測到，原來是自己心中那些邪念惹的禍，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想着想着，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