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鍾伯,劉先生。」我連忙打招呼,「劉先生,您怎麼這麼快就出院了?我這忙得都沒來得及去看您,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吧?」
劉先生笑着站起身,「好多了,我這沒什麼大礙,有點不放心你這邊於是過來看看,誰知碰巧遇上了我的鐘師兄,這不,我們師兄弟都聊一下午了。」
劉先生很開心,他的眼神不再那麼鋒芒畢露了,反而多了一絲和氣。
我很驚訝:「不會這麼巧吧,你們二老居然是師兄弟?」
「確實挺巧的,不過已經好幾十年沒見了。」鍾伯笑呵呵的跟着站起身。
我看了看店鋪裏面,一點也沒變,我心想張老先生該不會是不敢在高人面前班門弄斧吧?
這個張老先生,我還真是沒辦法指望他能給我干成什麼事。
「天不早了,我請兩位去吃個飯吧,這麼難得的機會。」我連忙邀請大家去吃飯。
鍾伯卻擺了擺手,「水善,吃飯是小事,隨便吃點就行。我來的時候,看到那位張老先生,他可把事情和我都說了,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是不是春紅她們來過?」
「水善,我們商量好了,要幫你把這些禍害給除了。」劉先生跟着說道。
我蹙了蹙眉頭,又一點頭:「是她們,她們說了晚上還要過來問我要錢,就是上午那箱子裏面的冥幣。」
因為之前我沒把話說清楚,所以我特意將早上遭遇春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鍾伯並沒有怪罪我的意思,反而憤怒的說道:「豈有此理,這些活死人太囂張了,居然這麼明目張胆,肆無忌憚,今天我們一定要替天行道把他們給滅了。」
「是該替天行道了……」劉先生點了點頭,「不但要滅了這兩個女邪人,咱們還要斬草除根,去廢了他們的老窩,最好再把他們三個師兄弟全部給剷除。」
我很好奇,「三個師兄弟,都是誰啊?」
「哦,水善啊,早上我和你不熟,所以一些事情沒說透。」鍾伯看了一眼門外,小聲道:「幾十年前我們這裏來了四個邪人,他們自稱自己是什麼葬客,老大是一個瞎子,老二是個算命先生,老三是看陽宅風水的高手,老四是看陰宅風水的高手。據我所知,老大和你師父有過過節,不過他沒能斗得過你師父,最終死在了寺廟的外面。但是老大收了個徒弟,就是一直找你麻煩的那個瞎子老李。」
鍾伯知道的很多,頓了下又道:「老二這個算命先生,因為看上了大財主家的小媳婦,夜裏過去做壞事,結果被人家給活活打死了,沒能留下徒弟。老三是個看陽宅風水的高手,他叫陳志,我和他交情不錯,不過他前幾年去世了,這個人沒做過什麼惡,收了一個姓林的女弟子,現在這個女弟子是我們易學會的副會長,挺精明能幹的一個人。」
「老四叫李大安,這個人名聲很臭,還嗜賭如命,一沒錢了就去掘人家祖墳,最後一次掘墳據說碰上了厲害的老鬼,死的時候是跪在人家墳墓前面的。這個李大安收了兩個徒弟,這兩個徒弟都是他從墳地裏面撿回來的,一個叫李贏,一個叫李順,他們都身有殘疾,很少出來。不過我聽說他們就藏在大嶼村的鋸木廠裏面,春紅她們應該是他們兩個人的徒弟。」
「瞎子老李和李贏李順走得比較近,瞎子老李喜歡下蠱暗算人,謀些錢財,然後資助李贏和李順,李贏和李順總是躲着,但在三四年前,我就聽說這兩個邪人搞出了活死人,當時我還不信,可最近我聽到的傳聞越來越多,直到王副局長找上我,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沒想到,王副局長剛找過我,第二天,你就給我打電話了。」
鍾伯一番話,讓我一下子理清了頭緒。
我就在想,瞎子老李為什麼要追着錢水柔姐妹不放?難道他是想把這姐妹也培養成春紅那樣的邪人?
劉先生想了想問道,「水善,你一直在和瞎子老李周旋,你這邊有什麼信息嗎?」
「有!」
我對鍾伯和劉先生沒有疑慮,於是我把張子夜帶着錢水柔一家到處跑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完之後,鍾伯和劉先生詫異的對視了一眼,劉先生對着我感嘆道:「也真是難為你了,要不是你心思細膩,恐怕她們也變成邪人了。」
「水善,我現在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有勇有謀,好,好啊!」鍾伯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被他們這麼一夸,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頓了下,鍾伯對我和劉先生說道:「這樣吧,劉師弟,你留下幫水善對付春紅她們,千萬不要讓她們跑了。我回去疏通關係,找刑警隊的人,今晚連夜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然後等瞎子老李回來再把他給滅了。時間緊迫,我現在就走。」
鍾伯急急忙忙的離開。
我和劉先生送鍾伯上車之後,劉先生對我說要去準備一些東西,讓我待在店鋪裏面別亂跑。
忙忙碌碌的,連飯都沒吃,我這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劉先生前腳剛走,張老爺子後腳就跑了過來,他一臉歉意的對我說對不起,說什麼劉先生在這邊他不好意思出來,還要把一萬塊錢還給我。我問他都準備了什麼,他說因為劉先生來了,所以什麼也沒準備。
我很無語,直接讓他繼續佈置,多個人多份力量,讓他在劉先生他們面前好好表現。
說完這話,我立刻趕去了糧油店買了五斤糯米,回來的時候又在超市買了個電飯鍋,煮了半鍋糯米飯,煮熟之後弄出一些風乾,然後搗爛,再攪拌上黃狗血揉成團備用。
我剛弄好狗血糯米糰,張老爺子就帶着十多輛三輪摩托車過來了。
摩托車上面全部都是石頭!
張老爺子還真是能折騰,把我面前的場地用石頭堆放的跟個迷宮似得,大大小小的石塊,引得許多路人圍觀看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連夜偷建假山呢。忙忙碌碌到了十點多,我去車站接到張子夜他們,隨便聊了下,便連忙讓出租車把他們送去劉強大哥家。
回來後已經是十一點了,我看到劉先生拿着包正站在店鋪面前的亂石堆裏面發愣,而張老爺子再次不見了蹤影。看到我回來了,劉先生也不問石頭哪來的,連忙讓我和他一起把一些石頭挪了挪位置,然後畫符,在每一塊的石頭下面都貼上了符咒。劉先生還去取了一盆井水,在所有的石頭上都撒了下。
還別說,被劉先生這麼一改,我還真是有種看不透,玄乎乎的感覺。
剛剛忙完這一切,我一看時間,差一分鐘十二點。
緊接着,一輛出租車在我店鋪前的路上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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