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有些遲疑,徐校長擔心的說,「水善,要不,把它搬起來砸了吧,省得危險吶!」
「對對對,砸了它,這個保險。」劉強也連忙跟着讓我砸了罈子。
我一邊琢磨一邊說道,「砸爛一個瓦罐根本不算個事,關鍵問題是瓦罐裏面裝着的東西是個事,我們過來這裏一來是為了報復劉先生這個惡人,二來是我想封印鎮壓住這裏的惡鬼。萬一裏面裝着一些特殊的東西,砸壞了反而不好辦,還不如打開來得穩妥。」
我想到了在劉強家裏帶來的火叉,我連忙小跑去車裏拿來火叉,慢慢挑開了紅布,把罈子推倒,從側面往裏面看,結果就看到一個紅紙封子!
我有點頭皮發麻,這玩意到底什麼?
於是,我拿起罈子把裏面的東西倒了出來,慢慢解開紅紙封,就看到裏面有兩樣東西,兩個烏龜的龜殼,一張刻着生辰八字的木板,龜殼一正一反包着木板,就這些,再沒有別的了,烏龜殼就是正常的烏龜殼,沒什麼特殊,唯一值得深究的就是木板上的生辰八字。
這是一個一九一六年的生辰八字,八字的主人叫劉廣才。
我問劉強知不知道這個人,劉強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得。
也難怪,一九一六年出生的人,要是還活着,都快一百歲了。
我把東西收了起來,然後大家都開始行動,八方八位,挖出八個瓦罐,倒出了八個生辰八字,清一色姓劉,而且出生的年代都差不多。
我們把瓦罐搬上了車,換上石頭和鎮魂符,然後把場地恢復到看不出來。
幸虧被我燒了一把火,黑灰的遮掩下,沒人能發現地上被我們動過。
完事之後,我們立刻趕去劉強大哥家。
我就是想看看那兩隻雞是不是已經死了,我跑到雞圈前面一眼看到兩隻雞正耷拉着頭蹲在雞圈的角落裏面,東南邊一隻,東北角一隻,我走過去,其它雞都嚇跑了,它們卻還是耷拉着頭。
看到雞不行了,劉強終於相信了我的話!
劉強立刻罵了起來,「這個****出來的東西,還真是心狠手辣,居然連我都想毒死!他媽隔壁的,我今天非弄死他不可!」
罵人管個屁用,我連忙說道:「時間緊急,快用口袋把雞包起來帶出去埋了,再把井封起來,咱們趕去你家西邊的祖墳。」說完這話,我忽然又覺得劉先生去劉強家西邊祖墳的可能性已經不大了,在井裏面下毒,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想到,再去祖墳做手腳已經是多餘了。
經過了這兩次成功的推薦,劉強已經對我是敬若神明,我說的話他不敢不聽。
他連忙按照我說的去做,把雞抓出來裝進袋子,搬來了石碾子封堵了井。
然後我們急急忙忙的往西邊趕。
路上,我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快三點了。
到了西邊劉強家的祖墳,我們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實沒有絲毫被動過的痕跡。
於是,我們又立刻折返,趕向鬼村。
因為有些地段的泥路太難走,到了鬼村的時候我又看了下時間,差十三分鐘四點。
打開車門下車,我蹙着眉頭打量着鬼村。
除了亂七八糟的雜草小樹,還有就是一處處東倒西歪,破敗垮塌了的泥草房,我仔細的尋找辨認,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帶點青磚的瓦房,雖然有好幾間的房頂已經塌了,牆體也倒了,但這座房子佔地面積是最大的,不像一般老百姓家,就那麼兩間。
「水善,這村子很大,又都是雜草,要是有人存心想躲起來,我們根本找不到啊!」徐校長的身體不好,中午吃了那麼一點又吐了,這會兒臉色蠟黃,顯然是有些扛不住了。
我看了看徐校長,「把打火機給我,你去車上等着。」
「好……」
徐校長正等着這句話呢,把打火機給我之後,連忙跑上了車。
劉強舔了舔嘴唇,提醒道,「那條大蛇也有可能在村子裏,咱們這麼放火,會不會不妥啊?」
劉強的話提醒了我。
我想了想,搖頭道:「大蛇是活得,它見着火肯定會跑,這村子被茅草覆蓋,除了放火沒有別的辦法,而且這火我們還必須趕緊放,如果等到天后,那時間就對我們不利了。」
「行,咱們現在就動手。」
劉強想了想,立刻拿出他身上的火柴,點着了一處火。
我也開始動手,我們在上風位,一連點了十幾處火點,風助火勢,大火立刻劇烈的燃燒了起來。
要把這一個村子的雜草全部燒光,這得至少兩個小時。
暫時還不能進村,我建議回去先弄點吃的,大家先填飽肚子,然後再過來也不遲。
於是,我們趕回了劉強家。
劉強非常好客,去鄰居王大爺家接了一大桶井水,王大爺家的井是那種壓力井,這種井是全封閉的,沒辦法往裏面下毒。劉強手腳麻利的煮了一大鍋米飯,又抓了五隻雞,剁頭剝皮去內臟,洗洗之後剁成碎塊,放進大鍋裏面燉了起來。劉強家是那種燒柴的土鍋灶,徐校長燒火,他被火氣一烤,臉色和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劉強又要騎車去買菜,被我攔住,我告訴他現在情況特殊,咱們三個人最好不要分開,弄點熱的吃吃也就行了,千萬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半個小時後,熱菜熱飯上桌,劉強拿出一瓶酒,我們三人放開了大吃一頓,每個人都吃的面紅耳赤,渾身冒汗。
吃完了飯,我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一刻了,再有半小時就黃昏了。
我們連忙上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鬼村。
可到了鬼村之後,我們三個人都愣住了!
因為大火詭異的繞開了所有破房子,燒出了一個非常讓人震撼的畫面來,尤其是老吳家的那棟大房子,以房子為中心方圓百米的範圍內,所有雜草全部都安然無事。
怎麼會這樣?
這種情況,絕非人力所能為!
徐校長害怕了起來,他扯了扯我的胳膊:「水善,要不咱們還是明天中午再來吧?你看,太陽都快要下山了。」
「汪!」
「汪汪汪汪汪汪……」
也不知道五條大黑狗看到了什麼,它們忽然朝着北方一起叫了起來,而且越叫越凶,越叫越緊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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