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白天的,怎麼可能呢?
我來不及多想,連忙往外擠,可一眨眼功夫黑色人影就又不見了。
沈曼看我緊張的樣子,居然在這個時候對我反擊道,「一個大男人,你至於這麼緊張嗎?」
我沒心情搭理沈曼,快速四下張望,忽然發現那個黑色人影跑進了西邊的一條小巷。
既然會跑,那他一定是個人。
我拔腿就追,小巷不深,路邊儘是半人多高的野草,小巷後面有些幾排老舊的房子,那黑色人影已經不見了。
沈曼追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我看到那個黑色人影了,他應該就是錢星說的那個神秘人。」我打量着幾排老舊的房子,看着看着,忽然就被其中一棟陰氣森森的老宅給吸引住了視線。
我快速走了過去,這棟房子是一棟簡簡單單的兩層小樓,小四合院佈局,西南圍牆角處濕漉漉的長着青苔,牆角的水泥塊脫落掉在地上,圍牆上面甚至還長了十多根毛草,房子的東邊是一面高大的圍牆,南邊則是沿街店鋪大樓,西邊緊挨着一棟樓,因為長年沒有陽光照射,加上這棟樓很是老舊的樣子,所以看起來特別的陰森。
沈曼靠近我,緊緊抓住了我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問我:「這房子怎麼了?為什麼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看到沈曼害怕的樣子,我不禁有些無語,「你不是不相信有鬼嗎?幹什麼把我抓得這麼緊?」
「我,我抓的是衣服,又沒碰到你的身體。」沈曼沒有鬆手,一蹙鼻頭,「行了,我承認我膽小總行了吧?別和我鬥嘴了,快跟我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真是拿她沒辦法,我圍着房子一邊打量一邊輕聲說:「這世上有各種各樣的房子,豪宅,別墅的,還有普通民房,有些房子看着舒坦,住進去也舒坦;但還有一些房子看着陰森,住進去以後你就會覺得不對勁,住得時間一長,各種各樣的問題便來了。這裏的原因就是,有些房子人能住,鬼也住得。」
「你的意思是說,這房子裏面有鬼?」沈曼撓了撓頭,「可是我們剛才好好的,你怎麼就突然知道這邊有這樣的房子呢?」
我搖了搖頭,在房子的後面停了下來,「笨蛋,我剛剛之所以那麼緊張的擠出來,其實是因為我看到那個黑色人影他就站在你的身後。」
聽到這話,沈曼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一把摟住我的胳膊,「水善,我們……我們還是走吧,別待在這裏了?」
「大白天的,怕什麼?我懷疑他是人,不是鬼。」
我尷尬不已的把胳膊從沈曼懷裏抽了出來,蹲下身子,拿起一根樹枝,撥了撥地上一塊有翻動痕跡的草皮。這棟小樓的後面沒有人家了,向北五六米遠是一個同樣陰氣森森的河塘,在河塘邊上生長着一排大柳樹,這些柳樹都是又粗又大,有一棵大柳樹的枝葉甚至觸碰到了小樓的北山牆,從風水角度來說,這是非常不吉利的。
不過我現在關心的並不是這棟小樓的風水,而是這棟小樓裏面到底住着一個什麼樣的人。
草皮下面的泥土都是鬆動過的,看上去好像有人在這下面埋了什麼。
我撥了十幾厘米深,就忽然撥到一個血淋淋的東西……
沈曼嚇得一把捂住了嘴巴。
「把手機拿出來,拍攝視頻。」我心裏緊張,快速起身,看了一眼房子的東山牆,找了個樹棍使勁往泥土裏面一戳,使勁一挑,頓時就挑出了一大張人的臉皮來!
我嚇得連忙後退,萬萬也沒想到這下面會埋藏着這麼一個東西。
「啊!」
沈曼嚇得拔腿就跑!
可她剛跑到小樓的東南角,朝着西邊剛一轉彎,也不知道她看到什麼,就又是一聲尖叫,然後她就暈倒在了地上,身體還不停的抽搐了起來。
靠!什麼情況?
我連忙跑了過去,可是小樓的前面什麼東西也沒有。
救人要緊,我一把將沈曼扶着坐起來,掐住她的人中,同時嘴裏念動起了一段佛經。
人在受到極度驚嚇的情況下,會出現魂離魄散的現象,魂被嚇掉了還可以通過親人「叫」回來,但是魄如果散了,那這人就必死無疑了。我非常擔心沈曼,人家一個大姑娘相信我,跟着我過來查案,結果被嚇死了,這罪過我可擔當不起。所以,謹慎起見,我用起了方丈師父說過的法子,念誦佛經,安魂固魄,驅邪救人。
果然,半分鐘之後,沈曼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
我連忙安慰她,「別怕別怕,我是佛家弟子,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沈曼緊緊抓着我的胳膊,嘴裏不停的說着:「有鬼,有鬼,快帶我離開這,快離開這……」
「好,我帶你走,別怕……」
我發現沈曼除了抓着我的手有力氣,別的部位毫無力氣,已經沒辦法站起來走路了。我只得把她抱起來跑出小巷,在有陽光的地方把她放了下來。
陽光下,我打電話報了警。
沈曼漸漸恢復了過來,情緒也穩定了。
我好奇的詢問道:「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一聽這話,沈曼又抓住了我的胳膊,語氣緊張害怕的連連說道:「我看到一個人,一個臉上沒有眼睛鼻子,只有嘴巴的人,他的嘴裏還有血!還有黑色的蟲子!太可怕,太可怕了!」
我頓時困惑了起來,從沈曼被嚇得暈倒,到我跑到沈曼身邊最多不會超過三秒鐘,三秒鐘這麼短的時間,什麼人能一點聲音也沒有的逃掉呢?就算穿着布鞋,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嚇完人逃走吧?
難道,她真看到了鬼?
我琢磨了一下,就對沈曼說,「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懷疑這是聲東擊西,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他的目地就是嚇暈你,然後趁機把人臉皮給拿走,銷毀罪證。對了,你拍下視頻了嗎?」
沈曼連忙拿出手機看了看,結果發現視頻還沒點開始。
這時,警車來了。
我和沈曼帶着警察來到小樓的後面,就發現那一大張血淋淋的人臉皮不見了,而在坑裏,則和墓碑似得豎着一個嶄新的信封,信封表面還有兩滴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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