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大堂上,王源離去之後,酒宴卻未立刻就散。【頂【點【小【說,安祿山攥着酒碗坐在座上作沉思狀,座上眾人都靜靜等着安祿山說話,沒人起身告辭。
良久之後,安祿山身子一動,仰頭喝乾了碗中的烈酒,伸手將酒碗丟到寬大的桌案上,沉聲道:「諸位認為這個王源如何?」
座上眾人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或者說不知大帥心意,擔心說的不在點子上,所以保持沉默為佳。
片刻的沉默後,嚴莊緩緩起身咳嗽一聲道:「大帥,據屬下觀察,這個王源頗不簡單,應該是個深藏不露之人。」
安祿山長眉微挑,點頭道:「說下去。」
嚴莊道:「王源今日的言行雖然得體,言語中也對大帥甚是恭敬,但屬下總覺得,王源似乎刻意如此。想此人連李适之都敢背叛,顯然不是什麼一味逢迎拍馬之人,之所以如此,恐怕還是因為身在大帥地盤之中,刻意做出這樣的姿態來,他的真正目的,屬下認為還需再待觀察。」
安祿山面沈似水沒有回答,只皺眉不語。座上站起另一人,那是武衛將軍田承嗣,他今晚頻頻發言,那是因為他是安祿山的心腹愛將。武衛將軍一職是負責保衛安祿山的嫡系親軍官長,可見安祿山對他的信任。
「嚴先生之言,卑職覺得頗有道理。這王源市井出身,能如此快的升遷到如今的職位,顯然是有些手段的。卑職認為,今晚他只是在演戲給我們看。不過,卑職倒不認為他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是聰明人,知道在大帥地盤上生死掌握在大帥手中,所以卑躬屈膝才是最聰明的作法,所以卑職覺得不用多慮。」
嚴莊皺眉道:「田將軍,你要搞清楚一點,這王源可是河北道黜陟使,他的職責可是要來查勘大帥的賬目和政務的。光是陛下任命倒也罷了,關鍵是此人是楊國忠舉薦的人,又是楊國忠的心腹,若說他沒帶着目的前來,我是不信的。有人說他和楊國忠反目了,我卻並不這麼認為。長安傳來的消息說,此子和秦國夫人之間有一腿,上了秦國夫人的床。楊國忠和他翻臉,對楊家有何好處?秦國夫人難道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安祿山呵呵笑道:「嚴先生知道的比本帥還多,這王源上了秦國夫人的床了?」
嚴莊躬身道:「啟稟大帥,這只是些謠言,未經證實的消息,屬下是不會告訴大帥的。但據說那秦國夫人對這王源極好,有幾個月的時間,每日午後王源都去秦國夫人府中教授夫人府的少公子柳鈞。往往毫不避諱的出入秦國夫人府的後堂,所以便有傳言流出。但屬下認為,這事兒沒準就是真的。」
「楊家那幾個臭婊子什麼事干不出來?」一名大鬍子將軍哈哈笑道。
安祿山臉色一沉,喝道:「你這是連貴妃娘娘都罵進去了,誰都能罵,但不許罵貴妃娘娘。」
那人趕忙道歉,安帥對貴妃娘娘的心思大家都懂,雖然據說安帥拜貴妃娘娘為母,但自從見到貴妃娘娘之後,安帥的帳下多了幾名美貌女子,據說長相和打扮都是按照貴妃娘娘的樣子挑選的,可見安帥的心思了。
「你們說的都各自有道理,本帥的看法是,這個王源確實不簡單。今晚我故意說些以前的舊事給他聽,便是想看看他的反應。一個人內心之中若是有事,便會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本帥見他聽我說話的時候眼神堅定神情專注,顯然不是敷衍我,而是在認真的傾聽。若非是他真的對本帥感興趣的話,他不會有那樣的神情。而且他插話的點很巧妙。本帥說到母親自盡的時候,你們都不敢說話,但他卻敢大膽插話,而且一語中的,這說明他不但在聽,而且在思考。」
嚴莊點頭道:「大帥觀察的確實仔細。我也一直在觀察他,其實他的酒量並不大,但他來者不拒,喝了那麼多碗酒,說明他是要示好的。但他不吃生肉,以巧妙的理由拒絕大帥的逼迫,又說明其實這個人是不畏懼大帥的。我完全同意大帥說的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審時度勢何時說話說什麼樣的話,但同時他又不願受人逼迫,這說明他心中其實是有主張的。也許只要不去逼迫他幹些他不願幹的事情,他還是會儘量和我們和諧相處的。」
安祿山撫掌笑道:「嚴先生不虧是我的首席謀士,看的仔細,分析的也有條理。這個王源是個有心機的人,這一點是肯定的了。至於他來此的目的究竟是要找我們的麻煩,還是只是如他所言來走走過場,一時難以確定。但無論如何,對他要嚴加防範。嚴莊,慶緒,明日你二人陪同他左右,要嚴密關注他的一舉一動。他若只是乖乖的走個過場那還罷了。若是想找麻煩的話,嘿嘿,那就是他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我范陽之地可不是他想玩花樣的地方,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月余之後讓他從哪來到哪去,否則,我倒也不介意再宰了一個黜陟使。」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安慶緒道:「父帥,嚴先生其實不必跟着去了,孩兒一個人便可以了。在孩兒眼皮底下這王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孩兒會讓他一無所獲的。」
安祿山斥道:「住口,你以為你是王源的對手?叫嚴先生前去是主持大局的,你只是協助他,跟着他學的。你還真把自己想的那麼聰明?跟這個王源比起來,你可差的遠了。」
安慶緒羞憤難當,卻又不敢爭辯,倒是嚴莊微笑安慰道:「二公子,安帥是要你歷練,以二公子的聰慧,遲早必成大器。那王源怎有二公子前途遠大。這次你我協力辦好這件事,讓那王源也瞧瞧二公子的能耐便是。」
安慶緒拱手低聲道:「知道了,多謝嚴先生。」
……
夜半時分,王源從睡夢中醒來,頭疼的要炸裂一般,知道是昨晚喝多了的緣故。王源一動,躺在身邊的青雲兒也驚醒過來,忙點了燭火詢問。
「公子怎麼了?」
「倒些茶水給我喝,我頭疼,口中焦渴。」王源閉目道。
青雲兒忙倒了茶水端過來,王源睜眼坐起身子,忽然發現自己身上是光溜溜的,忙取了衣服披在身上。接過茶水的時候,見青雲兒潔白的臂膀上有些青紫的痕跡,忙定神看青雲兒的身上,但見青雲兒只穿着一條翠綠的肚兜兒,露着胳膊和長腿,頭髮亂糟糟的,眼泡子也腫腫的。
「你怎麼了?」王源驚訝問道。
青雲兒臉上羞得通紅,低聲道:「公子喝茶吧。」
王源接了茶喝下,見青雲兒垂着頭鑽進被窩裏背對自己睡下,怔怔的想了一會,猛然間想起自己回道寒梅園時殘存的那些畫面來。雪白柔軟的身體,黯啞的呼喊和淚水,發狂般的兇狠的蹂躪,以及蝕骨**的快感,一一回到腦海里。
難怪自己全身光溜溜的,昨晚喝醉了酒,吃了羊肉,回來後的情形雖然有些模糊,但肯定是侵犯了青雲兒了,那青雲兒身上的傷痕難道竟然是自己的所為?
王源側首看着青雲兒,低聲問道:「我昨晚……對你……」
青雲兒微閉着眼睛,雪白的肩頭微微的聳動,眼角似乎有淚。
王源輕嘆一聲,責怪自己酒後發狂,兩次和青雲兒歡好都是暴風驟雨,在青雲兒眼中自己怕是個惡魔和變態的傢伙了。
王源側身貼着青雲兒柔軟的背躺下,探手過去輕輕撫摸她的身體,低聲道:「對不起,我發酒瘋了。」
青雲兒微微搖頭,只是不說話。
王源嗅着她發梢的香味,身體緊貼着她綿軟溫熱的身體,不覺有了反應。於是輕輕將手探入肚兜里,在兩團被擠壓變形的粉丘上輕輕撫摸起來。青雲兒身子僵硬着,片刻後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只是任就背對着王源,閉着眼睛。
王源有技巧的溫柔撫摸着,贖罪般的給青雲兒更輕柔的觸摸,最後輕輕撥開緊閉的雙腿,從後方溫柔進入。
青雲兒身子滾燙,身體起伏,配合着溫柔的進出,緊閉的雙目中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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