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沉思了起來,心沉到了谷底,如果流沙監獄裏真像陰天子的這樣,那我這紅眼殭屍進去了,也完全不夠看。
甚至,我身上有真祖精血和真龍精血兩樣重寶,不定我進去後就得成為那些鬼魂大佬眼中的「紅燒肉」。
要知道,離殤他們能看穿我身體裏有什麼,流沙監獄裏可還有比離殤更猛的傢伙!
「現在,你還去嗎?」陰天子打破了大殿內的寂靜。
我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苦澀一笑:「我還有別的辦法嗎?九百九十九層登天台是關鍵,這羊皮地圖我也必須拿到。」
陰天子目光深邃地看着我,頭:「好,你這樣,總算有能擔起大任的樣子了。」
我笑了笑,卻沒話,很多時候,並不是我想走到那一步,而是被逼無奈,只能去默默承受,這個道理,以前我不懂,可後來經歷的多了,慢慢就懂了。
正想着呢,陰天子拿出一塊令牌遞給我:「你將此物帶在身上,若是遇到危險,直接拍碎,我就能依靠此物打破壁障,接引你出來,不過你一定要記住,一旦通道開啟,時間只有一分鐘,如果錯過了,那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結果令牌,打量了起來,這玩意兒就巴掌大,是木質的,看着極其腐朽,好像在土裏埋了幾百年似得,上邊全都是腐朽出來的條紋溝壑,也沒有字跡,看着就跟一塊木片片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上邊,卻泛着一股淡淡的陰氣,入手冰涼。
「這就出發吧。」我。
陰天子頭左手抓着我,右手一揮,磅礴的金光從天而降,籠罩了我。
我視線瞬間被金光充斥着,感覺身上暖洋洋的,一陣天旋地轉,就飛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陰天子帶着我朝哪個方向飛,反正速度很快,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刮過,周圍始終充斥着金光海洋。
過了三個時,陰天子總算帶着我朝地面落去,刺目的金光就跟一雙大手似得,輕易的將下方濃郁的陰氣迷霧推開。而在我們面前的,卻是一片聳入天際的巍峨大山,一股股恐怖的陰氣波動宣洩出來,時不時地還會掀起一股強勁的颶風,轟鳴炸響,似是能夠撕裂一切似得。
「到了?」我問。
「就是這,這大山散發出來的陰氣波動,就是流沙監獄的屏障。」陰天子:「此行進去,一定要心,如今流沙監獄內到底是什麼面目,即便我也不清楚。」
我頭,下意識地握了握兜里的木質令牌,這玩意兒可是我唯一能出來的依仗。
「那我進去了。」着,我大步流星的就朝着面前的巍峨高山走去,面前呼的捲起一陣陰風,形成一個兩米直徑的漩渦,同時還有一股吸扯力道。
「一定要心,若是有危險,立刻捏碎令牌,我接引你出來,莫要逞強。」身後,陰天子的聲音響起。
我笑了笑,也沒回話,縱身一躍,就跳進了陰氣漩渦中。
頓時,我感覺天旋地轉,身體快速的下墜,腦子一陣陣發蒙,甚至有噁心想吐的感覺。
耳邊轟轟的炸響,掀起的勁風就跟鋼刀似得,我的烏金甲自動護主,勁風割在烏金甲上,嘎吱嘎吱的綻放大片大片火花,整的就跟放煙花似得。
大概下墜了五分鐘,耳邊突然轟咔一道閃電劈過,緊跟着,轟咔轟咔的閃電就跟血崩似得,不斷地在我周圍劈落。
我怔怔的看着周圍的閃電,又看了一眼身上的大片火花,這尼瑪估計就是裝比的最高境界,一路火花帶閃電了吧?
砰!
我正胡思亂想着呢,突然我就掉到了地上,同時耳邊「啊呀」一聲慘叫。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居然已經到流沙監獄了。
還真就跟陰天子他們的一樣,這流沙監獄裏一眼望去全是沙漠,高低起伏,漫天更是刮着大風吹起黃沙,把天空都渲染的黃蒙蒙的,也沒日月星辰,分不清晝夜,時不時地空中還得劈十幾道閃電下來。
可剛才的慘叫聲是怎麼回事?
「癟犢子,你特麼起來!」突然,我身下響起大罵聲。
我愣了一下,忙爬了起來,就看到一個穿的跟乞丐的老頭正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一個勁的翻白眼,我忙着把他扶起來道乾道:「對不起啊大叔,降落失誤了。」
「少特麼廢話,我在這拉個翔都能被你砸中了,你吧,怎麼辦?」面前的老頭沖我喝道。
他看着大概五十多歲的樣子,披頭散髮着,賊眉鼠眼的,乍一看就跟耗子似得,嘴角還有兩撇八字鬍,穿的衣服也是布條條,特別是頭髮,一撮一撮的,整的就跟非洲人扎的髒辮似得。
我愣了一下,丫的,這特麼流沙監獄裏也流行碰瓷了?
「快,怎麼辦?」面前的老頭一臉不爽地瞪着我:「老子拉翔蹲坑都能被砸,真倒了血霉了。」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大叔,你是鬼魂,還能拉翔?」
老頭愣了一下,一擺手,跳腳大罵:「這特麼不重要,關鍵是你現在把老子砸了,沒個三千陰晶,你丫的別想走。」
「陰晶?」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啥玩意兒?咋這麼邪惡呢?
我正納悶呢,面前的老頭忽然倒在了地上,抱着我的大腿嚎了起來:「哎喲喂,沒天理了勒,砸了人不給賠勒,我這日子可咋過喲,我滴老媽媽啊,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喲……」
罵着罵着,這傢伙竟然還唱起來了。
我抬眼看了看四周,又低頭看着老頭:「大叔,你這樣容易挨揍知道不?」
「啥,你還想揍我?」老頭一瞪眼,把我的大腿抱的更緊了:「那沒跑了,今天沒個五千陰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真當老子血佛陀的名號是白給的啊?」
「你撒不撒手?」我咬着牙問。
「不撒,你打死我也不撒,不賠錢就別想走。」老頭一副滾刀肉的架勢。
我嘆了一口氣,直接把這傢伙撲倒在地上就是一頓胖揍,這傢伙立馬就抱着腦袋在地上打着滾嗷嗷慘叫了起來。
足足打了五分鐘,我才停手,一臉鄙夷的看着地上的老頭:「你特娘碰瓷也這麼不專業,這周圍鬼影子都沒有,你給我裝比?還讓不讓老子賠了?」
「不了不了。」老頭翻身躺在黃沙上,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看着天空:「麻痹的,現在新來的傢伙咋都這麼囂張了?」(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1s 3.978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