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歌心裏打怵,孫仁浩笑了。
「沒事,這天府酒莊經營的是五花八門,高檔酒不是那麼好弄的,就算是十八里舖的富人多,可是往來的客商也不會太過於奢侈,中檔酒是最好的,咱們這樹莓酒,正合適!」
孫仁浩笑着,把夏雪歌領了進去,後邊來財抱着一罈子酒,一進去,夏雪歌更是感嘆這酒水果然是暴利行業!
外邊大氣,裏邊也是不簡單,夏雪歌看着這裏邊,簡直是驚掉了下巴。
一進大廳,東邊的一座牆上就是一個陳列着無數美酒的百寶閣,像是現代的展覽一樣,下面都標識着這些酒的來歷和價格,最頂上的,有一個純金打造的瓶子,下面寫的夏雪歌也看不懂,什麼御賜酒坊什麼的,但是那價格着實是讓夏雪歌腿軟——十兩銀子一斤,十兩銀子,這裏邊的酒簡直是跟銀子一個價了!而這樣的酒還不止一種,還有好多**兩銀子一斤的,更有一種擺在旁邊一個展台上單獨展示的漂亮的玻璃瓶里的酒,金燦燦的,和他的名字一樣,叫黃金液,至於價格……十兩黃金一斤,絕對的黃金液!
「孫掌柜的,今天怎麼賞臉來我這地方了!」
夏雪歌正在咋舌,一個憨厚的聲音把夏雪歌從那堆酒的思考中拉了出來,一個長得胖胖的穿着深綠色錦服的男人正跟孫仁浩打着招呼,而一說賞臉,孫仁浩笑了笑,熱情的贏了上去!
「行了黃老闆,別嘲笑我了,我是來跟你談生意的。絕對實在的生意!」
孫仁浩說着,兩個大男人來了個擁抱!似乎是多年不見的好兄弟一樣,夏雪歌承認,孫仁浩真的是成長了,要是過去,孫仁浩才抹不開這個面子呢!
「孫掌柜的,你這是磕磣黃某啊。你做生意。誰都放心,怎麼的,今天是什麼生意啊?你那店裏。點心可是好久沒上新的了,不過好吃是真的!「
黃老闆說着,夏雪歌也點點頭,是啊。店裏好久都是那些玩意了,回去想想新的。而孫仁浩笑了笑,把夏雪歌領了過來。
「黃老闆,這是我們東家的閨女,我們的小姐。今天啊,我跟你談談樹莓酒的生意,怎麼樣?」
孫仁浩說着。黃老闆打量了一下夏雪歌,臉上的雙下巴一笑。都要出三下巴了!
「呵呵,姑娘好!怎麼,今天是姑娘要談生意?」
對於小孩,誰都想逗一逗,夏雪歌點點頭,很是認真的看着眼前這個肥頭大耳的黃老闆!
「我家的樹莓酒是我釀的,所以,要談生意的自然是我!」
「呵呵……」
黃老闆笑而不語,但是眼裏完全是不信,畢竟夏雪歌就是一個小女孩,會釀酒……不太可能,夏雪歌也不說別的了,揮了揮手,身後來財繃着酒罈子就來了!
「黃老闆,這是我家的酒,你看看唄,孫叔說,你這裏價格是最實在的!」
夏雪歌說着,黃老闆很是自豪的笑道:
「那是,我們天府酒莊童叟無欺,可是百年的老字號!」
轉身,黃老闆對孫仁浩也是笑!
「能從孫掌柜的嘴裏聽到誇人實在,黃某可是三生有幸了,以後,我天府酒莊可是有個好口碑了!哈哈哈……」
黃老闆不再多說,叫人拿來酒器,把夏雪歌等人領進了裏屋,夏雪歌心裏也是感嘆,孫仁浩的實在現在是十八里舖人盡皆知,是他們家點心鋪子最大的招牌,比栗子蛋糕都出名,能讓孫仁浩說實在,這黃老闆也是不賴!…
進了屋裏,拿了酒器,黃老闆小心地道出一些,慢慢的嘗了嘗!
「不過,甜而不澀,滑而不膩,是好酒,只是這酒……釀酒的樹莓應該是野生的,味道比不得家裏特意栽培的樹莓!」
黃老闆說着,夏雪歌點點頭,果然是經營酒莊的老手,連這都嘗得出來!
「黃老闆,你看,怎麼樣?我們東家今年可是開了大片的樹莓地,這酒……您看着交給價錢就行了!」
孫仁浩說着,夏雪歌已經把明年自己家客棧賣一部分的事情說給他了,而對於客棧的吞吐量,孫仁浩也給了夏雪歌一些一件,留一部分,但是大部分都給天府酒莊來賣,畢竟客棧往來客商喝酒也不能喝太多,而且天府酒莊的招牌,比客棧更管用!
甚至比皇帝都管用,天府酒莊在十八里舖已經是百年以上了,整個涼州府都很出名,府城都有店,而所謂天高皇帝遠,並不僅僅是對下面的治理與威懾,同時也是招牌上,當地很有名望的人,有的時候比皇帝都有聲望!
因此,孫仁浩這話里是給了黃老闆希望,但是也有失望!
孫仁浩學滑頭了……但是這是在生意絕對誠信實在的基礎之上的!
黃老闆看着孫仁浩,又看了看罈子裏的酒,點點頭!
「好,那不知道,姑娘,你們家有多少酒啊?」
黃老闆笑着,看得出來孫仁浩幹什麼都是這個小姑娘說了算,而夏雪歌想了想,道:
「還有三千斤的樣子,大概就這些,具體的,我實在是拿不準,因為家裏昨日辦酒席用了不少……」
「好,那我出一錢銀子一斤,這價格是絕對實在的,明年要是姑娘家還釀酒,我們天府酒莊隨侍歡迎,價格絕對是公正的!」
黃老闆說着,夏雪歌點點頭,一錢銀子……雖然他不知道樹莓酒的具體價格,但是這價格也是不低了!
一錢銀子,那家裏這差不多的就是三百兩銀子了!
不過黃老闆話還沒說完!
「姑娘,你是孫掌柜的東家,黃某信得過,要是姑娘家明年釀酒,可不要給別人家啊!」
被放鴿子這樣的事情,黃老闆是經常見得!
夏雪歌點點頭,表示認同!
「黃老闆放心吧,我爹教過我,他人待我以誠,我必以誠待人,明年的時候,我家的酒,一定只賣給黃老闆!」
夏雪歌笑着,黃老闆點點頭,眼裏有着讚許,從九歲的孩子嘴裏聽出這話,這家教,很是不錯了!
三千多斤的酒就這樣商定好了,下午黃老闆就帶人去夏家村承重取酒,夏雪歌在鎮裏逛着,這時候,往來的客商都要行動了,不像是早晨基本都是附近的人,這裏還有官差巡邏巡邏什麼的,夏雪歌因為有過一次被抱走的經歷,孫仁浩是小心地在一邊跟着,生怕夏雪歌再被抱走了,現在不像是早晨,已經不太安全了!
「糖葫蘆,酸甜可口的糖葫蘆!」
「皮薄餡大的包子,快來嘗嘗啊,保證回味無窮!」
「今年最後的一批蜀錦,有人來看一看啊1」
街上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賣什麼的都有,夏雪歌想着早上遇上了夏美兒,心裏有些不踏實,那個二十多歲的高個男人,總像是在那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
「孫叔,咱們認識的人里,有沒有一個個字很高,很弱氣,留着一撮鬍子,還瞎了一隻眼睛的……」…
夏雪歌說着,瞎眼的獨眼龍,這麼明顯的特徵她不可能不記得啊!
而孫仁浩也意外了!
夏雪歌一個小姑娘,認識的人恐怕比他少得多,而且獨眼龍……
「姑娘,怎麼了?好像沒聽說過有誰獨眼龍啊!」
「可能是我想多了!」
夏雪歌說着,跟孫仁浩在街里走,家裏要添冬日的衣服了,雖然現在是秋天,可是降溫也快啊!
來福來財來喜還有她和周夢庭周錦春周秀春,這都是長身體的年紀,個子往上漲,這去年的衣服早就不能穿了!
去布莊買了三匹粗布又賣了二十多斤的棉花,家裏有錢了,但是也都是做活的人,做活的時候,可不能穿那些話里的衣服,在家裏,還是粗布實在!
呃夏雪歌一出來又看見了,夏美兒和那個貨郎!這一次,夏雪歌看的更清楚!
那貨郎臉色比較白淨,左眼睛蒙着紗布,細了高挑的搭個,氣質不錯,完全不像是一個貨郎,但是那有些長的聯邦鬍子,當時讓他細細的看上去快要三十歲了,但是明顯的,人應該二十多!
眼熟,真的眼熟!
夏雪歌心裏鬱悶,而夏美兒和貨郎明顯的也看到他們了,夏美兒驚慌,連忙轉身對貨郎道:
「小哥,我不舒服,咱們回去吧!」
「額……哦……你是不是傷又發作了!我們回去!」
貨郎說着,挑起貨擔子就走了,夏雪歌看着夏美兒,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孫叔,就是那個貨郎,你沒印象?」
夏雪歌說着,孫仁浩也是皺眉!
「眼熟,真的眼熟,好像是見過,但是不記得有這號人啊!」
孫仁浩也是疑惑,夏雪歌也不願意多想,跟着老孫和來財回了家,家裏,夏子秋已經起了,只是昨晚喝的有點多,今天實在是有點暈,夏雪歌一臉的凝重,夏美兒的事情,還是和夏子秋說說吧!
「爹,我有事跟你說……」
夏雪歌說着,夏子秋點點頭,喝着周元春煮的醒酒湯!
「爹,美兒在鎮裏……我今天看到了!」
「啪!」
夏雪歌說完,夏子秋驚得手上的碗掉到了地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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