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歌的樹莓酒釀的還算順利,動靜不小,村里很多人也采樹莓,但是並不會釀酒,也就是吃點,夏雪歌又是過濾又是加糖的,可算是忙活完了,就等着酒自己發酵了,而這邊忙活完了,那邊夏子君就來了。
「雪歌,你爹呢?」
夏子君臉色着急因為那孟老太太幾乎是見着人,孟氏就往上貼,今年的端午節禮,他跟夏子秋都是放下就跑了,沒辦法,太嚇人了,老宅那邊,趕都趕不走,那孟老太太就非得說要照顧梁氏,留下來這一直呆了半個月,梁氏原本被夏雪歌嚇得不輕,這被一個長得跟真是的鬼怪一樣的孟老太太一嚇,更是在炕上躺了半個月了!
「四叔,我爹去縣裏看二伯去了,今天一大早就走了,有事嗎?跟我和我娘說就成……」
夏雪歌說着,夏子君嘆了口氣……
「唉,也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別叫你娘知道了,也不是別的,就是那孟老太太死了,在老宅死的!」
夏子君說着,一臉的官司,夏雪歌也愣了,孟老太太死了?
這人老了,很老了,精氣神就大不如前了,尤其是向孟老太太那樣看着都要死了的,是很少出門的,也就是出去串串門聊聊天,也不會在別人家住,死在別人家,是很不吉利的!
孟老太太簡直是就是奇葩,自己都要死了,還在老宅住,這一住就是半個月,死在老宅,也不奇怪!
「那四叔,那邊打算怎麼辦啊?應該得把孟老太太弄回二道溝子吧!」
夏雪歌問着。這是常理,可就是怕孟家的不按常理出牌!
夏雪歌這麼說,夏子君都要無奈死了!
「什麼搬回去,那邊都要亂套了,我來就是想跟你說,千萬別讓你爹往那邊去,這回真是沒治了!那老孟家。非得說那孟老太太是伺候你奶累死的。要把靈堂擺在老宅,那樣子,是要賴在那裏了!」
「什麼?」
夏雪歌驚掉了下巴。這也太……極品……絕對的極品……哪有這樣的人啊,不過想着,夏雪歌心裏又是一陣後怕,那孟老太太可是被孟氏攙扶着。來了他家好幾次,只是大門一直關着。他們采沒進來,夏子君那裏,根本沒去,現在想來……
孟氏坑你一開始就沒打什麼好主意。讓孟老太太來,那就是因為孟老太太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讓人來。死在了老宅,這梁氏又病着。就說是照顧梁氏,梁氏手裏,至少有夏家的三百兩銀子,這都是巨款,孟氏是一定要抓住的,而夏子秋家裏,三百兩銀子是絕對有的,只不過不是現銀,現銀的話,家裏也就有七八十兩銀子,但是那鋪子和客棧,絕對的比三百兩要多,所以孟氏一開始就打算兩頭一塊坑,夏子君那裏,雖然有進項,但是也沒多少銀子,遠遠比不得老宅,所以,孟氏更乾脆的選擇了老宅!
而夏子君和夏雪歌正犯愁,那邊孟慶堂就來了,頭上還帶了白布,這是要在夏家村給孟老太太披麻戴孝?夏雪歌黑線了。
「喲,四弟在這呢,雪歌大外甥女,你爹呢?」
孟慶堂說着,一臉的悲傷,但是夏雪歌可看不出孟慶堂悲傷在哪裏,道:
「我爹去縣城辦事了,你有事跟我說就成……」
夏雪歌說着,孟慶堂就要往屋裏走,夏子君趕緊攔着。
「孟家的,你這是幹什麼,三嫂懷孕呢,你一個披麻戴孝的進什麼屋,萬一衝撞了怎麼辦!」…
夏子君說着,夏雪歌也是對孟慶堂意見很大,這點規矩,孟慶堂還不知道嗎,而夏子君又道:
「孟慶堂。不是說你,我不想跟你稱兄道弟的,你是不是記恨我三哥啊,你上次頭我三哥苞米沒偷成,你這次來想弄死我三哥的孩子是不是,你當我們家人好欺負是不是,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夏子君說着擼胳膊網袖要打架的意思,孟慶堂眼神閃爍,立刻道:
「老四你誤會了,就是我娘沒了,告訴三嫂一聲……」
「告訴三嫂?你娘沒了跟三嫂有什麼關係?痛快走!」
夏子君說着把孟慶堂往外推,夏雪歌都能想的出來老孟家的主意,何況他一個以前偷奸耍滑無數的,對孟慶堂和老孟家,夏子君心裏也是厭惡的不得了!他恨梁氏和夏老爺子害死了他兒子,可是這是他們夏家的內部矛盾,但是孟慶堂這樣的訛人,他們就不能答應了!
夏雪歌也是應和着夏子君的話道:
「四叔,我家裏人不在,來福來財,把孟家的人請出去,四叔,老宅那邊……我不想去,那老太太,他活着我都害怕,死了也不去,我娘有身子,去不得。「
夏雪歌說着,來福來財也過來了,剛才在後院,他們忙着餵鵪鶉,聽到聲音過來了,卻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就沒上手,現在夏雪歌吩咐了,立刻過來了,哥倆力氣不小,把孟慶堂往外推,直接幹了出去!
「四叔,我看你也別去了,四嬸那都要生了,可千萬別衝撞了!」
夏雪歌說着,夏子君也點點頭。
「讓跟前鄰居給老宅那邊捎兩個錢就得,親戚死了,不去是咱們的錯,但是咱們兩家都有有身子的人,不能去也沒人說什麼,把錢送到就成了!」
說完,夏子君就走了,這真是,好不容易的,老宅消停了,又出這事情!
夏雪歌寫了一封信,托人給夏子秋和夏子夏送去了,夏子夏病了,夏子秋是去探望了,一時半會的不能回來,而老宅那邊,現在是忙的焦頭爛額,夏雪歌不管,那不是自己家的事情,而且有蘇媚荷呢,孟氏這主意,顯然是沒跟蘇媚荷說的,孟家那就是一劑狗皮膏藥,非得在老宅喝血吸髓不可,而蘇媚荷是絕對不會讓的,孟氏是打的好主意,讓大房拿捏住夏老爺子和梁氏,可惜了,沒考慮到孟慶堂這混蛋的!
三房四房都有有身子的人,不去看是正常的,而且兩家的錢也送到了,那更是沒人說什麼,只是這靈堂擺在村頭的夏家老宅,可着實是熱鬧了!
「唉,真是,家宅不寧什麼事都鬧得慌!」
周元春感嘆着,屋裏大家都坐在一起做女紅呢,慶嬸子和於婕也在,清閒的時候,倆家走動還是很勤快的,而就算是夏子君和夏子秋兩家都不去,可是這事情村里鬧得漫天都是,也是鬧得慌!
「是啊,鬧得慌,五叔都躲回到縣城去了,說是去同窗家裏住,誰知道是去哪裏,不過也鬧不了幾天,二郎嫂子這今天就跟着孟慶堂媳婦吵了一架,孟慶堂一家好像是搬到老宅去了!」
夏雪歌說着,手裏飛針走線做着小布偶,周元春肚子裏,可是她第一個弟弟妹妹,夏子秋是個無所謂孩子男女的,都喜歡,這倒是讓周元春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而聽夏雪歌說孟慶堂一家住到老宅去了,慶嬸子點點頭!…
「可不是,拖家帶口的,連那老頭子都來了,那老頭子也好不到哪裏去,跟那老太太差不多,老爺子要面子,頭都大了!」
「那老四空出來的房子,就讓老孟家佔了,這兩天,吃喝拉撒,都是老宅出錢,而且人家是底氣十足呢,說什麼老娘伺候夏家老太太死了,有說的什麼的,那銀子,一天要好幾遍,又是買棺材又是幹什麼的,老爺子和老太太不給,就哭!」
慶嬸子說着,一屋子人都感嘆,真是,閒着沒事找事啊!不過夏雪歌自信,蘇媚荷的戰鬥力應該可以解決,那可是一個打架掐架的狠人!
「不過聽說,二郎媳婦吵吵着要分家呢,要鎮裏的鋪子,只不過老爺子說那是給老四留下的,就沒給,二郎媳婦大鬧了一場,說是老爺子要面子不認親骨肉呢,把鋪子給老四,她還跑到老四家鬧和去了,被老四趕出來了!」
慶嬸子說着,眾人黑線,不過也是,蘇媚荷乾的出來這事情,慶嬸子還沒說完!
「不光這樣,還在老四家門口鬧,說老四不是夏家的親兒子,還要夏家的錢,老四去老宅說不要鋪子,老爺子又說當初給的承諾,不會不算數,幾個人在老宅又吵起來了!反正那鋪子,最後也誰都沒搶到!」
慶嬸子說着,眾人都搖頭,好好的日子過程這樣,老宅也是一朵奇葩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聽了就煩,在還是說說別的吧,對了嬸子,你知道最近有什麼好玩的嗎?」
夏雪歌問着,還是說點好玩的好,而聽了,於婕倒是笑了。
「有,聽說六月的時候,縣裏要辦花燈會,我都想好了,跟我爹娘去,雪歌,你們也來吧!」
於婕笑着,夏雪歌點點頭,是啊,自己好久沒出去玩了!
花燈會,是縣裏一年一度的,聽說很多人都去,還有花船什麼的,熱鬧的很,這些要是在現代,都能上新聞頭條了,可是夏雪歌一次都沒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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