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這個時候也才剛走不久,那林師兄追了兩步便看見了冷箐月的身影。
此時的冷箐月已經完全沉浸在了痛苦之中,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落寞,林師兄眼睛轉了轉,一個主意在他的腦海中產生,於是林師兄便放開喉嚨大聲叫道:「冷箐月,你站住!?」
要知道,人在猛然受驚下,會有本能的反應。他如此大聲,正是想看前面的人受驚後,是否會無意識的答應。
而冷箐月本來正沉浸在那些媽媽婆婆們去世的悲痛中,猛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張口便想答應,那聲哎到了嘴邊,她卻反應過來,牙齒使勁一閉,狠狠地咬住了舌頭,一時間,滿嘴的血腥味。
可借着這股疼痛,冷箐月卻立刻清醒過來,誰能在這個地方叫她的本名呢?縱然是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回來了,她如今這副男人裝扮,他們又怎能認出自己呢?想到這裏,冷箐月便知身後那人是在詐自己,便當做沒聽到的樣子,以原來的步伐繼續向前走去。
而林師兄見一聲吼下,前面的人居然沒有反應,便想着自己是否錯了,或者那些婆婆媽媽有着別的朋友。但林師兄自幼心思慎密,即使有些懷疑自己,也不肯放過任何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於是他欣然大步走向前,跟上了冷箐月後,拍了一下冷箐月的肩膀。
「這是誰啊?這不是神經病嗎?」
冷箐月又不傻,本來就已經留意後面的人,見他追了上來,又感覺到左邊肩膀一沉,便按照正常反應,頭猛然向左邊扭去。做出受驚嚇的神色,想要看看這人是誰。
林師兄離冷箐月相當的近,自然將她前後的神情看在眼裏。雖然冷箐月的面色沒有變化,但眼神卻是從開始的鎮定。變成了驚訝,不像是有了提防後做出來的表情,心中十分猜忌便放下了兩三分,但仍然打探地問道:「我聽師弟說,有人來找張三,我和他是極好的朋友,便過來看看是誰,可否認識?沒想卻有些眼生。我們好像沒見過。」
冷箐月聽了,先是偷偷地將口中的血唾沫咽了下去,然後才道:「我一直在閉關修煉,很少出門,這不,就連他離開這裏六年了都不知道,還撲了個空。」
林師兄哪裏肯放棄,又旁敲側擊的問道:「哦?那師弟可真是用功。不知如何稱呼,在哪裏修煉?我有空一定去拜訪與你!。」
冷箐月聽了,也不傻。她自然知道這是探究她的底細,雖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讓林師兄有所懷疑。但冷箐月還是得回答他,要不然更引起懷疑,現在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只能見招拆招,於是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叫流星,目前在雪峰苦修,不知道師兄如何稱呼?」
那林師兄聽了,便報了自己的名字,又問道:「雪峰?那地方真的很苦。果然是清修閉關的好地方。不知師弟拜在誰門下,年紀輕輕竟有如何修為?」
冷箐月聽了笑着擋了回去。「我這點修為,說出去了白給師傅丟臉。還是不說罷了。林師兄,既然張三師兄不再這裏,我便要回去修煉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再深聊。」
聽冷箐月這麼說,林師兄想不出什麼理由不答應,於是只得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然後冷箐月便向着雪峰飛去。她本來還想飛出一段時間後,再拐個彎打聽一下其他人的下落,即使現在凝月宮的人已經大部分被害死了,早已成了地下的冤魂,但是冷箐月還是想繼續打聽一下,也想確認一下,自己真的知道他們已經不再這個世上了。誰料,那林師兄竟緩緩地尾隨着她,冷箐月既不能回頭斥責,又恐他疑心,不能甩開他,只能老老實實地回了雪峰。…
一路上冷箐月都在心裏抱怨詛咒着那個可惡的林師兄,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讓他跟着自己,討厭的林師兄!
匆匆回到雪峰後,流星和飛影便迎了出來。見冷箐月似乎很緊張,二人有些疑惑不解,連忙問道:「怎麼了,怎麼是一副慌忙神色?後面有人追殺你嗎?」
飛影也點頭道,他從來沒有看見過冷箐月因為緊張的滿腦門都是汗水,冷箐月都多久沒有這樣了!
冷箐月一見到是他們兩個,又回過頭來,看了看洞口外面,沒有人進來,便說道:「遇見了仇家,真是點子太背了,好像被他懷疑了。這裏不安全了,我們要儘快離開。」
流星和飛影聽了冷箐月說的話,雖然仍有些擔心,但是總算能夠離開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也是有些開心的,尤其是那個流星,雖然很擔心冷箐月的安危,但神情卻是十分高興,立刻說道:「什麼時候走,我去準備。不然來不及了!」
冷箐月可不這麼想,自己好不容易過了幾年的平靜生活,如今卻因為自己的關係,自己冒冒失失的去了凝月宮,導致了自己和飛影流星的藏身之處被發現,想着被發現後的危險,去找老熟人的事情便只能推遲,於是便道:「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我們也不能耽誤了,就今天晚上吧。趁着月色咱們離開這裏。我們早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
流星和飛影一聽,想着聽冷箐月的就一定不會錯了,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冷箐月還在自己的收藏中中拿出了一身男子衣服讓流星換上。這樣就都是男子的裝扮了。
剩下的時間裏,冷箐月一邊看那雨奴給自己留下的筆記,耳中卻注意着洞府外的動靜,雖然她猜想那林師兄沒有十分把握不會貿然來找她,但她卻怕事有萬一,也好有些防備,說不定可以脫身。而飛影卻有些緊張,他擔心冷箐月的安危,也不肯修煉,只是在洞府中不停轉圈。
還沒到下午,整個雪峰卻突然熱鬧起來了,冷箐月有些茫然,飛影和流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平日裏清靜的雪峰竟然在一時間人聲鼎沸起來,似乎有不少人進了這雪峰,這是怎麼了?流星和飛影聽到聲音,便害怕的看向了冷箐月。冷箐月心裏也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根本沒有看向流星和飛影,她看向洞外面,只見平日裡冷冷清清的雪峰一下子喧鬧起來。那些進來的人,似乎在按照地圖尋找着每個洞府。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冷箐月也不知道,來的都是什麼人,冷箐月還是不知道,這讓冷箐月覺得很驚訝!
漸漸地,有不少在閉關修煉的人都被從各自的修煉洞中叫了出來,冷箐月的手漸漸地涼了,難道,那林師兄竟有如此大的本事,竟能在這雪峰中如此大規模的尋找她?
有必要為了自己這樣大動干戈嗎?冷箐月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這麼大的魅力讓林師兄不惜下血本重金開始找自己!
此時,流星卻突然驚呼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冷箐月立刻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原本離她們很近的一個洞府里,突然飛出了個人,向着雪峰出口飛去。
但一瞬間,他的旁邊竟同時升起了幾個個人,將他完全的夾在中間,見那人依舊不肯停下,這幾人馬上祭出了自己的法器,向着那人攻去。…
一人難敵群狼,那人縱然境界不低,但堅持了不一會兒後,仍然落敗了,硬生生地從空中摔倒了地上,然後吐了口血,便昏死過去。
那幾個人中的最高的一個則輕蔑地說道:「既然身為凝月宮的弟子,便要聽從長老們的命令。」他指着地上那個人說道,「像這種人,平日裏用着凝月宮提供的靈石和地點修煉,但到了用他之時,竟想要離開。如此敗類,留着何用!」
說話的這人一副老大的樣子,口氣生硬,而且極度冷血,冷箐月看着那個人,一股莫名的仇恨湧上心間,真是過分,都已經傷成了那個樣子,現在竟然這麼狂妄,有要殺了地上暈死之人的意思。這讓冷箐月覺得很是不公平,於是更加生氣了!要不是他們攔着自己,恐怕早就出手相救了!
但是很快,冷箐月就冷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了,旁邊的一個人看見他這副樣子,便附在此人耳邊,說了幾句,那人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是嫌惡的看了一眼地上暈死的人,冷笑道:「平日裏說的如此道貌岸然,教出的徒弟卻是沒膽沒種,既然如此,便將他弄得遠遠地,如此敗類,我看着便心煩。」
旁邊的幾個人聽了,連忙就將地上那人拖了出去。而冷箐月的心裏也是吐了口氣,既然是長老們的命令,應該和自己無關。自己也不想繼續插手這件事了,希望那個人不會死的不會太慘才好!
沒多久,在洞府中修煉的弟子們便被全部趕了出來,聚集在孤玉峰下的空地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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