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是普通的修士,冷箐月恐怕也就信了,但這魔頭被困住天頑石里不知多少年,隨着年份的增加,承受着元神被一絲一絲煉化的痛苦,都依然頑強的活着,想着辦法出去,此時,冷箐月卻不相信,他會放棄。
所以,當那隻小銀魚睡睡再一次抬起頭來看着冷箐月的時候,銀魚睡睡有些興奮的問道:「主人,你快點來看,快點來看,這寶石好漂亮,我去拿給你好不好,好不好?」
銀魚睡睡期待着冷箐月答應他,但是,卻沒有想到冷箐月當真沒有同意,卻是阻止了銀魚睡睡的行為,反而右手一伸,將那藍火再次調出了體外,口中像極了自言自語說道:「魔頭,我雖然不知道你拿得是什麼主意,但我卻知道,我卻可以不用碰觸這天頑石,便能用手中的至剛至陽之火,先行將你的元神煉化,到時候,你只能魂飛魄散 。」
誰料,那魔頭卻是對自己格外有信心,冷箐月話音落下許久,也沒有應答的聲息。冷箐月見此,當即右手一揮,那藍火便飛到了天頑石的上方,漸漸向下壓去。
果不其然,那魔頭卻是有準備,當藍火向下壓去的時候,那天頑石四周如朝霞般的氣體卻急速的飛轉起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竟然在天頑石的上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氣旋。而那藍火,受到那氣旋的影響,竟開始忽明忽暗起來。
這樣就想難為住我?笑話!見到這樣的場景,冷箐月也坐不住了,不由皺起了眉頭,為怕夜長夢多,當即手中一壓。指揮着那藍火接着向下壓去,想要立刻將那天頑石包裹起來。。直接煉化。誰料,那魔頭似乎看透了冷箐月的打算,在冷箐月命令藍火下壓的同時,只見那氣旋卻是不斷上涌,居然想要吞沒那藍火。
不錯嘛,冷箐月冷冷的看了一眼。當即冷哼一聲。心中一動,便見那藍火居然一分為二,便想繞開那氣旋。接着向下壓去。只是,此時已經關乎生死,那魔頭又怎可能放棄,幾乎是冷箐月將藍火分開的瞬間。那氣旋卻突然向上躥升了一個位置,竟想吞沒那藍火。
縱然冷箐月一直盯着那藍火。此次卻是反應慢了一些,頓時,藍火便陷入了氣旋中,冷箐月的心當即提了起來。好在。這氣旋里似乎並沒有多少風,藍火雖然來回搖曳,卻沒有一下子熄滅。
見此。冷箐月慌忙讓那藍火猛然升起,想要逃脫。只是。此次魔頭卻不再給冷箐月任何機會,冷箐月只覺得眼前一亮,那氣旋居然爆炸了。她離那天頑石可謂最近,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疼,身體頓時向外飛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雖然自己受傷在身,但是冷箐月的第一反應卻不是自己,而是銀魚睡睡,剛才那隻小銀魚睡睡正在那天頑石旁邊玩耍,此時不知道是否受傷了。只是,冷箐月還未喊出來,便聽得銀魚睡睡同自己說道:「主人,你沒事吧!」
低頭一看,銀魚睡睡不但沒有受傷,身上卻是完好無缺,根本沒受一點點傷害,這樣就好,冷箐月的懸着的心立時放下了。才感覺到自己胸口竟然十分的疼痛,低頭一看,身上竟然全部都是血液。
而此時,那魔頭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只聽他道:「沒了那至剛至陽之火,看你如何煉化我,也不枉我……」只是,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弱,越來越微小,直至聲音低的根本聽不清楚,最終消失不見。…
還不及聽他說什麼了,冷箐月看準機會此時已經吞下了一把固本丹,檢查過自己體內的情況,卻發現果然如那人所說。那剛剛被氣旋包裹住的藍火,竟然被全部熄滅了,身體內剩下的,只有包裹着那件帶着法器的藍火。卻是十分微小,一時也不能用。
受了重傷,失去了唯一依靠的可以傷人的武器,此時的冷箐月,雖然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暈,心知自己恐怕受傷不輕,卻因為不知道那魔頭究竟還有什麼後招,並不敢入睡。只是費力祭出了那紫金環,算作一層保證。
只是,不知為何,那魔頭卻一直沒有出現,三日後,支撐不住的冷箐月,終於暈了過去。而銀魚睡睡此時,卻像個衛兵一般,手中拿出了一顆三極靈獸煉製的丹藥,守在冷箐月面前,盯着眼前的每個風吹草動。
而隨着時間的漸漸流逝,這一片地底世界,卻突然變換了樣子。花兒開始敗落,綠草開始枯萎,大樹開始落葉,漸漸地,連那本來存在的亮光也消失不見了。
十幾日後,冷箐月才漸漸甦醒,見冷箐月真的甦醒了過來,銀魚睡睡立刻湊到了冷箐月的面前,說道:「主人,你沒事了吧? !」幸虧這一人一魚只是心靈感應,並不需要說話,否則冷箐月真的是在此時卻要費上大力氣。只聽冷箐月虛弱的望着睡睡道:「還是不行。這回大約要閉關療傷一段時間才好,我只是將傷勢壓了下去。」見這裏四處都是黑暗,冷箐月又問道:「那魔頭沒有再來嗎?」
銀魚睡睡此時才搖頭道:「沒有,」說完,它手心便出現了一顆紅色寶石,正是那顆天頑石。只是這次,這顆天頑石旁邊,卻沒了那些如夢如幻的煙霧,看起來如同普通的紅寶石一般。「主人,十幾日前,這裏突然變了樣子,沒了光亮,只有這東西閃着光,我便拿了來。」
見這天頑石竟然變了樣子,還沒有攻擊銀魚睡睡,冷箐月不知道為什麼,一種莫名的感情湧上心頭。當即心中疑惑起來,將那天頑石拿過來,仔細打量了一下,卻發現這天頑石竟然十分的燙手,又用力捏了捏後,似乎十分的堅硬。
再看這已經完全黑暗的空間,冷箐月當即便使出了個火球術,將這裏照亮,才發現四周已經完全變了樣子,現在看起來,除了那血色的土地發出讓人作嘔的腥味外,其他的地方,和這裏其他的空地沒有區別。
用元神化作的綠樹草地沒了,再想到那魔頭在自己暈倒前漸漸小去的聲音,冷箐月不由地大膽猜測,那魔頭是否是為了冷箐月不能煉化自己,用已經逃出的元神進行了最後一次攻擊。雖然這個猜測有些不可思議,但除此之外,冷箐月卻沒有其他解釋。
那銀魚睡睡見冷箐月醒來,便皺着眉頭思考些什麼,卻不忍心,當即拽着冷箐月的衣角問道:「主人,現在這裏也不太安全了,我們......我們還在這裏呆着嗎?」
銀魚睡睡的話當然是沒有錯的,冷箐月聽了,也沉思了一下,女孩子的天性,讓她根本不想再在這裏呆下去,但此次進入這地底妖怪窟,為的便是找到那兩個人,得到獎賞。此時,那魔頭已經消失,冷箐月手中又有困着那魔頭一些元神的天頑石,卻也不怕那變異的小妖怪。怎能放棄?
她當即搖頭道:「先要找些東西,再出去找個地方養傷。」銀魚睡睡沒有反抗,聽後,卻十分乖巧,當即跳入到了冷箐月的袖子內。而那個冷箐月則收了那天頑石後,便滅了那火光,向外走去。…
此次,冷箐月選擇的路,卻不是自己來時那條,而是落墨三人逃走的那條通道。一路上並沒有任何東西的阻攔,冷箐月真心覺得行進的速度卻是比進來時快了許多,只是兩日後,冷箐月的想法才被打亂,因為,兩日後的冷箐月才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味似乎重了些。
血腥氣濃重!冷箐月自然是知道不是什麼好的事情的,想來,那落墨不過是練氣期九層的修為,雖然余政的修為較高,但卻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受到落墨的指揮,所以,冷箐月卻不怕那落墨察覺到自己,還是小心為上啊,一想到這裏,當即祭出了那隱身紗巾,隱去了自己的身形,向前緩緩的走去。
只是,見到這裏的一切後,冷箐月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不由的心中暗暗吃驚,此時的這條通道,四處都是血跡,牆壁上,還有法器砸出的坑,和飛劍砍出的印子,恐怕這裏曾經經歷過一場極為慘烈的鬥爭。再往前走幾步,冷箐月便看到了第一個人的屍體,那人正是和落墨還有餘政一起逃出的築基期修士,此時身體已經完全被變異的妖怪所撕裂,死的極為慘烈。
冷箐月看到眼前的場景,真是被嚇了一跳,皺了皺眉頭,接着向前走去,這次看到的,卻是余政,落墨和一隻變異的小妖怪了。那血變異的小妖怪此時渾身發黑,恐怕是中了落墨的某些毒藥。而余政身上雖然有傷,卻不是很重的樣子,只是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再看那落墨,身上的黑衣服似乎已經被血洗滌過了,散發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而大大的眼睛,此時卻十分驚恐的睜着,滿是不可置信的樣子。她的胸口,被那變異的小妖怪完全洞穿了,連心臟都被掏了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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