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箐月一聽,倒覺得這個收費頗為合理,若是人人都在裏面喧譁嬉鬧,恐怕這藏書閣也起不了什麼作用,若是收費的,花的是自己的靈石,人人都會心疼,都會在裏面加倍學習吧。便點了點頭,意思是同意繳納靈石。
而那人一見,便問道:「師侄是哪位修士門下,不妨報一下名字。我好記錄其中?」
冷箐月倒不覺的他的稱呼有何問題,便道:「我師父的名諱是殷月。」
那人一聽,卻有些驚慌,瞬間,臉上便變了顏色,說道:「原來是殷師伯的弟子,剛才十分抱歉了。」
冷箐月這才想起,他似乎喊錯了輩分,卻也沒覺得這是多大的事情,便點頭道:「是啊,我叫冷箐月,還請師兄幫我加上名字。」說完,又摸出兩塊低級靈石,說道,「我先繳納兩塊靈石吧!」
如此托大,竟將師妹當師侄,其實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情,要是遇到較真的師父,說不定認為你藐視他,兩邊肯定會弄得不愉快,要是遇上大度的人,便只當笑話聽聽就過了。
所以,那人說完後。想着當初玉郎那副護短的樣子,心中已經暗暗後怕,生怕冷箐月同那玉郎一樣,只要是有半點對殷月不好的話,便會炸了起來,拼了命的跟任何人比試。
他聽說最厲害的一次,那個師伯師伯言語間對殷師伯極為不敬,指責殷師伯養虎為患,引狼入室,還說殷師伯對玉郎那麼好。卻不知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殷師伯不敢同師姐爭辯。只得忍了,而當時還是築基期前期修士的玉郎,竟然氣不過,一次趁着師伯洗澡偷偷溜了進去,放了幾十條最毒的毒蛇進了那澡池子。
縱然師伯那時已經結丹。卻畢竟是個女子,被那些毒蛇嚇得哇哇大叫,裸着身子四處亂跑,而玉郎卻用結界封閉了入口,不讓師伯的弟子進入,自己則不避嫌地在一旁哈哈大笑。
直到那個師伯含着眼淚將所有的毒蛇殺死。才逃走。自然,那師伯不會放過他,在半路上追上了他,對着他一頓狠打,當時。許多人遠遠地看見了,一個女子用各種法器攻擊着玉郎,而玉郎卻沒有絲毫的招架之力,不久後,便如同一個靶子,任由師伯捏打。
等到殷師伯趕來時,玉郎已經沒有一絲生氣,似乎已經死絕了。師伯似乎發夠了脾氣。轉身就走,他躲在遠處,看着如仙子一般的殷師伯抱着韻舟放聲大哭。那哭聲久久迴蕩在玄女門的上空,可殷師伯的師父沒出來,殷師伯的師兄弟們沒出來,他們仿佛根本沒聽到沒看到那幕情景,只是各個在洞府內閉關修煉。
三日後,玉郎竟然緩了過來。殷師伯大喜過望,抱着他回了洞府。又求了趙岩,買了許多丹藥餵給了玉郎。玉郎才漸漸好了起來。
只是。自那以後,玉郎的修為似乎進步的快的讓人不敢相信,他從築基期到結丹,不過用了六十年,從結丹到修出元嬰,不過百年,他記得,那日,殷師伯方向爆發出一股極為大的威壓,逼得所有人都出了洞府,向着那邊飛去。
然後便聽到一聲爆響,殷師伯的洞府的頂端突然炸裂而開,玉郎便從其中跳了出來,那時的他,渾身仙氣繚繞,像極了玄女門年年供奉的那些神仙。
而剛進入元嬰期不久的李科是第一個達到的,只見他看到玉郎的模樣後,竟失聲大叫:「元嬰期!」…
在所有人不能相信,不敢相信的時候,玉郎卻答應了,說道:「哈哈,元嬰期,我真的到了元嬰期!哈哈,」然後,他的目光由高處掃過了包括殷師伯的師父在內的許多人,然後一字一句的說:「你們怎麼不罵我了,你們怎麼不欺負我了!你們還敢嗎?」
此時,殷師伯的師父不過是結丹後期的人,如何敢接玉郎的話,然後,便聽玉郎說道:「既然不敢,既然不能,那便聽着,我和月兒相互愛慕,互為傾心,從今天起,月兒便不再是我的師父,而是我的妻子。」
此話一出,一直站在山底欣慰地看着玉郎的殷師伯恍然大驚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玉郎,而玉郎卻從雲層中跳躍下來,對着殷師伯說:「月兒,你願意嗎?」
他清楚地記得,殷師伯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師祖,聽到這句話,聲嘶力竭地喊道:「月兒,你忘了禮義廉恥了嗎?你是他師父啊!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啊!你若答應,我便再也不認這個徒弟!」
而此時,玉郎依然跪在殷師伯的身邊,眼睛亮亮地看着殷師伯,其實他知道,即便玉郎不重師道,即便玉郎如此膽大妄為,若是換了在場其他女子到了月兒的位置,她們都會答應的,包括那個眼睛裏恨與愛糾葛纏綿的師伯。
而殷師伯聽了師父的話,低頭沉默了許久,才扭頭看向了師父,慢慢地說道:「師父,月兒知道禮義廉恥,月兒知道自己身為師父不能這麼做,可是,」她的眼睛看過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睛,說道:「月兒剛出生便被告知,要修煉,要成仙,要永生,月兒也是這麼做的,只是,月兒卻不知道為何要追求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縱然長生,獲得那如日月一般的壽命,可沒了師父,沒了玉郎,沒了熟悉的人,月兒要他何用呢?師父,月兒不求大道,只求跟心愛的人一生相守,雖死無怨!師父,月兒像二百年前一樣,以性命跟你保證,縱然玉郎已經成為了元嬰期修士,但他不會做任何傷害玄女門的事情。」
說完,殷師伯便回過了頭,對着期待已久的玉郎說道:「我願意!願意成為你的新娘,不求同日生,只願同日死,一生與你相伴,永不分離。」
………………
只是,殷玉的話還未完,只聽她又道:「不過,彩禮我可是會要的!」
冷箐月將靈石遞出去許久。那人卻依然沒有反應,似乎在回憶些什麼,等了許久,冷箐月不由出言道:「師兄?師兄?我交的靈石是不是有些少了?」
那人才從回憶中被喚回,見冷箐月非但沒有責罰之意,反而是要交靈石,趕忙接了過來,笑着說道:「不少,日後需要再添補就是了。」
說完,便走到那塊極大的玉石前,不知念了什麼咒語,只見那玉石一閃,冷箐月的名字便被刻了上去,然後,那位師兄被轉過身來,給了冷箐月一塊玉牌,說道:「這裏面記錄着你有二十個時辰的讀書時間,時間不夠了,它會提醒你。」
冷箐月慌忙謝了師兄,而那師兄卻道:「我姓顧,名叫夕顏。師父姓趙,若是在藏書閣有什麼不懂的,直接找我便是了。」
師父姓趙,又跟自己的師父一個輩分,那只有趙岩師伯了,冷箐月對趙岩師伯印象極好,立刻答應下來,這才進了藏書閣。…
這藏書閣極大,一進去,裏面便有一個大廳,廳中空空蕩蕩,倒是四周有不少的門,有的上面寫着各派秘史,有的上面寫着煉器,冷箐月只是要找出那金環,便進了法器一門。
進入後,便有個小傳送陣,送冷箐月到了二樓,上面又分着幾個門,有的寫着攻擊型法器,有的則寫防護型法器,有的則寫捆綁類法器,有的則寫着奇門異術。
冷箐月自然進了捆綁類,進入後,裏面還分了繩,環,鏈等幾個書架。冷箐月便到了那寫着環的書架前,從中找起了金環。
好在這裏分類明確,那環類捆綁式法器的書架上的書籍並不多,冷箐月僅僅翻看了六個時辰,便在一本《捆綁類法器簡要》的書中,找到了那金環。那金環全名為黃玉降魔環,並不是赤金打造,而是一種帶有靈氣的黃玉,經過加工而成,只是人們第一眼見,看似赤金打造,便統稱為金環。
這黃玉降魔環是上古時期一個出名的修士的法寶。如今,那上古修士早已進入仙界或者魂飛湮滅,而那法寶也消失在歷史的塵埃中,現存的金環類法器都是後人仿製的。
根據工藝的不同,這金環有的是天級法器,可抵禦大部分築基期修士的攻擊,有的是地級法器,可抵禦大部分練氣期修士的攻擊,而那人級法器,只能抵禦少部分練氣期修士的攻擊。
冷箐月看見介紹便想到。若那老者腳上是天級法器,那麼,必定不可能任何築基期修士便能開啟,那麼,那老者腳上的金環,既然只要是築基期修士便能切斷,只可能是地級法器。
想到這裏,冷箐月不由興奮起來。只是,隨即她又想到,打敗拿着地級法器的修士容易,而破壞地級法器其實還是很難的,不由地又犯了難。
不過,幸好這書中並非簡單的介紹,還提供了如何應對的方法,上面說道:「可用五行相剋之術克制這黃玉降魔環。」
五行相剋?(未完待續)
ps:新的一周,祝大家天天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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