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睡着,才會讓自己想起這些往事,只有睡着,才會讓堅強的彷如金剛包裹的自己,可以流露出一點點疲態,卸下一點點偽裝。
只是,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那聲音淡淡地說道:「都已經醒了為何不睜眼?」
此時的冷箐月才猛然一驚。一直微動的眼皮終於睜開,當看到眼前與自己說話的,竟是那羽墨之後,冷箐月本能地向後靠去,當發現自己已經靠在了冰涼的牆壁上,再無退路時,她手中頓時光芒四現,將法器祭了出來,仍向了對面女子頭上。
那兩儀環,卻是冷箐月煉製成功的三件仿法寶之一,本是玄黃老人用天外隕鐵煉製而成,陰環在身可不懼元光傷身,陽環在手可操縱元光攻敵可如法寶一般自由伸縮大小,本來是威力僅有法寶的三分之一,但冷箐月卻在煉製中,將一絲藍火融入其中,雖然那藍火對於普通人一般,但對於羽墨這等魔修,卻是最佳克星,所以威力能發揮到四成左右。
可即便是四成,也不過是件仿法寶,別說是元嬰期修為的羽墨,就是金丹期修為的修士,也能隨意接下,這不過是冷箐月的本能而已。
只是,不知為何,那羽墨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抗,竟任由那玄黃老人用天外隕鐵煉製而成,陰環在身可不懼元光傷身,陽環在手可操縱元光攻敵的兩儀環將自己扣在了裏面,冷箐月知道,一旦罩下,便立即會將裏面的人或者物焚燒乾淨。
只是,冷箐月也知道。那火雖然厲害,但對於羽墨的修為,僅僅只是添點麻煩罷了,所以,將那羽墨一罩下,小凡當即向外跑去。
這是個黑呼呼的地洞,冷箐月在昏迷前。記得一個光團將他們兩人包圍。隨後兩人便被那個海的大浪捲入了海面下。只是,不知為何,那光團卻消失了蹤影。這裏面竟沒有絲毫的海水,冷箐月一路前行,不久,便到了那黑洞的盡頭。卻見那裏竟有一道結界,將黑色的海水完全阻擋在外面。
不用想。這結界應是那羽墨所放,冷箐月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想着殷月所設結界在羽墨的面前如同脆豆腐一般,根本不值一提。冷箐月便知道。這結界,自己沒有絲毫打開的可能。
所以,冷箐月毫不猶豫地回過了頭。
而此時。她才發現,羽墨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自己的身後。在她的臉上有些狼狽,手中拿着的,竟是自己的那玄黃老人用天外隕鐵煉製而成,陰環在身可不懼元光傷身,陽環在手可操縱元光攻敵的兩儀環。
見冷箐月轉過了身,她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了一個笑容。然後有些自嘲的說道:「沒想到,這東西還有些威力。」
說罷,便向着冷箐月走來,不用想,冷箐月哪裏肯讓她靠近分毫,當即手中一閃,那十二道天魔陣旗便出現在了冷箐月周身,只見她一揮手,天魔陣旗便擺成圓環形,頓時,一股歪風便從裏面刮來。
這是,這股歪風對那羽墨而言,竟沒有絲毫作用,只見她一揮手,那十二道天魔陣旗頓時脫離了冷箐月的控制,飛到了羽墨手中。
將那法器仔細看了看,那羽墨不由不屑地說道:「這件卻比那件差遠了,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
只是,在他說話的瞬間,兩根極細的冰絲竟衝着她的喉嚨和胸口而去,那冰絲極細,即便是羽墨這等修為的人,也是在它靠近時才發現,只聽她沒有任何的緊張,卻贊道:「這件還真是不錯。」隨後,便見她身體以極快地速度向一旁掠去,隨即躲過了攻擊。…
而此時,冷箐月卻冷靜了下來,發現了事情的不對,若面前的人是羽墨,恐怕根本不會等自己醒來再動手,更不會如同戲耍她一般,將自己的法器一一收去,還各個點評,這不符合邏輯,冷箐月想到,那個羽墨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趁着自己在睡夢中沒了反抗,直接用搜魂,找到她需要的長老留下的寶貝,一個則是毫不留情。將自己殺死。
想到這裏,冷箐月不禁沉聲問道:「說吧,你是誰?」說這句話的時候,冷箐月身上光芒漸起,祭出了三件仿法寶之一的紫金環。
那羽墨聽了,搖頭說道:「明知身邊有仇敵,卻仍自顧沉浸於夢中不醒,沒有任何危險意識。將你叫起,並對你三次攻擊不反抗,四次機會後才發現我並無惡意,若非親眼所見,真不知道你是如何活下來的,難道天天躲在烏龜殼子裏嗎?怎麼到現在才有人要殺你?」說罷,她便將手中收來的法器咣當一聲,扔到了冷箐月的面前,轉身向着地洞深處走去。
隨手一揮,收起地上的法器,冷箐月疑惑地望着眼前人的背影,不是羽墨?那又是誰?可是羽墨,她根本沒有必要來這一套,在這裏,自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在洞口矗立了許久,冷箐月也未曾動過半步,無論如何,無論那裏面的人是誰,但想到兩人的仇敵關係,冷箐月便打消了跟上去問個究竟的心思。
結界外面,是一片黑漆漆的水域,中間有着點點亮光,若非冷箐月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海里,若是沒有那些魚蝦遊走,冷箐月肯定會以為,那裏是星空。
只是,冷箐月皺眉地看着外面的生物,這裏的魚蝦似乎與自己日常所見根本不一樣,幾乎所有的魚蝦都有極為鋒利的牙齒,而且,他們身體的顏色特別的鮮艷,這讓冷箐月想起了雨後山裏的蘑菇,越是美麗的,毒性也就越大。
正在看着,卻聽見外面有了喧囂,像是剛才自己在睡夢中聽到的一樣,最重要的是,冷箐月這次竟然聽到了人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能聽出,是有人在喊:「城主巡城了。」之類的話語。
人還未到,便見魚兒們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沒多久,便聽得有鑼鼓的響聲,本來平靜的水開始劇烈的晃動,海底的泥沙也被捲起,整個海域污濁起來。
隨後,冷箐月便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行奇形怪狀的生物,出現在了不遠處。為首的,是兩隻直立行走的巨大的海蝦,後面依次是直立行走的大海龜和海蛇,一共三對,共六隻,再往後,便見有着三對魚頭人身、*頭人身,蛇頭人身的怪物兩兩並行,在他們後面,則是有着兩個用四隻海馬拉着的金色車子,那車子裏坐着的,竟是兩個看着約有金丹期修士的人類,而後面,則用六隻巨大的黑色章魚,拉着一個黑色的車子,那車上,竟坐着一個獅面人身的傢伙?!
而那怪物,在經過冷箐月所在的結界時,竟然向着冷箐月這裏瞟了一眼,冷箐月心頭一緊,自知可能暴露了自己,慌忙向後退去。沒想到,卻撞到了一個軟綿綿的身體上。
除了羽墨,這裏根本沒有其他人,無論是仇敵關係,還是其他的,冷箐月當即便想躲避,誰料,那羽墨竟用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低聲對着扭動地冷箐月說道:「別動,你的鳳竹鈴在我身上!」。…
那鳳竹鈴便是冷箐月掩蓋身上氣息的寶物,冷箐月也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這海本來相傳便是人類修仙者喪身之地,若是被那獅面人身的傢伙逮住,不知會如何對付自己,所以,冷箐月隨即停止了掙扎,安靜了下來。
那獅面人身的怪物本來覺得那邊的氣息奇怪,仿若是有人類修士的氣息。但再次回頭望時,卻發現根本那邊除了幾條飛速離開的小魚兒,根本沒有任何可疑的氣息,當即甩了甩頭,目光離開了這裏。
許久後,羽墨的手才有了些鬆動,冷箐月慌忙將他一把推開,自己則退得遠遠地,狠狠地瞪着她,只是,臉卻是紅了。
那羽墨見了冷箐月這副樣子。怎麼會不了解她心裏想的是什麼,只是她也不戳破,反而說道:「那個獅面人身的傢伙,是金丹期修為,若是沒了那鳳竹鈴,肯定會發現你。」
如此解釋,總算讓冷箐月好過了一點,畢竟,與自己的仇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總是不那麼舒服的。
那羽墨卻是滿臉淡然,仿佛根本沒將剛才的事情放入心中的樣子。過了會兒,見冷箐月臉上的紅霞退卻了不少,竟然將那鳳竹鈴扔給了她,命令道:「戴上!」
冷箐月慌忙將它接住,只是心中卻疑惑,明明是藏在自己儲物袋的東西,為何會跑到了外面。那羽墨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當即說道:「你過來看樣東西。」
說罷,便向前走去。幾步後,見冷箐月仍是蹙着眉頭,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不由點評道:「你說你,我說你什麼好呢?什麼也不行,幹什麼都磨磨唧唧,不知道你是哪根筋搭錯了,行事墨跡,沒有主見,分不清好壞,你是怎麼活下來的?。」(未完待續)
ps:狀態不加,連續掉收,唔,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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