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光乍起,一個男人瞪大眼睛捂着自己的脖子,喉嚨里發出了「嗬嗬」的聲音,可是依舊還是止不住脖子中飆出來的血,他的身體緩緩的倒了下去,周圍的人如夢初醒,尖叫了一聲之後就四散而逃。他們沒來得及走上兩步,身後寒光一閃,一片血花綻放開來。
一把寒光長劍懸浮在空中,從鎮外走來了兩個身影,一個年齡偏小的小男孩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一切,恨恨道:「邪靈真是該死,祂們把這些人變成了這個樣子,而且還不能變回來,要是把他們放走,早晚有一天又會孕育出邪靈來。怪不得師傅他們都說,邪靈是天下所有人的敵人,要是人人都這樣,那豈不是亂了倫理,敗了道德?邪靈都該死!」
另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修士,臉色也不怎麼好看,他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把懸浮在空中的長劍招了回來,冷哼一聲道:「邪靈本就是不應該存在於此世間的東西,祂們連生命都算不上,要不是因為一些世界的漏洞,祂們甚至不能出現。邪靈本就是世界之敵,不過天地不能自己動手,我們修士就是天地的手腳,我們修士與邪靈不共戴天。走吧!我們該前進了,其他幾人也應該等久了。」
「嗯!」小男孩掃視了四周一眼,就跟上了年輕人的腳步,可是他們卻是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後的陰影處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看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的對話都可能被聽去了。那雙眼睛一閉,此處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氣息存在。
除了他們兩人和謝凌雲一伙人之外,還有着一個身着黑甲的英武男子和一個嘴角帶笑的流里流氣的紫發青年從不同的方向進入了這個鎮子,但是無一例外,他們都在殺戮。他們不會放跑任何一個存在在這個鎮子的人,因為放跑一個都會有可能讓邪靈離開這個地方,每一個充滿了邪念的人都有可能孕育出邪靈,雖然不是絕對,但是也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有着萬分之一的可能就已經夠了。
當他們走到鎮中心的時候,其他的人已經集齊了,那個紫發青年正在不斷地對兩個一大一小的女子說着垃圾話,那兩個女子沒有理會他,從她們的面目中無不透露着對那個青年的煙霧。身着黑甲的英武男子手杵大戟閉着雙眼站在一旁,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感覺到了那個男子的霸氣。最為神秘的一個,就是那個在一個宅子之前不斷踱步的白衣男孩,看着他,即便是那個年輕修士也感覺到一陣心悸,他可是凝神境的修士,他這么小的年紀已經進入了凝神境,已經是天才了,可是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一個年齡比他小上許多的男孩卻是比他還要強大。
「請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年輕修士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他現在已經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本來只是清理一些弱渣邪靈的,可是現在看來卻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那個不斷在踱步的男孩就先不說了,那個魔修在不斷的警戒着周圍,那個紫發青年雖然是在和那兩個女子說話,可是視線也不斷的在閃來閃去,那個小女孩懷中的那隻小獅子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那就是一隻靈獸,靈獸受天賜福,與邪靈的關係肯定不會好,此時還在齜牙咧嘴的,想要從小女孩的懷中掙脫出來,從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們並沒有把邪靈給全部消滅乾淨。可是他們都是一個房子一個房子來找的,他還用剛剛凝聚沒多久的神識來搜尋了每個房子的地下,每一個地窖都沒有放過,沒有發現有漏網之魚。可是既然如此,那麼那隻靈獸的表現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年輕修士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要是邪靈擁有智慧的話,祂們不可能會這麼弱的,祂們要是擁有智慧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有一隻邪靈已經接近邪神了?按理來說,擁有接近邪神的邪靈的群落,祂們會接個被吞噬,用來成就邪神。既然如此,那為何之前還有那麼多的邪靈在外遊蕩?
「這裏,可能不只是有邪靈而已。」那個男孩突然停住了腳步,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的話。他轉過身來,對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人確信不疑的說道:「這裏,不只是有邪靈,甚至這些邪靈可能是由一個人養出來的。」
英武男子手中大戟一頓,冷哼一聲,「不可能,邪靈不可能與人類共存,除了作為祂們養殖的『牲畜』之外,就只有消滅祂們這個可能,不可能會存在第三個可能。這是千萬年來的定論,不可能會有例外的。你這是在喧譁取寵嗎?還是認為我們太蠢了?」
那男孩搖了搖頭,「萬事都有例外,不可能沒有例外,以前不是還有說法,說魔修和靈修是不共戴天的嗎?現在修道界怎會這麼和平?以前不也是還說過,修士的職責就是斬妖除魔嗎?現在我們還是很和平的站在這裏嗎?」
「那是因為特殊情況!」英武男子皺起眉頭,「我們都是人族,妖族和人族也有聯繫,我們是和邪靈不一樣的,邪靈甚至連生命都不是,這是不同的。別說是控制了,邪靈只是站在我面前,我就覺得噁心反胃。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去控制呢?可笑!」
「你別忘了,還有一種修士,和我們是完全不一樣的。」謝凌雲直視着眼前這個男子的雙眼,一字一頓道:「邪道修士!他們和我們完全不一樣,以前說不定只是他們沒有想到而已,畢竟千萬年的定論,沒有人會去嘗試。但是,你就能這麼肯定嗎?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中永遠不缺少聰明人!」
不僅是英武男子,所有人都被說得一愣,他們的確不能肯定,也沒有人敢肯定。這個世界的確不缺少聰明人,說不定真的有人能控制住邪靈呢?邪道修士全身上下最骯髒的地方就是魂魄,他們甚至不能肯定,邪道修士到底還是不是人……這麼說的話,也許還真有這個可能。
「那你說,既然邪道修士能控制邪靈,他也不會離這裏太遠吧?那他人呢?我們可是找尋過了整個鎮子,卻是沒有發現半個人影。」英武男子突然握緊了大戟,「他人呢?」
謝凌雲一笑,「呵呵,他不就在這裏嗎?」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又逐個指了所有人的腦袋,「他就在這裏,一直都在這裏!只是我們沒有人發現罷了,現在我發現了,他也應該現形了。」
「啪啪啪……」一陣掌聲突然響起,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謝凌雲望了過去,那個宅子的門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打開了,一個身上充滿了「惡臭」氣息的人靠在大門上,笑看着這些人。
「不過你說得有一點不對,我不是控制了他們。」接着他在謝凌雲一臉疑惑的眼神下,狂熱的說道:「我是和一隻邪靈融合了!哈哈!你們沒想到吧?我們竟然能和邪靈融合,沒錯,就是我們,你們能找到他們嗎?不,不對,你們就要死在這裏了,你們是找不到他們的。哈哈哈!你們就隨着這個秘密永遠的埋葬在這裏吧!我們將會成為邪神,我們將會成為邪神!!」
「殺了他!」所有人都動了起來,大戟橫掃,一道黑光閃過,宅子就化作了一個廢墟。年輕修士的飛劍從魔修身後飛過,沒有人的空地中幾滴血滴到了地上,把地面都污染成了紫黑色。
慵懶的紫發青年雙眼怒睜,開口大吼一聲,邪道士的身形被震了出來,可是他卻似乎不在意,嘴角依舊帶着那個邪笑,手指輕抬,一道火光從他的左側攻襲而來,他左手一擋,輕鬆的就擋住了那道道火。
他不顧其他人正處于震驚,隨手在空中一划,還沒來得及放出法術,就被謝凌雲給抓住了手腕。謝凌雲用力一捏,卻感覺到了一陣油膩感,手腕很容易的就被抽離了出去,邪修反手一掌打到了謝凌雲的胸膛上,謝凌雲拳上突然道火,也一拳打到了邪修的身上。
邪修紋絲不動,可是謝凌雲卻被擊飛了出去,撞破了幾道牆壁。隨即安璃萱的法術到來,冰霜凍住了他的雙手,可是他卻不為所動,只見冰霜中的雙手變成了兩股黑氣,兩塊冰掉到了地上碎了一地,邪修的雙手瞬間重組。
小男孩的法術和舞月的法術還有小獅子的吐息同時打到了邪修的身上,邪修潔白無瑕的右手上被燒出了一個很小的傷疤,儘管瞬間就被修復了,可是他還是皺起了眉頭。小男孩用的是雷法,舞月用的是風術,能形成這種傷痕的,只有那隻小獅子,他還真是大意了,居然會漏過一隻極品靈獸。
他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小獅子的身後,舞月和安璃萱都來不及反應,他就抬起了他那如野獸般的左手,向着小獅子抓去,而小獅子此時卻還沒來得及轉身,一道死亡陰影就向她籠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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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打戲我很滿意。道衍世界主線從暗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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