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他們兩個吃過晚飯,就打算在學校找一個沒有人的小樹林過一次神仙生活。其實也就是找個僻靜的地方滾床單而已,這樣只是為了增加情趣。
女鬼說的很含蓄,其他部分的講解,那是我加上的。
他們兩個來到生成大學的假山上之後,坐在幾棵大樹之間群石環抱之中,以下便是少兒不宜的情節了,咱就不詳細解說,留給大家聯想空間發揮無限想像力了。當他們正在萬分激情當中,仿佛身邊一切和宇宙空間都不存在之時,突然眼前一黑,感覺全身猶如刀割一樣火辣辣的疼痛,就好像全身的皮被迅速剝光,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站在原地,男友不見了。當時不知道自己已死,還在漫山遍野的尋找男友,可是發現自己走路毫輕飄飄的不費力氣,感覺有點怕。但心裏牽掛男友安危,也沒多想,找遍了整座假山,最後沒找到他人,只有返回宿舍了。
當她回到宿舍,覺得嘴巴很痛,好像還流了很多鮮血,對着鏡子一照,險些沒暈過去。看到這副慘怖的臉孔,才知道自己死了!
做鬼的可怕使她變得非常瘋狂,越想越覺得是男友害死了她,因為之前她總覺得男友跟另外班裏的一個女孩有說不清的曖昧關係。她瘋狂的跑到那個女孩的宿舍里,但沒見到男友,便把女孩叫醒,問他在哪兒。女孩哪見過這麼可怕的鬼臉啊,尖叫一聲,一下就暈過去了。
她接下來便挨着宿舍找過去,一時把整個寢室樓鬧的雞飛狗跳,有的嚇暈,有的沒穿衣服就逃出房間,全部陷入無限恐怖的恐慌之中。
在寢室樓沒找到,又返回假山上,順着假山往前跑了幾公里,這裏是學校的垃圾山,一般的生活垃圾都堆放在這裏,等到女鬼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才最終嗅到了自己屍體的氣息。而在她屍體的一側,靜靜的躺着男友的屍體,只是不見魂魄。她這才知道冤枉了男友,非常的後悔,趴在他的屍體上嚎啕大哭。
哭的是天愁地慘啊,可是最終也沒能找到男友的魂魄在哪兒,更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只好下了地府,在鬼口管理處沒查到男友的登記記錄,這些管事的,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死的,說這得問黑白無常。他們倆經常到處去勾魂,說不定知道這事。
靠,都他嗎的踢皮球,鬼口管理處豈有不知道人是咋死的?聽到這兒,我忍不住心裏罵了一句。
黑白無常女鬼倒是見了,剛進地府就被他們接引過去的,可是沒問他們。再去找這二位爺的時候,神龍見首不見尾,說不定又去哪兒晃蕩了,偌大的一個地府,去哪兒找啊?再說一個新死的小女鬼,又是這麼一副慘怖樣,遭鬼白眼那是肯定的,問誰都不願意搭理。
不過倒是遇到一個醉鬼,給她指引了一條道,找鬼事當鋪笑黃泉掌柜,所以就來了。
她說的那個醉鬼我知道,也正是這個醉鬼那一次的幫忙,我才逃脫了地府沈琛他們的追殺,嗯,這小子不錯,還不忘給我店鋪拉生意,就是不務正業,整天喝酒嫖鬼丨妓,把自己整的窮困潦倒。不過心眼倒是不壞,下次給這小子帶過去兩顆補陰丸,那次還得多謝他的幫忙。
女鬼說完這事後,我問了她和男友的名字,又問清了他們死亡和埋屍的準確地點,然後跟她說:「這活兒我接了,不過你要知道我這裏是當鋪,所以你要拿出等價的東西來換,也就是說要典當。」
「還要那東西典當?」女鬼愣愣的問。
我勒個去,這規矩不知道就來我店鋪了?天下有沒免費的午餐,你不給我典當的東西,難道給我冥幣啊,老子往哪兒花去?
「對。」我點頭。
那女鬼竟然幽幽淒淒的哭起來:「我的命好苦啊,沒了嘴唇,還要我身上的其他東西……」
汗,說的跟我要你的貞操似的,再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給我啪啪啪我都不敢,你哭個毛?
楊詩云雖然一直不敢抬頭看她,但此刻卻用手肘搗了我一下,小聲跟我說:「算了,人家這麼悲慘,典當的東西就免了吧,就當是學雷鋒做好事了!」
我差點沒趴下,你搗什麼亂啊,我要是全發揚雷鋒精神,喝西北風去啊?不過這丫頭胡攪蠻纏的性格我是惹不起,如果不同意,肯定當着女鬼跟我磨牙。
「好,我女朋友幫你求情,報酬免了。」我說着轉身去拿藥。
「你……」楊詩云氣的在後面叫。
「謝謝你了。」
女鬼向她道謝,她才放過我,客氣的說道:「不用謝,我知道做鬼挺不容易的……」
我暈,這什麼白痴客氣話,你又沒有死過,怎麼就知道做鬼不容易了?是不是楊詩云和沈凌待在一起久了,把說話不打草稿的惡習傳染給楊詩云了?幸虧對方是鬼,要是人,還不被嚇着?我趕緊包好了藥丟給女鬼,告訴她七天之後來問消息,這種事最少一周,最慢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等女鬼走後,我沒好氣的跟她說:「你怎麼知道做鬼不容易?」
楊詩云一吐舌頭:「嘿嘿,這你就不要問了,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是不是沈凌告訴你的啊?再說了,你這一攪和,我少了好幾個月的生活費啊。」我走過去把長凳搬過來,在她對面坐下。
「不就沒有收一次典當物,再說了,你沒在的時候,我看到師父總是收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煉製,而且這些東西在市面上價格不菲,而且一年內的收入至少六十萬以上,足夠你生活費的了。」楊詩云一撅小嘴,頗有股嬌嗔的小女兒姿態,十分誘人。
「你咋知道這麼清楚的?」我一怔,以前沒探討過這事啊。
「哼,難道你忘了你在學校的時候我是在這裏學習道術的,那時候我就經常過來幫師父搭理店鋪,這些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我一拍腦門,我這才意識到這丫頭曾經是跟着我老爹學習過一段時間的。
我承認我們家每年收入不菲,夠一家人花銷,要不然湘西的來回跑,沒錢吃得消嗎?
「對,那肯定是老爹把你當成內定兒媳婦了,所以才會拿出家底讓你看的。」我恬不知恥的說。
「笑黃泉,剛才那句女朋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她一下瞪圓了美麗的大眼睛,滿含殺氣,「玩笑不帶這麼開的,我都告訴過你不喜歡你了。」
我一撇嘴:「你以為我喜歡你?不這麼說,女鬼怎麼看我們?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的在這兒,幹什麼呢?我是為了咱倆好。」
「哦,這個樣子啊。」楊詩云恍然大悟的說。
我故意板起臉,忍住笑說:「不然你以為我這個人喜歡佔便宜啊,好歹我也是當代文明社會的大學生,一身的正義啊!」
「呸,少噁心,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看不出來。咱們不說這個了,說說這個女鬼的事,你能幫她查出死因嗎?」看來楊詩云的職業病犯了,這本來屬於警察做的事,現在竟然轉到了我的手上,也勾起了她的興趣。
「有啥查不出的,我覺得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只要有人作出的事,沒有不可被發現的。像禿頭男這麼那挖的角色,都被咱們在湘西挖出來了,何況這個殺死這個女鬼的兇手?」
她一聽我說「咱們」在湘西挖出了禿頭男,高興的笑顏如花,非常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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