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曲南就接上:「那好,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雜誌可以,但必須要在我們舉行婚禮之後才可以發放。我們婚禮明年舉行。」曲南說着,神色殷殷,十分期盼。
「這不行。」豈料詹姆斯一口否決,「這衣服必須是在我們店裏拍雜誌,不能首次曝光是在您的婚禮上。」
「那真遺憾,我只能去其他婚紗店裏看看了。」見他這樣,曲南也不做留戀,說完就牽着曲北商轉身走。
「兩位再見。」詹姆斯倒也自信,知道穿上了這麼一件婚紗之後,其他的婚紗恐怕很難再入那兩位的眼。
出了「唯愛」,曲南的神色顯然不像在暗房裏那樣自信和不屑,而是帶了點懨懨的情緒。
「真的想要?」甩上車門,曲北商發動着,看着鏡子裏的曲南悶悶不樂,開口詢問。
「也不是。」曲南嘆口氣,看嚮往後倒退的街道,「只是覺得,錯過了挺可惜的。我在喜歡上的那一刻,就想擁有它。除非,它不會屬於任何人。」
「時間越久,那股渴望可能越來深刻,但我怕會變質。到最後單單只是想要和他爭,而不是因為喜歡那件衣服。」曲南說着說着,無意間仿佛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道理。
一回到曲家,曲南就開電腦找婚紗。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像是中了毒,自從見到婚紗之後,就有一種衝動。
可直到晚上了,她還是神色不郁,沒有看到一件能和下午那件「一見鍾情」一樣給自己帶來驚艷感覺。
看她依依不捨地關電腦進浴室,已經洗了澡的曲北商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看着書桌上的那些紙張,眉頭微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曲南出來,裹了件長長的米色居家服,兩件套還有一個小褂子,這讓她看上去跟個高中生似得稚嫩。
曲南懶懶地走到床邊,顯然已經魂飛天外。
曲北商看着她這樣,探過身子反手就將她一提,攬到自己身上。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曲南不防他的偷襲,嚇得尖叫一聲,一陣失重過後,就扎進那個溫暖結實的胸膛上了。
「既然這麼喜歡,我明天去幫你拿來。」曲北商湊到她的耳邊說,熱氣呵在她的耳廓,一陣癢意讓曲南縮了縮脖子。
曲北商說拿來,並不是說同意詹姆斯的條件,向來有些人吃軟不吃硬,給點顏色自然會學乖。
「不要。」曲南搖頭,她的態度也不算是敷衍,是真的不想妥協。
她不想自己穿着婚紗的模樣,沒有被曲北商第一個完全賞識。
她不想要被很多人注視。
她是曲家千金,哪怕那是一件她十分鐘愛,甚至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愛上的衣服,再天價的婚紗,她也不能拋頭露面來換。
曲北商沒有說話,也只是抬手輕而緩地撫摸她的發頂,半晌才開口道:「為什麼不試試自己設計婚紗?」
「我不行。」曲南將腦袋靠在他的胸膛,這樣的貼近讓她很舒適,「真讓我設計,我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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