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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覺得這樣顯得自己特別殷切,於是又故作矜持了會兒。這一頓,好了,腦子裏頃刻間閃過曲北商不耐煩的聲音,當做沒聽見一樣繼續泡澡。
她何必去聽他解釋或者不耐的聲音讓而自己睡得不好?又或者是聽他淡淡的道,不要理他太多?
雖然這樣告訴自己,在聽到鈴聲停下而且再也沒有響起的傾向,還是有一點點的失落爬上心頭。
像一種無光也能繁衍的藤蔓,慢慢地將她心裏那處沒有光芒的地方纏滿,將她的心勒緊無法喘息。
矯情。
可是,她想去接,似乎也沒有力氣從浴缸站起來了呢。
曲南躺在浴缸里,將自己整個兒交付於黑暗。
而柯和明見沒有人接電話,想自己也是仁至義盡,就放下電話,伸手去幫受傷的曲北商的挪身子。
…………
…………
秋天的太陽雖起得晚,但此時太陽已經當空許久。
千子夜抬手看手錶,時間已過十點。
對於早起的曲南來說,已經不尋常。千子夜決定等到十點半。
結果沒等到十點半,蕭華灼從客廳里一身盛裝打扮走了出來。
千子夜眼裏閃現出一絲不自然,他發出輕微動響後,上前問道:「曲夫人,小姐醒了嗎?」
「南南?」蕭華灼皺眉想了想,「她應該起。床了的,你再等會,應該就會下來……」
「嗯,好的,謝謝夫人。」禮貌地答謝蕭華灼過後,千子夜在廳里等着。
復古的歐式迴旋樓梯,安安靜靜的別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千子夜的心點點沉下去,最後起身問了傭人,才問出了曲南的臥室。
她和曲南說好,今天要教她調酒,按照他對她的了解,這丫頭一定會準時的,可這時候還沒出來,肯定是有貓膩。
千子夜來到曲南房間外,敲門,裏面卻沒有回應。
忽然,千子夜有了一種不好的設想。
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曲南、曲南!你在裏面嗎?開開門!」
「小姐不在裏面嗎?」正在打掃客廳的秦姨聽到挺大的動靜,帶了房門鑰匙來。
兩人這才開了房門!
安靜的,闃無一人的房間。
秦姨熟稔地往曲南臥室走去,千子夜在門外侯着。
不一會兒,一個驚呼傳到千子夜的耳里。
「小姐!」聲音里待有清晰可見的顫抖。
千子夜走過去想要看個究竟。卻被去而復返的阿姨一把攔住。
「你馬上去叫醫生來,這裏交給我!」秦姨的神情嚴肅而急迫。
千子夜心急如焚,想越過她看看曲南到底怎麼了,那一雙溫和的眼睛冷了冷,「先讓我進去看看。」
秦姨還是攔着,只說了一句「小姐在浴室。」
千子夜這才說了一聲「好!」後轉身離開。
秦姨見人走了,這才三步並作兩步回到浴室。
躺在浴缸里的曲南一手捏着一條毛巾,置於頭側,身上只裹了一條浴巾,可能睡前沒有注意,她的臉色和膚色也泛着一股極不正常的酡紅。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泡了多久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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