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此時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她忽然覺得,老天是在玩她。
內心的小人朝天咆哮,嘶吼的聲音經久不息,幾聲回音激盪,最後重歸寂靜,小人兒整個無力地倒在地上。
很好。曲南親自給它配上字幕:全!劇!終!
為什麼會……那麼丟臉。
「嗯?」看到那有些怔楞的神情,曲北商很受用,也不再繼續逼問。而是等着她自己整理好心情後,再告訴他事情的始末。
曲南前思後想,還是決定……不再嚴肅的問那天晚上的事,化解一下尷尬。
她咬着唇,仿佛自己是苦情戲女主角小白菜一樣,說着自己的悲慘事跡:「你知道我有多、淒、慘嗎!」
她說這個時候,秀眉皺起來,嘴唇抿起一個略微向下的弧度,一副苦大仇深自己年少無知被誘拐以至於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一樣的。
曲北商沒有說話,只是望着她,看好戲一樣,整個人往後微仰。那雙平淡無波的眸子裏無怒無喜,薄唇保持一條直線的弧度,半月未修剪的頭髮已經長了好些。此時柔軟又狂妄地搭在耳上,眉上,遮住飽滿光潔的額頭。
「那天,我苦苦守在電話旁邊,等待你的來電……」
「那天,我念了幾十遍的台詞,卻沒有人可以陪我一起對下去……」
「那天,我一個人從白天,等到黑夜,從夕陽西下,守到月上樹梢……」
「行了,說人話。」曲北商聽着聽着,有些頭痛,話一出口就是耳邊那些小年輕最愛扯的一些網絡用語。
「待得海誓山盟煙消雲散,留我八荒**隻影孤單……」
曲北商醉了:「讓你說人話,聽不懂?」
暗自吞掉後半句,曲南眨了眨眼睛。
「……」對於這樣的沉默,曲北商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拉起她的另一隻手,看着她的掌心,那條還未痊癒,但已經開始結痂,不久就可以拆線的傷痕。
「你怎麼回來了?」曲南在於開口。對於曲北商回趕回來看她,她還是很驚訝的。當她裝睡,感受到他的氣息的時候,質問的話已經留在口中,再也問不出口。
曲北商語氣帶上幾分無奈,那雙妖孽的眸子嚴肅的盯着曲南,回答的卻不是她問的問題。
「我走之前怎麼交代的?讓你乖乖聽話,傷口也別碰水。在電話里你怎麼跟我說的?不是說手沒有沾到水嗎?那晚上為什麼會在浴缸泡一夜,你是故意的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曲南不知道怎麼應答。
「我本來打算打電話給你主動承認錯誤,可是……」
「可是什麼?你看着我說。」
曲北商命令那雙圓溜溜的眸子看向自己。
曲南的眼神開始逐漸變冷,畫風轉變,仿佛從剛才弱弱的小綿羊變成了會殺生的狐狸。
「那晚上的女人是誰?」
「……」女人?
見曲北商沉默,曲南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臉色也不太好起來。
「實在過不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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