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你生下你和曲北商的孩子……」曲南摸着她還繫着紗布的臉,他的表情溫柔而親昵,那一雙溫潤的眼睛濕漉漉的仿佛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愛人一般。
「我會帶你到國外去,曲南已經死了,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只有白越澤的南南。」他的唇瓣如沐春風的揚起,幽深的眸子泛起一抹溫柔的光芒,他撫摸着她的側臉,「所以,南南乖,我們會有孩子的。這個畸形兒,不要也罷……」
曲南做夢了,她夢到滾滾的火舌,燒了一天一夜,火焰才被撲滅。她還看到熟悉又陌生被笑成黑炭,所有東西都被焚燒的不成樣子的臥室里,那張變成灰的床邊上,還躺着一個女人。
女人被燒成一種可怕的焦色,認不清五官,辨認不出她的模樣,只能從她右手上一串燒不爛的紅豆鏈子鏈子可以看出,她是誰。這是自己嗎?曲南的心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可是她明明還活得好好的,她被人救了出去,那人卻又要殘忍的打掉她的孩子……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
曲南來不及細想,卻看到鋪天蓋地的暴雨之後,一輛軍綠色的路虎停在了山莊路口。
她看到車上踉蹌跑下來一個男人,他身上還穿着白色的襯衫,他的手依然是好看的節骨分明,只是他的手捂着自己右胸口。
他身後緊跟着一個梨花帶雨的女人,她穿着一身海棠一樣的紅色長裙,脖子上繫着一條淡紫色的絲巾。她化着精緻的妝,哪怕哭得那麼慘烈,妝容都沒有半點花掉。
她穿着高跟鞋,跟上了踉蹌的男人。
「曲北商,曲北商,你的傷還沒好……別進去,等等我,別淋雨。」白朝暮的聲音哽咽着,打開傘,追上男人,她的表情難過極了。
「滾開!」像是雄獅失去伴侶受傷一樣的怒吼,男人一把推開了追上來,踮着腳要給他打傘的女人。
白朝暮尖叫一聲,穿着美麗裙子的身子嬌弱的摔倒了地上,泥濘的小路沒有水泥鋪過,雖然沒有摔傷她卻讓她變得狼狽不堪。花傘眨眼間被大風吹走,她就像是一棵在暴雨中受盡了摧殘的花朵,忍人心疼不舍。
然而,卻吸引不了不遠處的男人,暴雨瞬間將曲北商的身子給淋濕,雨幕讓清晨變成了傍晚,幾米開外仿佛是幾百米一樣,模糊不清。
曲北商看不到屋子裏面的情況,但是那一縷縷苟延殘喘的青煙仿佛還不願放過他,吞噬着他殘存的理智。
「曲北商,你還有傷。」被推到白朝暮沒有猶豫太久,眼底划過一絲惡毒和痛快,卻眨眼間哭腔就起,急急的追上了那個男人。
白色的襯衫粘在他的胸膛他的臂膀,曲南看到他胸口上還纏着一圈明顯的繃帶,他的臉色太蒼白了,蒼白到幾乎讓她以為下一刻這個給她無比安全感的男人就會倒下。
曲北商抿着唇,大雨打在他的臉上,睫毛擋開雨水,他幾乎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而去。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5s 4.055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