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打在地板上,曲南恍惚看見自己和曲北商曾坐在上面,他摟着自己,兩人安靜的坐着看窗外金色的夕陽。那個時候歲月靜好,她肚子裏還有剛滿月的胎兒,一家三口地久天長。
曲北商離開已經一個多月,卻沒有想過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幾乎讓她手足無措。曲父曲母的態度讓她心驚,但是曲北商在得知這件事情之後會作何反應更讓曲南坐立不安。
思來想去,在曲南的腦子裏,只有那十年後重逢的夜晚。
「假設我娶了其他女人,你覺得你在這個家還會有地位麼?」
男人冷酷的說着這些話,而她更是因為害怕失去好不容易習慣的親人之間的溫暖,她不想再真的一無所有。
可是誰會想到,她會愛上那個男人,心甘情願幫他生孩子,甚至在被誤會的時候絕望而傷心?
想到這裏,曲南忽閃着的大眼睛暗淡了幾分,也不是沒有想到,曲北商那樣優秀的男人,誰在他身邊不會沉淪。
哪怕一直警告着自己,可感情和心如果能夠任由一個人自己自由掌控的話,也只能說明那個人愛的不深罷了。
曲北商……
曲北商……
曲南的心不由自主的慌了起來,雖然經過了這麼多日子的相處,她也能感覺到曲北商那顆原本拒人曲里之外的冰凍的心正在漸漸融化,可是她又害怕那只是自己的錯覺,自我感覺良好。
淚水不自覺滑落,纖長的指節彎曲,最後死死揪住被沿。圓潤的指尖已經長出一層圓弧指甲,仿佛在埋怨着主人往日精心打理最近卻不聞不問。骨節泛白,曲南用力很大,幾乎將全身的恐懼都要通過這一次緊握而發泄出來。
如果現在曲父曲母不再喜愛她,甚至厭惡她遠離她,哪怕她已經有了曲家的孩子情況也沒有絲毫改善,等到曲北商回來,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不行,她要去和爸媽解釋,哪怕蒼白無力。…
指甲陷進手心,曲南額上覓出一層薄汗,這時,臥室的門被輕輕推開。
曲南竟然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一個不應該在這裏的女人!
「叮鈴鈴,叮鈴鈴。」電話鈴響了,曲南努力想要去分辨此時此刻站在門邊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是幾次眨眼之後,白朝暮還是安然不動的站着,臉上帶着一抹陰鬱的笑。
「接電話啊親愛的南南。」白朝暮笑,笑得那雙眼睛都泛出冷冽的光,她一步步走進臥室。長長的白色裙擺拖在地上,仿佛沒有拉上窗簾的月光透過玻璃灑落在地上,一室的清冷,原本溫暖的臥室也因此而讓人寒毛聳立。
「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曲南抬手去拿話筒,不安的情緒已經緩緩升起。
別說是進來了,平時就算有人靠近這裏一步,都會被盤查得仔仔細細的。
保鏢呢?
人呢?
都去哪了?
白朝暮卻只是笑而不語,舉起右手在她自己面前細細觀摩,鮮紅色的指甲油在燈光下,顯得詭異非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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