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更擔心,在面對曲南的質問,自己又該以什麼樣的態度去回答。
畢竟事情會到這種地步,自己也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暫時別去刺激她,等到一周之後,她的眼紗可以拆下來之後你再去看她吧。」焦露清說完,已經是疲態盡顯,「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
那個時候的曲南,奄奄一息,送到幾家醫院都束手無策。如果不是焦露清連續十二個小時不眠不休,最後復發倒下,身體也不至於虛弱成這樣。
白越澤又來到了病房外面,此時裏面正是兩個護士安撫着曲南,將她小心的搬上病床。
她怎麼了,怎麼咬護士攙扶?她是摔倒了麼,因為做噩夢還是……?
還是不受控制了,他的手在門把上轉了轉,悄無聲息的開了門把。
「先生。」護士看到白越澤,在將曲南安頓好之後,還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白越澤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便噤聲不言。和白越澤鞠了一個躬後,兩人輕聲離開。
「你是誰……」曲南當然沒有將兩個護士那聲驚訝的低呼給無視,病房裏開始瀰漫着另外一個人的氣息,並不熟悉,可是壓迫感極強。這讓她雖然聲音淡淡,心裏已經提高了警惕。
白越澤沒有說話,他都沒發現自己正幾乎貪婪的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的眼睛被紗布蒙着,因為煙熏的關係,有半個月不能睜眼,現在已經一個星期過去,再有一個星期,他就能看到那雙靈動的黑眼睛了。
此時,他專注的看着曲南蒼白的唇,她伸出舌頭舔了舔,似乎因為緊張而開始缺水。
「要喝水嗎?」一出聲,那聲音竟然是十分陌生和粗糲的沙啞,白越澤被自己的聲音嚇一跳,卻發現病床上的小女人微微皺眉。
「你是誰,是你救了我送我來醫院的麼?」曲南的手指不能由自己控制,此時有一股清冽的疼痛讓她努力安撫自己,想要得知真相的**越來越強烈,同時這個聲音有那麼一絲熟悉也讓她給拋卻在腦後。
「嗯。」白越澤也怕自己的聲音讓曲南開始抗拒自己,只是輕輕應一聲,然後抬手去扶曲南的身子,餵她喝溫水。他的右胳膊扶着曲南的背,幾不可見的在顫抖,仿佛手上的是一個破碎了的卻被小心粘貼好的瓷娃娃,只要自己稍微一用力,她會在眨眼間粉身粹骨。
「不要打掉我的孩子好不好?」曲南乖乖的喝掉遞到唇邊的溫水,遠山眉好看的蹙起,帶着一抹哀求。
哪怕她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此時還被紗布層層疊疊的包裹住,白越澤也覺得自己可以想像,那雙眼睛會怎樣的水波零零,無辜而祈求的望着自己。對於曲南的話,白越澤顯然措不及防,連拿着杯子的手都抖了抖,差點弄濕了曲南的病號服。
「好不好……你是好人對不對?」曲南當然不知道這個在餵水的男人是誰,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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