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南疲憊至極,在夢中的掙扎顯然也費了她現實中好大的力量,讓她連半坐起身都覺得渾身癱軟無力。
「小姐放心,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大事。」鄒謙君摘掉眼鏡,一雙彎彎的雙眼皮笑得十分友善又敬佩,「夫人只要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好好休養,不要去想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就可以了。」
曲南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男人,隨後又合上眼鏡。她太累了,在聽到孩子沒事的那一刻,她恨不得直接讓自己再陷入一次昏睡。
可是不知道為何,她閉着眼睛,都能明顯的感受到男人的呼吸,門口輕微穩定的腳步聲,還有兩人怯怯的私語聲。
曲南不想去追究,為什麼醒來,會是別人陪着自己。但是沒有關係,至少她堅強的挺了過來,哪怕身處在那個明知道是夢的夢境裏,她都渾身緊繃着不敢放鬆一刻。
香醇溫熱的牛奶在唇邊,一個勺子小心翼翼的探着她的唇。
「夫人,牛奶來了,您喝點。」
曲南掀開唇,閉着眼睛,被唐優雅餵下了大半的溫牛奶,這才終於有了一些體力。
「現在,什麼時候了……」曲南睜開眼睛,但是還不能第一時間聚焦。她看到視線里光影之下,有一個男人和一個穿着紅白相間女僕服的女人。
「夫人,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二十,距離您暈倒已經七個半小時。」唐優雅將手裏餵的差不多的牛奶杯遞給站在邊上的男人,又小心的拿過一直靠枕,讓曲南半坐起身,「夫人,您有了身孕怎麼也不和先生說啊,如果您早些說,老大就不會這麼輕易離開了。」
曲南聽得出來她是關心自己才這樣說的,她咧了咧嘴,但還是虛弱的勾不起唇角:「暫時,先不要和他說。」
「小姐放心,保持好愉悅的心情,每天做一些輕微運動,可以讓小主子很健康的。」這時,一邊鄒謙君開口了,他自然知道孩子的脈象並不是十分安穩,曲南的擔心不過如此。
「謝謝,我有點累了,你們可以先出去麼?」曲南側了側頭,臉色還算不錯。
「夫人有事再內線叫我。」唐優雅指了指床邊柜上的電話,然後拉着鄒謙君離開。
房間走了兩個人,瞬間就冷清下來,曲南半坐半靠着,望着不遠處還燈影幢幢沒法完美聚焦的水晶吊燈,許久才回神一般抬起僵硬的手指去撫摸自己的小腹。
她的腦子就像是被擱置了很久沒有被好好對待的機器,開始十分遲緩的運作起來。她能感受到,腦子裏有一根弦緊緊的崩起,並沒有因為她從夢境裏逃脫而輕鬆下去,甚至會在下一刻斷掉,給她帶來巨大的衝擊。
其實,與其說她是被夢魘住了,不如說是她給自己製造了一個夢境來逃避現實。
為什麼對待自己向來都是聞言軟語,捨不得磕着碰着一下的蕭華灼,會用那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又為什麼千父會用那樣毫不留情的語言來諷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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