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土牆,一片黑乎乎的,沒有任何的燈光,只有從頭頂上散落下來的一絲絲月光,勉強能夠提供一丁點的光亮。
黑暗當中,突然間一陣冷風吹過,張山身體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脖子縮了縮。
乖乖,真他娘的陰森啊,沒想到鎮子裏面居然還有這麼陰森的地方,就算是自己膽大包天,就算自己不相信有鬼,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心裏面依舊不由得有些毛茸茸的感覺。
他娘的,都怪這個臭小子,在自己面前說那些什麼鬼不鬼的東西,弄得自己現在都有些害怕了,可惡。
張山想要閃人了,在這裏就是受罪啊這是。
可是我還不想走,那個厲鬼剛剛就在這裏,只是現在不知道跑哪兒了而已,難道說那個厲鬼已經發現我們不成?不可能,按照傾城的說法,厲鬼在沒有報仇之前,可以說是最為專一的角色了,絕對不會移情別戀,甚至就算是其他人到了身邊都注意不到,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標。
"傾城,你能感覺到那個厲鬼跑哪兒去了嗎?"皺了皺眉,我突然之間開口問道。
"你他娘的,跟誰說話呢,傾城是誰?這邊只有咱們倆人吧?"張山說道。現在張山是真的有些害怕了,這小子絕對是故意嚇唬自己的。
可是下一刻,張山就好像被踩到了尾巴一樣,整個身體都是一陣抽搐。
"昨天,根據殘留的氣息來看,那兩個人從左邊方向過去了。"
一個聲音,突然冷颼颼的從半空中傳來,那一個聲音讓張山整個人渾身上下汗毛直豎,頭皮發麻,渾身上下雞皮疙瘩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來,一層層......
"吳來......這......這可不好玩兒啊,別鬧了,剛剛是個女性的聲音吧,王嵐妹子在哪兒,你跟她是不是串通好了,一起想要嚇唬我來着,嘿嘿,哥們我才沒有那麼膽小,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就被嚇唬到了。"張山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時候他真的有些害怕了。
王嵐?不對,那根本不是王嵐的聲音啊。
而且,那個聲音就在自己面前傳來,就好像在前面那小子的頭頂上傳過來一樣。可是雖然聲音近在咫尺,自己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我沒有理會張山,這個傢伙到現在還不肯相信鬼的存在,既然這樣我就要把那個女鬼給消滅了,來讓張山承認鬼的存在。
我不想欺騙自己的兄弟,當然,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兄弟以為自己是個神經病。而且在我看來,知道這些情況,對於張山來說並沒有啥壞處!
"跟上來!"我衝着張山揮了揮手,旋即衝着左邊那個狹窄的甬道走了過去。
兩邊都是略微傾斜的土牆,將外面的燈光完全遮掩,甚至就連頭頂上的月光都被阻攔大半,兩邊的土牆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傾倒一樣,從這裏行走憑空帶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
張山本來是不想過來的,但是沒辦法,拗不過我,只能嘟嘟囔囔的跟在後面,盤算着待會兒回去之後要罰我幾杯酒來着。
"噓,別出聲,快到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之間感覺到了什麼。
陰氣。
夜晚本身就是陰氣極為旺盛的時候!
這個老宅區更是整個鎮子裏面除了亂葬崗和墓地之外,陰氣最為濃重的地方,我能清楚的看到半空中一片片灰黑色的濃霧一般的東西在飄蕩着,蠕動着,似乎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
一個正常人,長時間生活在這裏,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疾病纏身。
不過就在前方的一個地方,那裏的陰氣,幾乎濃重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想像的程度,抬頭看過去,就在那個地方,一團團陰氣就好像烏雲一般不斷的蠕動着,從那蠕動的烏雲當中,我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陣驚人的壓抑。
不僅僅是我,就算是什麼都不懂的張山,都能感受到一陣壓抑,不過在張山看起來這可能是因為四周的環境實在是太陰森了吧。
好強大的陰氣。
這絕對達到了厲鬼級別。
厲鬼,能夠對人造成傷害的,最低級的鬼魂。小鬼野鬼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孤魂野鬼,最多就是嚇唬嚇唬人,還不至於對人造成什麼真的傷害。
但是從厲鬼開始,已經足以對人產生嚴重的影響。
厲鬼,凶魂,惡靈,鬼兵,鬼將,鬼王,鬼帝......實力的層次在不斷的提高,傾城就是鬼王級別的強大鬼魂,實力堪比地府的陰陽判官。
至於鬼帝,或許只有十殿閻羅才能鎮壓!
扯遠了,現在出現在我面前的,只是一隻厲鬼而已,厲鬼的實力差不多也就是土地神的層次,跟我差不多。
我剛剛成為土地神沒幾天,而那個厲鬼也只是剛剛轉化成厲鬼,沒有多長時間,從某些方面來講,我們兩個算是半斤八兩了。
"走,跟我過來!"衝着身後的張山招了招手,我小聲說道。
張山雖然說有些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跟了過去。
這裏面有一面倒塌的牆壁,我們兩個正好趴在這個牆壁下面,稍微抬頭,院子裏面的情況看的那叫一個一清二楚。
哼哧......哼哧......
那是那個胖子的喘息聲音,這裏並沒有女人的聲音,但是那啪啪啪的聲音卻是顯得相當的刺耳。
就在那個院子裏面,之前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已經跨坐在胖子的身上,身體在上下起伏着,十足一個女騎士的模樣。
或許是害羞,居然沒有絲毫的聲音!
"好你個傢伙,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好心,居然帶我來看這種東西,我跟你說我可是很純潔的......"張山小聲說道。
不過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這個傢伙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盯着前面那個身影!月光下,女人似乎也感覺不到冷一樣,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退去,肌膚顯得格外的蒼白。
"純潔?純你大爺啊,裝吧你!"咧了咧嘴巴,看到張山的模樣,我就沒好氣的說道,一邊說自己純,一邊眼睛都不眨一下,這傢伙也夠拼的了。
"喂,看好了......"我小聲說道。
"嗯嗯,我正看着呢,別吵,對了,你有手機沒,快錄下來......"
日了,這小子比我想像當中的還要猥瑣。我沒手機,不過張山有,眼看着我沒拿出手機,這傢伙着急了,連忙從自己懷裏面掏出手機,調整到夜視模式,對準了前面,手機正在拍攝着,想要將那一副香艷的畫面記錄下來。
可是,張山只是剛剛看了屏幕兩眼,整個人的臉孔幾乎變得格外的扭曲。
牙齒在不斷的打顫,喉嚨裏面咯咯的顫抖着,雙眼暴突,手掌緊握青筋外漏,用力的甚至快要將手機給捏爆了一樣。
就在那手機屏幕上,前面的畫面,跟普通人的肉眼看到的畫面幾乎沒有太多區別,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清晰的發現,就在那個白衣女人的上方......
沒錯,就是上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重疊了一樣,那一個身影飄蕩在白衣女人的上空,隨着白衣女人的動作也在不斷的波動着。
那是另外一個女人!
兩個女人居然重疊在一起,同樣也是一個白衣女人,只是相比較於原本那個麻木面無表情的女人,這個女人的臉上,只剩下那種無法形容的怨毒和獰笑,手掌已經抬起,逐漸跟那個貨真價實的白衣女人手臂分開,五根鋒利的爪子就好像尖刀一般。
"那......那是什麼?"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張山這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畫面,嘴唇一片烏青,心裏面更是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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