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火藥槍一看就是自製的,上學的時候我也做過一般,只不過我是用子彈殼和鐵絲做的,而於國慶這把應該是用炮彈殼做的,比我那把要大的多,其餘的地方都是用鋼筋做的。
於國慶從孟濤那要了兩根雷管,而後就把兩根雷管給拆了,把裏面的火藥都裝進火藥槍的槍膛里,又用另外的雷管把裏面的火藥給敦實了。
再把雷管的捻線揪下來塞進槍口裏,於國慶便站起身,拿着火把就要往墓室里走。我一把拉住他,說道:
"於總,你打算用火藥槍對付那兩株怪花?"
"恩。"
於國慶很篤定的點了點頭,而我和孟濤都一個勁兒的搖頭,自製的火藥槍可比不得人家專業的火藥槍,極其容易炸膛。
剛才於國慶往槍膛里塞了那麼多的火藥,這要是炸膛了別說他的手了,一條胳膊都得沒。火藥槍打出來的是一團火焰,對付這種植物類的東西倒是很管用。
但炸膛的幾率太大,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完全可以想其他的辦法去拿長生簡,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
要是換成以前於國慶這麼幹我絕對不會攔着他,巴不得他被炸沒一條胳膊。但現在我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了,孟濤也是一樣,我們又哪能讓他去冒這樣的險。
"那你們有什麼好辦法?"
於國慶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他知道我和孟濤攔着他是為了他好,倒也沒和我們急。不過一見我和孟濤都搖頭,於國慶便說道:
"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也只能這麼幹,再說了,還能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用雷管把整間墓室都炸了吧,那樣雖然能把那兩株怪花炸死,但長生簡也別想拿到。"
的確,於國慶說的沒錯,以目前的這種情況看我們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對付那兩株怪花,手槍不管用,雷管也不能使,除了於國慶手裏的火藥槍我們手裏已經沒有其他的有效武器了,拿工兵鍬去拍這根本就不現實。
"火藥槍炸膛的幾率是百分之三十七,我還有百分之六十三的機會,所以我必須要試一下。
不過我需要你們的幫忙,這槍裝火藥太慢,所以得一次性把那兩株怪花都給解決了,那就需要把它們引到一起。"
這活可不怎麼好干,一個不注意就得把自己搭上,不過我和孟濤都沒有推辭,朝於國慶點了點頭,我們倆人就拿着火把進了墓室。
既然於國慶已經下定決心要用火藥槍消滅這兩株怪花,那我們也只能配合他,從僱傭關係上說他是老闆,我們是給他幹活的,要是從朋友的角度看的話那我們就更沒有理由不幫他了。
怪花對火光十分敏感,我和孟濤一進墓室那兩株怪花便從兩邊朝我們扭來。它們走路是靠扭的,就好像是兩條蛇豎起了上半身走路似的。
雖然看着彆扭,但這兩朵怪花的速度可不慢。它們的花頭下面長着兩根差不多有一米多長的花徑,就跟它們的手臂似的。
我和孟濤把火把舉在前面,不讓怪花靠我們太近,只要它們的花徑纏上那我們想跑可就困難了。
我倆都朝棺槨那邊退去,慢慢的把這兩株怪花往那裏引,但很奇怪,怪花在離棺槨一米左右的地方就不再往前走了,就好像棺槨是一條分界線一樣,兩朵怪花各守一邊,誰都不會越過那條分界線。
不管我和孟濤怎麼引它們都不過來,這可操蛋了,它們不聚到一起於國慶怎麼將它們一網打盡。
就在這時一團火焰噴到追着我的那株怪花身上,一下就把它給點燃了。植物沒有不怕火的,就算它成了精也照樣怕。
火藥槍里裝的火藥多,噴出來的火焰足有兩米多長,而且最前頭的火焰形成一個大火球,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那怪花給燒成了灰燼。
這時孟濤跳到我這邊,追着他的那朵怪花站在棺槨的另一邊,拼命的甩着它的兩條花徑,但是它卻不往這邊走。
現在這種情況倒是好辦了,只要我們不走到棺槨那邊去它就抓不到我們。怪花的花徑只能抓到棺槨的位置,離開棺槨半米就出了它的攻擊範圍。
怪花是好對付了,只要於國慶再裝點火藥就能把它給解決了,不過剛才的火藥沒炸膛,這次可就不保准了。
火藥槍第一發炸膛的幾率都不怎麼大,但如果槍膛一發熱那炸膛的幾率就會大大提高。於國慶很明顯也清楚這點,第一發打完他並沒有立刻再打,而是等到槍膛完全涼了這才又從新裝火藥,這次他只裝了一根雷管的火藥。
所幸的是這次依舊沒有炸膛,於國慶這傢伙的運氣倒是不錯,就算他火藥裝的少,但只要炸了他那隻手肯定得廢。
解決了怪花,我和孟濤便將火把插在棺槨的兩邊,而後我們三人便將棺槨的蓋子推開。棺槨裏面是一副紅漆大棺材,十分的大,比普通的棺材足足大一倍。
而且那棺材的兩側都有雕刻,全都是騰雲的龍雕,於國慶一看到棺材眼珠子就瞪的老大,傻傻的看着棺材,好半天才說道:
"這是王延保的棺材嗎?他的棺材上敢刻龍?"
中國自古以來龍都是象徵着皇家,古代的皇帝穿的衣服都叫龍袍。但龍袍只能皇帝一個人穿,其他人穿就是謀反,親生兒子都不好使。
棺材和龍袍的概念一樣,也只有皇帝的棺材上才能雕龍,王延保雖然屬於王爺級別的,但畢竟不是皇帝,他是沒有這個資格的。
別說是於國慶,就連我和孟濤都知道這事兒,而且棺材上雕的龍全都是五爪的,也就是說棺材裏躺着的應該是位皇帝,絕對不是王延保。
就算是王延保有心當皇帝,把自己的棺材弄成這個樣子,但他出殯的時候一定是會露餡的,當政者絕對不會讓他的棺材入土,搞不好還得把他拋屍荒野,再把他的老婆孩子殺個一乾二淨,所以這裏躺着的一定不是王延保。
說實話裏面躺着的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面是不是有好東西,這大紅棺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木質做的,這麼多年了一點腐爛的跡象都沒有。
而且棺材上還散發着淡淡的香味兒,聞着十分舒服,於國慶說這棺材是用紫檀木做的,光是這棺材就能值個百八十萬。
於國慶的話讓我和孟濤眼珠子直冒綠光,瑪德棺材都這麼值錢了,裏面肯定是有更值錢的東西。
雖然這棺材也很值錢,但我和孟濤都沒有興趣把它給弄出去,原因很簡單,太沉了,根本就沒辦法帶。
更何況這棺材裏面可能會有更值錢的東西,見棺材沒有封釘,我和孟濤便走到棺材尾巴那裏將棺材蓋兒掀起一個角,於國慶則是拿着槍死死的盯着棺材裏面。
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不能大意,這是摸金這行的信條,即便是看到了極其珍貴的東西也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看清楚之後再下手。
越是值錢的東西就越是危險,說不定有什麼機關在那東西附近,只要你一大意肯定得遭暗算。
棺材蓋兒一掀開,我們幾個就看到了兩雙腳骨,沒錯,是兩雙腳骨,也就是說這裏面躺着兩個人,這讓我們幾個都大吃了一驚。
"怎麼棺材裏會有兩個人?"
同穴同棺,自打做陰媒這行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十分的驚訝。
按照中國的殉葬風俗來說同穴同棺就算是好穴也會變成凶穴,而且這穴還不是一般的凶,會讓葬者的後人生生世世都翻不了身。
我忽然想起在上一個墓室我們打開的那具棺材是空的,莫非那具棺材裏的人跑到這裏來了?
這說不通,上面那副棺材可是封着棺材釘的,如果是棺材裏的人變成了粽子破棺而出那棺材不會完好無損。
但那裏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擺一具空棺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有些迷糊了。我迷糊不代表於國慶也迷糊,他眯着眼睛,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好像是在想着什麼呢。
"管他是幾個人,拿了東西再說。"
孟濤這傢伙心急的不行,直接把那棺材蓋兒給掀到了棺槨外面。這貨有一股愣勁兒,棺材蓋子那麼沉他居然一個人就給掀出去了,要是放在古代也是個萬夫不當的猛將。
棺材裏躺着兩具骸骨,全都完好無損。在骸骨的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是兩具骸骨的左手腕上都戴着一串珠鏈,應該也是紫檀木的,保存的很完好,一點都沒有損壞。
"我知道了,是有人把這副骸骨移到下面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墓室的主人應該是王審知,也就是大閩國的開國皇帝,另一個則是王延保。
正史上對王延保的記錄很少,但野史上關於他的傳說有很多,據說王延保是王審知最寵愛的兒子,原本王審知是想把皇位傳給他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傳給了王延鈞。
據說王審知死的時候曾留下遺詔,說等王延保死後要跟他葬在同一個陵墓之中,之前我之當這是傳說,沒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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