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發現煙道有問題的時候,就在樓下詢問過保安,據一個老保安說東區這片的高層在設計的時候都是煙道相通,在某處集中處理,也就是說只要順着煙道可以通向這座高層的每一戶人家,這點相當坑爹,我們知道必然有東西藏在煙道之中,卻不知道他具體藏在什麼地方。
雖然死者的臉已經難以辨認,但從身形和髮型上看應該就是那個阿楠沒錯,為了避免造成恐慌,秦淮當機立斷讓圍觀的眾人趕緊散開,秦淮又拿出之前那個證件給保安看了一眼,保安頓時瞪大了眼睛,秦淮又趕忙收了起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那是什麼證件能讓老保安有如此反應。
秦淮輕手輕腳的走進廚房,以免破壞現場,這時候凌熠辰也跟着走了進來,秦淮瞪了他一眼,立馬喝止,"你進來幹嘛,外行在門口等着,別耽誤我查案。"
凌熠辰撇撇嘴,完全沒理會秦淮,徑直走了進去,秦淮雖然不大滿意,但是並沒有當場表現出來,我跟在他們兩人身後真是頭疼。
排煙罩附近籠罩着一層淡淡的黑煙,不過若是法力不夠是看不到的,秦淮將他自製的測鬼器放在排煙罩旁邊,那測鬼器並沒有亮,秦淮皺了一下眉頭。
在看躺在地上的阿楠,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傷口,她瞪大了眼睛,長着大嘴,面朝排煙罩的方向,當時應該看到了另他相當震驚的一幕,她的死因跟其他幾個人一樣,都是心臟處有一個針孔那麼大的傷口,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全身因為這一處針孔大小的傷口而變成乾屍,到底是什麼東西能如此邪性?凌熠辰和秦淮兩個人都緊皺着眉頭,看來都沒有答案。
這時候警察已經趕到了現場,秦淮讓我跟凌熠辰出去等候,他跟隊長不知道在說什麼,凌熠辰撇了一眼秦淮,歪着頭問道,"這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似乎是個挺有身份的人。"
我頓時一愣,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吱吱嗚嗚了半天沒回答上,秦淮曾說過,隱調局的存在一定要保密,也是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不一會,秦淮帶着嚴肅的表情走出了屋子,嘆了口氣跟我說:"現在只能等醫院裏的女孩醒了問問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才能做下一步判斷,警方那邊已經派人過去了,一旦女孩醒了就會馬上通知咱們。"
我恩了一聲,準備跟秦淮走了,凌熠辰也不好在呆在此處也悻悻的走了,我們一起坐電梯下去,臨分開前,秦淮突然轉身看了一眼凌熠辰,說道:"小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查案?"
凌熠辰頓時興奮的不行了,"你說的是真的?不過......"我當時也十分詫異,居然能在秦淮的嘴裏聽到這句話,莫不是他又變身了吧。
秦淮白了一眼,"當然,但是有一個條件,你必須凡是聽我的,否則就算了。"
凌熠辰忙如磕頭機一般點頭,"行行行,你說了算。"
我跟秦淮回賓館等消息,路上我問他:"你怎麼同意他跟咱們一起查案了,這似乎不大像你的作風。"
秦淮輕笑了一聲,"你才認識我多久,你知道我作風是什麼樣的?那小子雖然是個降頭師,乾的確是行善積德的好事,不似俗物,如果能為隱調局效力就更好了,還有一點,你記不記得那個被水鬼附身的女孩了?"
我點點頭,"那水鬼不是讓你捉回來收拾了嗎?"
秦淮恩了一聲,"我當時說他留下掌印的時候,有個人幫了那女孩,只是技術不怎麼樣,被水鬼傷了,凌熠辰就是那個降頭師。"
我頓時目瞪口呆,"啊?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會是掐指一算就知道了吧?"我當時真是相當的佩服秦淮,因為他一路上都沒怎麼跟凌熠辰說話,都是我說的多。
秦淮漫不經心的說:"他胳膊上的蛇形紋身,是他的本命降頭,蛇尾之處有淡淡的黑色掌印,雖然已經淡了很多,但是仍然一眼就能認出來,這小子沒那麼簡單。"秦淮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便又討論回這個案子。
按照我跟秦淮的分析,探鬼器在煙道內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也就是說襲擊他們的應該不是靈體一類,而這種吸乾人血的手段,多半是為了練就某種邪術,排除了這點,秦淮讓我去筆記里翻翻上面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這時候,警方那邊傳來消息,說在醫院裏的姑娘已經醒了,只是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恐怕已經提供不了任何有意義的情報,秦淮仍然堅持要去看看,我叫上了凌熠辰,我們三人便往那女孩所住的醫院走去。
女孩坐在病床上,瞪大眼睛一句話不說,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醫生說只能讓我們呆一小會,否則會打擾病人的休息。
我們三人走進病房,女孩完全沒有看我們,仍然只盯着一處,秦淮朝我使了個眼色,我立馬明白,上前問道:"你好,我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那女孩仍然直勾勾的盯着前面,毫無反應,我跟秦淮交換了眼色,繼續問:"請問,阿楠死的時候,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女孩仍然默不作聲,不論我問什麼,她都像聾子一般沒有任何反應,秦淮嘆了口氣,說:"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也許過幾天好了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吧。"
我們剛走到門口,指定女孩大聲喊了一句,"觸手......好多觸手......"
我馬上回過頭,"什麼觸手?你說清楚點!"
那女孩捂着頭尖叫起來,不停的往床後面縮着身子,"吸血......觸手......別殺我......"
這呼聲引來了醫生,我們只好出來了,只是不太明白,這女孩所說的觸手是什麼,難道是某個變異的物種?
我還在尋思,秦淮似乎想到什麼,一直在不停的打電話,應該是給警局,掛斷後磚頭跟我們說:"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剛才死去的這些年全都是陰年陰月所生,看來這東西是靠陰血養自己的,而且是犯案平息兩三天後借着犯案。"
凌熠辰翻着眼睛想了半天,"會是什麼東西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兩個都沉默了,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什麼是可以難住秦淮,我思前想後,做了一個決定,"秦淮,我有個主意,我眼睛被陰氣所傷,應該比那些陰年陰月生的人更招那東西喜歡吧,三天之後咱們就來這高層,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不如守株待兔。"
我剛說出我的想法,卻早來秦淮和凌熠辰一致反對,他們兩個說什麼都不讓我冒險,我苦笑了一聲,"除了這個辦法,還有別的辦法嗎?華老爺子還在等咱們回去,即使我能等,絳珠草也不能等,何況我有本命玉佩護着,還有你倆,你說說你倆有什麼好反對的?"
聽我這麼一說,這倆男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不再拒絕,難得他倆有意見相同的時候。
阿楠死了以後,高層平靜了兩天,秦淮托胖大海聯繫了高層的一戶住家好讓我們可以實施計劃,正好上次我們驅魔的那位王太太要出門,於是我們晚上就來到了她家,當時我們已經用符將這排煙罩封住,現在只好解開法陣,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除了排煙罩以外,秦淮認真的房間每一處都佈下了法陣,我就一直坐在廚房裏等着那東西出來,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東西出來了也許我不怕,可是等的時候,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那感覺才是着實的難受。
折騰了半天,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半夜11點40了,排煙罩里連黑煙都沒感受到,也不知道這方法能不能成功,主要是這高層這麼多戶人家,他不一定會攻擊我,也不一定會今天攻擊,為了當好誘餌,我悄悄的把玉佩都摘了,放在了凌熠辰那,這是要是讓秦淮知道了,他指定又朝着我發脾氣。
牆上的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排煙罩里仍然一點動靜都沒有,秦淮說:"看來今天不會來了,你去睡覺吧,明天再說吧。"
我又堅持着硬撐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有反應,就跑去裏屋睡覺去了,看來今天誘餌的計劃失敗了,我幾乎是剛躺下便睡着了,秦淮和凌熠辰仍然在廚房那邊守着。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全身奇癢,想用手撓撓,卻又夠不着,我一開始以為是被蚊子咬了沒在意,後來突然感覺不對,我手和腳好像都動不了了,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困住了,不止如此,周圍瀰漫着濃濃的血腥氣味,讓我覺得一陣噁心,而且這股氣味似乎有麻醉的作用,我雖然意識清醒,卻覺得全身麻木,沒有力氣,我頓時一驚,立馬沒了睡意,睜眼一看,眼前的一切讓我不禁睜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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