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笑了笑,將氧氣罩扯了開來,她將一旁的氧氣機也推開了些,本來她練了內功之後力氣就大,這會兒不費吹灰之力將陸震濤的氧氣拿走了,又看到他手上打着的維持血壓的藥,也跟着抽了出來。
針管抽出時血水跟着涌了出來,她卻沒有管,陸震濤沒有了這些器材的幫助,越發呼吸困難了些,他就像是一條離開了水面的魚般,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聲響。
「你到底要幹什麼啊?」陸母看到這樣的情況,心好像活活被人撕成了兩半,眼前一陣昏黑,軟軟的便坐倒在了地上。
「大哥太痛苦了,我只是想替他解除痛苦而已。」百合這話一說出口,陸父與陸震濤果然不愧是父子,下意識的就道:「他可以不用這麼痛苦的,只要你願意割腎給他。」
聽到這話,百合忍不住就笑了出來:「爸爸,你想過沒有,我也是你的女兒?我為什麼要割腎?我為什麼要為他捐骨髓捐骨髓再捐腎?以後再沒有東西捐時,是不是我的心肝脾肺全部都要給他?如果世界上真有什麼轉移痛苦的方法,恐怕爸媽你們都要將大哥身上的痛苦全轉給我吧?」百合一面說着,一面抽出背包里早就準備好的黃色符紙,伸手將中指咬破之後,開始在上面畫了起來。
她這些年在道術上的造詣不是特別的高,畢竟時間短了,但至少若是用血還是能畫出一些威力強大的符咒,她畫完一張捏在手上了,又重新取出一張來。
「你是我女兒,既然知道你是我生出來的,你就應該聽我的。陸百合,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你最好聽話一些,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父想到之前女兒古怪的能從十七樓飛身下跳卻安然無恙的舉動,心裏其實也有些發毛,但卻看到一旁受苦的兒子,仍是忍不住威脅了一句。
「天地……」百合嘴裏念起天地門道德經的口訣,捏出法訣之後指着陸震濤,突然之間他喉嚨里發出一聲古怪的吼叫聲,一道淡綠色的氣息飛進了符紙里,百合又衝着自己身體一點,依法制炮般,拿了兩張符紙就朝陸氏夫妻走了過去。
兒子剛剛好像沒有了聲息一般,陸父下意識的要去看,百合動作飛快的朝他大踏步走了過去,他想要躲卻又躲不開,背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貼了,一下子隱進他的身體裏,陸夫人也是一般,她伸手去背上摸,卻好像什麼都沒有,不由驚慌道:「你做了什麼?」
「我知道爸媽是最愛陸震濤的,所以我幫了你們一個忙。」她說完這話,看陸夫人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兒的樣子,好意解釋:「我將我抽骨髓以及捐腎時的痛苦封印在了符里,並打進了你的身體中,親愛的媽媽,以後好好享受吧。」那種痛苦會無時不刻的纏在陸夫人身上,讓她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另一邊也是一樣,既然陸父這樣愛兒子,自然是要痛他所痛,感他所感,百合將陸震濤臨死前的感受封印下來,同樣打進陸父的身體中,他會時時刻刻品嘗到那種滋味兒,讓他們永生不得安寧。
這兩夫妻名聲太好了,再說他們又愛兒子愛得走火入魔,百合這幾年來一直想着要用什麼樣的方法懲罰他們,可都沒有找到一個合心意的,她想過要殺了這對夫妻,可是殺了這兩人實在無濟於事,更何況他們對一個花季少女做的事情實在太殘忍了,就這樣讓他們去死,實在太過便宜了他們,毀了他們的名聲還不夠。
因此百合想要讓他們嘗嘗原主的痛苦,既然這兩人不是愛兒子麼?愛兒子愛到連甚至女兒都不顧了,她便成全他們,一個在有生之年永遠感受到兒子的痛,一個則是身上重複的出現抽骨髓以及生割腎時的感受,讓他們好好的活着,衣食無憂卻又痛苦折磨,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處罰。
「啊……」陸父口中發出『嗬嗬』的響聲,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喘不過氣,身體明明摸上去好端端的,可不知怎麼的,後腰處卻是鑽心的疼。
病床上的陸震濤安靜的睡了過去,他那雙在原主看來溫潤的雙眼閉上了,氣息漸漸微弱,他痙攣了起來,百合看到他手腳都在抽搐,可最後還歸於平靜。
「你,你這個孽障!」陸母也不知怎麼回事,後背處疼得她冷汗直冒,而後腰處好像被人割開一般,有人好像將她體內的東西割了去,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卻最後什麼也沒有摸到。
百合看這兩夫妻疼得蹲在地上起不來的情景,不由冷笑了兩聲:
「確實我是個孽障,不過也是你們先做孽,要將我生出來。」若是陸氏夫妻不要懷有那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若是他們想法再單純一些,不要將女兒當成現成的人體器官保存庫,原主陸百合那樣一個柔弱的人也不至於會恨成這樣,那樣一個連報復都不懂的人,最後被逼到要想報復時,她心中也不知是苦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哪怕陸氏夫妻不要這樣對待她,稍對她好一點,恐怕那個容易滿足的姑娘也不至於最後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場。
可惜陸氏夫婦沒有明白百合話里的意思,陸母這會兒渾身都難受,好像骨頭都疼痛了起來,她是直接感受着原主陸百合的痛苦,而不是百合練了九陽真經之後的身體,陸百合本身身體不好,再多的補藥也補不回她被抽掉的兩次骨髓,陸母渾身冒着冷汗,看着床上已經不再動彈的兒子,她知道,陸震濤一定是被百合害死了。
「痛苦嗎?原先的陸百合也是這樣痛的。」
兩夫妻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百合卻是微笑着看了這二人一眼,直接轉身出去了。
半個月後,城中電視台播出了一則新聞,一對奇怪的夫妻明明身體沒有任何的異樣,可他們卻時刻感受到無法忍受的劇痛。
電視裏現出兩夫妻慘白的神色,陸氏夫婦滿頭的大汗,渾身好像是痙攣一般,臉色青白髮綠,任誰只要一看就能知道他們這會兒正忍受着強烈的痛苦,電視裏城中各大專家正在替民眾介紹着這個古怪的病情:「興許是現今尚未發現的某種神秘疾病而引起的各方面不適,稍後我們會再為陸先生與陸夫人做進一步的詳細檢查。」
說完這話之後,主持人也趕緊跟着結尾:「我們便期待教授們能查出這種未知的病情,若是有曾見過這種病情的,大家請播打這個電話,與我們的教授做進一步的詳細討論。」說完,屏幕下方出現了一大串電話號碼,主持人充滿了磁性的嗓音道:
「若是想要共同探討這個病情,請大家發送奇怪異談到這個號碼中,我們會抽出幾名幸運的觀眾……」百合看到這兒,毫不猶豫的將電視給關了。
她冷笑了兩聲,知道陸氏夫婦這一生會受不盡的折磨之後,才算是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
因百合有十五萬的緣故,因此租了一套普通的小房子,一面練武功一面讀書,很快時間一晃便過去了五六年,如今的百合已經十九了,她本人的魅力值那一欄屬性值雖然偏低,但因為陸百合本人長得清純貌美,與當初潘金蓮容貌雖美可其實媚惑氣質取勝來說,陸百合樣貌要精緻了許多,再加上百合練九陽真經等,身上自有一股淡然的氣質在,因此在升上大學之後,雖然成績不見得多好,可依舊成為了學校中較出名的美女。
這會兒的陸千百剛好二十三歲,她報考了研究生,百合與她同上的一個學校,劇情里陸千合搶了百合心目中唯一的一段戀情,陸家夫婦解決了,百合自然不可能放過這個陸千合,因此她進入了與陸千合一樣的學校,陸千合在學校里她的專業中也是一個頗為出名的學生,成績優良,並氣質甚佳,但百合進入了她的專業之後,以往也有些討論陸千合的人,漸漸的開始討論起百合來,又因為兩人名字只差一個字,倒也是讓陸千合也趁機火了一把。
接下來便是陸千合的惡夢了,她每交一個男朋友,百合便會趁機出現在她面前,若是背地裏有暗戀她的,百合則暗地裏揍得這些人個個進醫院,只要誰向陸千合表白,第二日的下場絕對是在醫院中住着再也不敢出來。
一時之間陸千合成為了一個像瘟神一樣似的存在,沒人敢向她表白,沒人敢再跟她交往,而大學中出現了一個陸千合的神秘追求者亦或仇人的消息,一直就這樣伴隨着生活一向豐富多姿的陸千合直到畢業。
她這樣算是優秀的人,竟到最後也無人問津,陸千合是個靜不下來的性子,她天生長袖善舞,在父母那兒得不到的關愛,她迫切需要在男女交往中得到,可不知是不是她命犯孤星,一輩子中除了在學校時被百合搶去的兩個男朋友,她再也沒有跟人交往過,就是後來為了陸家與人聯姻時,不知為何,丈夫時常身上帶傷,看她的眼神裏帶着怨恨與不滿,到最後開始向她動手動腳,她隱忍的過了並不幸福的一生。
陸家夫妻五十歲時,便如同七八十歲的人般,病痛的折磨讓他們早不堪忍受,最後熬了幾年,自殺而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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