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大家說好,第二天就出發,約定了第二天的碰頭地點時間,張易龍領着三人先閃了,說是要回去準備一些必備的工具。
張易龍一走,我急忙問道:"四哥,你咋就答應了跟他們去呢?這星宿海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我聽說那地方荒涼無比,地方一旦荒涼,恐怕危險難免,加上那還有高原反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該如何是好?"
馬正剛端起酒杯,一口喝乾,道:"你不去行嗎?張易龍這人,我太了解了,如果沒有老宋那些話,可能我還能將你保下來,可他一旦動了疑心,別說是我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他一樣不給面子。"
我不滿道:"我就不信,我要不去他們還能將我硬綁了去不成!"
馬正剛看了我一眼,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飲盡,放下酒杯,才緩緩說道:"如果你硬是不去,那我敢保證,你在這個城市呆不了一個月,不是出車禍就是玩失蹤,要不就是意外傷亡,以前和張易龍硬來的人,都逃不過這幾種下場。"
頓了一頓,馬正剛又接着說道:"老七啊!你是個文人,對社會上的一些事不大了解,你要以為張易龍向他表面那樣好說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雖然四哥在,他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對付你,但四哥也不能天天跟着你啊!張易龍的手下眾多,其中下三流的人物也有不少,手段更是無所不用其極,是防不勝防啊!"
"那你也不用去啊!我就不信他張易龍敢拿你開刀。"我仍舊有點不服氣的道。
馬四看了看我,苦笑了下,說:"老七,我要不去,那你才真的有危險了,你以為這班人真是那麼好說話的?張易龍保證你沒事你就會沒事?我告訴你,不遇上危險就罷了,一旦遇上危險,我要不在的話,你肯定是炮灰,回來張易龍說自己對你照顧不周,我能說什麼?你是我表妹夫,小表妹是我從小看着長大的,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我可不希望小表妹年紀輕輕的就守寡。所以我不但不能不去,還不能一個人去,起碼要帶上石錘和豹子,這個世界,是靠實力說話的,根本沒有什麼面子不面子可言。"
我一聽就愣住了,呆了好一會,狠狠扇了我自己一巴掌道:"都是我嘴賤,要不把玉蓮花的說出來,就不會有這回事了。"
馬四卻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也不必太自責了,不就是走一趟嘛!我們就當旅遊了,反正費用肯定是張易龍出,再說了,萬一真能尋到寶藏,咱們也能發一筆,四哥以後也不用天天和豬狗打交道了。"
接着話語一轉道:"不過,老七,你倒是真的做錯了一件事,剛才張易龍要買那玉蓮花的時候,你答應的太快了,其實都不用你自己開口,假裝沉思一下,張易龍肯定會把價格再漲一番上去。"
我苦笑道:"四哥,那東西在市場上,也就值兩三百塊錢,能糊弄到兩萬就不錯了,我只是沒想到,會帶來這麼嚴重的後果。"
馬四又笑道:"老七啊!你太迂腐了,東西值多少錢,不是市場定的,是看有沒有人需要,比如那瓣玉蓮花,在別人眼裏,也許只值兩三百塊錢,但在張易龍眼裏,那東西可是個無價之寶,別說兩萬了,你要他個五萬八萬的,也許他都願意掏。"
我一聽,心裏又憋氣又鬱悶,暗罵自己傻比,兩萬塊錢就讓自己失去了方寸,要是自己稍微沉住氣一點,不說五萬八萬了,漲個一萬兩萬的是大有可能的。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花猛忽然開口說道:"七哥,你也不必自責,等我們找到寶藏了,這點小錢算什麼,隨便分幾件,也一輩子用不完的用啊!"
馬四哥笑道:"得了,天也晚了,我們回去吧,都收拾收拾,明天可一大早就要集合了。"說完率先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我也起身跟了出去,這事可不是小事,得趕緊回家跟老婆商議商議去。
告別了馬四哥和花猛,回到家,老婆正躺在床上點錢玩呢,一見我就叫道:"老公,我明天要去買個泰迪。"我沒好氣的說:"不許買!"
"為什麼?老公,我這回保證不再讓你溜狗和打理狗舍了。"老婆搖晃着我的胳膊撒着嬌。"不行就是不行,上次買一棉花糖,你倒好,天天把我攆去睡沙發,說我睡覺不老實,怕是再把它壓死了,奶奶的,哥們天天做的事比牛都多,待遇還不如一條狗,你說我能甘心嗎?再讓你買狗才奇了怪了。"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然後不等她再鬧,將今天晚上的事前前後後的抖了出來,我本來以為她會嚇壞了的,誰知道這沒心沒肺的娘們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開心道:"好耶!我也要去,我一直都想去西藏玩玩,難得這回有人出錢,你要敢不帶我去,我和你沒完!"
我苦笑着又解釋了一遍,老婆才滿眼不相信的看看我,半信半疑道:"你別唬我了,那些不都是在你書里才會有的嗎?現實里我可沒聽說過,你就是不想帶我去,不過沒關係,不帶我去也行,給我買泰迪。"
我嘆了口氣,這娘們天天跟小孩子似的,算了,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其中厲害了,想要泰迪就給她買一隻吧!免得她天天鬧我。
老婆一見我同意了,興奮的又叫又跳,我坐在電腦前卻心情低落,鬱悶不已。忽然之間,我想起那大煙槍在酒席間說過的話來,頓時頭腦靈光一閃,急忙打開電腦,給吳老六發了封郵件。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我收拾好隨身物品,和老婆依依不捨的告別,早早的到了聚集地點,吳老六和花猛果然早等在了那裏,對我眨了眨眼,我明白事情搞定了,心裏一陣高興。
不一會,馬四哥帶着他的兩個徒弟---石錘和豹子也來了,石錘和豹子是馬四哥最得意的兩個徒弟,石錘高大魁梧,一身蠻力,那兩個拳頭,握起來確實如同兩塊大石頭一般;豹子雖然身材不算高大,卻精悍結實,精力旺盛,行動敏捷,和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很象。
再一會,張易龍帶着李光榮、大煙槍和張勇四人,不知道從那弄了輛旅遊大巴開了過來,張易龍解釋說是李光榮等三人都有案在身,坐飛機不方便,只好用旅遊大巴,即可以偽裝成遊客躲過關口檢查,大巴內空間寬敞,還可用來休息,也可以用做代步工具,一舉三得。
我們也沒意見,反正早到幾天和遲到幾天也沒什麼關係,我只是抱着旅遊的心態去的。張易龍一夥見我們這邊添加了幾個人,倒也沒什麼意見,只不過張勇很不高興,說是會少分很多,我和馬四哥一齊說從我們那份里分,不影響大家,這才皆大歡喜出發了。
大巴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反正人多,倒也不怕,餓了就停車吃飯,困了就換着開,就這樣,還開了三天多時間,才到了星宿海附近的一個小鎮上。
到了這裏,車基本上就等於報廢了,沒有路,總不能抬着一大巴走吧!下了車,張易龍帶着我們一直鑽進小鎮深處,來到一家高牆大院的大鐵門前,上去"咣咣"敲門,院子裏傳來幾聲狗吠聲,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喊道:"誰啊?"
我一聽一愣,這說話的聲音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到了星宿海這個地方,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過這種口音。
鐵門一開,一個男子露出個頭來,果然是漢人的面孔,三十到四十之間的樣子,黝黑粗糙的臉,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樑,一見張易龍,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張大哥,這麼快就到了,趕快進來趕快進來。"
將我們幾人讓進了院子,張易龍給我們介紹說那人叫何軍,原來是他一個兄弟,跟他來卡日曲的時候認識了當地的一個姑娘,就沒有再回去了。
不一會,我們就看到了何軍的妻子,果然很敦厚很樸實,還有了身孕,看得出兩人很是和睦,想來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個家庭。
張易龍說明來意後,何軍低着頭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倒是大煙槍說道:"何老弟的媳婦大着個肚子,要是讓你跟着我們去,你心中諸多牽掛,反而多有不便,這樣吧,你給我們分析分析,看看星宿海附近,有什麼比較兇險隱蔽的地方,再給我們準備些代步的傢伙,就行了。"
何軍感激的看了那大煙槍一眼,難為情道:"不瞞各位兄長,我自從在這安家娶妻之後,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出而作,日落而憩的安定生活,早已經失去往日的銳氣,只想能平安終老,何況現在內子又有了身孕,我更是割捨不下。"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但是,我何軍絕對不是沒有義氣的人,如果各位老大落難到此,我保證不說二話,只是......"
李光榮接過話道:"只是我們是來尋寶藏的,你就無意與此了,是也不是?"何軍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的,我好不容易有了個安定的家,寶藏不寶藏的,我無所謂了,各位兄長,還請見諒。"
張易龍道:"兄弟你放心,我絕對沒有強求的意思,你自必對這寶藏沒有意思,那大哥求你兩件事,一:千萬不要將此事傳了出去,以免生變;二:剛才老宋已經說了,你在這裏幾年了,地頭熟,給我們分析分析,這星宿海附近有什麼兇險隱蔽的地方?另外,幫我們準備幾匹馬代步,放心,錢財不用你掏一分。"
何軍道:"大哥你放心,今天你和我所說之事,我何軍要是吐露半個字,都不得好死。"說完又沉吟了一會,道:"張大哥,你也稱雄一方了,何必還苦苦追尋那飄渺虛無之物?就算舍不下黃白之物,也不一定非要往絕險之處去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兄弟心裏如何過意得去啊!"
我一聽就明白了,何軍絕對知道這星宿海有那麼個兇險之地,而且這地方,可能還真有點不怎麼好玩,不然何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們這麼一大票人,來都來了,如果是一般二般的地點,何軍也不會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給我們潑冷水了。
張易龍道:"兄弟,這事我早就想過了,那收藏玉蓮花之處,如果太容易到達,早就應該被人發現了,到如今僅有一瓣顯露於世,相必隱藏之處甚為兇險隱蔽,你就別為老哥哥擔心了,跟你說實話,我們這次也是有備而來,就算尋不到寶藏,也不見得就會吃虧。"說着話,將自己的腰襟撩了開,一把黑烏烏的槍托露了出來。
我心裏一沉,沒想到張易龍居然有槍,萬一我們衝突起來,恐怕討不好去,掃了一眼馬四哥,見他面色也頓時沉重起來,顯然他也沒有想到,張易龍居然弄了一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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